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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清闲,刘锡回到府中;王氏提及闺房好友欲将女儿嫁于刘家,问刘锡可否应得。
刘锡知那张家女儿素来贤淑且与自家一双小儿亦是同窗,便说道:“此事还是等瑞香回来,问过他的意思再回应张家。”
王氏说道:“瑞香似乎已经回来,不如现在便去问他可好?”
刘锡点头应了,同王氏出了门;谁知刚刚出来,见老家人匆匆跑来告知秦国舅面色不善的带人上门来了。
夫妻俩对望一眼,不知何意。便让老家人先去招呼秦国舅,二人回房收拾一番方才来到前堂会客。
但看秦国舅一看他夫妻二人出来,当即对着几案怒拍一掌;说道:“刘府尹,秦某今日来此不想多说;你家小儿打死我家存郎,秦某今日就是为存郎讨个公道。”
刘锡大惊,说道:“国舅此言何意?我家小儿虽说顽皮;也不至于闹出人命,国舅可别污蔑了我家小儿。”
秦国舅一听,顿时怒火中烧;说道:“我家小厮亲眼所见你家小儿打死我家存郎,岂能有家
假?!”
王氏这时说道:“国舅勿要激动,可待我问过小儿再做定夺?”
秦国舅想那刘家兄弟此时也跑不了哪儿去,便点头应允。
王氏出得前堂,想到今日秦国舅那颜色;料知此事不会善罢甘休,便折到房中收拾一些细软。出得来到两个小儿的院子,一路上心中百般为难;想到沉香生母如今不知在何处受苦,若是此事是沉香所为;秦国舅必要沉香为他家存郎偿命,如此一来岂不是可怜沉香生母不得见其亲子。
又想沉香虽说性子顽皮,却也懂得是非;又怎会做出如此草菅人命之事,究竟事出何因也只能见了兄弟二人再问。
待见了兄弟二人一问,王氏方知兄弟二人尚不知那秦官宝已死;当下将手中包裹交与沉香,扯个谎言让其立即动身去舅家一趟。
沉香不明所以,被王氏从后门推出匆匆离去。
待沉香离去,王氏将事情与瑞香说了;瑞香听完顿觉窝火,说道:“本是那秦官宝动手打我,沉香只是推开他;如今让小鬼勾了魂反倒赖到我家兄弟头上,简直无赖!”
说罢,便穿上袍子随母亲来到前堂。
那秦国舅不见沉香出来,当下便下令命家仆将瑞香打死给自家存郎偿命。瑞香手上学过把式自然不会任他打杀,与秦家众仆混打在一起。
另一边,沉香走出将近半里;忽见那阴司勾魂使从身边经过,想到之前王氏种种;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拔腿往家奔去。
待沉香回到刘府,便听得王氏痛呼兄长乳名;他急忙跑到前堂,只见兄长瑞香满面鲜血倒在地上。那勾魂使走来,站在一边等着瑞香魂魄完全离体。。
秦国舅看见沉香,命家仆将沉香也一并打杀;沉香先看了兄长如此惨状本已惊慌失措,看秦家家仆举棒围来一时竟吓得不敢动了。就在众家仆欲乱棒打杀沉香之时,沉香周身骤然华光大盛;将众家仆尽数撞开,秦国舅顿时吓得面容失色;一边高呼妖怪,一边带着家仆狼狈逃走。
待的沉香周身华光散去,勾魂使发现瑞香本已快要离体的魂魄竟回了身体;所遭致命之伤竟也痊愈,不禁奇怪。
他展开生死簿,分明写着瑞香今日寿终。思即方才沉香周身护体华光,他思索一番走到沉香眼前。
“这位小友,可否能看得见本使?”
“我……能……”
沉香不知勾魂使找自己何事,还是诚实回答道。
“小友,你这兄长今日已经是寿终之时;本使今日是来带小友兄长前往阴司,还望小友莫要阻拦。”
“这……不行,我这兄长分明无辜;怎可这般不明不白的被打杀而死。”
沉香定了定神,想清楚事情大概情况;断然拒绝道。
“小友若是执意留下兄长也无不可,但是若是鬼灵之体;他日必遭道家超度,届时会比如今更要痛苦万分。”
勾魂使解释道。
“这……请问使者,可有让沉香兄长不死之法?”
沉香求道。
“方法自是有的,只是你这兄长今日是代你受过;只能由你的功德来交换,而你如今的功德也不过只能换他在人间多活两三天罢了。”
“那……可还有别的方法?”
沉香追问。
“那便只有以自己阳寿换之,只是十年阳寿也只能换你这兄长在人间一年;一年之后,你这兄长依旧会死去。”
“既然这样,用我一半的阳寿换我家兄长在人间能待几年?”
沉香问道。
“三年零两个月。”
勾魂使答道。
“如此,请使者将沉香一半阳寿替与兄长瑞香。”
沉香素来聪慧,此时心中已有计较;便与勾魂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