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和加贺并肩走在去港口的路上,“我是赤城,你呢?”“……加贺。”“没有姓吗?”“父亲早在明治前就偷渡了。”“那可真早。我们明治时才来到这儿,那时我还是个小婴儿,只知道哭闹。”
“你也没有姓吗?”“早就忘记了,”赤城笑起来,“无人叫我,我也不去想,太久了,就忘了。”加贺木着脸,也不回答,两人安静的走在日光渐盛的路上。直至两人快到海边,能依稀望见一座矗立的灯塔时,加贺才开口道,“我住在那儿。”“灯塔?”赤城略微诧异。“是的。”加贺跳上一条细长的船,“来么?”赤城昂头,面上带着笑容,也登上了船,“可别太远。”“不会远的。”加贺双手握住船桨,长弓与纸袋摆在船侧,船桨轻轻晃动,水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波纹,水花点点飞起,传来一阵水波的悦耳搅动声,船在格外清澈的水中,宛如一艘行驶于天空的飞艇,小船吱呀划动,浮向那座高耸而孤独的灯塔。
正如加贺所说,灯塔并不远,赤城惬意的躺在船上,正听着水中传来令人安心的声响,沐浴着暖和的日光时就感觉船身一阵晃动,旋即便听见加贺清朗的声音,“到了。”赤城眯起双眼从船上起身,顺着铺好的石板跟在加贺身后。
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单,几乎没有多于的装饰,只有那把长弓被细心的擦拭后挂在墙角。加贺替两人斟了热茶,屋里顿时飘满了茶香。赤城用指尖触碰着温热的杯子,笑着说,“很久没有人为我斟过茶了。”加贺捧着茶杯,热气平缓的上升,在微翘的睫毛上缀了一滴水珠。如同哭泣一般。赤城歪头,伸手点住这粒珍珠,划进口中。“唔……没有茶的味道。”加贺抿茶,“那不过是蒸汽,哪里有什么味道?”赤城忽的笑了,探出身子,含住加贺的唇,将舌尖滑入,探寻口中湿润的热气芬芳。加贺抬手,扣住赤城的后脑,用行动回应她。颤动的眼睑,暧昧的喘息,如同私语的蝴蝶互相倾吐濒死的爱语。
“这样便行了,”赤城喘道,“茶的香气。”加贺喘息着将唇分离,鼻尖相抵,“还不够,我想让你有我的味道。”赤城环住加贺的腰,玩弄她的耳垂,“那便来吧,正巧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