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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osh！真的是Josh！
他把脑袋伸到我面前。“啊，瞧！她的眼睛是睁开的。”Josh惊喜地大叫，“嗨！小家伙！”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来，叫爸爸。”——他可真是高兴过头了。刚出生的婴儿会说话吗？
“ 快叫爸爸！别忘了‘女儿守则’！五百楼！五百楼！”天使的声音像魔鬼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五百楼！五百楼啊！——“爸爸。”我脱口而出。
Josh愣了！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天啊！D.D，你听到她刚才。。。叫。。。‘爸爸’了吗？”Josh问他的妻子。
“是。。。是的。”他的妻子也愣了。
“哦！天啊！” 天啊！
明星夫妇Josh 和D.D.WOOD抱着他们的刚出生三天的女儿——也就是我。在众记者面前亮相。
“哦！小公主真可爱！”。。。。。。
“往这看！请往这看！”。。。。。。
“取了什么名字？”
“Edy。”自豪。
闪光灯闪得我的眼睛都快流泪了。更可恨的是——我此时穿着某某厂家提供的纸尿裤，嘴里叼的是某某厂家提供的奶嘴——真丢人——“我不想照相！”我大叫着。
这一刻，无数照相机摔落地，记者们的眼睛大得像网球。
“天啊！她会说话！”。。。。。。
“奇迹！刚出生三天啊！”。。。。。。
就这样，“天才儿童”——Edy。拍了无数个广告，成了“童星”。有十八个保姆伺候。出生五天就能自己上厕所——一片纸尿裤也没用上。而且只吃汉堡、薯条，只喝可乐——超级天才婴儿。
Josh！真的是Josh！
他把脑袋伸到我面前。“啊，瞧！她的眼睛是睁开的。”Josh惊喜地大叫，“嗨！小家伙！”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来，叫爸爸。”——他可真是高兴过头了。刚出生的婴儿会说话吗？
“ 快叫爸爸！别忘了‘女儿守则’！五百楼！五百楼！”天使的声音像魔鬼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五百楼！五百楼啊！——“爸爸。”我脱口而出。
Josh愣了！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天啊！D.D，你听到她刚才。。。叫。。。‘爸爸’了吗？”Josh问他的妻子。
“是。。。是的。”他的妻子也愣了。
“哦！天啊！” 天啊！
明星夫妇Josh 和D.D.WOOD抱着他们的刚出生三天的女儿——也就是我。在众记者面前亮相。
“哦！小公主真可爱！”。。。。。。
“往这看！请往这看！”。。。。。。
“取了什么名字？”
“Edy。”自豪。
闪光灯闪得我的眼睛都快流泪了。更可恨的是——我此时穿着某某厂家提供的纸尿裤，嘴里叼的是某某厂家提供的奶嘴——真丢人——“我不想照相！”我大叫着。
这一刻，无数照相机摔落地，记者们的眼睛大得像网球。
“天啊！她会说话！”。。。。。。
“奇迹！刚出生三天啊！”。。。。。。
就这样，“天才儿童”——Edy。拍了无数个广告，成了“童星”。有十八个保姆伺候。出生五天就能自己上厕所——一片纸尿裤也没用上。而且只吃汉堡、薯条，只喝可乐——超级天才婴儿。
4.
又见到天使了。她浮在半空中，正玩弄着她的头发。
“嗨!你醒了！”她看着我，快乐地说。在空中飞了一圈，“时间过得真快，十八年过去了！”
“十八年？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十八岁了？”
“是的。”
我伸手看了看——一双原来的我的手。“哈！终于变回来了！”
“不，不。”天使用两个手指捏着下巴，摇摇头，“不要望了你叫Edy，你爸爸是Josh 。”
“他不是我。。。。。。”不等我说完，天使不见了。
“笃笃”有人敲门，随后一个熟悉的优美的男中音传来，“Edy，吃早餐，今天学校开学。”
Josh的声音！我喜出望外地从床上蹦起来，打开门，冲出去。
我一边下楼，一边纳闷。这不是我“十八年前”见过的房子。而且，十八个保姆一个没见到。
Josh围着围裙正往杯子里倒牛奶。
“早安，先生。”我快乐地对他说。
Josh抬头看了我一下，什么表情也没有，“坐下，吃早餐吧。”
我在Josh对面坐下——“十八年”了，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我心里甜滋滋的。因为，我正和我最喜欢的歌手吃早餐，离得那么近。
Josh显然是经过一番思想争斗，“呃。。。Edy”他看着我——我的脸都红了——“我知道像你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会表现得叛逆。但昨天的事。。。我。。。Edy，我知道我平日忙于工作，没有抽时间多陪陪你聊聊天。但是你已经长大了，你是个大姑娘了。。。。。。”
“呤呤呤”门铃响了。
“你快吃吧，我去开门。”Josh说着，起身离开座位。
“哦。”我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想着，我到底做什么了？
“早上好！叔叔。”——这个欢快的声音像是遥远的记忆。
“早上好，Andy。”Josh有些不太欢迎的口气。
Andy！上帝啊！是Andy！我冲了出去——果然是Andy。我最好的朋友和搭档。“Andy，上帝啊！我太想你了！”我紧紧地拥抱Andy，“你不是在上海吗？”
Andy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了。“半个月前我就从中国上海回来了。我们昨天还见了面呢！”Andy说完用手捂住嘴，不敢抬头了。
“对于你们俩昨天的事，我很生气。Andy，我会抽时间去和你父母谈一谈。”Josh似乎是尽量压制住怒火。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是我搭档。”我生气地瞪着Josh——我最不能容忍有人欺负我搭档，就算是我最喜欢的歌手也不行！
Josh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看来，我非得好好和你谈一谈了。”
不知为什么，我竟毫无畏惧地和Josh对视。
“呃。。。。。。我们该去上学了。”Andy赶紧引开我们的注意力。
我承认，再那样对视下去我的眼睛就要脱眶了。“我们走。”我拉着Andy，走出门。
“别忘了你的书包。”Josh把一个大书包递给我。
我一把拉过他手上的书包。
又见到天使了。她浮在半空中，正玩弄着她的头发。
“嗨!你醒了！”她看着我，快乐地说。在空中飞了一圈，“时间过得真快，十八年过去了！”
“十八年？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十八岁了？”
“是的。”
我伸手看了看——一双原来的我的手。“哈！终于变回来了！”
“不，不。”天使用两个手指捏着下巴，摇摇头，“不要望了你叫Edy，你爸爸是Josh 。”
“他不是我。。。。。。”不等我说完，天使不见了。
“笃笃”有人敲门，随后一个熟悉的优美的男中音传来，“Edy，吃早餐，今天学校开学。”
Josh的声音！我喜出望外地从床上蹦起来，打开门，冲出去。
我一边下楼，一边纳闷。这不是我“十八年前”见过的房子。而且，十八个保姆一个没见到。
Josh围着围裙正往杯子里倒牛奶。
“早安，先生。”我快乐地对他说。
Josh抬头看了我一下，什么表情也没有，“坐下，吃早餐吧。”
我在Josh对面坐下——“十八年”了，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我心里甜滋滋的。因为，我正和我最喜欢的歌手吃早餐，离得那么近。
Josh显然是经过一番思想争斗，“呃。。。Edy”他看着我——我的脸都红了——“我知道像你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会表现得叛逆。但昨天的事。。。我。。。Edy，我知道我平日忙于工作，没有抽时间多陪陪你聊聊天。但是你已经长大了，你是个大姑娘了。。。。。。”
“呤呤呤”门铃响了。
“你快吃吧，我去开门。”Josh说着，起身离开座位。
“哦。”我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想着，我到底做什么了？
“早上好！叔叔。”——这个欢快的声音像是遥远的记忆。
“早上好，Andy。”Josh有些不太欢迎的口气。
Andy！上帝啊！是Andy！我冲了出去——果然是Andy。我最好的朋友和搭档。“Andy，上帝啊！我太想你了！”我紧紧地拥抱Andy，“你不是在上海吗？”
Andy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了。“半个月前我就从中国上海回来了。我们昨天还见了面呢！”Andy说完用手捂住嘴，不敢抬头了。
“对于你们俩昨天的事，我很生气。Andy，我会抽时间去和你父母谈一谈。”Josh似乎是尽量压制住怒火。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是我搭档。”我生气地瞪着Josh——我最不能容忍有人欺负我搭档，就算是我最喜欢的歌手也不行！
Josh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看来，我非得好好和你谈一谈了。”
不知为什么，我竟毫无畏惧地和Josh对视。
“呃。。。。。。我们该去上学了。”Andy赶紧引开我们的注意力。
我承认，再那样对视下去我的眼睛就要脱眶了。“我们走。”我拉着Andy，走出门。
“别忘了你的书包。”Josh把一个大书包递给我。
我一把拉过他手上的书包。
5
骑着自行车在这一点儿都不熟悉的路上，我在猜想着，我究竟在什么地方？不！一点记忆也没有。“Andy，这是什么地方？”
Andy高高地扬起眉毛。“这是法国巴黎。”
“巴黎？！可我记得我还在美国呢！”
“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等一会儿，我去拿我们的东西。”Andy说着，跑向那一边的垃圾筒。从垃圾筒后面拿出一个揉成团的纸。
Andy边跑回来边笑着说，“真保险！每一次都没被发现。”
“你拿那个干什么？”我问她。
Andy看着我，“我发现原来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你，伙计。你有健忘症吗？这是我们昨天拍的照片。”Andy拿着那张数码相机内存卡给我看。
“我们昨天到底干了什么事？”
“我们偷拍大明星Bill和他新女朋友逛街的照片。Bill发现了，他让他的保镖抓我们，我们把内存卡取出来放进纸里，揉成团，藏在那儿。警察以为我们是小偷，就抓住我们。哈！”Andy开心地笑了一下，“那群白痴！找不到照片，就放了我们。”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做这种事——狗仔队！”我惊讶极了。
Andy比我更惊讶，她双手抱住头，“天啊！一个晚上你竟变成另一个人了！我一点儿也不认识你了！自从你妈妈和你爸爸离婚两年后你就开始做这一行了。”
“离婚？！怎么回事？”
“你妈妈爱上了别人。她可真残忍，明知道你爸爸很爱你，就向你爸爸提出要你就不能要财产的要求。你爸爸答应了。我想。。。。。。他太爱你了！如果不是看在这一点上，我早就和你爸爸大吵一架了。”
“那我怎么搬到法国来了？我爸爸是个歌手！”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出生那天，本来你爸爸正好有一场演唱会，但听说你出生了，他就取消了演唱会。从此，他的名声锐减，人们说他不守信用，拿歌迷不当回事。以后几年，他为了照顾你，根本没再有什么新作品，就这样，他像流行一样被人们遗忘。”
哦！天！这一切看来还都是我的错。
“你小时候也是个童星。但自从你父母离婚后，你就不再拍广告、电影了。”Andy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的事。
“那。。。。。。我们没有钱吗？”
“差不多吧。你爸爸向你舅舅借了些钱才到法国来的。你爸爸现在是个律师，但工资还不是很高，解决日常开销和你的学费还凑合。”
我的鼻子酸酸的。
“有很多明星嘲笑你爸爸，所以你发誓要让他们的丑闻曝光，让他们也尝尝被当作茶余饭后话柄的滋味。”
骑着自行车在这一点儿都不熟悉的路上，我在猜想着，我究竟在什么地方？不！一点记忆也没有。“Andy，这是什么地方？”
Andy高高地扬起眉毛。“这是法国巴黎。”
“巴黎？！可我记得我还在美国呢！”
“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等一会儿，我去拿我们的东西。”Andy说着，跑向那一边的垃圾筒。从垃圾筒后面拿出一个揉成团的纸。
Andy边跑回来边笑着说，“真保险！每一次都没被发现。”
“你拿那个干什么？”我问她。
Andy看着我，“我发现原来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你，伙计。你有健忘症吗？这是我们昨天拍的照片。”Andy拿着那张数码相机内存卡给我看。
“我们昨天到底干了什么事？”
“我们偷拍大明星Bill和他新女朋友逛街的照片。Bill发现了，他让他的保镖抓我们，我们把内存卡取出来放进纸里，揉成团，藏在那儿。警察以为我们是小偷，就抓住我们。哈！”Andy开心地笑了一下，“那群白痴！找不到照片，就放了我们。”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做这种事——狗仔队！”我惊讶极了。
Andy比我更惊讶，她双手抱住头，“天啊！一个晚上你竟变成另一个人了！我一点儿也不认识你了！自从你妈妈和你爸爸离婚两年后你就开始做这一行了。”
“离婚？！怎么回事？”
“你妈妈爱上了别人。她可真残忍，明知道你爸爸很爱你，就向你爸爸提出要你就不能要财产的要求。你爸爸答应了。我想。。。。。。他太爱你了！如果不是看在这一点上，我早就和你爸爸大吵一架了。”
“那我怎么搬到法国来了？我爸爸是个歌手！”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出生那天，本来你爸爸正好有一场演唱会，但听说你出生了，他就取消了演唱会。从此，他的名声锐减，人们说他不守信用，拿歌迷不当回事。以后几年，他为了照顾你，根本没再有什么新作品，就这样，他像流行一样被人们遗忘。”
哦！天！这一切看来还都是我的错。
“你小时候也是个童星。但自从你父母离婚后，你就不再拍广告、电影了。”Andy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的事。
“那。。。。。。我们没有钱吗？”
“差不多吧。你爸爸向你舅舅借了些钱才到法国来的。你爸爸现在是个律师，但工资还不是很高，解决日常开销和你的学费还凑合。”
我的鼻子酸酸的。
“有很多明星嘲笑你爸爸，所以你发誓要让他们的丑闻曝光，让他们也尝尝被当作茶余饭后话柄的滋味。”
6
我们到了学校——上学似乎是一件离我很远很远的事了。
“嗨！Andy，Edy。”有个男孩子向我们边招手边冲过来。
“他是谁？”
“John，老朋友了。”Andy和他打招呼。
“你好。”我也招呼一声。
“Edy，我问了份送报纸的工作，是份苦活啊！每天要很早起床，送一整个街区的报纸。你来吗？”Josh问我。
我想起了Josh，他每天为了我们的生活辛苦的工作，“好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多做几份工作。”
“你要拼命赚钱？”Andy扬起眉毛。
“是的。”
Andy悄悄对我说，“你没必要这么拼。你不是已经存了八百万了吗？卖照片赚的。”
我睁大眼睛看着Andy，“八。。。百。。。万？”我结结巴巴地说。
Andy点了一下头。
“我不明白，那我为什么不拿出来给我爸爸？”
“你傻了吗？那样他会问你钱从哪来的！”
“说得也是。”我点点头。
就这样，我加入了这荒唐可笑的一切。
放学后，Andy带着我赶去“曝光”杂志社。不过，我被Andy“包装”了一番，她说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我。
令我吃惊——杂志社里的人都认识Andy。不时有人对她说：“干得好，Andy！上一期杂志销量又破记录了。”
杂志社的社长——Andy称呼他为“皮埃尔先生”。他看了我们的照片后连连点头，“很好。这一次你们开个什么价？”
“Bill是当红明星，你知道的。我们要三十万。”Andy很是个行家里手的派头。
“三十万？”皮埃尔先生狡黠地半眯着眼睛，透过眼镜打量着Andy。
“你知道我们的规举——一口价。”Andy把笔记本电脑转回来，要关掉移动硬盘。
“好的，好的。三十就三十。”皮埃尔先生赶紧把电脑转回去。
“很好，老规举。”Andy扬了下眉毛。
“好的。”皮埃尔先生拿出支票本子，填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一边似乎在感叹如果他有这么厉害的女儿就好了。
“再见。”Andy瞄了一眼支票，和皮埃尔先生握手告别。
“再见。”我道别一句，匆匆跟在Andy后面。
我们到了学校——上学似乎是一件离我很远很远的事了。
“嗨！Andy，Edy。”有个男孩子向我们边招手边冲过来。
“他是谁？”
“John，老朋友了。”Andy和他打招呼。
“你好。”我也招呼一声。
“Edy，我问了份送报纸的工作，是份苦活啊！每天要很早起床，送一整个街区的报纸。你来吗？”Josh问我。
我想起了Josh，他每天为了我们的生活辛苦的工作，“好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多做几份工作。”
“你要拼命赚钱？”Andy扬起眉毛。
“是的。”
Andy悄悄对我说，“你没必要这么拼。你不是已经存了八百万了吗？卖照片赚的。”
我睁大眼睛看着Andy，“八。。。百。。。万？”我结结巴巴地说。
Andy点了一下头。
“我不明白，那我为什么不拿出来给我爸爸？”
“你傻了吗？那样他会问你钱从哪来的！”
“说得也是。”我点点头。
就这样，我加入了这荒唐可笑的一切。
放学后，Andy带着我赶去“曝光”杂志社。不过，我被Andy“包装”了一番，她说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我。
令我吃惊——杂志社里的人都认识Andy。不时有人对她说：“干得好，Andy！上一期杂志销量又破记录了。”
杂志社的社长——Andy称呼他为“皮埃尔先生”。他看了我们的照片后连连点头，“很好。这一次你们开个什么价？”
“Bill是当红明星，你知道的。我们要三十万。”Andy很是个行家里手的派头。
“三十万？”皮埃尔先生狡黠地半眯着眼睛，透过眼镜打量着Andy。
“你知道我们的规举——一口价。”Andy把笔记本电脑转回来，要关掉移动硬盘。
“好的，好的。三十就三十。”皮埃尔先生赶紧把电脑转回去。
“很好，老规举。”Andy扬了下眉毛。
“好的。”皮埃尔先生拿出支票本子，填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一边似乎在感叹如果他有这么厉害的女儿就好了。
“再见。”Andy瞄了一眼支票，和皮埃尔先生握手告别。
“再见。”我道别一句，匆匆跟在Andy后面。
7
“你家到了。”Andy提醒我。
“哦。再见。”我和Andy道别。抬头看了一下我们的房子——破破烂烂。看起来有点像废弃建筑。我忽然想起我还是个婴儿时，我们住在一座大得像城堡的房子里，就连厕所都大得能跳舞。有十八个保姆伺候，坐的是林肯，穿得像贵族，吃的好比皇宫的御膳。
大门没有关，家里却没人。但我要上楼时听到我的房间传来移动柜子的声音——莫非有人入室抢劫？天啊！居然有人抢劫废弃建筑物？真是太不长眼睛了！ 我随手抓起一根棒球棍。
我的房间变成了粉红色——Josh正在粉刷墙壁。
“嗨，你好！”我有些尴尬地和他打招呼。
“喜欢吗？粉红色的。你都抱怨一个月了，今天我就帮你粉刷了。”Josh笑了一下。是那样的灿烂。
“谢谢你。”我有点想哭，“我。。。我去煮饭。”
“今晚我们出去吃。”Josh说。
“哦。”我想这就是Josh所谓的“抽时间和我谈谈”。
我们来到了高级餐厅。
“哦，不！这地方太贵了！我们可以随便去吃点别的。”我想拽着Josh离开。
“别。我已经在这订了位子了。”Josh说。
— —||| 我算是见识了一个“大明星”订的位子了——在餐厅与厨房的通道门口。
“对不起！这个位子是不是太差了？”Josh见我一脸不愉快，就问。
“不，没有。这很不错，我们还可以看到过往的服务生端的菜肴。”我安慰他。
“哦！我们的菜来了。”Josh说。
— —||| 我同样见识了高级餐厅里的菜——咸菜和一碗煮得焦黑的米饭。
“怎么了？”Josh见我一脸惊讶/
“呃。。。我素不知原来高级餐厅还有这样的菜。”
Josh泪眼汪汪，“对不起，Edy！但我保证有一天，我会让你和那个女孩子一样，”Josh看着很远的贵宾席的那个女孩，“坐在贵宾席吃鱼子酱。”——他可真厉害，连人家吃什么都看见了。我倒是伸长脖子想看看鱼子酱到底长什么样。
“不是的，我只是说。。。高级餐厅有这样的饭菜很难得。”我说着赶紧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那焦黑的米饭原来是黑米饭，只是那咸菜真是难吃死了，像从某个垃圾筒捞上来的。
Josh津津有味地吃着他的那份饭菜，像品尝美味佳肴一样。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眼泪唰唰地流着。
“好啦。你慢慢吃。我得去工作了。”Josh四处找餐巾纸——高级餐厅居然没提供餐巾纸！把我带的面巾纸递给他，“谢谢。”他用面巾纸印了印嘴唇，好像真的刚吃过一份无比美味的佳肴一样。
“工作？”我不明白地问。
Josh已经坐在餐厅那一边的钢琴边——他是这里的钢琴师。
“你家到了。”Andy提醒我。
“哦。再见。”我和Andy道别。抬头看了一下我们的房子——破破烂烂。看起来有点像废弃建筑。我忽然想起我还是个婴儿时，我们住在一座大得像城堡的房子里，就连厕所都大得能跳舞。有十八个保姆伺候，坐的是林肯，穿得像贵族，吃的好比皇宫的御膳。
大门没有关，家里却没人。但我要上楼时听到我的房间传来移动柜子的声音——莫非有人入室抢劫？天啊！居然有人抢劫废弃建筑物？真是太不长眼睛了！ 我随手抓起一根棒球棍。
我的房间变成了粉红色——Josh正在粉刷墙壁。
“嗨，你好！”我有些尴尬地和他打招呼。
“喜欢吗？粉红色的。你都抱怨一个月了，今天我就帮你粉刷了。”Josh笑了一下。是那样的灿烂。
“谢谢你。”我有点想哭，“我。。。我去煮饭。”
“今晚我们出去吃。”Josh说。
“哦。”我想这就是Josh所谓的“抽时间和我谈谈”。
我们来到了高级餐厅。
“哦，不！这地方太贵了！我们可以随便去吃点别的。”我想拽着Josh离开。
“别。我已经在这订了位子了。”Josh说。
— —||| 我算是见识了一个“大明星”订的位子了——在餐厅与厨房的通道门口。
“对不起！这个位子是不是太差了？”Josh见我一脸不愉快，就问。
“不，没有。这很不错，我们还可以看到过往的服务生端的菜肴。”我安慰他。
“哦！我们的菜来了。”Josh说。
— —||| 我同样见识了高级餐厅里的菜——咸菜和一碗煮得焦黑的米饭。
“怎么了？”Josh见我一脸惊讶/
“呃。。。我素不知原来高级餐厅还有这样的菜。”
Josh泪眼汪汪，“对不起，Edy！但我保证有一天，我会让你和那个女孩子一样，”Josh看着很远的贵宾席的那个女孩，“坐在贵宾席吃鱼子酱。”——他可真厉害，连人家吃什么都看见了。我倒是伸长脖子想看看鱼子酱到底长什么样。
“不是的，我只是说。。。高级餐厅有这样的饭菜很难得。”我说着赶紧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那焦黑的米饭原来是黑米饭，只是那咸菜真是难吃死了，像从某个垃圾筒捞上来的。
Josh津津有味地吃着他的那份饭菜，像品尝美味佳肴一样。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眼泪唰唰地流着。
“好啦。你慢慢吃。我得去工作了。”Josh四处找餐巾纸——高级餐厅居然没提供餐巾纸！把我带的面巾纸递给他，“谢谢。”他用面巾纸印了印嘴唇，好像真的刚吃过一份无比美味的佳肴一样。
“工作？”我不明白地问。
Josh已经坐在餐厅那一边的钢琴边——他是这里的钢琴师。
8
Josh的钢琴还是弹得那么好，但不知为什么人们都不喜欢。他们向他发出嘘声，有的甚至对他扔菜叶。
Josh带着他刚受到“热烈欢迎”一样的微笑表情回到我对面。但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椅子被拿走了。“我的椅子呢？”Josh在东张西望找他的椅子。
“我的椅子给你坐吧。”我站了起来。可不想，服务生也收走了我的椅子。“嘿！干什么！”我气得冲他大叫。
“对不起！Tom先生包了这两张椅子。”服务生说。
“Tom？他是谁？”我问Josh。
“就是我。”一个令人反感的拖长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名牌西装的油头粉面的家伙正奸笑地向我们走来。
Tom盛气凌人地用一根手指把Josh推到一边，然后把那根手指在餐桌布上擦擦，好像刚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你好，天才婴儿。”他向我伸出右手，一脸自以为很热情很绅士的样子。
“我不是婴儿。”我白了他一眼。
“瞧瞧啊！啧啧啧。。。。。。”Tom砸着嘴，摇摇头，“Josh，你就请你的宝贝女儿在高级餐厅吃这个东西吗？”他用尖酸刻薄的语气挖苦Josh。“小天才，我在那儿订了一桌正宗的法式大餐，”他指着那边那个用鲜花围起来的位子，“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赏光。。。。。。”
“在我看来那些东西和某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一样令人反胃。”我毫不客气地说。
Tom气得青筋暴突，但又说不出什么针对我的话，于是他转向Josh，“真让人同情啊，Josh。你在这儿弹钢琴，是吗/”他抽出了一张500欧元，“去为我弹奏一曲吧。”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但当我正要揍Tom的时候，Josh却做出一个惊人之举——他接过Tom的500欧元，“谢谢。乐意为您弹奏一曲，尊敬的Tom先生。”
“哈哈哈。。。。。。”Tom得意地放肆地放声大笑。
笑声在餐厅里回荡，像刀一样深深刺入我的心，更让我痛心的是Josh居然在那里很愉快地弹奏着——等等！那不是。。。。。。“葬礼进行曲”吗？ 哈！ Josh正在为Tom弹奏“葬礼进行曲”！
Tom的样子像是肺气肿，更像是心脏病要爆发。
Josh领着我离开时，我不忘回头对Tom大声说：“那是为你量身订‘奏’的！”
Josh的钢琴还是弹得那么好，但不知为什么人们都不喜欢。他们向他发出嘘声，有的甚至对他扔菜叶。
Josh带着他刚受到“热烈欢迎”一样的微笑表情回到我对面。但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椅子被拿走了。“我的椅子呢？”Josh在东张西望找他的椅子。
“我的椅子给你坐吧。”我站了起来。可不想，服务生也收走了我的椅子。“嘿！干什么！”我气得冲他大叫。
“对不起！Tom先生包了这两张椅子。”服务生说。
“Tom？他是谁？”我问Josh。
“就是我。”一个令人反感的拖长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名牌西装的油头粉面的家伙正奸笑地向我们走来。
Tom盛气凌人地用一根手指把Josh推到一边，然后把那根手指在餐桌布上擦擦，好像刚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你好，天才婴儿。”他向我伸出右手，一脸自以为很热情很绅士的样子。
“我不是婴儿。”我白了他一眼。
“瞧瞧啊！啧啧啧。。。。。。”Tom砸着嘴，摇摇头，“Josh，你就请你的宝贝女儿在高级餐厅吃这个东西吗？”他用尖酸刻薄的语气挖苦Josh。“小天才，我在那儿订了一桌正宗的法式大餐，”他指着那边那个用鲜花围起来的位子，“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赏光。。。。。。”
“在我看来那些东西和某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一样令人反胃。”我毫不客气地说。
Tom气得青筋暴突，但又说不出什么针对我的话，于是他转向Josh，“真让人同情啊，Josh。你在这儿弹钢琴，是吗/”他抽出了一张500欧元，“去为我弹奏一曲吧。”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但当我正要揍Tom的时候，Josh却做出一个惊人之举——他接过Tom的500欧元，“谢谢。乐意为您弹奏一曲，尊敬的Tom先生。”
“哈哈哈。。。。。。”Tom得意地放肆地放声大笑。
笑声在餐厅里回荡，像刀一样深深刺入我的心，更让我痛心的是Josh居然在那里很愉快地弹奏着——等等！那不是。。。。。。“葬礼进行曲”吗？ 哈！ Josh正在为Tom弹奏“葬礼进行曲”！
Tom的样子像是肺气肿，更像是心脏病要爆发。
Josh领着我离开时，我不忘回头对Tom大声说：“那是为你量身订‘奏’的！”
9
“那个Tom到底是什么人？他对你那么刻薄！”我问Josh。
“他是美国当红影星。”Josh咬了咬嘴唇，又说“他是你妈妈的现任丈夫。”
“什么！”我大叫，“我真想去揍他一顿。”
“别惹事，Edy。我们已经整过他了。”Josh拿出那张500欧元，“我想用它去给你买件礼物。”
“不，我不要什么礼物。”我知道Josh现在赚500块很不容易。而且，500块钱能买许多像样的菜。
“不要拒绝，孩子。这是我这六年来第一次给你买礼物。”Josh歉疚地说。
不会吧！那么生日礼物、圣诞礼物呢？也没送吗？
“你为什么不辞掉那份钢琴师的工作？人们竟然那样对你。”
“你不明白，Edy。人们那样做不是不喜欢我弹的曲子，而是太喜欢了。”
什么？扔菜叶就表示太喜欢？那么扔鲜花不就表示太不喜欢了？
“你在这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Josh说着，走了。
我站在原地等了两个多小时，像是两个世纪那样漫长。“好吧。我知道你不要我了。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大街上。”我伤心极了。
正当我要放声大哭时，Josh回来了。他的怀里鼓鼓的。“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还没关门的。”Josh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它很可爱吧？”
“你从宠物店买的？”我怀疑地问。
“不。是从流浪狗之家买的。”
“看得 。花了多少钱？”
“本来不要钱的，但我把500块给了他们。”
“为什么？”我觉得Josh太傻了。
“因为那是Tom的钱。而且，流浪狗之家的小狗们几乎没有东西可吃了。所以，我就把钱给了它们的照看人。”
“哦。”我觉得Josh做得很对。我从他手中抱过小狗，“我们给它取什么名字？”
“叫它Lucky（幸运）怎么样？”
“好吧！愿它真能给我们带来好运。”
“那个Tom到底是什么人？他对你那么刻薄！”我问Josh。
“他是美国当红影星。”Josh咬了咬嘴唇，又说“他是你妈妈的现任丈夫。”
“什么！”我大叫，“我真想去揍他一顿。”
“别惹事，Edy。我们已经整过他了。”Josh拿出那张500欧元，“我想用它去给你买件礼物。”
“不，我不要什么礼物。”我知道Josh现在赚500块很不容易。而且，500块钱能买许多像样的菜。
“不要拒绝，孩子。这是我这六年来第一次给你买礼物。”Josh歉疚地说。
不会吧！那么生日礼物、圣诞礼物呢？也没送吗？
“你为什么不辞掉那份钢琴师的工作？人们竟然那样对你。”
“你不明白，Edy。人们那样做不是不喜欢我弹的曲子，而是太喜欢了。”
什么？扔菜叶就表示太喜欢？那么扔鲜花不就表示太不喜欢了？
“你在这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Josh说着，走了。
我站在原地等了两个多小时，像是两个世纪那样漫长。“好吧。我知道你不要我了。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大街上。”我伤心极了。
正当我要放声大哭时，Josh回来了。他的怀里鼓鼓的。“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还没关门的。”Josh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它很可爱吧？”
“你从宠物店买的？”我怀疑地问。
“不。是从流浪狗之家买的。”
“看得 。花了多少钱？”
“本来不要钱的，但我把500块给了他们。”
“为什么？”我觉得Josh太傻了。
“因为那是Tom的钱。而且，流浪狗之家的小狗们几乎没有东西可吃了。所以，我就把钱给了它们的照看人。”
“哦。”我觉得Josh做得很对。我从他手中抱过小狗，“我们给它取什么名字？”
“叫它Lucky（幸运）怎么样？”
“好吧！愿它真能给我们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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