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才是正常的!”小李止住笑声,却依旧面带笑意地说道,“毕竟你曾经是大明星嘛!”
方锐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荣耀粉丝?兴欣粉?”
没想到小李却故作不屑地撇撇嘴:“我要只是个普通的粉丝,怎么会问你认不认识我?再说,我也完全不是粉丝啦!倒不如说,有时候还会讨厌这个网游呢。”
方锐再次疑惑起来:“嗯?”
小李见他真的不可能想起来了,便笑眯眯地打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被透明小袋装着的纸:“我给你看个东西哦!”说完,便把那张纸推到方锐眼前。
那应该是一张很多年前的纸了,纸的边角都有些磨损了,但因为一直被装在透明袋里,还算保存完好。方锐伸手拿起那张纸,却蓦地愣住,这张纸上有几个字,字迹都有些晕开,是两个并排的龙飞凤舞一般的签名——
“林敬言方锐”
方锐揉了揉头发,露出一个十分复杂的表情,再抬起头看向小李时,过往的画面模模糊糊地又回到脑子里。
那是兴欣从挑战赛杀回职业联赛就问鼎总冠军的那一年。比赛后,兴欣全队坐城际列车从上海回杭州,来看他比赛的林敬言也和他们一起。车行至途中,几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来找叶修签名,跟在几个少年后面的,还有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
“是、是林敬言先生吗?能帮我签个名吗?”
“不是我要,是、是男朋友,啊不是,是喜欢……的人……他喜欢你,我见过……见过海报。”
之后呢?方锐又想起当时的自己——
抢过那个小女孩的笔记本,在林敬言的签名旁边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回去给你喜欢的人看,大名鼎鼎犯罪组合,宇宙第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保证他答应你!”
像是知道方锐已经想起来了,小李指着他手中的那张纸说道:“谢谢你,我把这张签名送给他的时候,他真的答应我了。”
方锐刚才还复杂的表情已经不见,此时挂在脸上的是坚定的笑容:“原来是你。”
“是。”小李点头,“一开始公司让我负责接待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名字还觉得可能是巧合,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有种预感,一定不是巧合!”
方锐拉开可乐的拉环,喝了一口问道:“这签名怎么在你这里?你和他,就是你男朋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