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傍晚,西门庆从衙门里“下班”回到家,迳到潘金莲的房里来。丫头春梅见了,慌忙去叫正在月娘那里唠嗑的潘金莲。潘金莲听了,巴巴地回到房中,见西门庆已经上了床,便道:
“我的儿,今日好呀!不等你娘来就上床了。俺们刚才在后边说话哩。”
于是吩咐春梅:
“快与你爹倒茶。”
春梅倒了茶来,只见潘金莲悄悄向自己撇了个嘴儿。春梅便知其意,于是在那边屋里热下水,以供金莲沐浴。
金莲洗过澡,身上只披一层单纱,里面玉体隐隐可见。
为讨汉子欢心,她还特地妆扮了一番。向灯下摘了头,只别着一支簪儿,又拿过镜子来,重新搽脂抹粉,并把唇儿涂的红红的。
打理完毕,潘金莲来到西门庆这边,亲自把灯台挪在床边桌上。上得床来,一手放下半边纱帐,一手扯下身上单纱,露见玉体。
西门庆坐在枕头之上,见金莲玉体,不觉淫心辄起,一把拉过金莲来。自己便褪去内裤,露出那话来。金莲一见之下,唬了一跳!但见西门庆那话儿,挺胸昂头,“斗志昂扬”,上面一下子戴了两个银托子。于是金莲便攥在手中,把玩不已。继而含在口中,咂咂有声。
灯下潘金莲口含西门庆那话儿一来一往不住动弹,西门庆坐倚床头,时有呻吟。
不想这销魂一幕竟被旁边蹲踞着的一只白狮子猫儿看在眼里。它看见动弹,不知当做什么玩意儿,便目不斜视,悄悄向床边走来,似有扑捉之势。
若是换作常人,看见猫儿架势,必然急击打之。可是西门庆却与他人不同,他竟对猫儿产生了兴趣。
西门庆倒过手中洒金老鸦扇儿,拿扇把上的红丝坠引逗猫儿的注意。猫儿看见红丝坠晃晃悠悠,便拿前爪去抓。西门庆见它来抓,急提一下,猫儿便抓了个空儿。如此三番两次,猫儿急了,双爪急扑红丝坠,与之同时,“喵”的一声,吓的正“聚精会神”品西门庆那话的潘金莲心里一惊,口齿一紧,咂的西门庆一声痛叫。
潘金莲赶紧抬头察看,见西门庆表情痛楚,手中却拿着扇儿,扇把儿上的红丝坠被猫儿抓在爪中,心中甚气,道:
“你好个贼行货子,平白逗引这个畜生什么,吓得我心里一跳,你是要与老娘耍子,还是要与猫儿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