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没有什么能快过“时间零”。
除了“刹那”。
一个多月前的灾难没有打击到飙车党的疯狂,连续几天的赛车让他们恢复到巅峰状态。同样的加州1号公路,飙车党想要向“死神的袍角”致敬。
奇装异服的人们在起点欢呼,呐喊,几乎看不见一个多月前他们听到灾难时的苍白。但有那么几个人却显得格格不入,一个娇小的东方女人拉着一个肌肉男站在一边,沉默的男人守着他们身后。
“都不是他?”夏弥看看那群正在接受检查的车手,询问着肌肉男——他是学校在加州的专员,当时翘班飙车反而遭遇了那种事情,于是学校让他来指认“死神的袍角”——学校推测是由这个车手制造出来的麻烦。
失控的……混血种?
肌肉男摇摇头:“我们不清楚他长得什么样,只知道他开布加迪威龙不用电子操控系统……喜欢开快车,能甩第二名好几个车身……很野蛮。就是这些了。”他也有些无奈,学校教过他要注意特殊人群,但他以为一个开快车的飙车党算的了什么,就算是开快车也不用……
夏弥叹了一口气,同身后楚子航交汇了一个眼神——她现在是海拉,知道通向所有死人之国的道路,但这个莫名出现的尼伯龙根让她心里没底。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苏醒了……但她确实见过活着的他。
他是比冰海残卷还大的悖论。
一辆玛莎拉蒂停下来,最后一位赛车手到来。女人下车的时候,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声叹息她也不恼,只是冲着其他人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钻回了车里。
混迹在赛车手之中的昂热也不免有些失望——女人的长相十分平凡,身材也不是凹凸有致的那型,就像那种丢到人群里就会消失不见的路人甲。
但她的眼睛却在数人之中锁定到昂热——他发誓,他看见了那眼睛下的金色。
混血……种?
不是布加迪威龙吗?
比赛开始,近十辆跑车的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本应在最后的黑色玛莎拉蒂如鬼魅般窜到了第一位,就像使用了“时间零”而抓住了那二十分之几的空隙超车一样。
没有什么能快过“时间零”。
除了“刹那”。
在耳机中传来“尼伯龙——”的惊呼,昂热跟着黑色玛莎拉蒂闯进了不存在的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