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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从此以后，就叫你冷月吧。”
也许那诗句真是对的，仙草托生的林黛玉最后在冷月的衬托下香消玉殒。
“冷月，交给你一个特殊任务，这批军火到库后，立刻杀了刘成。”黄处长眼瞳中满是我看不清的用意，话毕后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意味势在必得。
“为什么？”我把握着狙击枪杆的手几经颤抖后指节缩紧，我能稀释出我声音里那极力掩饰却怎么也不了遏制的颤抖。
“因为他是共CD。”
是啊，只因他是共CD，政治立场上的不同，不合拍的理念，如果只因为这个，刘成或许还能免死。
“他知道的太多。没错，现在确实是合作抗争，但是合作结束了以后呢？难不成让他带着我们的秘密回到他的阵营，用我们给他的智慧来反咬我们？”
“这不是理由。”我还在挣扎，还在侥幸着。有生还的机会吧？有的吧。
“薛敏也是。”
手中的子弹错了拍，掉了下去，金属和地面接触时的声音，是尖锐的音符。
“我不知道刘成和薛敏有什么秘密，但是他们俩现在已经被上级锁定。刘成，薛敏，仁慈一点，这两人我只能保一个。现在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一，杀刘成保薛敏，二，杀薛敏保刘成。”
“为什么是我。”心口突然顿顿的疼着，眼前黄处长的脸在视神经里不断扩大模糊扩大模糊，最后幻化成刘成薛敏的脸交错重叠。
“因为如果人是你杀的，不管是刘成还是薛敏，都不会对你恨之入骨。”
是，因为我曾经替他们死过一回的蜂计划，因为这样他们俩之中有人欠了一条人命于我，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最有资格？
信任，就是哪一天你拿着枪指着我，最后枪响了，我也相信那是枪走火。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从此以后，就叫你冷月吧。”
也许那诗句真是对的，仙草托生的林黛玉最后在冷月的衬托下香消玉殒。
“冷月，交给你一个特殊任务，这批军火到库后，立刻杀了刘成。”黄处长眼瞳中满是我看不清的用意，话毕后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意味势在必得。
“为什么？”我把握着狙击枪杆的手几经颤抖后指节缩紧，我能稀释出我声音里那极力掩饰却怎么也不了遏制的颤抖。
“因为他是共CD。”
是啊，只因他是共CD，政治立场上的不同，不合拍的理念，如果只因为这个，刘成或许还能免死。
“他知道的太多。没错，现在确实是合作抗争，但是合作结束了以后呢？难不成让他带着我们的秘密回到他的阵营，用我们给他的智慧来反咬我们？”
“这不是理由。”我还在挣扎，还在侥幸着。有生还的机会吧？有的吧。
“薛敏也是。”
手中的子弹错了拍，掉了下去，金属和地面接触时的声音，是尖锐的音符。
“我不知道刘成和薛敏有什么秘密，但是他们俩现在已经被上级锁定。刘成，薛敏，仁慈一点，这两人我只能保一个。现在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一，杀刘成保薛敏，二，杀薛敏保刘成。”
“为什么是我。”心口突然顿顿的疼着，眼前黄处长的脸在视神经里不断扩大模糊扩大模糊，最后幻化成刘成薛敏的脸交错重叠。
“因为如果人是你杀的，不管是刘成还是薛敏，都不会对你恨之入骨。”
是，因为我曾经替他们死过一回的蜂计划，因为这样他们俩之中有人欠了一条人命于我，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最有资格？
信任，就是哪一天你拿着枪指着我，最后枪响了，我也相信那是枪走火。
八.
硝烟弥漫中我和欧阳兰终于突出重围，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下脚下犹如被灌了铅一般再行走不动。已经许久未曾碰过我身体的欧阳兰扶上我的肩，我艰难的站起来，视野里的欧阳兰已经泪流满面。
“今天是队长生日……”
“嗯……”
“走吧。”
“冷月……”
我一步一步不回头的向前走，一直走。
我还记得今天是队长二十八岁的生日，柳如烟她们已经约好了是傍晚的五点在宿舍里集合为队长庆生。只此一次的机会，我不想迟到，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八岁呢？
但是情况好像有点特殊，任务是意料之外的相当棘手，我和欧阳兰费劲千辛万苦才彻底炸掉了整个目标。
我想起很多事，譬如薛敏救了我，譬如母亲的死是我一辈子的阴影，再譬如和她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光，最后回忆的是刘成死后她们几个对我冷漠怀恨的表情，柳如烟对我推推搡搡的撕心裂肺的质问，童玲玲只顾着哭，欧阳兰默不作声最后却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想准时到了队长的生日宴，也许她们就不会那么生我的气了吧？
下了车，我拖拖拉拉的又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开始回去宿舍的短途步行。
傍晚的夕阳如血般裂开耀眼的红，诡异的洒在我的头顶，地面是我淡淡的影子。
顶层。右手一间。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宿舍。我走过去敲门，好半天没动静。心下思量应该是还没有消气所以不欢迎我？我坚持着多敲了几下。看在我好不容易这么放下面子的份上，开开门吧。
又敲了一会，门终于开了，是柳如烟那张明艳的脸。“冷哥？欧阳兰呢？”没见到欧阳兰她有些惊讶和不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呢，她挺好。”我依着门框浅笑，柳如烟身后的薛敏在我杀了刘成之后时隔三年对我露出和善微笑。
“那你怎么样？再怎么样也不能迟到呀。”柳如烟依旧挡在门口，一副玩笑样。童玲玲在她身后看着我明朗的笑。
身后是欧阳兰急匆匆的步伐，她在看到倚在门框上的我后，满脸的泪痕又增添了新的，终于忍不住嚎啕。
气氛一下子沉静下来。死寂之中只有欧阳兰连绵不断的号哭声。
“我？我刚才执行完任务，吃了几颗子弹流了很多的血。”我微笑着，“忘了说，我刚才已经死在和欧阳兰一起回来的车上了。”
我穿过柳如烟横在门口的身体直径走过。
墙上的挂钟此时突然响起，正好是以往我们一起吃晚饭的八点。
——THE END——
硝烟弥漫中我和欧阳兰终于突出重围，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下脚下犹如被灌了铅一般再行走不动。已经许久未曾碰过我身体的欧阳兰扶上我的肩，我艰难的站起来，视野里的欧阳兰已经泪流满面。
“今天是队长生日……”
“嗯……”
“走吧。”
“冷月……”
我一步一步不回头的向前走，一直走。
我还记得今天是队长二十八岁的生日，柳如烟她们已经约好了是傍晚的五点在宿舍里集合为队长庆生。只此一次的机会，我不想迟到，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八岁呢？
但是情况好像有点特殊，任务是意料之外的相当棘手，我和欧阳兰费劲千辛万苦才彻底炸掉了整个目标。
我想起很多事，譬如薛敏救了我，譬如母亲的死是我一辈子的阴影，再譬如和她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光，最后回忆的是刘成死后她们几个对我冷漠怀恨的表情，柳如烟对我推推搡搡的撕心裂肺的质问，童玲玲只顾着哭，欧阳兰默不作声最后却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想准时到了队长的生日宴，也许她们就不会那么生我的气了吧？
下了车，我拖拖拉拉的又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开始回去宿舍的短途步行。
傍晚的夕阳如血般裂开耀眼的红，诡异的洒在我的头顶，地面是我淡淡的影子。
顶层。右手一间。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宿舍。我走过去敲门，好半天没动静。心下思量应该是还没有消气所以不欢迎我？我坚持着多敲了几下。看在我好不容易这么放下面子的份上，开开门吧。
又敲了一会，门终于开了，是柳如烟那张明艳的脸。“冷哥？欧阳兰呢？”没见到欧阳兰她有些惊讶和不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呢，她挺好。”我依着门框浅笑，柳如烟身后的薛敏在我杀了刘成之后时隔三年对我露出和善微笑。
“那你怎么样？再怎么样也不能迟到呀。”柳如烟依旧挡在门口，一副玩笑样。童玲玲在她身后看着我明朗的笑。
身后是欧阳兰急匆匆的步伐，她在看到倚在门框上的我后，满脸的泪痕又增添了新的，终于忍不住嚎啕。
气氛一下子沉静下来。死寂之中只有欧阳兰连绵不断的号哭声。
“我？我刚才执行完任务，吃了几颗子弹流了很多的血。”我微笑着，“忘了说，我刚才已经死在和欧阳兰一起回来的车上了。”
我穿过柳如烟横在门口的身体直径走过。
墙上的挂钟此时突然响起，正好是以往我们一起吃晚饭的八点。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