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君生我已老。
黎簇望着两人沿着西湖畔漫步的和谐景象，有些感伤。五年了，吴老板，你可否知道西湖畔的白云换了苍狗？
西泠印社旁的古董店。
张起灵打量着周围，好像一点都没变。
“两位里请，看看是否有称心如意的？”
“王盟。”吴邪无奈地唤道，“小心扣你工资啊。”
“啊？老板？！”王盟从电脑之后探出半个脑袋，哀嚎道，“我这个月就剩八百块了啊。”
吴邪没接话，转身道：“小哥，你卧室在二楼第一间。有事可以找我，我在你旁边那间。”
“老板，你回来住？”王盟问道。
“嗯，收拾收拾吧。”
傍晚，王盟收拾了收拾，准备下班。下意识望了望楼上两间依旧没动静的房间，拂了拂尘土，便也离开。
张起灵望着楼下熄了的灯，推开了吴邪的房门。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伫立在房间里的吴邪喊道：“小哥？”声音被烟熏得有些沙哑。
“嗯。”
“你饿了？”吴邪清了清嗓子，问道。
“嗯。”
“好吧，我去做。”吴邪掐了在黑暗中指尖那断断续续的猩红。
张起灵没说话，默默地看着吴邪走下楼，开了灯，拐进了厨房，自己才走了下楼。
餐厅。
“小哥，多吃点醋鱼。”
“好。”张起灵端着碗，筷子伸向了鱼。
“那儿刺儿多。”吴邪夹起了一块鱼肉，放进了张起灵的碗里。
“……”张起灵看着吴邪夹走了那块刺儿多的鱼。
“少抽点烟，不好。”张起灵如是说。
吴邪先是犹豫了一下，没说话，随后继续和鱼刺奋斗起来。
吴邪又夹了一块小鸡放进张起灵碗里：“多吃点。”
“吴邪，我是说……”
“嗯。”吴邪闷声说道，“我吃饱了，去削水果。”
吴邪透过厨房的透明玻璃，望着张起灵细嚼慢咽的样子。厚重的刘海遮住了那双一直淡漠的眸子，吴邪继续低着头削着水果。
张起灵看着厨房中忙碌着的吴邪，忽然看到白色衬衫下吴邪一直企图遮盖的疤痕，随即默默地低下头。
吴邪端着水果出来的时候，张起灵刚好放下碗。
“小哥，吃完了？”吴邪把果盘放下，默默地收拾着碗筷。
“我……”
吴邪截住张起灵想说的话：“小哥，我知道。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的家。”
张起灵没说话，默默地端着果盘坐在沙发上，望着吴邪的一举一动。
“哗……”是碗碎了的声音。
张起灵放下果盘，急急地奔了过去：“吴邪。”
吴邪左手撑着流水台，右手捂着胃，腰弓成了虾米状。
“吴邪！”声音好像有点急促。
“没事。”吴邪显然在说谎话。豆大的冷汗浸湿了刘海，顺着头发一滴滴地滴在衬衫上，唇色和脸色失了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