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
陈楚生高声喝斥声中，Allen猛然感觉膝盖以下的肌肤掠过一阵冷风。
骤时，花般的笑容凝滞在凡凡红润的脸上。
“陈大哥……”许久，才转过头，看着陈楚生的脸，轻轻问：“这个……是男的吗？”不用多想，光从结实修长的小腿和脚的形状就可以看出来男女的区别。
陈楚生环起手，音调却带着少见的耐心和安抚：“凡凡，你刚回来，擦擦脸，陈大哥陪你出去吃点东西，好吗？”
那我怎么办？至少给我解药啊。

被春药弄得欲huo焚身，目前被蒙在被子里的人一阵腹诽。
凡凡象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似乎在梦中一样，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作出摇头这样简单的动作：“可是，你说过，要等哥哥回来的。你说过，女人只是……只是……”泪的珍珠断线了，她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紧要着唇，愤怒地看着陈楚生。

好半天，凡凡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你只要哥哥的！”她大叫起来，充满了被背pan的悲伤，冲到陈楚生面前，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膛：“陈大哥骗人，你说过只要哥哥，你说要找到哥哥的。陈大哥骗人……�

拳头无法撼动陈楚生，凡凡弱小的拳头对宽厚的胸膛不过是挠痒。陈楚生宠溺地任她发泄。
“凡凡，你听陈大哥解释。”
“不听，我不要听！”发现自己的发泄对陈楚生没用，凡凡转头，恶狠狠看着藏在被窝中，从头到膝盖蒙在被子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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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Allen快窒息的手缓缓离开脖子，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陈楚生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怪表情。
“你愿意……”陈楚生嘴角勾起的笑容里蕴藏了讥讽和无情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我真是太感动了。他们把你派来干什么？Allen，哼，Allen。”他痛恨地反复念着这个折磨人的名字，最后才喃喃说：“这是你自找的，你可别后悔。别乱动。”他忽然发出警告。
Allen立即明白他想干什么。
陈楚生压了上来，分开他的腿。Allen觉得非常尴尬，脸上涨得紫红。
“觉得自己象个笨蛋吧？你随时可以fankang，你敢动我就让你看凡凡的下场。对，就这样乖乖的，”陈楚生一手抚摸着他的下体，一手解开自己的皮带，语调刻意轻佻地挑衅：“你总算放聪明了，看来我早该把凡凡叫回来。”
他挑起Allen的下巴：“干嘛垂下眼，我忽然喜欢上你瞪人的样子了，来，让我看看。”
Allen难堪地别过脸：“想干什么就干吧。”
一个小瓶子扔在枕边，滚着碰到Allen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Allen睁开眼睛，原来是一瓶润滑剂。
“要用就自己动手。”陈楚生心情似乎恢复了，现在的笑容是玩味的，象猫抓耗子似的愉快：“动作慢点，只要缓慢，幅度不过大，一般的动作不会遭到电击。”
在陈楚生面前，自己动手在那个地方擦润滑剂？Allen看一眼近在咫尺的瓶子，脸色从红转青，把唇咬得更紧。
陈楚生等了一会，才问：“不打算用？”
Allen双手握成拳状，微微颤抖。
“那好，”陈楚生无所谓地耸肩：“是你自找的，疼也是你的事。”
双腿被打得更开，并且重重压向上方。Allen深深皱眉：“唔……”
灼热的肉块顶在入口处，Allen浑身紧绷，屏住呼吸。
陈楚生却没有立即进入：“后悔的话现在就说。为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记得的女人，值吗？你真够笨的。”
“我也觉得自己笨。”Allen咬着牙，一脸倔强：“可我说不出后悔的话。啊！”陈楚生没有预兆地、一鼓作气闯了进来。

狭隘通道的扩张似乎没有预想中的痛苦，经过七天的接触，陈楚生早对Allen的mingan点了如指掌，这次借着春药的帮助，轻而易举让Allen的呻吟脱口而出。
“其实很想要吧？你这里顶端一直在流眼泪，床单都快弄湿了。”
听见陈楚生的戏谑，Allen猛然咬住唇，禁止喉间的呻吟�

“如果搞鬼的话，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老土的卑鄙的要xie伎俩，Allen不屑地看他：“我只负责接案子sha人，组织里的事我一概不知。”
陈楚生嗤笑：“我当然明白，他们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机密？我问的都是关于你的问题。�

第七章

大概体力已经恢复过来，他从床上站起来，随手取了一件长睡袍套在身上，懒洋洋倚在床头柜旁，摆出审讯的架势：“第一个问题……”
刻意的停顿和陈楚生危险的微笑，让Allen不由自主地有点畏惧起来，充满警戒地看着陈楚生。
“……你是公子手下级别属于一等的杀手？”
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原以为他会问什么刁钻的问题。
“不打算回答？”陈楚生不喜欢他的安静。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陈楚生邪俊的脸敛去所有笑意：“回答我。”他沉下声。
真泄气，无用的抗拒只会让陈楚生再用凡凡来威胁他而已。
“是。”Allen生硬地吐出一个字。
“你杀过人吗？”
“嗯？”
比森林里的猛兽更有威胁力的庞大身影从侧边压过来，气息带着戏谑喷在Allen脸上。
“我问你，你杀过人吗？”
看见Allen不自然的表情，陈楚生觉得有趣似的笑起来：“不会都忘记了吧？”
“是的。”Allen受不了陈楚生猫玩耗子般的表情，一板一眼地回答：“忘了。”
讥笑变成了冷笑，陈楚生靠得更近了，Allen试图不露痕迹地后仰，逃避几乎要贴上唇的感觉，听见陈楚生轻蔑地吐字：“被人洗脑的笨蛋。”
早知道陈楚生对他人的自尊没有任何顾忌，Allen还是忍不住露出不满的眼神。
可他没有办法开口反驳，确实，他曾经被洗脑。组织的老大公子毫不隐瞒这一过程，甚至详细叙述了整个过程。
“从你有自己的记忆，也就是，你被洗脑后，有没有杀过人？”
“……”
“回答。”
“没有。”Allen不甘心地看了看陈楚生。假如行动成功的话，现在答案就应该是肯定的了。
“看起来……”也许是为了增加对Allen的压力，陈楚生缓缓地再度逼近。情况更加糟糕，Allen的头快碰到床头，躲避的空间已经收窄到了最后，而且，陈楚生曲起的左膝盖，恰恰恶意地压住了遮盖赤裸身体的被子：“我是你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被陈楚生近距离盯着打量的滋味难以形容，毒蛇的目光是冰冷而邪恶的，而陈楚生的邪恶不同，里面夹杂着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诱惑的错觉。
跳动在陈楚生眼眸深处的，是既冰冷又邪恶但充满诱惑的火焰。
Allen很清楚陈楚生现在不过是在审问关于公子组织里的事，但在很近的距离对着这样的眼睛，却让Allen无比清晰地回忆起陈楚生强迫进入身体时的感觉。
很丢脸的，Allen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本打算抽身退开的陈楚生，立即被这个反应激起了兴趣，更肆意地贴近。

“别乱动，电流控制打开着呢。或者你想立即再来一次？”
Allen的脸呈现铁青色，英俊轮廓变得僵硬。陈楚生得意地笑起来。
“你给人的感觉很混乱，”几乎是边亲吻着边说话：“容易被人察觉心态的幼稚，显得愚蠢的倔强，还有认为自己是一流杀手的自信，综合在一起成为一个不和谐的可笑体，就象先天和后天的强烈冲突，会形成双重人格一样。”
你才是双重人格。Allen立即联想到的，是陈楚生阴晴不定，随时变脸的恶劣性格。
“不许躲，把凡凡被欺负的画面在头脑里定格，然后清醒点，好好回答问题。”陈楚生收回已经伸进对方口腔的舌头，但依旧保持随时可以接吻的距离。
“还记得被洗脑前的事吗？”
“不。”
“洗脑是被迫的？”
“不，自愿的。”
“你怎么知道？”
Allen闭上嘴。陈楚生露出让人火大的轻蔑笑容：“公子告诉你的，对吧？” 
“我亲自动手的。”当时，公子对Allen说：“因为你说，你希望当一个不被任何私情牵绊的一流好手。我十分惊讶，很少人会象你这样，Allen。你倔强得叫人不敢相信。”
Allen知道自己确实倔强，也很要强。
他相信公子，公子看重他，信任他。Allen知道应该把他看成上司、主宰，可总忍不住在心里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他的枪法是公子亲自教导的。
“你什么时候才肯承认自己是个笨蛋？”陈楚生挑起眉：“嗯，一等的杀手，从来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出去和人家比较过，公子说你是就行了。他一定和你说，你已经经过了最严格的地狱式训练，有足够本领刺杀象我这样难刺杀的人。”
Allen又开始倔强地反瞪，幸亏他还记得自己的处境，压抑着怒气，沉声说：“公子不会骗我。”
“这本来就是句蠢话。”陈楚生忽然变了脸色，狰狞神情出现在他端正的五官上，给人的感觉不寒而栗。
“知道自己有多笨吗？满满的自信，其实不过是颗游戏中的棋子。这是游戏，Allen，这不是你的游戏，你不过是游戏的工具而已。”狠狠抓着Allen的下巴，陈楚生眼里的怒火一点不剩地全射进Allen的眸子中去。
Allen别过脸，但他比不过陈楚生的力气，于是，他又企图寻找另外的方法。他用劲后仰，后脑却砰一声撞到床头古典高压的金属栏上。没办法，只好伸脚踢已经压到身上的陈楚生。
“啊！”

看着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的Allen，陈楚生哼一声：“不是告诉你电流控制正开着吗？”
“看看你的样子，九流的杀人技巧，拙劣的逃跑方法，一看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假装植物人，你以为这种只有幼稚园小孩子才玩的游戏可以骗过我？”陈楚生刻毒地说：“如果公子手下一等级别的杀手是这个样子，他早就完蛋了。”
Allen粗重地喘气。陈楚生说得没错，假如他真如公子所说，是一等的高手，又怎么会被陈楚生玩得团团转？
奇怪的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几乎一点怀疑都没有。
洗脑后的一年里，他接受的只是不断的训练，亲自教导他的公子，还有一同接受训练的刘洲成，都异口同声夸奖他的进步。
至少在组织里，没有人说他不是最厉害的。
Allen的脸上露出矛盾和受伤的表情，痛苦地蹙眉：“为什么……会有这个游戏。”
“大概是因为大家都很无聊吧。”陈楚生回答得很干脆。
“说清楚点。”
陈楚生勾着讥讽的唇：“就象我第一眼就发现你在假装昏迷却不揭穿一样。你不觉得换一个形式比较有趣？”
紧紧抿唇，Allen把脸贴在床单上。
陈楚生又俯下身，出人意料的，换了一种温柔的表情：“别沮丧，棋子还是有棋子的价值的。”
Allen沉默着，对这内容十分讥讽的安慰不以为然。
陈楚生却更温柔了，亲吻着他的耳廓：“好啦，醒。这被公子弄得乱七八糟的一切应该纠正过来，我的火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仔细地听着，Allen，你是我的爱人，凡凡是你的妹妹。我们非常相爱，但是两年前，你失踪了。当然，现在我总算知道你被公子的人抓了去，并且被洗脑。”
Allen震惊的目光终于转了过来。
“公子给你的资料中，恐怕没有介绍我的情人那一页吧？去问问其他人，谁都知道Allen失踪了两年。”
沉默片刻，Allen润润干燥的嗓子：“你对待失踪两年的情人的手段，也太狠了吧。”
“如果你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不是拿着有子弹的枪对准我，我会比较温柔的。”陈楚生无辜地笑着：“再说，假如你本来乖巧可爱的情人忽然在做爱的时候大喊大叫一副被仇人凌虐的样子，你能不生气吗？”

“我不相信你的鬼话。”Allen摇头：“你那些兄弟也该认识Allen吧，他们每一个可都把我当敌人看管。”
“醒啊，原来你还保持着洗脑前那种百疏一密的特点。”陈楚生耸肩：“看管你的人都是我从各地调过来的新人，他们没见过你。我当然不能让老兄弟看见我这样整你，老大也不是总能随心所欲的。”
“我不相信。”依然是倔强的一句。
“这是事实。起码比公子告诉你的梦幻世界强。”
“不。”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我最讨厌你这种该死的愚蠢！”陈楚生猛然抓住他的肩膀，冷冷地说：“你要和我赌吗？好，只要你再说一声不，我就出去一枪宰了你妹妹，那样也许可以把你被洗脑的记忆全部刺激回来。”
严重的威胁下，Allen真的不敢再说出“不”字，他别过脸，还是突出一个不甘心地问题：“这样做，对公子有什么好处？”

这下轮到陈楚生沉默了。
发亮的瞳子，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似的直视Allen。
最后，才发出一声轻叹：“你知道当我发现你用手qiang对准我时，我是什么心情吗？那比公子打我一枪还疼。”
对上Allen惊讶的眸子，陈楚生温柔的脸上，毫不掩饰闪烁着的无情目光：“我是个绝情的人，醒。不错，以前的我非常爱你，那是因为你也深深的爱着我。但现在……假如你找不回对我的爱的话，那么同样，你也不会找回以前那个只对你温柔的陈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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