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的朝圣路吧 关注:2贴子: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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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出自是我的一位女同学之口,我暂时想不出更好的书名,就拿它做书名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4-14 19:17回复
    在我尚且很年幼的时候,我的祖父便常常告诫我“不要轻易评价一个人”。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把它当成一句真理。
    祖父的人生始终是一个迷,他从不对任何人说起,也不许别人问。曾有父亲跟母亲零星的耳语,大概是说祖父曾风靡一时的,拥有无数钱财。这点我始终无法相信,因为他的儿子居然目不识丁做了一辈子农民。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4-14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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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父亲目不识丁那是千真万确的,加上他在祖父的严苛而不近情理的环境下滋生起来的固执,在祖父去世的时候,他依照他的遗嘱将两大箱的书籍和一堆书信全部烧去。
      我也曾不止一次地听到有人说他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也是在他死后不久的时候流传的说法,如今早已没有人记得他了。
      然而,那个女人究竟不是我的祖母。


      IP属地:浙江5楼2015-04-15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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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我回了趟家,拿出一半钱留给家里。我也不记得父亲对我说什么,就这么走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曾经想出家或者过一种隐居的生活,像梭伦一样。我究竟是境界不够,我知道那种日子的确很享受,但用不了多久我又会想念那个花花世界。这让我想起一次跟韫延在学校里散步,我们走到高尔夫球场边缘的高高的拦网下面。坐下来,各自点了根烟。韫延说他以前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但自从有了剡之后便不是了。
        我问他那是个什么字。
        他说他家门前那条江叫“剡”(shan)。
        恰巧她的名字也是“剡”(yan)。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4-23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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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还未认识韫延的时候,便听说他是这么一个人了。关于那次听说是件极其巧合的事,因为他绝不是那种你跟别人提起他别人就会说:“噢,那家伙,我认识”的那种人。那次我拿着一篇《论什么是哲学》的文章去校报投稿,每次都是一个长得很漂亮,主编模样的女生在那里。她的脸蛋十分标志,鼻梁很饱满,腿也极修长。唯独胸型也不大好看,但毕竟瑕不掩瑜。她接过稿子,看一眼题目,皱了两下眉头,随后扫一眼文章。用很甜的声音跟我说:“现在都用电子稿了。嗯,稿子先放这吧!”我匆匆说了声谢谢,对她的脸蛋和身材顿时失去了好感。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6-02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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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女主编不在,换成一个男生坐在那里看书,看上去像个仓库管理员。我还是礼貌地递上稿子。他一下子从书中脱离出来,全神贯注地把注意力投到我身上。我吃了一惊。他看了一眼稿子,马上说:“噢!我认识你。”
            “你认识我?”,我从数不清的那些餐桌上频频举起酒杯的人脸中搜索。然而并没有这张脸,“你怎么会认识我?”
            他说打开右手边的一个抽屉,“你的稿子都在这。”他拿出稿子递给我。我看了一下,《论资本主义》、《论市场经济》每篇都是洋洋洒洒五六千字。文中大都是高中政治老师式的高谈阔论。我很自信写那种东西。当然后来韫延把这种自信变成了惭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6-16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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