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水里睡了一大觉,”他醒了,“头昏昏的。”
“我为何会思考?貌似我从被创造到现在才几个月吧。”醒来的瞬间是短暂的,他马上又昏沉地闭上了眼皮。
“这是哪儿?怎么会有这么多张脸?”他心中疑惑,莫名的有些恐惧。这里有很多张脸庞,各色各样,模糊斑驳。但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无数目光打在他脸上,但无一例外,都有着深深的鄙弃。耳边就像放了一盘老旧的CD,一声声“疯子”在耳边循环往复。他用双手捂上耳朵,那冷漠嘶哑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仿佛要把他的灵魂撕个粉碎。他颤抖着,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不争气地溢了出来。他不停的大喊:“我不是!我不是!”渐渐地,却变成了啜泣,“我不是,我不是。我只是......”
颊上忽然出现了一种柔柔的触感,就好像...就好像春日的水波,夏日的微风,带着粉色的香气。他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温柔得可以可以揉出水的眼睛。她的背后却是熊熊大火,“他们被烧掉了么?”他只是疑惑的看看她。她对他笑笑,嘴角绽开了一缕阳光。她的手抹干了他脸上半干未干的泪痕,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凌......”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然后,她也消失了,消失在火中。
他再次陷入沉睡,并未发现自己的尾椎有点问题,以及,身旁的另一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