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一部分结束啦~】
“Nat?”微弱的发问,几乎无法传入他自己的耳中。
胃神经搅在一起,呼吸也变得困难。
“Nat?”又问了一次。
Clint不知道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是否听到了他的话。过了片刻——仿佛永恒一般漫长的片刻——他看清了那人细小的动作。还有别的。
那人瘫倒在地上,双唇微张着,艰难地举起一只手探向他。
“Clint,是我。”
鹰眼这才意识到肺里还存有供他呼吸的空气,它们化成一阵风从齿间逸出。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鼓动,像是要跳出他的胸腔。
他再次挪动起来,寻找靠近她的办法。
“Nat!该死的……Nat!你怎么样了?”
Clint看着她尝试用手肘支起身,可没过几秒就倒了下去,脊背撞向地面,伴随着一阵铁链的声响。毫无疑问,那是用来束缚她的刑具。
她又发出了一声呻吟。
“Clint,我受伤了。我脚上扣着东西。”
“脚镣。跟我一样。”
费了些力气,Clint躺到了左边。无视痉挛和疼痛,他尽可能伸展自己的肌肉,让双臂能够到他的搭档。过度用力让他的牙齿开始颤抖。
左肋钻心的疼痛试图阻止他,他却充耳不闻。
他的指尖触到了Natasha的身躯,摸索着她的手臂的位置。
“Nat,帮我个忙。我不想弄伤你。”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请求。
她并没有像Clint想的那样,用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抓住他伸过去的手。
“Nat,我要拉你一把。感觉疼了就说,我会停下来的。好吗?”
听到征询的低语,Natasha发出了表示赞同的音节。
他放轻动作,小心地拉着她,避免加重伤势。
即使离她的身体足够近,也无法听到她的声音。
他用肩膀护着她,把她重新移在石墙前,又让她把头枕在到自己的腿上,想尽一切可能的办法让她感觉更舒服些。
“好了。”
昏暗的灯光下,Clint看不清Natasha精致的容貌。但他可以肯定,她的脸比平日苍白许多。
他把手伸入她的发间,轻轻拨开垂落在她脸上的发丝。Natasha依旧紧闭双眼,微张双唇,艰难地呼吸着。
“嘿。”
Clint回以一个假笑:看似嘴角上扬,眼中却满是担忧。
“我还担心找不到你了。”
Natasha困难地吞咽了一下,本来灿烂的笑容因疼痛而迅速消退。
“我们在这儿呆了多久?”
他抬起头环视四周,又低下头,巧妙地否认:
“我不知道。”
Natasha动了一下,在Clint的腿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Clint也尽其所能地配合着。
正在这时,Natasha的脸抽搐了一下,仿佛尖锐的疼痛刺穿了她的全身。她屏住了呼息。
“怎么了?”Clint急切地询问。
她缓缓地把手放到左肋上,过了一会,又举到两人面前。
在查看她的手之前,Clint就嗅了到一股铁腥气。
她手上染有一片暗色。
那是她的血。
Natasha受伤了,而且根据她手上的出血量判断,伤势相当严重。
脑海中浮现出她受伤倒下的画面。
那样的光景让他的胃一阵翻腾。可他又说不清这到底是害怕,还是恼火。
突然,Natasha原本举起的手臂缓缓滑落,落到她的身侧。
她的头颅像是放松了下来,无力地向外偏去。Clint看不到她的脸。
“Nat?”
他等了一秒,再次呼唤了她。
他轻触她的面庞,又用手捧起她的双颊,将她拉向自己。
“Nat?!”
他喊出了她的名字,过速的心跳声在在耳边不断被放大。
但Natasha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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