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痘子,什么时候才能消灭这女人的公敌呀。”
我记得第一次听他讲这句话时,那是四分之一个世纪之前。那时,我才刚刚到内地,接了我在内地的第一部戏《封神演义》,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她。
还记得那天,导演让我到片场定妆,顺便熟悉工作环境。我到片场时,便看见已经在拍戏了。在众多人之中,无论是从造型还是从容貌上,最吸引人眼球的莫过于她--傅艺心。超出这个时代的装束,白皙的肌肤裸露在众人的眼下,一张清纯的脸庞,一双会放电的双眼,眸中是见底的清澈,整个人妩媚中透露着清纯,与这个角色形成极大的反差,或许,要的便是这样的吧,妩媚的苏妲己与清纯的她。
试装,定妆一切都非常的顺利,现在,只等通告便好。
在房间里,看着手中的剧本,我的脑海里想的并不是剧情台词,亦并不是我留在香港的妻女,而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她。那个妩媚妖娆与清纯并重的吧,傅艺心,她一双清澈见底的双眸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次日,我临时接到了通告,说要把戏份提前拍了,我知道后,不知为什么心中有种激动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跟我演对手戏的是她。
“你好,我叫汤奕成。”我用我标准的港式普通话,跟她打了个招呼,却把她逗笑了。
“傅艺心,坐。”她忍住笑,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我们对对台词吧。”我怕她听不懂,还扬了扬手中的剧本,她点了点头。然后,含着笑在一直跟我对词。
“苏妲己调戏伯邑考第一场,演员各就各位Action”裸露的 话语从她的口中吐露出,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从她的身上传入我的鼻间。
“cut,很好,大家休息一下。”随着导演的话语,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感觉放松了不少,但是心中忽然又多了一股叫做失落的感觉。
“哎,你在想什么呢。”一个幽幽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猛地回过神,转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微微一笑:“这么快就化好妆了。”
她冲着我点点头,“台本背熟了麽。”
“当然了,能不背熟些么,不然呀······”我顿了顿。
“不然什么······”她拿起了水杯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