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onJae┃原创-150419┃Love」执念（短篇，日更，兄弟，古）

【叁 翱翔的鹰】
出了皇宫的郑允浩，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在天地间自己的奔驰，而那些繁琐的事他却没有心去理会。
或许是禁闭在那冷宫的四方天空里太久，他现在迫切的想疾驰在这宽广的大地。
驰马呼啸而过，风刮的脸上生疼，但郑允浩却觉得无比畅快，这是他这么大以来最畅快的时光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郑允浩也已经驰马奔了一夜，但他却不觉得疲惫，精神更是清爽。
走到一处小镇，郑允浩打算停顿下来，小镇的人很淳朴，见郑允浩一人，都热心的问候，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知道他要住下来，大家伙更是帮忙搭房屋。
郑允浩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热心的人，开始还以为别人会有所图，但等到日子久了，他也明白了过来，不是所有人都跟皇宫里的一样，用心险恶。
在这里的日子郑允浩生活的很是快乐，而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春去秋来，郑允浩到这里已然三年了，或许是生活太过于平静，让他都有些忘记了当初的仇恨，忘记了发过誓言，要为母后报仇。
三年里，郑允浩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安心的待在小镇里，过着无风无浪的安分生活。
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头了。
科举要开始了，小镇里的秀才都准备上京赶考，郑允浩也不例外。
越是走近京城，路上行人也就越多，到处可见拿着扇子的公子，身后跟着个书童，急冲冲的从眼前走过。
此时，京城已然人满为患，郑允浩一行人走遍半个京城，才再偏远的地方找到了可以住宿的客栈。
把东西放下后，郑允浩就下了楼，跟大家一起吃饭。
见郑允浩下来，林奇招手道，“关耳，快过来。”
从到小镇后，大家问他叫什么时，就想过要换一个名字，郑允浩这个名字是再也不能用的，想了许久，他还是把自己的姓拆了，于是就叫关耳。
现在听了三年，已经都习惯了。
郑允浩朝着大家走了过去，略微带着歉意，“让大家等久了，真不好意思。”
“无碍。”
“赶了这么久的路，吃点东西就上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才是关键。”林奇说道。
郑允浩点头，道，“如今京城可谓是人满为患，要是我们再晚一点来，怕是就要去跟乞丐抢地盘了。”
“是啊是啊！”一杆人迎合着郑允浩道。
或许是因为准备的充分，在考场上时，郑允浩一切都从善如流。
出了考场后，寻到大家后便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考试来了。
“关耳，你觉得有希望吗？”林奇问道。
“嗯。”郑允浩点头，自己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那感情好啊！我们肯定是要落榜的，不过你考上了也是好，我们也同样沾光不是。”林奇大笑着道，“可别给我们镇丢脸啊！”

等待放榜的日子，是有些无聊，比起别人这里吟诗作对，哪里风花雪月，郑允浩却是一直待在客栈，就连放榜那日，他们叫他一同前去，他也没有去。
就算在客栈里，街上热闹的敲锣打鼓声郑允浩还是听到了，随后林奇他们又一群人闯了进来，个个都异常兴奋，“关耳，你中了，中了。”
“嗯。”郑允浩淡然的应着，不骄不躁。
大家看着丝毫没有欢呼雀跃的郑允浩有些不解，“关耳，你难道不兴奋吗？”
“早就知道又何必兴奋。”
“关耳，你真是厉害，考一次就中了，我都考好几次了。”
“我也考了三次，次次都落榜，唉！”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大家都还年少，有的机会。”看着大家都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郑允浩拍拍他们的肩膀鼓励道。
“不说了，三日后就是琼林宴了，关耳你可要好好表现啊！”林奇说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送状元服来？”边说边往外边走去，而远处正敲锣打鼓的走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官员手中端着一方托盘，上面放着红色状元服及黑色乌纱帽。
“关状元何在？”
“小生见过大人。”郑允浩从屋里走出，拱手道。
“关状元不必见外，这是三日后入宫面见圣上的状元服，还望关状元高升啊！”那人笑呵呵的说道。
“多谢。”
“不必客气，”见郑允浩对自己还是如此客气，那人也不禁眉开眼笑，这状元郎很是温文尔雅。“下官还要去给探花郎和榜眼送喜就先告辞了。”
“大人慢走。”
一行人已经走远，围在一旁的百姓便往郑允浩这边挤来，纷纷仰着脖子想目睹状元郎的风采。
郑允浩却是没有理会，捧着礼服便进了屋子。
喜也贺完了，大家见郑允浩不是很开心，便也就告辞离去。
郑允浩看着那状元礼服，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着禁流出了泪，郑允浩用手被擦去，笑的更是大声，“我已经成功了第一步，相信不久，我就能得到我所失去的一切。”
入夜后，郑允浩换了一身夜行衣，几个起落，便融进无边的夜色里。
白日光辉无比的皇宫，在夜幕的衬托下，也失了那份庄严，长长的廊巷虽说有宫灯，但也照不亮这深处的黑暗。
一路谨慎的往冷宫飞去，越是靠近冷宫，就越显得冷清，三年前那件事，这一带却是再无人来往了。
而冷宫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
来到母后的坟前，郑允浩无比庆幸他把母后放在这里长眠，不然还真就被那个丢到乱坟岗喂豺狼虎豹了。
原本还对那个人有最后一点期望，但经过那次之后，他觉得他该清醒了，当侍卫抬着尸首到他面前时，他却愣是没想起来那是谁，最后也就让人丢到乱坟岗去了。
虽说那不是真的自己跟母后，

“关耳，关耳不就是郑，你以为你瞒的过我。”
“瞒的过又如何，瞒不过又如何。”郑允浩说完这话，就起身向外走去，完全不理会近乎抓狂的金在中。
“郑允浩，你给我站住。”金在中也忙追了上去。
直追到冷宫，然后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人。
金在中气的直跺脚，心里却暗暗骂着，“别让我抓到，不然非把你绑着，让你哪里也去不了，就待在我身边。”
金在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郑允浩有了这样的想法，就在前几天他都以为他死了，带着内疚，他一直忘不了他。还记得初见时，他凤目微挑， 高挺的鼻梁，最好看的还是那唇，艳红就如同盛开的牡丹，整个脸部轮廓就似经过老天的雕琢一般，英俊非凡。
那晚他正要回去时，却在一块石头上发现了块玉佩，他当即就拾了起来。
这里三年前就封了，除了自己谁也不会再来这里，然这落下的玉佩却显示着，就在刚刚不久，有人还在这里。
会来这里的人，想来想去，金在中觉得也就只有他一个，今天见到这个叫关耳的状元，金在中就更加确定那晚上去的是他，而他就是郑允浩，自己的大哥。

郑允浩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回不来也不一定，但不管如何，他都会抓住这次机会，让它成为自己的踏脚石。
从京城赶到江南，郑允浩用最快的速度也花去了近半个月，如果能走水路的话，七八天就能到，但眼下江南洪水泛滥，却是不敢做船。
才到江南，小镇来的林奇就带着人前来，看见郑允浩，远远的就叫道，“钦差大人。”
从知道自己要来江南，郑允浩就给小镇的林奇去了信，问他愿不愿同往，虽说这路程艰险，但郑允浩也没有逼迫他，全凭他的选择，所以一见林奇等人，郑允浩也甚是欣慰，忙从马上下来，走了过去，抱拳道，“辛苦你们了。”说着一行人进了屋子，郑允浩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比我先来，这边什么情况。”
“这里情况还比较好，再往前就灾情严重，屋子全被水淹了，更有甚者整个小镇都被洪水冲走，死伤惨重。”林奇哽咽的把最近几日看到的都说了出来，如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一辈子也想不出来会有这样惨烈的情景。
“这边灾情不严重，留下个把人就行了，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前行，现在把你们的想法都说说看。”郑允浩叫人把江南的地形图搬来，说道。“这边是比较严重的几个地方，凌罗河穿插其中，雨下的又大，水位上涨，就直接把周边的小镇淹没。”
林奇也凑过来看，“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属于上游，的确比较安全。这边留下一个人还是够的。”说着看向身后的人，“你们谁愿意留下来。”
半晌却是没一个人出声。
“既然你们都想去的话，林峰留下吧，你娘子过些时日要临盆了，这里毕竟安全些。”
“可是……”
不待林峰再说，郑允浩便出声打断，“这里也很重要，你就留在这里，如果以后有难民过来，你也要想办法安顿好他们。”
“是，钦差大人。”
众人一直商量到半夜，才得出几个方案，等天一亮，郑允浩领着大家又往前行去。
雨下的很大，就似倒豆子似得，才一会儿，众人身上都湿了个透，伞根本就撑不起来，最后只得冒雨前进。
一路走来，都是涨水褪去后留下的淤泥，零落的散着锅碗瓢盆，郑允浩看的心颤不以，水火最是无情，只是可怜那些无辜的生命。
由于雨实在是下的太大，地方官也不敢再让郑允浩一行人往前去，就在周边地势高的小镇停留了下来。
吩咐下去用昨晚相出的方案，郑允浩便坐在屋里发愁，这雨不停的下，凌罗河也装不下这么多雨水，到时候还是会满上上来，把地势高的城镇也给吞没，这样不是办法。
郑允浩霍的起身，不顾大雨滂沱，冲进了雨幕里，就在他出去的同时，屋里又冲出一个身穿侍卫服饰的人紧跟其后。

凌罗河是条贯穿江南的大河，养育了两岸人多少年，虽说往年也下过这么大的雨，却是没有下过这么多天，老人家说，他从出生起，就没见过江南下了如此久的雨，大多数都是连绵细雨，显出江南的旖。旎风情。
郑允浩沿着河岸走，希望可以有所帮助，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看着那汪洋的水，就直犯愁。
失落的回到住宿的地方，郑允浩让人把地方官叫来。
正看着地形图时，就见人进来，“苏知府，凌罗河河床是什么形状？”
“倒葫芦形。”苏知府回答道，“若不是下流过于窄小，河水又怎会泛滥，让百姓苦不堪言。”
郑允浩思索着苏知府的话，凌罗河是倒葫芦形的河床，也就是上大下小，上游下雨，洪水泛滥，下游水流又不能及时排出，河水越积越多，最后导致水位上涨，爆发洪涝。
“去把江南周边的河流走向图全都找来。”郑允浩在地形图上指指点点，又不时的摇头点头，整个人就似疯癫了一般。
门外的金在中看着忙的就似陀螺一样的郑允浩，深深为他感到心痛，但他却只能这样看着，因为他并不能帮他什么，对于这些，他不明白。
突然有些讨厌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如果自己饱读诗书就可以去为他出点意见，也好过现在什么都不懂，就这样在外面傻看着他。
入夜后，雨势渐渐小了，但没有停，虽然如此，但这也算是好事足以让大家喘口气。
继昨夜之后，又一次讨论到半夜，郑允浩强撑着精神跟大家说他的大胆的想法，“下午本官已经把周边地势研究清楚，江南这次发生洪涝，虽说都是这场大雨而至，但如果凌罗河本身排水量大的话，也不至于出现如此严重的后果，所以本官觉得为今之计只有挖运河，把凌罗河多余的水排出去，以解燃眉之急。”
“我看行。”林奇看着地形图道，“蜀地多山川，少河流，到是可以借由凌罗河分支把水往那边排，解了燃眉之急还可造福一方，钦差大人你怎么看？”
“如此甚好。苏知府，明天你便去召集人力。”
“是。”苏知府欢快的应道。江南看来有救了。
交代完一切后，郑允浩只觉得眼皮在打架，沉重的就似有千斤石头压着，而后便头一歪，趴在桌上睡着了。
见人睡熟后，金在中才敢进来，脚步声压的很低，怕把他吵醒，走到郑允浩旁边坐了下来，看着那熟睡的脸庞，金在中都有想用手去抚摸的冲动，忍了半天才收回手，喃喃道，“郑允浩，明知道不应该，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当听到你要来江南时，我便也不顾一切的跟来了，如果那年没有看见你多好！而我也不会如此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即使知道不应该，可却还是动心了，从见你的第一面起，

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不在是以前那个我了。
起风时，被吹走的蒲公英，可有谁知道它的身不由己。

”金在中笑了起来，当着郑允浩的面把衣服一件件脱了，“郑允浩，抱我。”
“你……”你了半天，郑允浩也想不出要说什么，认命的从地上把衣服捡起来，便把金在中包裹住，“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不管如何，我是你大哥，这都是改变不了的。”
“你真的认清了你对我的感情吗？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爱情吗？别做傻事。”即使平日里，郑允浩妒忌金在中都要发狂了，可此时此刻，他却还是端起大哥的样子，耐心的教导着，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
“郑允浩，我不是三岁的孩子。”金在中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着郑允浩，“我快有你高了。”
三年时间，金在中从原本还是他胸口高直窜到了耳朵来了，再长下去，都有超过自己的架势。
“去睡吧！”郑允浩一副疲惫的样子道，连日的劳累，他眼下都有了深深的眼圈，眼里也满布血丝。
得了话，金在中欢快的爬上郑允浩的床，身子往里面一滚，披在身上的衣服全都散了开来，玉体横陈的躺在床上，手拍着一旁的空余，“郑允浩，上来睡吧！”
郑允浩闭着眼睛，把脑海里的邪恶思想摒除，然后才向床挪了过去，扯过被子，丢在金在中身上，便在一边躺了下来:“老实睡觉，要是敢做小动作，我就直接把你丢到外面去，让大家都来看。”
这威胁显然很管用，本来还想走勾，引路线的金在中，现下也不得不老实的躺着，他知道，惹火了郑允浩，他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江南的雨直下了一个月才停，除去开始一些被淹没的城镇外，郑允浩来后，却是再没有人口被洪水冲走，地势低的城镇，郑允浩都安排了大家离开家园，往高处走。
没有下雨，对于江南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消息，这也就意味着，洪水会很快的退去，而重建家园的时候也快到了。
一切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通过大家的夜以继日劳作，从凌罗河分支引水到蜀地的工程，已经完成了大半，还要半个月就能把凌罗河与汾河联通，而凌罗河的水也能引入汾河，造福一方。
由于时间紧迫，大家并没有把运河挖掘到很大，只是把原先本就有分支扩大了点，为此也省去了大家不少时间，才让运河能两个月就完工。
最后的接通工作弄好，郑允浩便带着火药来到凌罗河分支口，因为挖运河的缘故，这里被封住了，而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分支口炸开。
分支口一被炸开，汹涌滂湃的河水就冲了过来，直激起数丈高的水花，天空就似又下起了小雨，飘然而下。
看着这一切，郑允浩油然而生出一种自豪的感觉，运河已经联通，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退却，只留着几尺深的淤泥。
为了避免再发生这样的状况，

郑允浩又带人在周边走了一趟，又弄出几条开运河的假想，等回来后，便立即叫苏知府过来。
“钦差大人下官何事？”苏知府敬畏道，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下来，苏知府也知道，钦差大臣是真的有真才实学，而不是以往那些走走形式的钦差大臣，徒有其表罢了。
“本官带人在周围又看查了一番，凌罗河上中游荒芜，难道不能种庄稼吗？”
“那里因为地势较高，水源不足，种了以后，也会枯死，所以便没有人愿意去哪里种了。”
“如果在哪里挖一条河，还会水源不足吗？”郑允浩手指轻敲着桌面，“或者挖沟渠。”
“可是那里地势高，水流不过去。”
“水是往低处流的，只要把渠道挖低了，你还怕会没有水吗？”
苏知府一拍脑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既然但这样的低级错误只想到地势高，却没想到就算高也可以把它弄低啊！“下官这就去安排。”
“金在中，你每天跟着我不累吗？”对于一直在身后鬼鬼祟祟跟着的金在中，郑允浩却是无奈，有时气急了，都想把人绑住，省得再眼前乱晃，让人心烦。
“郑允浩，你没权限制我的自由。”
“你到底想怎样？”郑允浩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于金在中，他不讨厌，但也算不上喜欢，他只是妒忌他所得的一切罢了。
“跟我在一起。”
“做梦。”郑允浩霍的起身向外走去，而金在中也跟了上来，“你要是再跟着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郑允浩双手握拳，咬牙切齿道。
“就怕你对我太客气了。”说着，金在中整个人都黏上郑允浩。
“金在中，你怎么这么……”郑允浩实在是说不出口。
“恬不知耻吗？”金在中笑着，伸手去摸郑允浩的脸，“那又怎样，我想要的，就算不折手段也要弄到，当然也包括你。”
郑允浩侧过头，让金在中的手落空了，就算如此，金在中也不觉得尴尬，淡然的收回手，“我知道你想要我的一切，现在我喜欢你喜欢到把自己都给你了，你却不要。郑允浩，你真是怪人。”
“金在中，任性也要有个度。”
“是吗？”金在中嘲讽的笑着，“京城里谁不知道我金在中任性妄为。”

【柒 不愿让你一个人】
重建家园的工作，陆续也开展了起来了，那些远离家乡的百姓也纷纷回来了。
经过统计，江南这次洪涝，都有三千多人失踪，至今有尸体的也不过一千多具，还有近两千的多人不见，也不知被洪水冲到了何处。
为了避免灾后出现疫情，郑允浩下令不准家属认领尸首回家再行丧事，一切都由官府做主，搭了几个高台，周围放满木材，把全部尸首放上去后，然后一把火烧了。
虽有家属反对，但官府就是不放松，苏知府对着大家解释一番，读书之人知晓后又经过口口相传，渐渐的大家也都懂了事态的严重性，便也没有再闹了。
火直烧了一天，才渐渐熄灭，郑允浩才下令让大家去装骨灰，虽然都已经混在了一起，不知是谁，但就算这样，家属还是去装了，毕竟那是至亲之人。
没有尸身至少还可以弄个衣冠冢，而现在有骨灰也是可以建个坟的。
剩下的那些不见的人，找了近半个月，也没有找到，苏知府不禁有些为难，便匆匆来跟郑允浩报备。“钦差大人，找到的尸首已经处理了，那些不见的可怎么办？”苏知府担忧道。
就在十几年前，江东也发生洪涝，那次死伤虽没这么严重，但由于尸身处理不好，爆发全面性的瘟疫，而那次瘟疫却是足足让江东父老死了过半。
“派人去找，找到就立即处理了，杜绝瘟疫的发生。若有人不从，一律杀无赦。”郑允浩面无表情的说着。
“是，下官这就差人去办。”
“上游的渠道挖的怎样了？”
“一切都进行的正常。”苏知府欲言又止的看着郑允浩，不知这话该不该说。
“有话就直说。”
“是。下官听说久雨必旱，江南此次下了一个月的雨，怕是再难下雨了，如果我们把水全都放了，到时江南又会活不下去了。”
郑允浩思索着苏知府的话，也不无道理，看来还要加个大坝，没有水之时，就把河口堵住，储存着水，以防干旱。
“速去找几个工匠来。”郑允浩说道，地形图的每处有什么，他都已经熟悉不过了，手指指着几条凌罗河的分支，思考着在那个建筑大坝。
或许太过于认真，就连金在中近了身边也不知晓，依旧盯着地形图看。
“郑允浩，你是铁打的吗？”金在中口气略带不悦，从没见过他这样不要命的人，起早贪黑不说，还整天忙个没停。
来江南已经四个月了，每天就睡几个小时不到，整个人都熬瘦了一圈。
虽说大家也都差不多，但谁让金在中只注意郑允浩呢，只看到他累死累活的为着这里的一切。
挖运河，开沟渠，灾后重建。这一切的一切，都压在郑允浩肩上，若换做是他，早就被压垮了。

郑允浩要死的时候自己都没哭，现在哭个什么劲，粗鲁的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泪，金在中愤恨的盯着那半开半合的门，“郑允浩，你为什么要如此绝情，都说我薄凉，我看你比我还薄凉。”

本来不想今天发完，但是我今天手贱删错了东西，所以便把所以存稿发上来，然后我要恢复出厂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