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氤氲在朦胧的月色里沉沦,与之相伴的,是成群黑宿鸦受到惊扰发出的‘哇哇’声,这是一场失衡的咏叹调里剧降的厄夜弥撒。
他将我拽在身后,沿着深幽的小径笔直行走,绕过一座座或歪斜,或倚倒的墓碑、雕像。
在披着深棕色大理石外壳的墓室门前止步,路过刻有蝠翼石像鬼的拱门时,左侧门柱上用伊诺克语书写的铭文吸引了我的视线。古铜色的铭牌经过细心雕琢,乖张的狮子首,栩栩如生,赋予了生命了般的灵动。
繁复精巧的铭文,似悦耳的音符,欢快地窜入我的眼前:
谁是白痴?谁是智者?上帝或魔鬼?酒鬼或赌徒?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场赌局。
门,轻叩三声,即启,仍旧是一位身着黑色尖顶冒,黑色长袍的人站在门口接应。
一踏进门扉,就被面前涌上来的人从身后架住,看着腰间不停缠绕的铁链,我想挣扎。
他们都力道大的惊人,不允许丝毫的抵抗,这是要做什么?这些装束怪异人要做什么?
我尝试着想用手去甩开身边的人,可是除了轻微的扭动下身体什么也办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缠在腰际的铁链,绕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连同我的情绪,也随着起伏的胸膛,恼怒,不甘,再化为平静。
是的,我放弃了。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不是吗?
“正如刚刚你所经历的活埋,仅仅是仪式的一部分。也是每个新加入勒森魃成员的必经之路。”他似乎很认真,眼里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接下来,我将带你去个地方。”
他用他手中的布套罩住了我的脸,在眼前陷入一片漆黑的同时,铁链也拴住了我的手,像押赴刑场的死囚,全凭余下的听觉,受人牵动向前,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