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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辗转间醒来，吴世勋发现自己的单人床变得狭窄，身旁好像多了一个温度。
缓缓睁眼，他看见此刻正在自己怀里浅眠的人。
透过窗边渗进的月光刚好柔和地映在对方脸上，吴世勋不难察觉对方因为感觉到自己投过去的视线而颤抖著的眼帘。
叹口气，他抬手拨开挡在对方眼前的几缕发丝，哑声开口：「睡不著的话，来哥这里会好一点吗？」
怀里的人没睁眼，把头靠在吴世勋胸前，上下移动做点头的动作，刚被拨开的发又不听话地垂落。
沉默了会儿，吴世勋重新闭上眼。「我们暻秀也得习惯一个人才行呢……」这样说著，吴世勋却把人拥住了。
都暻秀的嘴唇碰上对方睡衣衣领的角，鼻腔里传来淡淡而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左臂上有对方右臂的重量，终於觉得安心了。
「反正哥你会一直在啊……」低喃著话，都暻秀感到圈著自己的手又收紧了些。
反正哥你会一直在啊。
就像我会一直在一样。
- 恋兄/吴世勋 都暻秀
「哈啾！」
清晨，都暻秀擦著鼻子从吴世勋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结果还是没忍住鼻腔里传来的阵阵痕痒打了个喷嚏。慵懒地在经过客厅时拿了张纸巾，都暻秀一边慢条斯理地走到饭桌前，一边把纸巾塞进鼻子里，不适的痒感才勉强被镇住。
吴世勋看著坐到自己旁边的人不禁觉得好笑，「暻秀是要生病了麼？明明被抢掉被子的人是我啊。」然后用手替对方顺了顺稍为凌乱的发。
任由对方动作，都暻秀睡眼惺忪地转头望向吴世勋，张口正要回话，捧著早餐过来的妈妈却更早开声了：「暻秀真是的，都高二了还要缠著哥哥一起睡啊，长不大的小孩。」把早餐放到两个儿子面前，她的话里是满满的宠溺。
「才不是小孩。」小声嘟嚷，都暻秀拿起橙汁喝了一口，盯见身旁的人自觉地拿起面包替自己涂起果酱，他又开口：「我想要草莓酱。」
吴世勋笑笑，回应：「知道了，长不大的小孩。」
「说了不是小孩。」脸上始终没有表情，都暻秀甚至连声音都是平缓且没有声调的。
小时候都暻秀就被误以为有情感表达障碍，曾被父母带他就医，结果发现他不是不能表达，只是懒於表达，跟他的性格很吻合。
都暻秀懒散，吴世勋很了解这一点。
「呀，暻秀……再这样走下去的话我们都要迟到了。」几乎是拖著身后的人行走，吴世勋无奈看著身边屡屡经过的学生群以及偶尔投来的奇异目光，终於忍不住开口提醒，语气却是轻柔的。
在走路的时候把下巴抵在自己肩上，紧贴著自己的脚步走，把重量都几乎要压在自己身上。
辗转间醒来，吴世勋发现自己的单人床变得狭窄，身旁好像多了一个温度。
缓缓睁眼，他看见此刻正在自己怀里浅眠的人。
透过窗边渗进的月光刚好柔和地映在对方脸上，吴世勋不难察觉对方因为感觉到自己投过去的视线而颤抖著的眼帘。
叹口气，他抬手拨开挡在对方眼前的几缕发丝，哑声开口：「睡不著的话，来哥这里会好一点吗？」
怀里的人没睁眼，把头靠在吴世勋胸前，上下移动做点头的动作，刚被拨开的发又不听话地垂落。
沉默了会儿，吴世勋重新闭上眼。「我们暻秀也得习惯一个人才行呢……」这样说著，吴世勋却把人拥住了。
都暻秀的嘴唇碰上对方睡衣衣领的角，鼻腔里传来淡淡而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左臂上有对方右臂的重量，终於觉得安心了。
「反正哥你会一直在啊……」低喃著话，都暻秀感到圈著自己的手又收紧了些。
反正哥你会一直在啊。
就像我会一直在一样。
- 恋兄/吴世勋 都暻秀
「哈啾！」
清晨，都暻秀擦著鼻子从吴世勋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结果还是没忍住鼻腔里传来的阵阵痕痒打了个喷嚏。慵懒地在经过客厅时拿了张纸巾，都暻秀一边慢条斯理地走到饭桌前，一边把纸巾塞进鼻子里，不适的痒感才勉强被镇住。
吴世勋看著坐到自己旁边的人不禁觉得好笑，「暻秀是要生病了麼？明明被抢掉被子的人是我啊。」然后用手替对方顺了顺稍为凌乱的发。
任由对方动作，都暻秀睡眼惺忪地转头望向吴世勋，张口正要回话，捧著早餐过来的妈妈却更早开声了：「暻秀真是的，都高二了还要缠著哥哥一起睡啊，长不大的小孩。」把早餐放到两个儿子面前，她的话里是满满的宠溺。
「才不是小孩。」小声嘟嚷，都暻秀拿起橙汁喝了一口，盯见身旁的人自觉地拿起面包替自己涂起果酱，他又开口：「我想要草莓酱。」
吴世勋笑笑，回应：「知道了，长不大的小孩。」
「说了不是小孩。」脸上始终没有表情，都暻秀甚至连声音都是平缓且没有声调的。
小时候都暻秀就被误以为有情感表达障碍，曾被父母带他就医，结果发现他不是不能表达，只是懒於表达，跟他的性格很吻合。
都暻秀懒散，吴世勋很了解这一点。
「呀，暻秀……再这样走下去的话我们都要迟到了。」几乎是拖著身后的人行走，吴世勋无奈看著身边屡屡经过的学生群以及偶尔投来的奇异目光，终於忍不住开口提醒，语气却是轻柔的。
在走路的时候把下巴抵在自己肩上，紧贴著自己的脚步走，把重量都几乎要压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都暻秀是在什麼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的，对方似乎很喜欢，或许是享受这种走路方式。
而自己一直都是顺就著对方的。
因为对方是他的弟弟。
都暻秀的父母在生下都暻秀之前以为自己不育，於是领养了他。后来奇迹地有了都暻秀，他们却没有把他扔回去。关於这点，吴世勋一直都很感激。大概是因为这样，才想要对这个弟弟好一点。
「迟到的话，哥哥我会被李老师教训得很惨啊……」见身后的人没有反应，吴世勋又幽幽地开口。
这回肩膀上的重量消失了，吴世勋回头看著都暻秀，对方也正在看著自己。
目光看似平淡却还是被熟悉的人看见了失落。
无奈地笑，他牵起了对方的手，说：「虽然有点别扭，但这样也行吧？不让弟弟丢失的方法。」
「我才不会被丢失。」虽然都暻秀的话没有语调，但轻微皱起的眉毛却透露出他的不满。
与之相反，他却觉得愉悦。
而自己一直都是顺就著对方的。
因为对方是他的弟弟。
都暻秀的父母在生下都暻秀之前以为自己不育，於是领养了他。后来奇迹地有了都暻秀，他们却没有把他扔回去。关於这点，吴世勋一直都很感激。大概是因为这样，才想要对这个弟弟好一点。
「迟到的话，哥哥我会被李老师教训得很惨啊……」见身后的人没有反应，吴世勋又幽幽地开口。
这回肩膀上的重量消失了，吴世勋回头看著都暻秀，对方也正在看著自己。
目光看似平淡却还是被熟悉的人看见了失落。
无奈地笑，他牵起了对方的手，说：「虽然有点别扭，但这样也行吧？不让弟弟丢失的方法。」
「我才不会被丢失。」虽然都暻秀的话没有语调，但轻微皱起的眉毛却透露出他的不满。
与之相反，他却觉得愉悦。
chapter.3
都暻秀最讨厌体育课了。
「今天我们来作体能测验！」话语尾音被涌上的窃语声盖过，老师把哨子放到嘴边用力吹了两下，成功唤回了人群的注意。「你们得在九分钟内跑完十五圈，不合格的人需要重考哦！」
顾不上学生不满的抱怨，老师打发著他们进行热身。都暻秀站在角落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著脑袋，随意而敷衍的动作在大家都在努力拉展之时显得突兀。
「不好好伸展的话，跑的时候会有机会抽筋呢。」
耳边传来这句话的时候，都暻秀的脑袋刚好转到说话者的方向。是个和自己差不多矮的女生。
眨了眨眼，都暻秀没有回答的打算。
他想不起班上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拉筋实在太麻烦了。
老师的哨子声再次响起，都暻秀看见女生又对自己做著「加油」的口形，站到起跑线上了。都暻秀慢慢吞吞地跟在后头。
结果，十五圈跑完，九分钟刚好。
一瓶水被递到自己面前，都暻秀顺著那手往上看。
「明明可以跑得更快啊，暻秀同学。」是刚刚的女生。
接过水，都暻秀盯著对方或许是因为运动过后而显得红粉的脸颊，木讷地道了谢，就靠在墙上扭瓶盖。
女生自然地站到他旁边搭话：「听说你对模型有兴趣。」抬眼快速扫过对方的表情，发现依然没有变化时，她又低著头继续道：「最近不是有个变形金刚模型展嘛，刚好我的朋友有两张票多了，就想说你会不会有空可以……」
话没有说完，都暻秀就「啊」的一声打断对方。
女生内心一阵期待升起，肩膀突地被都暻秀扶上，然后她就听见对方认真的回答：「可以。」
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方续道：「请把两张票都让给我吧。」
都暻秀的心情很好。
在下课后看见在自己课室门前等待的弟弟时，吴世勋就下了定论。
不等自己开口询问，弟弟却就把高兴的原因说了。
「这个周末一起去。」说的是变形金刚的模型展。
感到弟弟直视自己的眼神有种「你不答应我就一直盯著你」的气势，吴世勋只好笑笑答应，脑里还在犹豫该不该告诉对方，那个女生的意思其实是想邀约。
回家不久就到晚饭时间，一家人在温馨的气氛里总会谈上各种话题，而临近高考的吴世勋也不能避免地被问起志愿。
「以世勋的成绩，考上Ｋ大应该不难啊。」爸爸一副得意的表情，在说完话后还转头徵询妻子的意见，在得到认同后就笑得愈开了。「就该考Ｋ大啊，世勋！」
吴世勋瞥见身旁的都暻秀正默默地把拌饭里的豆类都挑出来，在听见父亲的话后并没有什麼反应。
都暻秀最讨厌体育课了。
「今天我们来作体能测验！」话语尾音被涌上的窃语声盖过，老师把哨子放到嘴边用力吹了两下，成功唤回了人群的注意。「你们得在九分钟内跑完十五圈，不合格的人需要重考哦！」
顾不上学生不满的抱怨，老师打发著他们进行热身。都暻秀站在角落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著脑袋，随意而敷衍的动作在大家都在努力拉展之时显得突兀。
「不好好伸展的话，跑的时候会有机会抽筋呢。」
耳边传来这句话的时候，都暻秀的脑袋刚好转到说话者的方向。是个和自己差不多矮的女生。
眨了眨眼，都暻秀没有回答的打算。
他想不起班上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拉筋实在太麻烦了。
老师的哨子声再次响起，都暻秀看见女生又对自己做著「加油」的口形，站到起跑线上了。都暻秀慢慢吞吞地跟在后头。
结果，十五圈跑完，九分钟刚好。
一瓶水被递到自己面前，都暻秀顺著那手往上看。
「明明可以跑得更快啊，暻秀同学。」是刚刚的女生。
接过水，都暻秀盯著对方或许是因为运动过后而显得红粉的脸颊，木讷地道了谢，就靠在墙上扭瓶盖。
女生自然地站到他旁边搭话：「听说你对模型有兴趣。」抬眼快速扫过对方的表情，发现依然没有变化时，她又低著头继续道：「最近不是有个变形金刚模型展嘛，刚好我的朋友有两张票多了，就想说你会不会有空可以……」
话没有说完，都暻秀就「啊」的一声打断对方。
女生内心一阵期待升起，肩膀突地被都暻秀扶上，然后她就听见对方认真的回答：「可以。」
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方续道：「请把两张票都让给我吧。」
都暻秀的心情很好。
在下课后看见在自己课室门前等待的弟弟时，吴世勋就下了定论。
不等自己开口询问，弟弟却就把高兴的原因说了。
「这个周末一起去。」说的是变形金刚的模型展。
感到弟弟直视自己的眼神有种「你不答应我就一直盯著你」的气势，吴世勋只好笑笑答应，脑里还在犹豫该不该告诉对方，那个女生的意思其实是想邀约。
回家不久就到晚饭时间，一家人在温馨的气氛里总会谈上各种话题，而临近高考的吴世勋也不能避免地被问起志愿。
「以世勋的成绩，考上Ｋ大应该不难啊。」爸爸一副得意的表情，在说完话后还转头徵询妻子的意见，在得到认同后就笑得愈开了。「就该考Ｋ大啊，世勋！」
吴世勋瞥见身旁的都暻秀正默默地把拌饭里的豆类都挑出来，在听见父亲的话后并没有什麼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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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所以呢？」边伯贤坐在都暻秀前边的位置，手里拿著面包，「跟哥哥闹翻了吗？所以才难得地在午饭时间竟然自己一个人？」
「不是闹翻，是要独立。」都暻秀纠正，「那是一直都要黏著妈妈的伯贤xi做不到的事情。」
「谁要黏著妈妈了啊？」边伯贤有点炸毛，顶著额角上的怒纹反驳：「你才是一直要黏著哥哥的跟屁虫吧？」
「……现在不会是了。」都暻秀双臂交叠在桌上，然后低头把脸埋了下去，声音被困住听上去有点纳闷。
啊，好饿。
哥哥不在的话都不知道要吃什麼了。
这样想著，一阵倦意泛起，都暻秀乾脆闭上眼小睡起来，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遥远，他连摇晃著自己喊「喂你都不些吃什麼吗」的边伯贤都无心理会。
即使已经说了可以独立，都暻秀却似乎不如他所说的能完全做到。
回家路上都暻秀跟在吴世勋身后，盯著对方空荡荡的手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上前握了上去。吴世勋回头轻微诧异了一下，结果还是笑笑回握著弟弟的手。
需要时间，慢慢适应。
感受著吴世勋手心里的温度，都暻秀在心里默默地跟自己这样说。
低头盯著自己走过那坑坑洼洼的地面，任多少人踏过多少次也始终无法变平坦。都暻秀不是第一次想，如果没有哥哥牵著的话，说不定自己马上就会摔倒。
晚饭时间都暻秀吃了很多，原因是午饭没有吃。在吴世勋问上原因的时候都暻秀只回答「啊因为太困了还有边伯贤那家伙太烦了」这些任谁都知道不是真正原因的理由。
吴世勋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叮嘱「下次无论怎麼样也一定要吃午饭」这些妈妈才会说的事。
都暻秀重重地「嗝」了一声，说：「哥哥不要变得像边伯贤一样唠叨。」
『哥哥希望我独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的。』这样的话好像已经在无声无息中被说出的人忘记了。
当吴世勋在洗澡过后看见躺在自己床上的都暻秀时就知道了这点。他无奈地笑。
「今晚要一起睡吗？」啊，即使觉得应该让弟弟，或许是自己多习惯一个人的时间，却还是在看见对方后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吴世勋暗斥自己。
都暻秀从床上坐起来，摇摇头，说：「我的房间太乱，不舒服。」
「那你应该自己收拾一下啊……」吴世勋坐到布满各种练习试题的桌前，没好气地回答。
都暻秀张了嘴像要回答，却又沉默了一下才发出了声：「待会儿再去。」
哥哥你帮我收拾吧。
原本以为弟弟会这麼对自己说的吴世勋稍稍愣神了一下，又想到对方说要独立的话语，於是点过头后就专注於课业上了。
「所以呢？」边伯贤坐在都暻秀前边的位置，手里拿著面包，「跟哥哥闹翻了吗？所以才难得地在午饭时间竟然自己一个人？」
「不是闹翻，是要独立。」都暻秀纠正，「那是一直都要黏著妈妈的伯贤xi做不到的事情。」
「谁要黏著妈妈了啊？」边伯贤有点炸毛，顶著额角上的怒纹反驳：「你才是一直要黏著哥哥的跟屁虫吧？」
「……现在不会是了。」都暻秀双臂交叠在桌上，然后低头把脸埋了下去，声音被困住听上去有点纳闷。
啊，好饿。
哥哥不在的话都不知道要吃什麼了。
这样想著，一阵倦意泛起，都暻秀乾脆闭上眼小睡起来，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遥远，他连摇晃著自己喊「喂你都不些吃什麼吗」的边伯贤都无心理会。
即使已经说了可以独立，都暻秀却似乎不如他所说的能完全做到。
回家路上都暻秀跟在吴世勋身后，盯著对方空荡荡的手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上前握了上去。吴世勋回头轻微诧异了一下，结果还是笑笑回握著弟弟的手。
需要时间，慢慢适应。
感受著吴世勋手心里的温度，都暻秀在心里默默地跟自己这样说。
低头盯著自己走过那坑坑洼洼的地面，任多少人踏过多少次也始终无法变平坦。都暻秀不是第一次想，如果没有哥哥牵著的话，说不定自己马上就会摔倒。
晚饭时间都暻秀吃了很多，原因是午饭没有吃。在吴世勋问上原因的时候都暻秀只回答「啊因为太困了还有边伯贤那家伙太烦了」这些任谁都知道不是真正原因的理由。
吴世勋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叮嘱「下次无论怎麼样也一定要吃午饭」这些妈妈才会说的事。
都暻秀重重地「嗝」了一声，说：「哥哥不要变得像边伯贤一样唠叨。」
『哥哥希望我独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的。』这样的话好像已经在无声无息中被说出的人忘记了。
当吴世勋在洗澡过后看见躺在自己床上的都暻秀时就知道了这点。他无奈地笑。
「今晚要一起睡吗？」啊，即使觉得应该让弟弟，或许是自己多习惯一个人的时间，却还是在看见对方后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吴世勋暗斥自己。
都暻秀从床上坐起来，摇摇头，说：「我的房间太乱，不舒服。」
「那你应该自己收拾一下啊……」吴世勋坐到布满各种练习试题的桌前，没好气地回答。
都暻秀张了嘴像要回答，却又沉默了一下才发出了声：「待会儿再去。」
哥哥你帮我收拾吧。
原本以为弟弟会这麼对自己说的吴世勋稍稍愣神了一下，又想到对方说要独立的话语，於是点过头后就专注於课业上了。
都暻秀很安静，并没有作出任何打扰哥哥的举动。一个空间，两个人，做著各自的事，吴世勋有时还是挺享受这样的时光的。
没过多久，都暻秀走下床，吴世勋原本还在解题，注意到弟弟的动作就投过去目光，结果看到的是蜷缩在地上的都暻秀。
「暻秀？」几乎是第一时间，吴世勋冲了上前，「怎麼了？哪里痛吗？」
都暻秀脸色发白，额上冒出细汗，眉毛因为疼痛而紧蹙著下垂，他说不出一句话。
「这里吗？」拉开都暻秀按住肚子的手，吴世勋轻轻在某处按了一按，然后听见对方吐出的呻／吟声后，皱著眉把人扶上床就跑了开去。
回来的时候给都暻秀灌了两粒药还有细心准备的温水。看见都暻秀的眉毛逐渐舒展开来，吴世勋才舒一口气，然后怒气就上来了：「谁让你不吃午饭，晚饭又突然吃那麼多？胃痛了？」
都暻秀眨眨无辜的眼神：「没事了。」对上哥哥担心的视线，他又重复：「现在没事了。」
吴世勋沉著脸色，久久后又叹了口气，轻拂开弟弟那因为汗水而黏在脸颊上的发，换上柔声的语气说：「刚刚怎麼不叫我。」
「……因为要独立。」都暻秀的声音很轻。「现在是适应期。」
吴世勋才知道，原来弟弟没有忘记赌气的话。
没过多久，都暻秀走下床，吴世勋原本还在解题，注意到弟弟的动作就投过去目光，结果看到的是蜷缩在地上的都暻秀。
「暻秀？」几乎是第一时间，吴世勋冲了上前，「怎麼了？哪里痛吗？」
都暻秀脸色发白，额上冒出细汗，眉毛因为疼痛而紧蹙著下垂，他说不出一句话。
「这里吗？」拉开都暻秀按住肚子的手，吴世勋轻轻在某处按了一按，然后听见对方吐出的呻／吟声后，皱著眉把人扶上床就跑了开去。
回来的时候给都暻秀灌了两粒药还有细心准备的温水。看见都暻秀的眉毛逐渐舒展开来，吴世勋才舒一口气，然后怒气就上来了：「谁让你不吃午饭，晚饭又突然吃那麼多？胃痛了？」
都暻秀眨眨无辜的眼神：「没事了。」对上哥哥担心的视线，他又重复：「现在没事了。」
吴世勋沉著脸色，久久后又叹了口气，轻拂开弟弟那因为汗水而黏在脸颊上的发，换上柔声的语气说：「刚刚怎麼不叫我。」
「……因为要独立。」都暻秀的声音很轻。「现在是适应期。」
吴世勋才知道，原来弟弟没有忘记赌气的话。
以往能代替话语的动作都被弟弟拒绝，自己此刻真不知道该做些什麼。
幸好最后是都暻秀作了结语：「我先回家了。」然后就绕过自己离开。
吴世勋站在原地最后也只能无奈地笑。
好像是第一次，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
前些天还担心著没有哥哥牵著就会摔倒的自己，现在知道了这路虽然看上去不平坦，但还不至於一个人走就会摔倒。
「啊，今天是暻秀一个人先回来吗？哥哥呢？」回到家，都暻秀就听见了妈妈的声音。看来不只是自己习惯跟哥哥在一起，就连身边的人都习惯看他和哥哥在一起。
哥哥原本就像是影子一样的人。
「还在学校，有事情做。」回应了声，都暻秀进了房门，然后随意把书包扔在一边就躺到床上去。
侧过头，他看见被自己弄得凌乱的地方。地上有翻到一半的书，书桌上有散乱的笔，坐的椅子却被堆满了衣服。都暻秀的目光扫到靠墙的模型柜上，耳边彷佛又传来哥哥低沉的声线：「我们暻秀也就只有模型柜整理得最整齐呢。」
闭上眼，又睁开眼，都暻秀从床上起来，开始收拾著房间。
幸好最后是都暻秀作了结语：「我先回家了。」然后就绕过自己离开。
吴世勋站在原地最后也只能无奈地笑。
好像是第一次，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
前些天还担心著没有哥哥牵著就会摔倒的自己，现在知道了这路虽然看上去不平坦，但还不至於一个人走就会摔倒。
「啊，今天是暻秀一个人先回来吗？哥哥呢？」回到家，都暻秀就听见了妈妈的声音。看来不只是自己习惯跟哥哥在一起，就连身边的人都习惯看他和哥哥在一起。
哥哥原本就像是影子一样的人。
「还在学校，有事情做。」回应了声，都暻秀进了房门，然后随意把书包扔在一边就躺到床上去。
侧过头，他看见被自己弄得凌乱的地方。地上有翻到一半的书，书桌上有散乱的笔，坐的椅子却被堆满了衣服。都暻秀的目光扫到靠墙的模型柜上，耳边彷佛又传来哥哥低沉的声线：「我们暻秀也就只有模型柜整理得最整齐呢。」
闭上眼，又睁开眼，都暻秀从床上起来，开始收拾著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