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下午存

〔故城·北〕：至尊台球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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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贯认为，人们把春天分成三段，非常不合常理）
（早春是一股风，一瞬间，就无影踪了；仲春的表现，在于花朵的快速开放，然而与此同时，经常伴随着连绵的雨，和连绵的阴天。大部分的花朵，都不出所料的，无法经历风雨的洗礼，因而暮春的时间，便被无限拉长。故城的大街小巷，在这暮春的一个半月，将铺满各式凋零的花朵，人们将亲眼看着春日的结束，和夏日的到来。）
（前两段，如个梦）
（然而大部分的诗歌，正因早春和仲春的存在，而得以创作，乃至流传。美好的事物，必然唤醒人们的留恋的心情，也正因这短暂的、曾出现的美好景观，得以让人有心情和能耐，度过余下漫长的三季。于是，我非常乐意，在这美好的、哪怕春日的尾巴，多做值得留恋的事情，多存值得流连的光阴）
（我就在四月五号，接到了他升迁的消息）
（这位我的病人，曾受过严重的枪伤，经过十小时的手术，从生死线回到人间。我和他的相熟，或许正因台球的爱好，于是，闲时打一盘斯诺克，便是非常珍贵的消遣）
（春日了，毕竟热。西装搭在肩上，一手勾领，抽一支烟，来个，爱来的地儿；等个，要等的人）

【缓缓走进台球厅，也许只有与他在一起，自己才不会藏着，防着。东兴近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这一团儿乱麻，一时间，我还真没个头绪，虽说快刀斩乱麻，可若是斩错了，可就是满盘皆输啊。打笑着，道】
霍少爷，恭喜你荣升少尉啊！
【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我更喜欢把他当成哥哥。】

@霍子川__ 应回2号

（对于皇甫，不论是作为医生，或是他多年的老友，总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譬如，我很不喜欢他穿衬衫，要解开上面三粒扣。再就是，他对我的称呼，教了多少遍，总也记不住。于是，在他靠近我时，将烟熄灭，抄起球杆往他屁股上就是一棍。）
你怎么回事儿，喊哥。
（下手是有分寸的，打了也不会疼。虽然他从小混混，混到了如今东兴老大的位置，但兄弟间的默契，给予了我教育他的资格。）
最近很忙？你迟了半个钟头。

哈哈，为何看楼上的回复我莫名的想笑

【扯了扯衬衣上面的衣领，伸手拿了根球杆站在他面前，抄手拿了台子边上一瓶酒咬开喝了起来，抿嘴瞧着他，他却一杆子打在了我屁股上，佯装委屈地道】
这想做哥哥的还打弟弟？
【怕是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够卸下防备，露出在东兴不同的那一面给他，仰头一瓶酒已经下肚，扔了酒瓶拿起球杆瞄准一颗球，一杆击中，就如同杀人一样快准狠，抬头听他的问话漫不经心道】
社里出了些小事需要处理

（之所以能与皇甫做多年兄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很欣赏他的耿直。即使混了多年黑道，但是犯起倔来，仍存了一丝丝，孩子气。唉一声，端起酒杯，靠边站）
如果是小事情，你还发什么愁？
（他开了球，上来就是连击，这显然是要一杆全收，完全不给我机会。站得累，将球杆放下，找个座儿）
这样喝酒伤身体，你现在是年轻，老了是要落下毛病的。
（关于东兴，他很少对我提起。身份敏感，说得多了，只怕坏了兄弟情谊。但，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情，也需得靠他帮忙）
有什么事情，别憋着，跟哥说一说。

【东兴的事情确实让人很是着急，暗杀东兴人的还没有找到，到底是自己人还是义丰堂，亦或者是军统的人自己都很有可能，单单从军统的人放出司马凝洛就可以看出，想杀我的人也不再少，可惜放出一个雏儿，也不知道是太笨还是故意为之。听他问起甩了甩头】
混我们这道的刀尖舔血多正常
【抬起球杆又是一发连击，见他收了杆子，自己也停了下来，咬开一瓶酒凑到嘴边，听他那么说一笑，改了一口灌完，抿了一口道】
好好，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又听他问起东兴之事，社里的事情我从来不愿意多说什么，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不想牵扯身边的人，将酒瓶子一放，抬起球杆冲他扬了扬，只说了二字】
打球

（我这个人，非常奇怪）
（如果人家有一件发愁的事情，急不可耐地和我分享，那么，我实在要退避三舍。然而，如果一个人，实在非常为我着想，因而虽有难题需解，亦不使我知晓，我必要油然而生朋友之情，兄弟之义，定要为他解决。于是，当这个小兄弟言辞闪烁，以其憨直的本性，反过来安慰我，作为一个哥哥，我就，不能忍了）
弟弟！
（这一声，非常不满。杯中酒一饮而入，胸中气无法疏解，因而，在他停下球杆的一刻，转而匍匐台上，黑球入袋，七分）
你拿不拿我当哥？
（这个问题，在黑球入袋，“咚”的一声响后，行云流水地问了出口。这孩子长大了，能扛事了，也越发沉默寡言，让人心软，他妄图以稚嫩的肩膀，承担一切的重量，然而成长未完，担子过重，怕反而受伤）
（杆子一搁，双手把在他的肩上，手上用力，语中赤诚）
大凡事情，你可以独自承受，而如此之难，就该共同度过。你今儿要是还把我当兄弟，就别藏着掖着

【本是不想将这事情牵连与他，东兴太乱，我的兄弟不该淌这趟浑水，他那声带着不满的弟弟让我回过了神来，生死兄弟又有什么好忌讳，子川兄从来都是那个心肠热的人，打第一天认识就知道，放了球杆笑了起来】
当呀，大哥
【今天本来找他就有事情，那件事情怕是只有他能够帮的了我，手放在球杆上看着他】
我还真有事想请教你，你最近在忙什么？

（很多时候，我看着他，心里都发愁。这个实心眼的小伙子，说话跟做事，走了两个极端。那张嘴，像是铁铸的，拿根棍儿撬，都得使点劲才行。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当初被人斩，肠子都露出来，我都能缝巴缝巴救活他。身为兄长，耐心我有。）
（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来，我们坐下聊！
（把人往椅子里一按，掏出烟盒，递过一支）我最近不忙，就是在开发新药，研究药品提纯的新技术，用大麻提纯，补充麻醉药的用量短缺……
（点上火，吸一口，烟短了半截）你有什么话，直说，能帮上忙的，哥一定帮。

快快快，我忘记剧情了，哥，你再给我说一遍剧情。

【大麻，如今烟馆的生意正在势头上，从义丰那边抢过来费了好些功夫，这下更是放松不得，前些天有风声说他们在做毒品生意，这可是来钱快的一条好路子，而能够帮我的非眼前这个人莫属】
你知道东兴有大烟馆，大哥能不能帮忙将一部分提纯
【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将目的说给他听了，眼睛里面带着诚恳道】
就帮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