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肖竽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一只手在一遍遍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自己的脸。他没睁眼，脑子里先自动把昨晚发生的事过了一遍。唔，想起来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了，还顺带想起来，自己睡前好像做了一件忒了不得的事。这个这个，当时一时冲动造下的孽，今天怎么面对这只手的主人，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他得好好想想……
可惜胥衡没给他这个机会：“醒了？”
肖竽只好悻悻地睁开眼：“嘿嘿，新年好……”
胥衡应了一声：“嗯，新年好。”
“……”话说，这手能不能停下了？
胥衡：“你都想清楚了？”
肖竽：“什么？”
胥衡轻轻捏起肖竽的脸：“你昨晚做了什么，这么快就始乱终弃了？”
肖竽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脱口而出：“没有！我是……”
胥衡：“昨天我说的，我可能说不定哪天消失，我本是想让你远离我，或者我离开，不要你与我有太多牵绊，以免日后彼此难过。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胥衡另一只手紧扣着肖竽的手微微用力。
“除了我身边，我哪都不打算让你去。即便日后你会恨我，我也不打算放手。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
看了一会胥衡认真的眉眼，“噗！”肖竽一下没忍住笑出来，揶揄道：“难得你会征求我的意见～”
“……”
肖竽眨眨眼：“偏偏这次，你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胥衡的眼亮了亮，凑到肖竽的耳边耳鬓厮磨：“你想清楚了？我不知道以后我……”
肖竽打断他：“你问第二遍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以后你要是去了哪里，一块去就是了，没那么多顾虑，正好我也没穿越过，去见见世面也好～”
闻言胥衡的心不由自主地抽了起来，他九死一生才来到这里，若要肖竽也经历这样的苦难跟他回到过去，这不是要拿刀剜他的心么。他一向晓得肖竽对自己的意义不同，却一直未晓得这其中特别之处与譬如师父之于他的特别有何不同。直到昨天肖竽做的那番出格举动，在双唇相贴的瞬间他一下就悟了。胥衡儿时没看过什么戏文，但在那一刻他体会到了传说中那般想把眼前之人抱在怀里恨不得把他揉碎了与自己融为一体又想把他捧在手心小心呵护为他挡下所有险恶，只愿此刻就是天荒地老的心情，他清楚地认识到，让他有这般体悟的，除了眼前这个人，大概再不会有第二个了。
想到这里，那种种险阻，一下又不算什么，一下又觉得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出现，都会让他觉得十分煎熬。每次考量前进与后退时的艰辛，他既希望肖竽能懂，又希望他永远别懂，其滋味当真是辛苦万分。
直到昨晚胥衡方下定决心，管他呢，肖竽说的对，一起走便是了。
胥衡揉乱肖竽早上还没起床本来就乱的头发，道：“你以为是去逛庙会呢。”
“说到这个……快起来，今天正好带你去凑个热闹～”
“等一下……”
“干嘛？你唔……”正打算起来的肖竽被胥衡轻轻一推又按回了被褥里，被亲了个正着。
胥衡对亲吻这件事毫无经验，他自小便离开父母，平时里师父虽慈爱却也不会与他有什么肌肤之亲，此番亲吻完全是凭心而至，没什么章法，好在肖竽虽说比胥衡多看了些电视桥段，但于此事操作上也是个菜鸟，两人半摸瞎地互啃了半天，倒也别有一番情趣，毕竟是两个青春正茂的年轻人，又是大早上的好兴致，就这般啃的两人都有些情动，手脚都不太老实。
正啃的起劲，紧闭的房门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肖妈妈温柔的声音从门后面传来：“哥哥，新年好～起床了吗？”
胥衡感觉到肖竽的身体一下子僵住，手忙脚乱地想回答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没事，我锁了门。”
大概是估计儿子还没睡醒，只听肖妈妈又说：“一会起来了就下来吃早饭咯。”
等肖妈妈的脚步声走远，肖竽这才把胥衡的手拨开，吐槽道：“你倒是考虑的挺周全。”
胥衡舔了舔肖竽颈上的痕迹：“不然你想让你妈妈进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肖竽脸这时才想起来红了红，推开一直压在他身上的胥衡：“混蛋，让我起来！”
这么打了个小岔，后面的也没法继续了，所以胥衡也不拦着，只意犹未尽地又亲了亲抱了抱摸了摸，说：“你先别动，外面冷，我拿衣服给你。”
肖竽躲在被子里闷应一声。
两人收拾好下到餐厅，肖妈妈已经把早餐都准备好，两人分别给在场的大人们拜了年，顺利斩获一大波红包。
“快去叫妹妹起来，今天全家要出去逛花街庙会走大运～”
肖竽费了半天劲把嗓子眼儿里那块又甜又粘的年糕咽下去下，喊了一嗓子：“肖箫！起床了！”然后转头向他妈汇报：“嘿嘿，叫完了。”
肖妈妈又气又笑地骂了一句：“这死孩子！”自己上楼去叫人去了。
由于关系的变化，两人现下坐在一起吃饭的心情都与以往大不相同，心里明明紧张又兴奋，但在来来往往的家人面前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若恰好餐厅里只有两个人的空档，那一点点偷偷摸摸的亲密小动作简直让人迷恋疯。
这会胥衡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如鸿毛之力舔去肖竽嘴边一点牛奶渍，身后突然飘来肖箫背后灵一般怨念的声音：“喂喂，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影响……”
肖竽一惊，下意识地要推开胥衡，却没推动，胥衡伸手捏着肖竽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正回来，头也没回，波澜不惊道：“没事，自己人。”
“惹……”肖箫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目不斜视地走到餐桌边抓起一个面包坐下，咬了一口看着面包说：“啧啧啧，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肖竽虚咳了一声，打算亡羊补牢挽救一下形象，顾左右而言他：“新年第一天怎么也不知道给大哥拜个年呢……”
肖箫闻言赶紧放下手中的面包c，做了个大揖有板有眼一字一顿说：“新-年-好-呀，二位哥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胥衡掏出刚刚收到的红包准备拿一个给肖箫，肖竽见了赶紧拦住：“哎不用不用，我们不用给。”
肖箫杏眼一瞪，“怎么不用啦？成家的给没成家的，天经地义。”
肖竽佯作要打她，“去你的！别瞎说。”
“哼～小气，你不给我我找云舒哥哥要去，云舒哥哥一定给我……”
肖竽正要说“你别整天惦记着红包红包”，解云舒温柔的声音已经从电话那头传来。
“新年快乐，肖箫。”
肖箫立马热情地拜年：“新年快乐！云舒哥哥！祝云舒哥哥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工作顺利甜甜蜜蜜！”
“谢谢你啊肖箫，也祝你今年考上你想去的学校。”
“这还用说一定考得上的啦！”肖箫把镜头一转对准肖竽和胥衡，“云舒哥你看看他们俩，啧啧啧。”
肖竽没理肖箫，很开心地和解云舒打招呼，胥衡也道了声新年好，云舒道完新年好也没就两人多说什么，倒是交代了一句：“肖箫和胥衡，我计划在元宵那天把片子发出去，你们最近有空把你们的网络社交软件都打理一下，到时增加一下宣传力度。肖箫我估计是没什么问题，胥衡的话，小鱼儿，就交给你了。还有……”
电话那头一阵杂乱的门铃声打断了解云舒的话，解云舒本不想理继续说，奈何那铃声十分坚持不懈地响个不停。
肖箫凑过来，说：“云舒哥哥，有人来找你诶。”
解云舒揉了揉太阳穴，说：“好吧，那下次再聊。我一会回一趟加拿大，有什么我再联系你们，就这样，新年快乐。”
门铃还在狂响不止，解云舒站起来喃了一句：“迟早把这铃拆了。”视频就关掉了。
肖箫看向肖竽：“你猜是谁来了？”
肖竽看向胥衡：“难道是那个大明星？”
胥衡夹起一个蒸饺放进肖竽嘴里，微微一笑：“嗯，好聪明。”
肖箫：“……”
可惜胥衡没给他这个机会：“醒了？”
肖竽只好悻悻地睁开眼：“嘿嘿，新年好……”
胥衡应了一声：“嗯，新年好。”
“……”话说，这手能不能停下了？
胥衡：“你都想清楚了？”
肖竽：“什么？”
胥衡轻轻捏起肖竽的脸：“你昨晚做了什么，这么快就始乱终弃了？”
肖竽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脱口而出：“没有！我是……”
胥衡：“昨天我说的，我可能说不定哪天消失，我本是想让你远离我，或者我离开，不要你与我有太多牵绊，以免日后彼此难过。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胥衡另一只手紧扣着肖竽的手微微用力。
“除了我身边，我哪都不打算让你去。即便日后你会恨我，我也不打算放手。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
看了一会胥衡认真的眉眼，“噗！”肖竽一下没忍住笑出来，揶揄道：“难得你会征求我的意见～”
“……”
肖竽眨眨眼：“偏偏这次，你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胥衡的眼亮了亮，凑到肖竽的耳边耳鬓厮磨：“你想清楚了？我不知道以后我……”
肖竽打断他：“你问第二遍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以后你要是去了哪里，一块去就是了，没那么多顾虑，正好我也没穿越过，去见见世面也好～”
闻言胥衡的心不由自主地抽了起来，他九死一生才来到这里，若要肖竽也经历这样的苦难跟他回到过去，这不是要拿刀剜他的心么。他一向晓得肖竽对自己的意义不同，却一直未晓得这其中特别之处与譬如师父之于他的特别有何不同。直到昨天肖竽做的那番出格举动，在双唇相贴的瞬间他一下就悟了。胥衡儿时没看过什么戏文，但在那一刻他体会到了传说中那般想把眼前之人抱在怀里恨不得把他揉碎了与自己融为一体又想把他捧在手心小心呵护为他挡下所有险恶，只愿此刻就是天荒地老的心情，他清楚地认识到，让他有这般体悟的，除了眼前这个人，大概再不会有第二个了。
想到这里，那种种险阻，一下又不算什么，一下又觉得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出现，都会让他觉得十分煎熬。每次考量前进与后退时的艰辛，他既希望肖竽能懂，又希望他永远别懂，其滋味当真是辛苦万分。
直到昨晚胥衡方下定决心，管他呢，肖竽说的对，一起走便是了。
胥衡揉乱肖竽早上还没起床本来就乱的头发，道：“你以为是去逛庙会呢。”
“说到这个……快起来，今天正好带你去凑个热闹～”
“等一下……”
“干嘛？你唔……”正打算起来的肖竽被胥衡轻轻一推又按回了被褥里，被亲了个正着。
胥衡对亲吻这件事毫无经验，他自小便离开父母，平时里师父虽慈爱却也不会与他有什么肌肤之亲，此番亲吻完全是凭心而至，没什么章法，好在肖竽虽说比胥衡多看了些电视桥段，但于此事操作上也是个菜鸟，两人半摸瞎地互啃了半天，倒也别有一番情趣，毕竟是两个青春正茂的年轻人，又是大早上的好兴致，就这般啃的两人都有些情动，手脚都不太老实。
正啃的起劲，紧闭的房门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肖妈妈温柔的声音从门后面传来：“哥哥，新年好～起床了吗？”
胥衡感觉到肖竽的身体一下子僵住，手忙脚乱地想回答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没事，我锁了门。”
大概是估计儿子还没睡醒，只听肖妈妈又说：“一会起来了就下来吃早饭咯。”
等肖妈妈的脚步声走远，肖竽这才把胥衡的手拨开，吐槽道：“你倒是考虑的挺周全。”
胥衡舔了舔肖竽颈上的痕迹：“不然你想让你妈妈进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肖竽脸这时才想起来红了红，推开一直压在他身上的胥衡：“混蛋，让我起来！”
这么打了个小岔，后面的也没法继续了，所以胥衡也不拦着，只意犹未尽地又亲了亲抱了抱摸了摸，说：“你先别动，外面冷，我拿衣服给你。”
肖竽躲在被子里闷应一声。
两人收拾好下到餐厅，肖妈妈已经把早餐都准备好，两人分别给在场的大人们拜了年，顺利斩获一大波红包。
“快去叫妹妹起来，今天全家要出去逛花街庙会走大运～”
肖竽费了半天劲把嗓子眼儿里那块又甜又粘的年糕咽下去下，喊了一嗓子：“肖箫！起床了！”然后转头向他妈汇报：“嘿嘿，叫完了。”
肖妈妈又气又笑地骂了一句：“这死孩子！”自己上楼去叫人去了。
由于关系的变化，两人现下坐在一起吃饭的心情都与以往大不相同，心里明明紧张又兴奋，但在来来往往的家人面前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若恰好餐厅里只有两个人的空档，那一点点偷偷摸摸的亲密小动作简直让人迷恋疯。
这会胥衡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如鸿毛之力舔去肖竽嘴边一点牛奶渍，身后突然飘来肖箫背后灵一般怨念的声音：“喂喂，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影响……”
肖竽一惊，下意识地要推开胥衡，却没推动，胥衡伸手捏着肖竽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正回来，头也没回，波澜不惊道：“没事，自己人。”
“惹……”肖箫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目不斜视地走到餐桌边抓起一个面包坐下，咬了一口看着面包说：“啧啧啧，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肖竽虚咳了一声，打算亡羊补牢挽救一下形象，顾左右而言他：“新年第一天怎么也不知道给大哥拜个年呢……”
肖箫闻言赶紧放下手中的面包c，做了个大揖有板有眼一字一顿说：“新-年-好-呀，二位哥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胥衡掏出刚刚收到的红包准备拿一个给肖箫，肖竽见了赶紧拦住：“哎不用不用，我们不用给。”
肖箫杏眼一瞪，“怎么不用啦？成家的给没成家的，天经地义。”
肖竽佯作要打她，“去你的！别瞎说。”
“哼～小气，你不给我我找云舒哥哥要去，云舒哥哥一定给我……”
肖竽正要说“你别整天惦记着红包红包”，解云舒温柔的声音已经从电话那头传来。
“新年快乐，肖箫。”
肖箫立马热情地拜年：“新年快乐！云舒哥哥！祝云舒哥哥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工作顺利甜甜蜜蜜！”
“谢谢你啊肖箫，也祝你今年考上你想去的学校。”
“这还用说一定考得上的啦！”肖箫把镜头一转对准肖竽和胥衡，“云舒哥你看看他们俩，啧啧啧。”
肖竽没理肖箫，很开心地和解云舒打招呼，胥衡也道了声新年好，云舒道完新年好也没就两人多说什么，倒是交代了一句：“肖箫和胥衡，我计划在元宵那天把片子发出去，你们最近有空把你们的网络社交软件都打理一下，到时增加一下宣传力度。肖箫我估计是没什么问题，胥衡的话，小鱼儿，就交给你了。还有……”
电话那头一阵杂乱的门铃声打断了解云舒的话，解云舒本不想理继续说，奈何那铃声十分坚持不懈地响个不停。
肖箫凑过来，说：“云舒哥哥，有人来找你诶。”
解云舒揉了揉太阳穴，说：“好吧，那下次再聊。我一会回一趟加拿大，有什么我再联系你们，就这样，新年快乐。”
门铃还在狂响不止，解云舒站起来喃了一句：“迟早把这铃拆了。”视频就关掉了。
肖箫看向肖竽：“你猜是谁来了？”
肖竽看向胥衡：“难道是那个大明星？”
胥衡夹起一个蒸饺放进肖竽嘴里，微微一笑：“嗯，好聪明。”
肖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