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日,她摘掉了戴了几年的银链子,在洗手间流了几滴不会花妆的泪。
这个他是不会知道的。
就如同她也不知道。
他留着她送给他的所有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谁都不准动。
除去首次,他每次带着蜜桃女孩们去新光,其实都是为了见她。
他是真的爱过她。
但是,爱过又如何呢?
我们总是更爱自己,苟延残喘,趋利避害。
这样的城市,这样的爱,每天都在短暂发生,也在迅速消亡。
仿佛蜉蝣,朝生夕死,岁岁枯荣,春风又生。
正是它们,化作了繁华落尽时的霓虹,天亮时微蓝天幕伴随的朝霞。
成了所有留在这个城中的,永不为人知的理由。
我们早就羞于爱了。
我们却又这样卑微而小心翼翼地,渴望爱。
但愿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