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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认真的,Peet。你信我,我已经和她彻底掰了……我离婚了。”Jet的声音很平静,向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Tiw却惊得瞪大眼睛。
外间一阵静默,Peet显然也吃惊于这个消息。
Jet的太太,哦不,应该是前妻了,是最高院某审判长的千金,正经的官家小姐。当初能下嫁Jet,所有人都觉得这小子走狗屎运,好比一跤跌入青云,从此鹏程万里步步高升。谁会想到最后仍然是黄粱一梦,曲终人散。
Jet一旦离婚,不但前程没指望,在公检法系统能不能待下去还是个问题。
Peet在警局,同是一个系统,很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他叹气,“唉,何必。你们俩这是折腾什么呀。你这样,工作上……再说,你女儿怎么办?”
Jet声音闷闷的,“暂时送回奶奶家。等我找到Niu安顿好,回来接她,Niu一直很喜欢宝宝。我打算辞职,已经交了报告。上面不批,拖着。”
他长舒一口气,“我就先请了长假。打算先找Niu把话说清楚。不管怎么样,这辈子我就是他了。”
Peet作为Niu的好友,其实一直以来对于Jet的做法心里颇有微词,只是顾虑Niu的想法和多年同学情分才不宣诸于口。但Jet这样一来,等于把前面近十年为之奋斗的东西通通抛却了,说不令人动容是假的。可是他也不知道Jet的破釜沉舟是否来得太晚。他想到Niu走的时候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决绝和平静,眼泪早已流干,甚至笑着跟他说多保重,恐怕不可能再回头。
“他在墨尔本大学。”Peet说,“申请的交流学者,之后可能继续去其他地方读书。”
Jet一愣。Peet之前的拒绝已经让他几乎绝望。短暂的失措之后便是巨大的惊喜。他大叫一声跳起来,“啪”地一声重重拍在Peet背上,“谢了,好哥们儿!”使劲抱住班长高兴地跳了两跳。“嗷”Peet哀嚎“找死啊Jet”。两个人显然勾肩搭背地走了。
Wut一笑,Peet依旧卖得一手好队友。Niu又有得烦了。
“听够了没有?”他在仍然失神地靠在墙上的Tiw眼前挥手。“走了,出去吧。”
“啊?奥。”Tiw伸手去拉把手,却和Wut方向一致的手碰到一起。wut缩回手,做了一个你先的手势。
突然Frank乱入。“Tiw,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