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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并起】黑白同人长明灯火道无常/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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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艰难地搬文,黑白无常同人文,在下迟夏,请多指教么么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5-11 21:52回复
    我果然搬不了【严肃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5-11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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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点再说吧,十分抱歉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5-11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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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
        ==
        常府在杭州也算是记载在册的大户,府邸规制不小,亭台轩榭曲水假山应有尽有,皆具江南园林之秀美精巧,一步一景,一景一感。正厅后是厢房沿回廊排布,廊中空地四节花木,更有歇脚小亭,临水而建,檀木小桌漆朱红,同色质小凳环置,偶有闲情于其中抚琴吟诗,皆可为一番乐事。自亭东去,取道铺石,尽目见三层小筑,独立于幽静处,除日常作业,鲜有人往。
        常家时有接待达官显贵,是以特建此不菲小楼居于后院,虽没什么人气,也不及前院气派,但清净雅致,可从西窗观景,遂用此筑作为客房。
        这楼本来荒置许久,今日匆匆打扫毕,门前小厮扫了昨夜的落花,做着最后的打理。
        一边扫着一边往旁边挪着,一个没注意就猛地被迎面奔来的人撞到在地,刚抬头还未来得及开口呵斥,便被那人满是戾气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
        “不长眼睛的狗东西。”
        那人说着,从他手上踩了过去。
        小厮痛得惊呼一声,却不敢奈他如何,这打狗还得看主人。
        失暴者在门口缓了缓气,轻手轻脚推开门,吱呀声在此刻寂静的院里显得分外刺耳。
        然而那方才还凶相毕露的人却换了恭敬的面色,维诺谦卑地佝身提着气儿小跑进去。
        一楼空空,他便上了二楼,二楼依旧无人,他便上了三楼。
        三楼是房间,靠西侧一角的门半开。
        在外敲了敲门,听得三声脆响,他才推门走了进去。
        依旧是插屏挡住屋内隔开所有景象,他偏爱的格局。
        “说吧。”
        插屏内侧传出一个声音来,懒懒散散漫不经心。
        “常昊灵企图推脱婚事,及其不愿娶怀玉。”
        “下棋走心点,这是瞧不起我?”
        友人一番半抱怨半调侃的话传入耳中,他合上书,搁在一旁,笑言:“不敢不敢,既然于兄不满,这书不看也罢。”
        友人一脸无奈摇头,靠着软垫,敲了敲骨扇道:“你要输了。”
        男子这才细细打量棋局,白子将黑子围的水泄不通。
        “围猎还有网开一面,于兄招招致命,不留后路?”
        “棋局棋局,我的局从来只杀人。”友人轻描淡写地带过。
        男子闻言,抬头看他几眼,手里的黑子捏了半晌,迟迟不落。
        “杀人用局?好雅兴。”
        友人挑眉,算作默认。
        “相比之下,置之死地不觉无趣么?”
        “你小心夜长梦多。”友人嘴边笑意深长,意有所指。
        男子随意落棋,有意无意略过友人的话。
        “困兽之斗。”
        友人显然没了兴致,奚落一句后,颔首瞄了棋局,随后徒然瞪着眼。
        男子将手里多余的棋子扔回棋盆,不再搭理对面人见鬼的表情,继续对屋内跪拜者问话。
        一番话问下来,大致也了解了情况,料定这婚事常昊灵赖不掉后,男子才从一边搁置茶具的小桌上拈起一张红柬,正楷小字密密麻麻。
        另一只搭在棋盆边缘的手被黑漆衬成莹润的珍珠白,过于纤长。
        “八月十五是中秋,中秋后三日,宜嫁娶。”
        他起身,踱步出了屏风,松开拿捏请柬的手指,薄薄纸张飘落在男子靴边,色泽分外招眼。
        “在此之前,我且在这儿住下罢。”
        友人挑开珠帘,望去,道:“再晚些,可从这儿看一场戏。”
        ==
        昊灵被罚紧闭抄书,虽然俗套,但还是费了一整日的世间才勉强完成,打小受罚,罚着罚着也就罚出心得来了。
        好容易傍晚时分步出屋门,饭都没吃就往对面冲,宣灵的屋子就在湖对面,不近不远。
        宣灵房门紧闭,昨晚被砸碎的东西都已清理干净后她便将自己锁在屋内,不吃不喝不见人,连常夫人都吃了闭门羹。
        纵使了解宣灵脾性的昊灵这次也把不准她的心绪了,以往再大的事她也不会为难自己身子。
        昊灵有些胆怯,不知道敲门好还是不敲门,虽然他并不知晓敲门后宣灵会冷眼相向还是哭闹耍泼,但无论哪种他心里都是不好受的。
        微蜷的手指抵在门上犹豫良久,始终敲不下去。
        “你在怕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昊灵看去,暗去的光影中,倚栏而立的少年嘴角似乎有些讥诮的笑意。
        昊灵五指在袖中捏拳,骨节摩擦的脆响,困在心底的狂怒的自己似要冲开禁锢。
        “悲哀。”兮悦收起那抹并未维持多久的笑,恢复了面无表情,直起身来转身离开。
        “站住!”
        声音不大,却攫住了兮悦离去的步伐。
        昊灵一拳砸在门框上,瞬息腾飞的木屑揉进血肉模糊的骨节,恰如温润表皮下满腔隐忍的怨气,渐渐攒成滔天怒意。
        “悲哀?别忘了,那个曾跪在市集任人践踏的人,似乎是你?”
        兮悦敛目,杀机渐起。
        眼瞅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宣灵的房门忽然从里面推开,推得快且狠,一声巨响。
        两人猛地回头,看见宣灵冷着脸,双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没想到,你是来砸门的,你就这点出息,把不满发泄在下人身上。十六年,我活了十六年才认清了你,原来你那温润如玉的表象都是装给我看的。现在,装不下去了。”
        “兮悦,你下去,我替我哥给你道歉。”
        宣灵说完,又扣上了门,落锁。
        ==
        小筑闲坐看戏的男子放下珠帘,阖眸,挥灭烛光。


        11楼2015-05-13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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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
          ==
          “我以为你不会躺在这儿偷听别人的家长里短。”
          骤然闯入耳中的声音打破了那份闲适,与宣灵的低语不同,虽为密语传音,非武学造诣者不得截获偷听半分,但这声音多少带着不悦,虽不算抑扬顿挫那般明显,终归是有些起伏了。委实难得。他这样想着,却也无多大错愕,挑了眉头枕着双臂在脑后,一番揶揄道:“兮悦?不错的名字。”
          “大半夜不睡觉,不想阁主有如此雅趣。”兮悦不吃这套,哪能任他拐走话头。
          男子眼角捎上些意味深长的笑意,纵使夜深,也看得真切那几许流光溢彩。
          “那你呢?不是也没睡么?”
          他不情愿答复兮悦,便像抛球似的将问题抛回去。
          兮悦不语,面色愈发冷。
          身后是瓦片摩擦碰撞所出的细响,隔着这样的距离,并不用担心会被常宣灵听见。而兮悦显然没有离去的意思,倒是在他身后落座,屈膝,望天,佯装赏月,心绪却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你来这儿一月未足,而乱了偌大的常府,踟誉的忧心甚是多余。”
          “…”兮悦紧闭着唇,也不知是否听到他说话。
          男子翻了身,面对兮悦,恰恰把他弧度冷峻的侧颜收入眼中,有些神魂游离道:“我不觉得你比我好看,算来我与他相交近二十年,却如何都比不上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延溪,你到底哪儿强于我呢?”
          兮悦听他如此说,浑身一颤,下意识偏开头,只当他胡言乱语罢。
          男子抵着脑袋的肘部一松,整个人又仰天躺着了。仿佛方才一番话只是虚无幻觉,被冷风吹远吹散,一切如常。
          他用手背盖住眼睛,喃喃道:“找个时间见见踟誉,不管怎样,他昼夜奔波不眠不休,以往再多不快,日后再慢慢计较,但现如今他帮了你如此之多,也该去看看他的。”
          兮悦刻意避开常氏兄妹的目光还是不可避免地扫过,然后就再也撤不走了。
          男子见没了回应,估摸着兮悦没听见,亦不愿重复,合眸。
          “替我…谢过他。”
          男子没有再搭理他,闭目养息好一会儿,才从瓦上坐起,翻身到三楼延伸在外头供人赏景的木台上,只听得衣袂裹风缠绕舒卷的窸窣,再看去时,只剩盏昏灯摇曳几下,灭作一缕烟。
          “要道谢,自己去。”
          这是兮悦最后听到的话。
          ==
          “你在我屋顶做什么。”
          换回嬉皮笑脸,友人拍了身上的细灰,抚平衣裳褶皱,从腰间取出折扇,状似逍遥地扇了几下。
          “漫漫长夜难入眠,爬上去看看月亮。”
          踟誉掀了掀眼皮,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讪讪避开去。
          “哦?赏月啊,赏月好。”
          “嘿嘿,没啥事我睡去了啊。”他收了扇子,拔腿就要逃。
          “辰安,你与他说了?”
          友人脚步一顿,稳住身形,捏着扇柄的手紧了紧。
          “延溪想做什么由他去就好,既当初我应许帮他,自是不愿他到头来觉着歉疚。”
          他不甘,闷声道:“你心智过人,难道看不出来这么久了,他对你何曾感激过?”
          “那也是我的事,无需你插手。”
          友人回身,看他端着一盏茶,隐没背光处的面色看不清晰。
          “你…当真如此觉着?”
          “辰安,江南不适合你,早些回京。”
          “踟誉,你为他做的他看不到…”我为你做的,你为何也看不到,是看不到,还是刻意忽略…
          后半句哽在喉间,吐不出来,又不愿咽回。
          踟誉捏着茶杯,一口茶喝了好一会儿,许是借其挡着目中难以掩藏的神色。
          “我明日便走,不劳你费心。”
          友人踉跄而去,踟誉岂会看不见,然自始至终,他都将自己掩护在杯盏中。
          ==
          翌日,踟誉起的早,耳边没了友人聒噪的叨扰,一时清净不少,但心里多少不舍,他一早离开,他没去送。
          “兄长…”
          踟誉正要下楼,房门却被推开,少年端着食盒立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听见里面有动静才推的门。
          “延溪…”
          踟誉执发冠的手一顿,虽想过在一个屋檐下总是要见面的,没料到会这么快。
          延溪便是兮悦,延溪…李延溪,李家庶子。


          14楼2015-05-13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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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陆
            ==
            长安,宸王府。
            白鸽落在他手臂,腿上绑了信筒。男子取出展开来粗略看了几眼,不如何放在心上。
            “王爷…您找我?”
            男子放下珠帘,一手揉碎手中信纸,一手负于身后。闻言转身,尊容不见过多情绪。
            “他遣你回来是为了告诉我,他自有安排?”男子置身高处,目光轻飘飘掠过他头顶,明似对此事有了些不满或是恼怒,面上却一点儿变色之召都没有。
            “是!世子说他不会坏您大事。”探子行着大礼,浑身伏地,对于上面这位主子的脾性他心知肚明,越是平和无奇的时候,越是暗流湍涌。
            “我近来忙着朝上国事,倒是不曾打点家事。难得这半载所思所愿都成了囊中之物唾手可得,本以为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男子在伏地的探子面前来回踱步,说到惋惜处,还摇头长叹几声。
            探子余光瞄见那晃眼衣角翩翩,直到完全在他对面完全停下。窸窣磨擦声后,男子坐在了躺椅上,执杯喝茶,看样子是打算润喉完继续讲。
            “我听说你一直跟着他,倒是忠心耿耿,可表彰。”他喝完茶,杯子也不放下,搁在手里把玩。
            “为臣为下属,自当一心为主。”按捺住心底畏缩之意,梗着脖子答话。
            男子眼角一弯,染了冷薄的笑意,竟比暮色渐起的白露愈寒了去。默然许久,他支着胳膊肘,以与踟誉一般无二的姿态,沉下嗓音,骤然开口又如八方袭来的白绫,将那随时可以摧毁众生的力道,悬在每一处大穴,于万籁俱寂里攫紧他所有神识。
            “你是在告诫本王,臣民应为君主赴汤蹈火,万不可有谋逆之图么?”
            这话显然不需要他的辩解了。
            “哧!”
            血溅在插屏上,光影里映出斑驳深色。他看着尸体瞠目欲裂地倒下,松开掌心,方才把玩的杯子早已消失匿迹,只留下滑落一地齑粉,以及,不知何时从半开的窗子进来的暗卫。
            珠帘脆响里他笑容不改,耳边捕捉到气流波动平稳,有羽翅带风的声音。
            抬手,看见那从暗卫脖间空隙溜进来的信鸽扑腾进怀里,煞是温柔地顺了冰凉的羽毛。
            这一次的密函他看的分外细致,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扔在火上毁尸灭迹。
            “翅膀硬了,胆儿肥了。”
            “世子这些天传信刻意隐瞒了些情报,且在延溪离开不久就马不停蹄追了上去,恐怕这擅自行动的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男子放下白鸽,抬手止住他的话,敛了敛眸色,“延溪,李延溪…”
            咀嚼着嘴边几个字儿,他冷笑一声,踹开了脚边木凳。
            “踟誉的性子我还不了解?他断然不会给自己精心编排的大计留下任何可乘之机,这次不顾后果的私自调兵,与他慎密心思大相径庭。除了外因,我找不到任何原因解释他这次所为。”
            他拉着脸,直到这时,才透露了些正常情绪。
            “王爷…您这些年不在家,恐怕对世子的事并不了解。”
            他眉梢一挑,微微抬头。
            “说!”
            “您还记得李延溪么?”
            他发出个鼻音,示意继续讲下去。
            “当初我以为世子与他只是玩玩,过些天厌恶了也就没事儿了,于是外边的流言蜚语压制过便没当回事。”他瞅着王爷脸色大变,立马噤声。
            “继续说!”
            “是!属下愚见,世子对李延溪怕是动情了。”
            “嗯?”
            “一来,李延溪被调离了王府,至于去了哪里只有世子知晓;二来,世子对他的关切并非一天两天了,日久生情的道理王爷怎会不明白?”
            听者沉思半晌,眉头越拧越紧,最后一拍桌子一拂袖,蓦然起身走到书架处,伸手虚晃几下防人耳目,然后摁下一处,书架自两边分开,现出一条长道来。接过暗卫递来的烛台,照亮脚下的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到了开阔处。
            男子推开内道重门,霎时灯火通明,壁上环绕夜明珠,屋内珍宝整齐排列于架上,中间有一处桌案,上边陈着一只木盒。
            他走上前,将烛台凑近,是上等的梨木,用精致刀法雕了草木纹,打开木盒,明黄内锻里空空如也。
            “玲珑舍利子一到手,李延溪留不得。他一日不除,王位就一日不能交给踟誉。”
            “你把这个交给踟誉,他会明白的。”
            “是!”
            暗卫捧着盒子退出。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男子逐渐恢复了神色,那一番从容不迫回到脸上后,他目中捎上嗤笑,一眼瞥开,那嘲讽之色落下的方向,是金玉其表的未央宫——四下围笼,四面楚歌。


            20楼2015-05-13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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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天使@小6六六六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05-13 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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