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佟样爱恋，不再季默】那年冷落成殇【中间虐，结尾甜】

这几天复阳了，发烧来着，没体力写，等我恢复恢复再更

【jing局】
“案子有眉目了吗？”
季洁他们刚进来没一会儿，老郑端着小茶壶推门而入。
“大斌没回来呢，技术刘和燕华那倒是有点门路了。”季洁把毛巾沾湿了擦了擦脸，随后看向了佟林。
佟林眨了个眼的功夫，突然发觉他俩都看向自己。
“佟林，你对这案子什么看法啊？说说呗。”
“我？”佟林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嗯……我暂时还没什么判断，等大斌回来再说吧。”
季洁和老郑对视后达成无奈统一战线。
“老郑，有点事要找你来着，咱俩出去说吧！”季洁眼神示意他出办公室，郑一民无声的“哦”了下，两人明目张胆的在佟林背后使眼色。
“行，走吧。”
郑一民刚出去把门关上，就被季洁拽到走廊的一旁。
他俩还没说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李少成匆匆忙忙跑回来，和两人打过招呼后径直推门进去直奔组长办公室。
季洁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老郑，等会。”她推门跟了进去，透过组长办公室没拉上的遮帘，隐隐约约看到少成凝重的和佟林说着什么，佟林听完后倒是没有多少震惊但是更加沉重。
季洁思索片刻又回到门外，郑一民还在等着结果，看她一脸低沉的样子似乎猜到些什么。
“佟林那小子不知道又鼓捣什么呢吧。”
“老郑，我们得相信他。我相信他……”季洁深深吸了口气，想起他不久之前刚说过的那句话，眼神坚定起来。
“没人说不信任他啊。”郑一民对她这句突如其来的信任莫名其妙，但是他是谁啊，可是跟季洁十多年的战友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季洁的意思，“你最近是不太累了？要不让佟林主上这个案子吧，你回去歇歇。”
“不用老郑，我有预感这个案子指定和我们查的这一系列的事情有关。”季洁肯定的点点头，看向郑一民。
“受累。”郑一民拍了拍季洁的肩膀，转身端着小茶壶回办公室。
郑一民刚走，六组的门突然被推开，季洁吓了一跳本能的向旁边挪了下，只见佟林风风火火的出来。
“嘛呢你，这么急？”季洁疑惑道。
“啊……有点事，等我回来跟你讲。”佟林急忙走了，季洁看着他上了二楼。

【局长办公室】
宋局正看文件，佟林敲门后进入。
“宋局，有些事想跟您汇报一下。”佟林走进局长办公室，严肃极了。
“哦，坐。”宋局点点头，因为手头有工作，头也没抬的叫他坐下。
佟林耳语过后，宋局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绝不能让除了咱们两个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宋局说道。
“宋局，事关重大，您一定得谨慎。涉及到的人并不简单。”佟林第一时间将自己得到的信息告诉局长一是因为牵扯到的人比较特殊，二是现在不得不小心一点，人性难以辨别真伪。佟林才选择了越过郑一民直接报告，虽然这么做不太合理，但是小心点总归是对的。不怕郑支队骂他，就怕功亏一篑。
佟林本是谨慎起见，可是却宿命般的阴差阳错将自己推进了漩涡之中。
【六组办公室】
“查清楚了，这个姜秉昌是广奕公司的人，还算是公司高层的人，主管财政。出事当天只是回家，这不半路出事了。”王勇刚回来喝了口水便开始了分享收集到的情况。
“那就是说还是交通队的事？”大斌抬头道。
“得，搞了半天白忙活。”韩丽无奈的笑笑。
“广奕公司……听起来这么耳熟呢。”季洁尽力在脑中搜索着记忆。
“季姐，之前咱们查孙浩的时候名单上出现过这个公司，他们的老板与孙浩是朋友，孙浩死了之后他的公司才开始发展自己的业务。”蓝馨也凑了过来，站在季洁身后把资料递给她。
“做的不错。”季洁接过资料小小的赞扬了一下，蓝馨嘿嘿一笑。

“蓝馨，大斌和我去趟广奕，我倒是想会会这位老板。”季洁看过资料后拎起包指向他俩。
【市zheng大楼】
在日常例会上，宋哲成的位置是挨着市wei书ji的，一边是代表分局的，一边是作为市里的执法机关出席会议。宋哲成这一路走来从小南路派出所的民jing到宁成分局的优秀jing员最后到朝阳分局的ju长，还算是顺利的历程。做到这个位置上本来他自己也挺满意的，但是书记却执意提拔他进省级gong 安厅，这不，现在他有事没事都被召来参加会议。
散会之后，宋哲成跟着禹久安来到办公室。
他轻车熟路的给人倒了杯普洱茶，这才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shu记，事有点棘手。”他担忧的望向禹久安，“要不咱们干脆断了吧，还能丢卒保车。”
“放心哲成，我们还有机会。”禹久安接过杯子，轻轻摩挲着陷入沉思，其实他现在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他还想赌一把，赌六年前的事不会被知道，一切的一切都能被继续掩埋。
他沉思许久，突然开口。“哲成，你跟了我也有十年了吧。”
“是。我还记得您见我第一面的那个晚上，天挺冷的，您就在当初还没改建的天源桥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那天正好我被领导训了，心情不好出来散心。当时看到您还以为您是失意了要跳桥呢，闹了个笑话。”宋哲成难得跟熟悉的人在一起，语气便自然随性些，说起相识之事还是记得真真切切。
“是啊。”禹久安轻笑一声，很少见他露出轻松的笑容，“没想到都已经十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今晚你们局里要是没事，晚上随我去个局儿吧。”禹久安话锋一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好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奶茶店】
“哟，今儿怎么选这个地儿啊。”杨震赴召而来，唐悦戴着墨镜看不清后面的表情，双手抱着一杯奶茶。
“这家店的新品挺好喝的，”唐悦把杨震的那杯推了过去，点点头，这才说起正事，“这是此次的目标，需要你盯着她，保证日常活动都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
杨震接过照片看了看，“你确定？我以为她和我们都是一起的。他之前不还为了保你们老板丢出去葛雄和徐副主任吗？”
“照做就行了。”唐悦拿起包，起身要离开，“算我请你的，好好享受。”
杨震无奈的摇摇头笑了声，看着照片上的人陷入疑惑。

第十幕——失去
看不清来路，只得飞蛾扑火般的走向结局。——题记
陈雪开着那辆黑色的奔驰再一次来到警局门口，上一次主动地过来还是为了佟林杀赵鹏的事，时隔这么久，似曾相识的画面。她挎着棕色的包，就像几年前刚来到jing局一样，将自己的高傲微微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受到惊吓的双眸。
“请问季jing官在吗？”
季洁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陈雪到来愣了一秒，“有什么事吗，陈雪？”
陈雪走近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周围的人。
“哦，去组长办公室谈吧。”季洁瞬间领会了陈雪的意思，转身带她进入佟林办公室，仍然保持警惕，不知道此次来是有什么目的，但是又深知这陈姐的性子，该耍大姐大的威风时他们一点辙都没有，只好顺着她来。
陈雪刚跟季洁进入佟林办公室，佟林本来埋头整理最近的案件问题，一抬眼看见季洁身后的陈雪，突然皱着眉站起身，“陈雪你来这儿又打什么主意！”
“这话说得，佟林，我也是老百姓。不说有困难找jing察嘛，我有事当然得来找你们了。”
佟林冷哼一声，没好眼色的白了一眼，又坐下了。
季洁一看气氛有些尴尬，岔开了话题，“陈雪，有什么困难你说吧，我们工作很忙的。”
“我当然是正经事来的，我有人身危险，有人跟踪我。”
“什么？！”季洁和佟林异口同声。
“你们没听错，我怀疑有人要杀我。”陈雪肯定的点点头。
“呵，当初张竞民都没有胆子碰你，难不成还有比他更不要命的。别逗了。”佟林瞥了她一眼，一点也不相信的摆摆手，“陈雪你拿我们当***。”他微眯着眼睛盯着陈雪那张无懈可击的面容，眼神冷漠起来。
“季洁，我知道你不会不管的。”陈雪握住她的手，就像万千来报案的人们一样，眸中浸着害怕和担忧。她忽略了佟林，径直冲季洁恳求。
“呃…我们会管的，那请你去外面走一下报案流程吧。我和佟林谈谈。”
陈雪默默的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她这搞什么幺蛾子。”季洁琢磨着。
“要我说就不用管，让他们自己斗去。”佟林全然没当个事，“之前还跟孙浩一个战线呢，转眼就把人卖了，这回跟那什么汪寒宇的也脱不了关系。指不定又是什么圈套等我们自个儿跳进去呢，要我说，咱们就按咱们自己的步骤走，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成，我还是得会会她。”季洁拿起放在佟林桌上的卷夹，跟了出去。
佟林视线从电脑上转移，望着季洁离开的方向，缓缓思索着这件事。

【询问室】
陈雪像模像样的陈述她所遇到的情况，季洁在一旁听着，韩丽在记着笔记。
“我有点口渴了。”陈雪停下了继续的话语，看着季洁。
季洁给韩丽使了个眼色，韩丽起身去外面的大办公室接水。
趁着这时候，陈雪凑近了季洁一些，那双魅人的双眼精明的发亮。
“季洁，我知道你们一直查六年前的事。”
季洁皱紧眉盯着她，不知道她要打什么牌。
“知道为什么停滞不前没有进展吗？”陈雪微微笑着，“据我所知有个人在六年前就已经进入到沈家明的队伍中，他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呢。但我想季警官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被人骗吧。”
季洁刚想说点什么，韩丽就进来了，也只好作罢。
【车上】
杨震和高辛约定好见面。
“有什么消息了吗？”
“一点资料。”震把手里牛皮纸袋的文件递给他，眼眸多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清。
高辛看过之后沉默了半晌才发问，“就这些？”
“目前知道的就这些，你舅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光凭我一个人也很难查出全貌。”杨震无奈的摊手，“一口吃不成胖子，这事不能急。”
“这么说……我妈的死跟六年前的事有关？”高辛抬起头，像是质问的口气。他不是不懂道理，但是他太想知道真相了，想得快疯了。
“现在看来应该有些关联，不管是因为六年前的案子，还是关于沈家明，都有可能。”
高辛突然咧开嘴笑了声，笑得比哭还难看，像是处于绝望境途的人不再挣扎，可是下一秒他突然恢复了失落，“到底为什么瞒着我……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小声重复着，眼神盯着一个角落不动。
“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杨震既是安慰他也是对自己的信条暗暗的坚守，他相信真相，他相信这些事情总会结束的，还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只要能将这些人背后的事情挖出来，就是值得的。
这件事拖了太久了，该见光明了。
【六组办公室】
季洁自从和陈雪谈完后，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矛盾的心理，以及自己怎么能证实陈雪说的话是对是错，是迷魂阵还是提醒，她有些看不透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条短信。季洁打开短信，是条彩信，一张照片。她立马精神起来，叫起对面的王勇帮他查发信息的号码，可是已经关机，再无活跃，查不到地点。季洁看着那张照片，是佟林和陈雪、沈家明以及孙浩的照片。六年前的照片，可见几人关系不一般，那时候佟林潜伏在沈家明身旁搜集证据。所以他的确是知道六年前的事但没有讲，是故意隐瞒还是另有它意？季洁望向组长办公室，她一时间竟不知所措，杨震她已经看不透了，而佟林似乎也在隐瞒事情，她到底该相信谁。
她一手撑在面容上，乏累的低下头去。她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任何的打击都是致命的，信任在现在的社会就那么难吗？

打击都是致命的，信任在现在的社会就那么难吗？
她舒了口气，才像溺水的人上了岸一样，缓过神来。她拿上手机，起身要出去。
“季洁。”佟林叫住她。
季洁下意识的把手中的手机护在自己身前，没转过身但是停下了步伐。
佟林有些奇怪，但是没在意，自从上次两人出了分歧之后也没有机会好好聊聊，正赶上陈雪的事才让两人重新站在一起，多说了几句话。佟林冷静下来后一直想找人谈但是没时间，刚好这时候腾出空，想跟人聊聊。他走过去，歪过头看向她。
“嗯…我有点事，有什么等会再说吧。”
季洁很快离开了，佟林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的背影。
【副支队长办公室】
“呦，神情相当严肃啊。”郑一民调侃了一句。
“老郑，这回可不简单。”季洁把手机里的照片递给他。
郑一民嘬了口小茶壶，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季洁。
“这小子有点意思啊。”老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上次是陈雪，这次还扯上了孙浩以及沈家明。”
“老郑，我有预感，这个真相一定会让我，我们大吃一惊的。”季洁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似乎有什么将要到来了。对方给她透露的东西越靠近真相她就知道离结局也就不远了。
【组长办公室】
佟林手中摆弄着桌子上的笔筒，不耐烦的很。心里一直回味着季洁谨慎警惕的神情，他烦躁地发呆，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忘掉不愉快。
忽然，办公室的门开了，他惊喜的抬头望去，以为是季洁进来，结果却是个最让他想不到的人。
“你来干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佟林迅速转过头去，没正眼看她。
“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看你们还蒙在雾里，我才不愿意掺和这趟浑水。”
“呵，那我还真想知道知道是什么浑水能让尊贵的陈姐大驾光临。”
“别傻了。”陈雪斥了句，“高辛有危险。”
“他的安全关我什么事。”
“我只是好心提供线索，做不做都在你了。”陈雪显然不可能让佟林唬住，白了他一眼，再无赘余转身离开。
佟林盯着她扔下的纸片，陷入沉思。谎言还是现实，他对这个编织好的理由找不到击破的缺口。陈雪上来一句就抓住了他们的要害，高辛现在是唯一的突破口，就算是骗局他也没有理由不去救他。可是仅凭着她一个人的话语，怎么看都是个半真半假的陷阱。
佟林伸手夹过那张纸片揣进怀里。
他应该去探探虚实。佟林点点头，放下手里摆弄的东西，起身准备去往卡片上的地方。
就在他推开六组办公室门的一瞬，与外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嗬，哎？你干嘛去？”是季洁回来了。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如果有案子你先接一下吧。”
“哦，那你早点回来。”
“知道了。”
佟林离开了。
季洁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杨震也不见了，她无奈地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成天都在忙什么。

【西郊】
高辛说找到有关他母亲的线索，希望能让杨震过来一起，毕竟两个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杨震思索再三答应了他，一来是怕他出事，二来他也觉得这是个突破线索。
颠颠簸簸的道路上，高辛不像平时那般愿意讲话，大概是太过紧张，杨震瞧见他的手抓着手机不放松，可见还是个孩子，即便自诩见过多少风浪但还是一触即破。杨震摇摇头，从手扣里摸出包烟递给他。
高辛还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抽出一根点着，烟雾萦绕在他身旁。
“放松点。”杨震用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点知道，我就能早点亲手撕碎他的谎言了。”高辛咬牙切齿，对他的父亲仍然是恨之入骨，也许他把一切错误都归咎于自己那个冷漠的父亲，不知是孩子的偏见还是残酷的现实。他迫切的想知道真相，想追寻那束遥不可及的光亮，这的确是他唯一还算善良的存在了。
杨震按开车窗，让烟雾飘散出去。他对于这次行动却惴惴不安，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无意的敲打着，挺直了后背靠在椅背上，试图舒缓不安。
一路上烟尘四起，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杨震先下了车，把墨镜的镜腿别在衣领上，兜里的枪也被他一手护着，以防万一出事可以第一时间进入防卫状态。
与此同时，佟林也赶到了这里。他警惕的把车藏好后慢慢靠近陈雪给他的位置，可当他看到高辛以及杨震的时候，他立刻隐蔽起来。心下慌乱起来，他不知道陈雪是何用意，难道说杨震要杀高辛？不等他多想，这时另一伙和高辛接头的人到来。佟林将腰间的枪掏出来，轻轻上了膛，犹如那次对葛雄一般如临大敌。如果他猜的没错，后到的这批人才是危险。
“钱带了吗？”那伙人中有个卷毛头的首先发话。
高辛歪了歪头，杨震把箱子放到地上，慢慢打开。
卷毛头微妙的扬起嘴角，冲着高辛点点头。
“行，够意思啊。”
“别废话，你已经检查完了，那我是不是应该得到我要的东西了。”
“当然，但是保险起见，没在身上，既然老板这么爽快，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去取一下吧。”
佟林知事情不妙，不管杨震察没察觉出来，他必须上前要保住这个人。正当他准备冲出去时，突然身后的声音让他本能的回身格挡，不知什么时候有人也进入这片离交易地点不远的废旧厂房里。
佟林侧身借力将那人摆脱，回手举起枪对准那人，凶狠地将枪顶在那人太阳穴上。
“不想死就别动。”这一系列的事彻底惹恼了他，尤其这个人的出现证实了陈雪叫他来是个圈套，他阴沉着脸咬着后槽牙，“说，谁叫你来的，是不是陈雪！他要你在这儿等着偷袭我是吗！”
那人只是一动不动的默不作声，眼神滴溜溜的转，随后才慢慢开口，“不是。”
“说明白你是谁派来的！”佟林气愤那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设圈套让自己陷入困境之中，威逼着他。
正当佟林注意力全在这人身上时，忽然身后一股力量锁住他的脖颈，他惊了下本能的双手掐住那人锁着自己脖颈的胳膊，而前方的人这时脱离控制，从旁边随手拿起一根木棍。
佟林只觉脑后一阵刺痛，眼前恍恍惚惚的黑了下去，没了意识。
那两人捡起他手里的枪，随后拉开保险大步走向远处的交易现场。

高辛正被杨震阻拦着不能过去跟那帮人走。突然擦着高辛面庞，一颗子弹呼啸而过，枪响在左侧。
杨震顿时惊觉，拽着人往车后靠，以车作掩体。
“怎么回事！”
高辛吓得被杨震拽住的手都是抖的，震惊地看着杨震，喘着粗气。
正说着，刚才交易的那伙人也突然凶相毕露，都拿出枪来对准他们这边。
“别说了，找个机会上车赶紧走。他们是来杀我们的。”杨震拉动枪筒，他在一瞬间想到很多，以前说着谁也不当英雄，可是到头来还是要出出风头的。
想起季洁，杨震微微上扬唇角。
“看来真得食言了。”他轻声说道。
在观察过敌情后，杨震靠在车门旁，转过头嘱咐他，“一会儿我出去拖延他们，你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开车逃走。”
高辛拼命地点头，“那……那你怎么办，杨震？”他拽住他，杨震真庆幸他居然还知道考虑别人，还没完全丧失人性沦为野兽。
“不用担心我。逃出去后藏起来，他们帮不了你了。”杨震脱开他的手，看着逼近的那帮人，眼神视死如归般坚决。
忽然，枪声停止，两拨人都疑惑的走近这辆陆巡，仍然是警惕的。
杨震从车后走出了保护区，两手举过头顶，手上还有那把明晃晃的手枪。
卷毛头示意他把枪扔掉。杨震扫视一圈，冷静却又略带玩味地说道：“兄弟，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你们是谁派来的？”
“你不配知道。”卷毛头枪口指指地下，再次让他放下枪。
杨震笑着点点头，慢慢蹲下身，就在枪即将落地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狠调转枪口朝向卷毛头开了响彻云霄的一枪，随后枪声四起。
高辛也在第一枪响后猛踩油门，一路绝尘逃离死域。
“不好。”
卷毛头中枪被他们的人接住，其他人本能的开枪，而后看到高辛驾车离开才知道中了杨震的计策。纷纷上了车去追高辛。
杨震在敌人面前得意的笑着，手中的枪掉在地上，身体开始慢慢发虚。他知道自己没时间了。
鲜血顺着创伤涌出，他倒在尘沙飞扬的硬地上，思绪似乎被抽离。他以为自己会害怕死亡，但是现在更多的却是遗憾。遗憾自己没有亲手抓住背后的人，没有为雨菲，莫圣英以及那些惨死在他们手中的人报仇。
他不甘的合上双眼，鲜血犹如艳红的颜料染在他的身上，书画出最后的挣扎。手指落地的那一瞬，他叹息一声，为自己未完成的事业惋惜。
佟林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从地上爬起来，他好像看到那边的人影，踉跄的跑过去。
满地扎眼的红色让他瞬间清醒，他睁大了眼睛望着被鲜血浸染的杨震，蹲下身两指探了探鼻息，全然没有生还的可能。他捂着脑袋退后几步，便就这时头痛欲裂，他侧眼划过看到了一旁扔下的枪，他捡起来发现是自己那支枪。他于是完全明白了这场飞蛾扑火般的行动是因为有人打开了窗户，引诱着他们一步步的向前，直至葬送火海。
他打了电话报警。

jing笛声声震慑人心，佟林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红蓝色的灯光逐渐靠近自己。
直到季洁失了平时一贯的冷静和镇定，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他都没敢伸手去扶她。
“佟林……发生了什么……”季洁别过脸根本不敢看那位合作了许久的战友，强忍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积蓄的情绪在无声中滴落，她的声音在发抖。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佟林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是第一知情者，你是在现场的。”季洁终于爆发出她的悲伤，质问着他，“就连这个也不能告诉我吗。还是说，你从来就没当我是你的……搭档。”她顿了顿，眼神里几乎充斥着恳求。停顿的那一秒，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朋友还是战友，她觉得自己都不够格。在他面前自己好像永远都在解谜，无论触碰什么都处在雾中。
佟林多想抱抱她安慰她，可是他做不到，有口难辩，多伶牙俐齿的人也败下阵来。他只好把一切咽下，抬起头用他冷漠的目光望着她，“真的…不清楚。”
999医护人员抬来担架，技术和法医也到了现场，就连老郑都到了现场。现场一片混乱，在这混乱中季洁没有任何力气再去思考，她呆滞地走向车的方向，这件事让她一时间恍惚不已。
回到局里后，大家一时间都沉默了，组里没有往常的气氛，取而代之的是无言的沉寂。
老郑拍了拍季洁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他一直把季洁当作自己的妹妹，杨震又是他们一起共事多年的战友兼朋友，他心里也揪着，尤其看着季洁这个样子他更加不是滋味。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有资格安慰她了，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水流不能复回，人死不能复生。手中的紫色小茶壶摩挲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无言而返。
佟林和她也是同样心情，备受煎熬地等待着，他甚至做好了准备，准备接受他们的猜疑和归罪。
突然，技术刘打破了寂静的僵局。他带来了报告。
“郑支队，您过目。”他将报告递过去。
郑一民拧着眉毛看着报告，越往下神情越难看。
“去，把佟林找来。”老郑叫来周志斌。
“不必了。”佟林推开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他扫视了一圈，大家也同样注视着他。当然，他不曾在意过他人的目光，从前，现在，都是。
六组的门又被推开，白色钢盔的标志性服饰让大家心知肚明。
“哪位是佟林同志？”
“我就是。”
“郑支队，有些事需要他配合，可以吗？”领头的林队看向佟林。
老郑默认地点点头。
在佟林即将走过季洁位置时，季洁终于有了些变化，站起身微微面向他。
“你说过让我信任你，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推开我，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她失落且愤怒的说道。
佟林脚步停顿了一下，眼神低垂下，但是随即快步离开了，没有给她任何回复。
督查组和他一同离开，季洁的心却如死灰，当她知道射进杨震身体里致死的那颗子弹是从佟林的枪里发出时，她再也无法抑制心口的伤痛被撕扯的更大，更惨痛。
她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滚烫的液体，眼前越是模糊她越要倔强的睁大双眼，看着那人的背影在自己视野里消失。

大概今天有一更，我真的把自己堵死了

是夜，季洁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梦，真实又残忍，才过了多少年，她竟如此脱不开情感的束缚。早已不再年轻，她也从当初充满活力充满精力的小季变成了季姐，从警十多年了，走过岔路，犯过错误，也经历过失去，如今她却难以控制自己溢出的感情，总是在失控。那一瞬间填满她脑子的嗡嗡声，心脏一阵阵的抽疼，残存着暖意的泪水就像魔咒一般困顿于身让她不得安宁。她似乎过了恢复伤痛的最佳年龄，可是又不得不装作镇定自若，将齿缝间的酸涩咽下。
杨震这个名字曾经在815大案时将她送入梦魇，现在也同样让自己心生苦痛。他是她曾经爱过的人，是隐藏在深处的最让自己愧疚的人，也是给过她快乐的人，可现在一切都归于沉寂。她对自己轻轻呢喃，一切都过去了，应该向前看。对于宝乐，对于白羚，她是这么宽慰自己的。时间会抚平伤痛，可直到现在她还在骗自己，何曾不在想起他们的夜晚恐惧死亡，害怕失去。唯一能告诫自己的，只能是斯人已逝，仍要继续生活。
她将被角掀开，起身按开了床头的台灯。靠在床头背儿上她混乱的思绪飘了很远，叹息间她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件事之前陈雪还主动来找过她，和她暗示佟林的事，以及在那之后马上就收到的照片。她皱了皱眉头，再联系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一切难道不会有点太巧了吗。如果不是睡不着复盘整个事件，季洁可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敏锐如她，稍微细细的琢磨一下就感觉到其中的异常。
“圈套…？”季洁手指抵在下颌处，眼神里映照出事件的排列，她的脑海里有了初步的判断。
她明天需要找陈雪，当面来个打草惊蛇。
【第二天上午】
季洁显然并没有睡好，脸色有些冷白，黑眼圈挂在眼睛周围，但她那双棕黑色的眼睛仍然凌厉。
她一进来，陈雪早就摆好招待人的阵势了。
桌子上的茶汤还冒热气，陈雪那边的杯子里则是浓黑色充满醇香的咖啡，她手中精致的小勺在杯中晃了几圈被放在一旁，端起杯子清清抿了口，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原来她早就知道她的喜好。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不喜欢咖啡。”季洁把包放在身旁，略微警惕又昂起头在气势上不能输的看向她。
陈雪笑笑，“上次你和佟林来我就看出来了。一直记得呢。”
“季警官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俩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就别拐弯抹角了。”陈雪双手环在胸前，认真的看向她。
“对了，我还记得之前陈姐说有危险，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可否解除啊？”季洁不动声色的先给了陈雪一个压力。
“哦。你说那个…”陈雪继续抿着嘴唇微微上扬，“还得是你们的功劳，现在没事了。”
“我看您的人身危险应该来自内心吧。”
“此话怎讲？”
“行得正坐的端。自然也可以放宽心。”
“季警官说笑了，我可是一心向善。只是生意场如战场，也许是我这几天太累了，才会出现这种感觉吧。”
季洁无声的盯着她，手中的茶杯被放到手心中，吹了吹表面的热气，她轻轻抿了口，清爽的口感瞬间穿透内心。
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她这人还蛮有品味的…压下现在满肚子的愤怒和哀痛，她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带了些刺，在隐忍中多了些不理智。

“那天，你后来去找佟林了，你和他说什么了？”
“大概是一些闲话吧。随便聊聊。”
“你明知道他这个人说到做到。上次的事过去还没多久呢，他不可能同你闲聊。别骗我了陈雪。”
“上次的事又不是我造成的。”陈雪嘀咕了一句，微微偏过头，她果然不喜欢聪明的人，尤其是面前这位，“季洁，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枪打出头鸟。我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做傻事的。”
“谢谢你的好心。”季洁放下茶杯，冷冷的目光打在对面人的身上，随后拎起包转身离开。
在车上时接到老郑的电话，说佟林的事情查清楚了，尽管打死杨震的那支枪是他的，但是上面有其他人的指纹，应该是有人想嫁祸给他，但是手法并不是太高明。
季洁听后沉默了一瞬，随即问起佟林的去向。老郑并不知道的表示这小子自从昨天被带走后就没再出现，连结果都是督查大队的林队长告诉的，这小子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没有短信没有。
季洁挂断电话后给佟林拨过去，那边却是已关机的抱歉音。她的确应该给这人一拳，说好的一起查案子，结果现在玩失踪，还有关于昨天的事他什么也没说，总该告诉她什么吧，真的恼火。季洁想起这一连串的事烦躁的开着车，本来想回警局的，刚才却因为思考愣神错过了路口，只好多走了些路程再转回来。
突然她想起自己去过一次佟林家，应该还记得大概位置，还是不太放心他，虽然不知他会不会在家。但季洁还是去了，幸好记性够好找到了他的家。
不出意料，他不在家。季洁在敲了三遍门之后把他对门的邻居震出来了。季洁不好意思的抱歉，邻居却告诉他这个人从早上就走了，一直都没回来。她道谢后匆匆离开。
“会在哪呢…”季洁靠在车旁，继续给人拨电话结果还是关机。她有些焦虑起来，佟林的电话很少打不通，自她接触他以来只要不是在开会，他都第一时间会接的，可这次居然直接关机了。她忽然想起老郑说有人陷害他的事，这令她更加不安。
她思来想去还是拨通了陈雪的电话，不过令她意外的陈雪居然没有兜圈子，只是说可能在万盛，上午去万盛谈事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电话铃，后来想到应该是佟林的手机铃。
这么说他带电话了。季洁想着，不过一切还得是找到他之后再说了。

【万盛】
季洁来到万盛，抬头望了眼高耸的大厦，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怒火，无名的怒火贯穿她的情绪，紧接着是说不清的压抑，复杂的情绪好像在把她撕裂，但从外看去她仍然镇定，沉稳，机敏。她将这情绪归结为最近出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有些焦头烂额。
她正要进去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握住她的胳膊，想要把她往后拖去。她瞬间反应过来，在被人拽过去的当口她反身从下侧插身过去，利用惯性抓住那人胳膊反手想擒拿住，但是那人似乎料到了这一招，揉手推身拍掉了她反制的手。他“嘘”了声，手指贴近她的唇瓣，季洁看到是他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吓一跳。
“你！”季洁小声了些，开始数落起他，“打你电话怎么关机了！你知不知道我急死了。”
“手机没电了，又不好离开，没办法。”佟林无奈地说道，眼神一直在盯着万盛的大门。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在盯谁？”
“高辛。”
仅仅两个字就足够让季洁更惊讶。
“什么？！”
还没等季洁想问清楚点，佟林一手覆在她的肩膀上，走近了墙的尽头。这意味着目标来了。
高辛在逃脱追捕中惊慌失措的来到万盛，可谓是他经历过的九死一生，但是到达万盛楼下他犹豫了，并没有进去，他掉头想离开却被佟林截下。
佟林一把将人拽过来，将人压在墙上，双手反折在背后，叫他动弹不得。
“安静点，我是佟林。不想死的话就把嘴闭上！”他恶狠狠地威胁他，果然高辛在挣扎了一瞬后放弃了。最起码警察不会要他的命。他认命的想到。
佟林让开了些身子，让季洁给他铐上。两人压着他直奔季洁开来的车，迅速回警局。
这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季洁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人已经在警局里了。
佟林一如既往的和季洁指了指审讯室。
但季洁肚子里有太多想问的话语，她拽住他的衣服，把他硬生生的薅向办公室。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组长被季姐拽进了办公室。大家都面面相觑，生怕两人发生什么口角，昨天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们都担忧的彼此对视，害怕一会儿会出现吵架。可是又没人敢进去劝阻，只好都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只要不是爆吵应该就还好吧，所有人都抱着这个态度看向办公室。
【组长办公室】
季洁把门关上，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一副审讯的样子。
“我需要和你谈谈之前的事。”
佟林偏过头去，转过身沉默了几分钟，随后又转过来，他欲言又止，打量着季洁的眼神，知道自己不得不说。妥协的点了点头。
“是陈雪告诉我高辛有危险，不管真假我不得不去。杨震的事我很抱歉，真的，如果我当时清醒着我不会看着他死的。我猜杨震为了保护高辛才出此下策。”
季洁一听到杨震的名字眼神黯淡下，“你怎么不早说？”
佟林苦笑一声，“当时没人会相信我的。当时我一看枪留在现场我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所有证据都指向我，难道你会第一时间相信一个曾经骗过你的人吗？”
“我会。”季洁肯定地望向他。
佟林自嘲地偏过头去，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话，“谢谢你安慰我。”
“不是安慰。是真的。”季洁说道，“你如果能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些事情，也许有些怀疑就能避免了。这件事……我们两个都有错，我不会推卸责任的。”
佟林疑惑地看着她。
季洁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开相册放到他面前。
“有人发给我这张照片，我没和你说。还有陈雪在询问室暗示我你知道六年前的事但是没告诉我。我想这个局也是他们设计好的。”
佟林拿起手机看见那张照片皱起眉头。
他叹了口气。
“六年前的事……我当时并没有打入沈家明的内部，有很多信息我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不知道准不准确，所以并没有和你说。当然，在当时我的确认识孙浩，沈家明以及陈雪。这涉及到我和陈雪的关系，我本来想一切结束告诉你的，看来要提前了。不过我希望等我们审完高辛再聊这些好吗？”
季洁点点头。

【审讯室】
“我能喝杯水吗？”此时的高辛难得在人前露出安静的一面，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没有从前的保护，不再嚣张。他提出了请求，为自己即将坦白的真相而叹息。
佟林和季洁早就坐好在他的对面，季洁朝着他身后的警员挥挥手，那人给他递了杯水。
“说说你知道的。”佟林明亮的眸子犀利的盯着他，手中的圆珠笔旋转在手心，他期待他能补齐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佟林…我好像记得你了……”高辛说道，神情有些奇怪，“你是陈雪手下的人吧，在杜鹃举办的那场慈善会我好像见过你。没想到你是卧底。”
“记得也没用了。还是说说正经事吧，关于沈家明突然死亡的事，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知道一些。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即便是经历了生死时刻，刻在他骨子里的对警察的抵触仍然生效。他翘起二郎腿，双手环在胸前，略带敌意的注视着他。
“哼，就凭你的命是我和我同事救的。”佟林冷哼一声，对攻破他这个毛头小子的心理还是在行的。之前是因为有人保他，但现在他想不说都难了。
果然，高辛投来惊异的目光。
“我手头有消息说你的命值20万呢。现在到处都有人冒险找你，刚刚在万盛周围就大概有三个人在蹲守，知道你会出现在那里。你呢，不仅不感谢我救了你的命，还不懂得知恩图报。”
“你，你说的是真的？！”高辛坐不住了，惊讶的神情显露出。
“我在查案，没有骗你玩的时间。”
高辛一时间没了主意，有些不敢相信地瞟了几眼佟林和季洁。他缓缓低下头，心里的挣扎犹如困兽之斗。没有其他能救自己的道路了。
他沉默了很久，佟林和季洁也陪他等了许久，直到他抬起头眼神里划过一丝认命。
“沈家明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你们大概知道禹久安吧，他是我们这些所有人的老板，当时沈家明以为自己羽毛够丰满了，想取代禹久安的位置，结果被***了。就算没人说我也知道沈家明的事从来都不是意外，禹久安老谋深算必不能留他这个‘魏延’。”
“那你知道参与这件事的都有谁吗？”
“这我倒不清楚，但是死去的孙浩，你曾经的上司陈雪，以及邱雨泽都是他手下的人。很难说，我那时候还不怎么掺和他们的事。”
季洁刚想问什么，老郑突然进来打断了审讯，耳语了两人几句就出去了，两人只好放下审讯也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