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佟样爱恋，不再季默】那年冷落成殇【中间虐，结尾甜】

【南园墓地】
唐悦派车来，杨震经她介绍得知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看管高辛。
杨震跟在高辛身后，默默地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高辛也在家中闷了好久，这回好不容易能出来也是舅舅批准的，尽管有人跟着，总比不让他活动强一些。
他在警局见过杨震，却没想到他就是保他出来的jing察，看到杨震的那一刻，他竟无端的生出些愉悦。好像整个社会尽在掌控之中，只要他想做，他舅舅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杨震一直安静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给一处墓碑送上花束，又说了些碎言碎语，家长里短。杨震这才明白原来这是高辛故去的母亲，而且听他管汪寒宇叫舅舅，看来是一家人，怪不得当时自己还在考察期时他们就让自己一定保下他，看来这是汪寒宇他们的软肋。
忽然，蹲下身的高辛起身开口了。
“我妈的仇到现在都没能报上，我真不甘心。”他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等待他的回复，此时的他与当初嚣张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另一面吧。
杨震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发生了什么？如果我能帮忙你也可以委托我帮你。”
高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信不着你们警察。”
“她曾经是平阴市最厉害的zhengfa委shu记，可是在我初中那年，突然传来她的噩耗。小时候不懂，只是记得我父亲相当冷漠，我母亲的死他没掉一滴泪，而且在之后竟算作了意外车祸。我从不信我父亲，我也不当他是我父亲。我恨他。”高辛眼神忽现凶狠，说到父亲的时候语气极度冰冷。
杨震面无波澜，心里却震惊的泛起涟漪，他默默记下了这个信息。
“节哀。”
杨震忽然想起了雨菲，也许他们的故事真相是同样残酷的，身不由已又行差踏错。
下雨了，杨震抬起头，灰蒙蒙的天空拥抱着大地，毛毛细雨从天而降，安静的来到世上又安静的结束它的一生。
“下雨了，我们回去吧。”他好心的提醒他，也许再过一会，暴风雨就会到来了。

【警局】
“啊，啊，好。”郑一民把着电话听筒听着那边的汇报，“行，我知道了，你一切小心。”
等到那边挂断电话，郑一民才沉重的放下手中的听筒，思索着神思已经不在线，直到手中的听筒滑落，他被惊了下才回过神来。
万事小心啊。郑一民深觉他的妥协是错误的，可是事已至此，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他也不能让他收手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自己的担忧，掏出手机拨通了他很少接触的号码。
这一次，是深渊还是泥潭，他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不再重蹈覆辙，不会再旧事重现，凡事必有一个结果，希望这次会是好结局。
【北郊别墅区】
“这两天你就先别出去了，外头挺紧的，而且你的事风头也快过了，再忍几天。”
“知道了。”高辛虽然无所谓，但是对于舅舅的意愿他还是难得听话的。
他唯一敬重的便是他舅舅。除此之外，没人能约束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只有一根绳子可以驾驭他。他不为别的活着，只为玩乐和真相。玩弄女性也好，在警察面前嚣张也罢，这算是他回报社会的礼物吧。
杨震跨坐在高脚凳上，挨着台子手里把玩着一旁放置的木雕，“汪总让我带个话给你，安心在这儿待着，有什么事给唐悦或者给我打电话都成，保持联系，我先走了。”
杨震跳下椅子，临走的时候叫跟来的人随自己回去。

【警局】
“季洁呢？”熬了个大夜的佟林端着茶杯从办公室里出来，完全没在意大早上的还没几个人来上班几个人在睡觉，喊了声没人应才问探出头来的少成。
“不知道啊。还没来呢吧。”
“季洁！”
“哎，大早上的，干嘛啊，我刚到。”季洁在门外就听他的喊声了，急忙回应道。
“有事，来我办公室一趟。”佟林说完指了指办公室转身回去。
季洁一脸懵的在少成和王勇的注视下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怎么了？”
“有信了。”
“什么？”季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持续的发懵让她疑惑的看着佟林，却突然哦了声，“我知道了，跟沈家明有关吧？”
“知我者，你也。跟我走吧，还得去一趟北郊。”
但是基于白天工作，两人还是等到了晚上才再次来到北郊的酒吧，虽然是晚上，灯红酒绿之间仍然人声鼎沸，只不过这个鼎沸是他们狂呼乱喊给自己平淡的生活找点乐子罢了。
佟林和季洁被请到包间里，季洁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不同于上次赵醇庆请他们进的屋子，这次谈话似乎并没有引起赵醇庆的重视，只是随便找了个他酒吧里的包间。
季洁眼尖的看见赵醇庆身后跟着进来一位女子，是上次打过照面的韩晨。
“老弟，这次叫你来完全是因为这丫头。”赵醇庆侧过头看了看挨在自己身边坐下的韩晨，韩晨也礼貌的和季洁佟林打了招呼，“她说的事情我都了解了，你们局有个叫罗铭的吧？”
“没错。”佟林点点头。
“邱雨泽就是罗铭。”
话音即落，佟林和季洁都惊异的睁大了眼睛，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消息。
“您是说……罗铭就是我们要找的一直跟在沈家明身边后来又失踪了六年的邱雨泽！”佟林和季洁对视良久，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这个信息。实在是过于重磅了，谁也没想到一开始进入六组跟随了他们那么久的警员竟是他们要找的人。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却没有人在意过，也算是给了他俩尤其是佟林危机感。身为曾经的卧底，他一丝丝的不对劲都没有感觉到，倒是被人摆了一道，这对于才恢复警察身份不久的他来说是不寒而栗的。他知道对方的能力不在他之下，尤其现在陈雪仍然掌控着地下的信息网，两人强强联手更不是他们一个六组能够抗衡的了的。他深深感到了不安，对未来的凶险局势的恐惧。他很少害怕，当年十六枪案时他害怕过这个案子的结局，现在他只敏锐的觉察到有过之无不及的卷土重来，更凶猛更惊心动魄更骇人听闻。当年以徐副主任为结尾，现今呢，又会是以谁作为结局？是会更深还是会停滞不前，他不敢想。
“还有一个很坏的消息。”赵醇庆停顿了一下，小声道，“是邱雨泽害死了沈老大。”

同志们，一开始和中后期设定吃书了，所以现在是以后期为准hhh

【万盛天地】
“锦绣地那边自从十六木仓案结束之后被孙浩接手也算是发展的风生水起了，而孙浩一死锦绣地现在倒也没那么重要了。”唐悦向汪寒宇汇报着商圈的发展近况，“倒是平安快速路那边的天华需要咱们迅速做决定，就怕夜长梦多。”
“嗯，那就这么定吧。我给上头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尽快拿到批示。然后天华那边需要你去做做工作，尽量能签就签，如果实在不行就找杜明摆平。”汪寒宇轻吹茶杯上飘着的白气，小心的抿了口，“还有，密切联系jing局那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报告给我，尤其是佟林和季洁。”
“汪总，您是怕……”
“我怕什么，不过是知己知彼罢了。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jing察，跟陈雪断了关系就是自寻死路，不用我出手，陈雪一个人就能搞定他。但是，这还得取决于陈雪她愿不愿意这么做。我还记得当时佟林卧底在沈家明手下只是一个无人在意的三四把手，转眼六年过去了他也混出头了，陈雪也从商界女精英变成了陈姐。当初我就告诉她佟林不是那种深情的人，她打动不了他，可惜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留下他。”汪寒宇笑笑，眼眸看向唐悦示意她坐下听他说会儿闲话，“不过这一次的教训不知道够不够陈雪反省的。佟林那小子不是好惹的，他什么都敢干，为了查十六木仓案差点脱了官衣。难保这次不会为了继续挖掘十六枪案和六年前的真相干出些别的来，之前为了拖延他让他失忆了，但是这不是办法。如果陈雪能办是最好的，如果她不能，咱们就得想点别的办法了。不过暂时还是先观望观望。”
唐悦点点头，“不过六年前的事他也未必全都知道，陈雪还是应该会留一手的。汪总您也不用太担心，现在我们面前还是有陈雪挡着的，而且孔奕那边最近也动起来了，孙浩一死真正意义上的领头羊不在了，底下的都蠢蠢欲动。虽然我们吞并了孙浩的资产，但是孔奕一直不太服气，要不要借这个机会？”
“该来的都会来的。不用着急。”汪寒宇说完细细品尝着那杯茶。

【几日后】
【jing局】
“嘿，这个天华苑看上去不错啊，环境也好地理位置也好，依山倒是没有但是傍水挺不错的。”大斌子嗑着瓜子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出来的广告好奇的点进去瞅了瞅。
“还在竞标阶段呢，你怎么就看出来人家好了。哎，你不是要娶媳妇买房子了吧？”王勇坏笑着八卦起来。
“八字还没一撇呢，瞎说什么。看着不错我也不能买啊，现在房价这么贵，再买不就亏了吗。不过天华苑这地界多好啊，开发商得挣老钱了。”
“现在房地产最挣钱，动辄几百万，咱们也只有看看的份儿了。”
“不过要是损失啊也有得哭了。”
季洁歪出头看着两人闲聊，好奇心上来的她倒是想看看这天华苑，一搜发现最新的新闻跳出来，万盛刚刚竞标成功还要在之后准备开盘仪式。季洁哼了声，倒是没当回事，她也不关心这方面的事，刚关上电脑准备打点茶水提提神，就见佟林从办公室里出来，招呼都没打推门要出六组办公室。
季洁抬头看了眼他没太在意，又低下头干起自己的事。
这时，杨震也起身，在佟林走了没一分钟的时间里起身离开了六组。
季洁眼角余光瞥到他俩的奇怪动向，思来想去也拎上包跟了上去。
季洁走后，大斌歪过身子捅了捅在自己背后的王勇，手中的笔指了指门又和他耳语了几句。王勇摇摇头神情似乎看上去是否定了大斌的猜想，侧过头说了几句，似乎在反驳他。

【新项目地·天华苑】
佟林三拐两拐从小路来到朝阳区的天华苑，一副百废待兴的样子，但是佟林只是冷哼一声，像是早就想到了，装作也是前来办事的人，从兜里掏出墨镜一歪头戴上，把手中的包夹在胳膊下，大踏步的走进去。
杨震这时也跟踪他到了天华苑外面，而季洁开着车离他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她停在停车场，亲眼见佟林进了天华苑的大楼，杨震在门口处跟门口的保安说了什么，也进去了。
季洁忙锁上车也跟了上去。
大楼里与一般的楼房开盘的办事楼没什么不同，季洁挎着包警惕的寻找着这两个人的踪迹，循着不起眼的边角走过去，在一处拐角发现了同样监视的杨震。季洁没敢动，生怕杨震回头自己就暴露了，只得慢慢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别动。”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季洁身后，低沉的声音升起一股威胁的意味。
季洁却认出了那个声音，但是知道他这般小心便没轻举妄动。
“胳膊挎上我。我带你出去。”废话不多说的一定是佟林，他的语气凝重认真，季洁按照他的说法挎上佟林的胳膊，颇有些来看房的夫妻的味道，只是两人严肃的表情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不过，应该也没有人在意。
佟林很快带着季洁出了天华苑的大楼。
回到车上，季洁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今天到底是抽什么风，跟这个天华苑干起来了。
“你来这儿干嘛啊，不会是又有事瞒我们吧？”季洁探过头去疑惑道，有些审问的味道。
“没有的事，我也在查呢，没什么可瞒你的。这天华苑不是万盛刚批下的地嘛，我就是来凑凑热闹。”佟林将手中的包放在身前，一胳膊搭在车窗上，半侧着身子看着她，语气有些无奈。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小心？”
“还说呢，楼上有人盯着你。我这不怕你出事，赶紧带你出来了。”
“杨震为什么要跟着你，难道他真的……”
“早在出jing局时候我就知道后面有人，一出jing局大门就甩掉了，所以他应该不是跟着我，除非他知道我要去哪。”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要来天华苑。等等，你刚才说楼上有人盯着我？”季洁盯着佟林。
“对啊，你一进来我就发现楼上变了几个人。季jing官应该是太出名了，你一进来，陈雪和唐悦以及区wei主任等一些人就都走了。我猜你要是亮身份肯定是死定了。所以我就只能把你先带走了。”
“岂有此理！哎佟林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季洁凝重的闪过视线，思考的结果让她自己不寒而栗，“我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佟林握上她的肩膀，季洁没看见墨镜背后的那双眼睛充满了坚毅和无所畏惧，“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谁都不行。”
只要他们敢，我就会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后一句佟林没能说出口，他知道季洁不是会让他涉险的人，从那次击杀葛雄的行动来看，季洁就不会让他孤身一人陷入险境，但是也许她不知道，她在他的心里已经不再是好同事，好战友的位置，也许连佟林自己都没意识到，季洁在他心里分量已不可同日而语。只要念起那个名字，佟林总会挂念。她出任务会担心，她结束案子时会欣慰，她将全部的信任托付给自己的时候别提有多开心了。在佟林的心里，季洁就是温暖他的光芒，她是第一个接纳他的人，也是在转到刑警后第一个配合他办案的人，他从她身上看到了除了女性温柔之外的飒爽，在他处在悲痛之时也是她将自己唤醒，给予自己力量。他身边已经失去过很多人，因正义而死，因爱情而死，因关系而死，太多太多，所以对于季洁他宁愿放弃生命也不会让她落入深渊。
他望着季洁，却不敢摘下墨镜，怕和她对视，这个伪装也许刚刚好掩饰他的内心。
“行啦，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就是说说。”聪明如季洁，她有些感觉到他情绪的过激，好心的安慰他，“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万盛确实有点阴魂不散啊。”
“是啊，不过是狐狸就会露出尾巴的，只要我们慢慢经营，一定会找到突破口的。”佟林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回局吧，一会郑支队找不到人又要烦你了。”

【几日后】
【铭启酒店】
熙熙攘攘的宾客犹如洪流涌入酒店。今晚上来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明面上是为了庆祝万盛竞标成功，但实则都心怀各异。
老郑也接到了请柬，和杨震一起进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老郑接过一杯酒，和杨震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唐悦和几位他们的老熟人谈笑。
“还需要点时间。”杨震抿了口杯中的红酒，“老狐狸了。”
“该撤出来就出来，决不能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老郑装作看向别处轻声告诫他。
“知道了。”杨震把手中空了的杯子交给一走一过的服务员。
“哎，正找您呢。郑&支&队长是吧，幸会幸会。”唐悦看见两人端着酒杯过来敬酒。
郑一民微笑着点了点头，杨震也装作第一次见到唐悦和她握了手。
“郑支队您这边落座，我们都给您安排好了。真的感谢您能百忙之中抽空来给我们万盛捧场。”唐悦有条不紊的讲着圆滑的场面话。
郑一民和杨震对视一眼，杨震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后跟在郑一民身后也落座。
此时此刻，酒店大门处佟林和季洁也摸着位置找过来了。
“先生，女士，请问你们有请柬吗？”酒店门口的接待人员问道。
佟林眼神有些虚晃低下，显然是没做好准备。
“我们是你们老板……”季洁话未说完，就被一位女子打断。
季洁侧过头，发现是韩晨。
“他们是跟我一起，这是我们三个人的请柬。”韩晨微微一笑，并没有看向佟季二人，等接待人员看完请柬让他们进去后，韩晨也没和两人说话，举手投足间满是自信。今个又是黑色短裙，妆容精致的打紧，谁看了不说是与今天在座的各位有的一比。
佟季二人都愣了下，谁都没想到韩晨会来救场，但是她又没有想和他们两个说话的意思，只是径直走了进去。
“韩晨……”佟林在身后叫住她。
“不用谢，只是碰巧而已。”韩晨没回头只是冲他摆了摆手。
她来到了宾客席，季洁则拉着佟林来到一旁的角落。
“今儿还真是惊喜连连。”季洁自言自语似的轻声说着。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来。”佟林接过小姐递来的红酒，又顺手帮季洁拿了一杯，“唐悦还真是能量大着。陈雪，宋局，禹shu记都在呢，甚至还有郑支，杨震。陈雪能给面子的人还真是不多。”
“老郑？”季洁有些惊讶的探身看过去，还真是他，“他怎么都来了……等等，那个是不是高辛？！”
佟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起身和唐悦一起回敬的人里还真是那个前段时间飞扬跋扈的高辛！
两人沉默了半晌。
“没想到他是万盛的人。是我们低估他了。”佟林皱了皱眉，眼神垂下。
季洁更是记起那位受害的女孩就气不打一处来，远远地看见高辛她恨不能把他撕吧了。
“我总有一天要抓住他。”
宴会期间的致谢讲话是少不了的，佟林和季洁摸清情况后偷偷地溜走离开了这场令他们不适的宴请。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高辛这才得空歇一会，坐在旁边包间里，哈了口气擦着手腕上的表盘，盘算着一会能不能出去酒吧玩乐玩乐。
然而一个人的脚步声打破了他的幻想，引起了他生理性不适。
“高辛，最近……没给你舅舅添事吧？”
高辛冷哼一声，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所以也没给他好脸，厌烦的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高辛！”男人身后的宋哲成呵斥了一声。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宋哲成。”高辛站起身，冷冷的瞪着宋哲成。
“啪”的响亮一声，男人微眯着眼，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高辛没想到他会打自己，气愤上涌，抬起头以凶狠和憎恨的目光凶相毕露，一手捂着脸，咬着后槽牙，“禹久安，我不用你来假惺惺的问候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有种你就别管我！”
禹久安也被他这混账话激怒了，完全没了平时从容不迫的样子，抬手还要打却被宋哲成死死的拦住，“别拦我。高辛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要不是你是我的儿子我会管你？！看你现在成天不三不四的，要不是汪寒宇保你，我让你在lao里待到si！”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高辛冷笑着，“你不配做我父亲，也不配娶我妈！你为了你这个情人能升官，当时把我妈的事定为意外，我到现在都记得。”他一字一句的指着宋哲成冲他吼着。
“闭嘴！”禹久安怒目圆睁，恼羞成怒地喊道，却被宋哲成尽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小兔zai子你敢***的事我就敢把你送进去！”
“禹书记……”宋哲成挡在两人之间，无奈的唤了声他。
“宋哲成，晚上你好好伺候我爹，我就不在这儿扫他的兴了，否则他又要打我了。”高辛挑衅的眼神望着他俩，得意的笑着离开了这里。
禹久安余气未消，被宋哲成拦着才没继续跟他置气。看着自己hun dan儿子的背影，他侧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可胸中这团火气久久郁郁心中，他只得舒口气把心中的愤怒压了下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遇见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汪寒宇。
“他又惹你生气了。”
“下次你再管他咱俩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
汪寒宇笑笑，摇了摇头。“孩子顶多也就是逞口舌之快罢了，说到底他还是你的根。”
禹久安一听这话，斜瞄着他，“他已经不姓禹了，跟我没关系，你要记得。我保证，他要敢查她的事，我可手下不留情。”
“禹书记还真是不减当年风采，搞得我都有点怀疑当年那件事到底是不是意外了。”
“汪寒宇，你知道这么说的代价吗？”
“我开个玩笑，禹shu记别忘心里去。孩子的事我也不会扯上你的，不用你管。”汪寒宇的笑容定在脸上，“回去好好尽兴，别让我这点小事耽误了二位的良宵。”
禹久安知道他话里有刺，但只是白了他一眼和宋哲成便乘车离开了酒店。
汪寒宇见他走了，才凝重的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路边】
“季洁，没见你情绪这么不好过啊。”从宴会出来，季洁一句话都没说，冷着脸，有好几次绿灯亮了都没第一时间启动车。佟林期间也没敢同他说话，等了好久这才开了口。
季洁叹了口气，“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这也不是你我能掌控的了的，谁让咱们都只是一线的小jing察。有些事能不能查，也得看上面的意思。”佟林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深谙官场之道，他倒是希望这世界会是黑白分明的，但事实就是更多人愿意在那条灰色的边界旁游荡，甚至不惜让自己变成灰色。
季洁刹了车，“只要我在，只要经过我手的案子，就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她握紧方向盘，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坚毅，“我就不信扳不倒他们。不就是万盛嘛，两年前我们可以送陈雪进去，两年后我们同样也能做到。”
佟林微微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季洁啊，恕我直言，永远不要把话说得太死，不然容易出事。”
“你就非得拿这话膈我是吧。”季洁瞪着他。
“实话嘛。”佟林挑挑眉，“不过当然我们也得有这样的决心。当时得知要查十六枪案的时候，我其实心里也挺忐忑的，尤其是沈耀东同志的事，我做好了准备但是当真的揭穿他的时候，我心里也很难过。”他眼神向下滑，无奈和心痛映照在眸子里，“这事我真得向你道歉，当时我和你说的那番话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知道你是忘不掉的，不论是八一五案，还是十六枪案，在你心里都是一道坎，永远过不去的坎。虽然我不知道在我来之前六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知道在我来之后六组是什么样子的。我确实没尽到一个组长的责任……”
“打住佟林。”季洁摆摆手，“咱不是来检讨自己的。以前的事呢，我的确忘记不了，但是我认为有些事记住它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和生活。因为它时刻在提醒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十六枪案不仅是你的案子，也是我们六组的案子。所以我一直都没瞒过你，关于1205案，关于六年前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佟林点点头，认同了她说的，“我知道你一直相信我。季洁，谢谢你。”
“咱们俩还用说谢吗。”季洁眨了眨眼。
“如果不走到尽头，我们俩谁也别回头，好吗？”佟林真挚的眼神看着她，这一刻他的眼里没有迷雾，只有清澈。
“一定。我季洁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季洁自信的笑着，额前细碎的发丝半遮住她透亮的眼睛，但在黑夜里尤为明亮。

第九幕——怀疑
以忠诚换取信任，以堕落换取怀疑。——题记
“哎季洁，你那个an子结束了吗？”一走一过的季洁被郑支队叫住。
“啊？”季洁懵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没呢，正准备提审，我叫大斌王勇去提人去了。”
“啊，那行，你快去吧。”郑一民挥挥手叫她去吧。
【审讯室】
接了个沾du的案子，这不季洁和大斌王勇三人日以夜继，终于找到了这片的头儿。
在联合缉du大队以及特jing抓捕下，人已经到位。
“蒋川，有什么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抓你的时候不是挺仗义嘛，这会儿又成哑巴了。”王勇嘲讽的说道。
蒋川自知被抓了现行，也没办法狡辩，只好沉默不语，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少在这儿装，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们给你个机会，你要是抓不住别怪我。”季洁一眼就看出这样的人外强中干，好对付的很，只要戳中一个破绽必定会全线崩溃。“你以为我们没证据会去抓你吗，早就有人把你给出卖了，你还在这替别人保守秘密呢。”
蒋川这下有点动摇，睁大眼睛被季洁的一番话将心理防线打破，但还是迟疑的看向他们没开口。
“别指望着你上线能救你，谁来都改变不了事实。你现在就是一个弃子，对于他们毫无意义。”周志斌手中的笔指向他，道破了他的迟疑。
蒋川搓搓手，眼神有些躲闪和犹豫。
季洁接了个电话后知道了他在犹豫什么，清了清嗓子，“你的妻子和孩子已经被我们的人保护起来了，这是照片。”季洁把电话递给蒋川身边的jing察，让他传给他看一下。
蒋川看到照片的时候松了口气，他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又慢慢抬起头看向季洁，“我说，我说……”
“你的上线是谁？”
“是一个叫刀疤的人，他是为这一片专门供货的，前天我刚好从他那拿完货，结果你们第二天就找到了我。”
“你们在哪交易，平时怎么交易？”
“我们每次都换地方，都是刀疤告诉我们地方，然后我们再去，每次都是他验完钱后给货，谁都不敢多一句，全是按照流程来办。”
“你以前还做这个吗？”
“没，没有啊。就这一次。”
“睁眼说瞎话是吧蒋川，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个机会了。”季洁冷哼一声。
“没，不敢不敢。”蒋川叹了口气，“以前也不算做过，就是当时帮人个忙，顺手跑了趟货。”
“说，什么时候的事，和什么人。”

“就是……”蒋川咬了咬嘴唇，似乎是难言，但还是在王勇和周志斌威逼下说出口，“以前是在兴远公司工作的，我就是个跑其他业务的，没想到那次老板临时让我跑这趟货，平时我们普通货的人是碰不到这条线上的业务，但是那次不知为什么我们老板非要让我去运送，我寻思钱多就接了，结果那次运气不好被查了，幸好我逃出来了，之后我就买了假身份在这里安家。”
“兴远公司？你老板叫沈家明？”季洁忽然想起当时查看资料时模糊的记得沈家明的公司应该叫这个，不会这么巧吧？
“啊？啊…对，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就甭管了。”季洁想了想开口，“你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事？”
蒋川似乎不愿意回想起过往，他眼神躲闪着低下头，“他……他本人我倒是知道不太多，但是我偷听到过他手下的一些事。”
“他当时是沈家明的左膀右臂，什么事基本上都是由他传达。但是就是在我被换去另一个线的那个下午，我本来是要去找上面问问为什么突然换了线，走错了地方阴差阳错来到四楼，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他的办公室。他和另一个人谋划针对一个叫姓季的jing察。”
季洁随着他的话语眼睛慢慢瞪大，许久未见的真相就这么突兀的摆在她的面前，她的脑中一阵混乱，但是凭借着多年侦查员的能力她依然冷静的坐在那里听蒋川道来。
“季姐…”周志斌察觉到季洁的不对劲，担忧的唤了声。
季洁摆摆手让他别担心，她现在最急迫的是想知道他口中的真相，她苦苦寻找的真相。
“接着说。他都说了什么？”她命令道。
“他说，浩哥，你带着你那边我插几个新人进去照常走，这边我直接去找他，和他说明明天见，到时你再收一个不相关的人去做，这件事就算成了。也算是让浩哥你摆脱了追查。那个被叫做浩哥的人就回了声好。我就听到这里，然后有人上来，我一时着急就从一旁的安全通道下去了。”
季洁手中的笔悬停在半空中，虽然只言片语她已经懂了那个被约着明天见的人是谁了。手中的笔掉在桌子上，她忽然回过神来，侧过头看见周志斌和王勇都看着她，她稳定了下情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邱雨泽，对吗？”
蒋川惊讶的抬起头，机械的点了点头，“你们早就知道了？”
“我们知道的远比你想的多。”王勇接过话茬。
“还有……沈家明，沈家明后来死了的事你知道吗？他是意外还是被人谋sha？”季洁捋过滑到眼前的发丝，别在耳后，她现在心里乱极了。
“不知道。我当时因为刚才批货差点被抓了，躲还来不及，怎么会知道后来的事呢。”

“行了行了，带下去吧。”季洁深呼一口气，挥挥手让蒋川身后的jing员带他回留置室，自己收拾着桌上的卷夹以及材料想要回办公室。
“季姐，你还好吗？”大斌跟上来，把水杯递给季洁，担心的看着季洁。
“没事，谢谢。”季洁挤出一个微笑，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季洁的脸色很差。
大斌看着季洁走远，没再跟上，王勇这时也收拾完出来，看着远望季洁的大斌用卷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着，没追上？”
“不是。我觉得季姐心里有事。咱们暂时别烦她。也许她正在调查什么相关自身的案子不想让咱们知道。”大斌想到蒋川刚才说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很少看季姐这样。哎，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季姐深陷其中吧，要不我们问问郑支队？或许郑支队知道呢。”王勇想到了老郑。
“也许是季姐的家事呢。咱俩就别多事了，该干嘛干嘛吧。”周志斌说着把手中的卷夹在他专注时塞到他怀里。
“真有你的！”王勇反应过来时周志斌早跑出去了，他只能一边喊着周志斌一边追上他的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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