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元宵正是佳节。
她将锦鲤放入河中,鱼尾激起的水花溅了她一脸。
他一头扎入水中直追锦鲤而去,任凭她在岸上如何叫唤,他仍是铆足了劲追鱼。春潮初解冻,其寒不亚于冬,他却在水中待了足有半日,然,锦鲤未寻到,他亦是由家丁打捞起的,奄奄一息。
她坐于床头,看着他悠悠转醒,脸上的不耐更甚:“傻子,你追那鱼做甚?如今生病了可好,连累我与你同锁房内。”
他眼睑微耷,半晌,才抬眸望她,一字一顿地轻吐出声:“因为,娘子放鱼的时候,哭了。”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他轻搔后脑,语气中有不容忽视的笃定:“娘子舍不得鱼,我便去追回来。”
她眼眶微润,扑入他怀中:“傻子,谁与你说我舍不得鱼了,我……”她的话语哽在喉中,不再道出。
“娘子嫁与傻子,委屈,傻子要对娘子好。”他语气中有一丝自责,双手无措地抹花了她的泪眼。
她微微一滞,旋即紧拥住了他的背,泪如雨下:“傻子傻子,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