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

接着睡
？

对手
——西尔维娅·普拉斯
如果月亮笑了，她会像你，
你们留下同样美丽
却具毁灭性的印记。
你们都尤擅借用光明，
但她张圆口唇哀悼这世界，
你却面无表情。
你最大的天赋是把一切冻结成石头。
当我发觉自己身陷墓穴，你就在我身边，
手指敲打着冷硬的石桌，觅着香烟，
妇人般怀着恨意，却不甚焦虑，
迫不及待想说些我无法辩驳的话语。
月亮同样折磨她的臣民，
但在白昼她却无力得可笑。
而你，你的不悦，
总是忠实地如期而至，穿过邮件槽的
这空白的信，如一氧化碳般散扩。
我终日惶惶于你的音讯，
也许人已流浪到非洲，心却惦着我。

就像童话中两个贪心人挖地下的财宝，结果挖出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种了树，栽了花，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底下埋的是什么。看见树，看见花，想的却是地下的那具骸骨。
——王朔 过把瘾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