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深邃至极,顺之流淌下来的是挺立的鼻梁,鼻端是个尖,反起冬日的阳光在那小片地方闪耀。
那天我就注目着他,托着下巴,或是额头抵着窗玻璃。
那真是安详美好的一天。
03
后来的每日,那男人都会在医院的树下待个一时半会儿,天热了有树荫,下雪了他就拄着雨伞。
说来倒是奇怪,终日看着他,我也不觉得繁杂,莫名的情愫让我身不由己,我只好懦弱的顺从我强势的心和大脑。
像是被主人牵扯的大狗,我却也挺开心。
04
之后的时日里,我便靠着这扇窗子看他,着迷的很。我摸清了他来这里的原因,目的,等等的一切。
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离开,每隔一段时间会干什么,坐在树下的时候用什么来打发时间,甚至听什么歌,喜欢什么乐队,喜欢哪本书,欣赏哪位作家,我都清楚的不得了。
日(四声…)久生情。
然后我从护士们的杂碎交谈里听到了他的伴侣。
我有些无处的伤感,丝毫不知道那些情愫来自哪里,又落往哪去。
我还是成日都守在窗子前,看他此刻在做什么,猜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莫名其妙的,我开始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贪婪,贪婪着,他能抬头看一眼我。
05
由于种种原因,我重新回到了双人病房,幸好是靠窗的那边,我旁边还有一个床位,来的时候,我眼睛瞟过他的床头,名字叫李胜利。
多开朗的名字,我记得,护士们讨论的楼下那人伴侣的名字,也是同这人一样的。我有些着急地收回过于灼热的目光。脚步似乎惊醒了他,他瞅见
我后,连忙垫起枕头向我问好。
他说,你好啊,我叫李胜利。
我将手尴尬地在病服裤子上蹭蹭干净,顿了顿,最后还是伸出去【你好,我叫权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