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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明天/

不二周助初见这名字时带着好奇。
我听说过他,在小学生网球赛的时候一下子记住的。和我同岁,网球天才,个性温顺。后来我发现他家和我家只隔着一条街的时候我知道什么叫做嫉妒什么叫做暗中关注了。
这原因是我也学网球。由于住的距离使得街坊邻里总是把他和我比,然后在我兴致地挥拍时叹气走开。
我讨厌这种感觉,所以在练习方面我强练了双打,为了避免和他比较的难堪。
很难堪,自卑。我知道的。努力在小学生网球赛取到双打的桂冠后我决定去追逐那个影子。刚入青学的时候在入园祭上和他对了一眼,然后我告诉他我叫做菊丸英二我知道他我们住的很近。
而不二周助只是微笑,明显客套地回了句你好。
这就算是初次认识了。

入网球社报到的时候和不二同班的事情顺延开了。社员大们都以为我和不二的关系不错,毕竟同班同学的感情是让人很嫉妒的。其实必要时我可以摇头说我不认识他,因为他是那种内敛而有心机的角色,青学里最不能得罪的角色。
青学里另一个不可得罪的角色叫做手冢国光,这是大石告诉我的——大石秀一郎,我的黄金搭档。认识他时就很喜欢在一起的感觉,默契投缘。网球社休假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去看海,然后在海边大喊大叫发泄心中的不快。大石告诉我他为什么学网球,“我要追逐手冢。”他说,椭圆的脸颊书写着刚毅。大石其实是和我很相似的,而我,嫉妒是追逐是那个天才内敛的不二周助罢。

想到这里露出一个很苦的笑。

…………

我一直想着明天不要醒来,我很累。
那些我比不上的天才,尽管我露出满脸不在乎不在乎,但心里的确是很疼痛的。
大石很呵护我,我觉得温暖,他们说其实大石很喜欢我。
国二的暑假我和大石交往了,而我们冲其量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罢。

这个只有我们知道。

…………

于是到了国3开学的时候。
他们说最近不二的脸色很难看,到处是交代着KIKUMALU为我们问候下不二前辈吧他好象最近身体不好你知道吗。
我摇头。我说我和他不熟。他们这时候真的是非常惊讶。

在他们眼里的不二周助温柔而好看。虽然我一直认为那张美丽的脸其实是挂着奸诈的。
不二连着3次缺席网球社的活动,这导致放学时候我要注意他的行踪。

“不二,你怎么不去网球社练习?”我在夕阳里追过去,踩着那个栗发人儿的影子道。
不二好象看见我了,转过来轻轻地一笑。“没什么,我有点累。”
“可是已经好几天了……”明天开始就是每月的正选选拔赛,他不至于连这个也缺席罢?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我不想打网球了。”
不二脸上挂着一丝愠色。

记忆定格。
小时候他们告诉我说不二周助这个孩子单打好厉害,说他是我比不上的天才。
我不知道他记得不记得我妈妈曾经带着我去他家做客。说白了是想让我和他做交流,学习天才不二周助。
心不甘情不愿的。我和他说了一句话然后跑掉了。
我说,我会超过你的,我讨厌你。
而现在难道没有必要了。。。吗?

很重地摔了他一巴掌。
空气一下子停滞,然后我看到不二从没有过的可怕微笑。“你不知道……”
他说着,瞳孔里有刻意压抑的愤怒。
“你不知道我入青学、不知道我在乎的,都是为了……”
然后他停下来,默默看着斜阳。

气氛很尴尬。微微睁大眸的时候听到大石的声音。“喂,菊丸,不二,终于找到你们了,呼,”我扶住他,示意他先喘口气,心里莫名地庆幸这局面的化解。
不二只是微微哼了一声。“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了。”他摆摆手消失在我们的愣神里。
“英二,我第一次看到不二这么可怕的表情耶。”大石说道。
其实我也没有看过。

…………

我一直是被人称赞着可爱的KIKUMALU,我有可爱的性格和单纯的微笑,所以有时候我知道自己活的很伤痛。
幼年曾经写过的作文叫《明天》,对着教室的窗口凝视数秒一气地写下“明天我不要起来,我要睡着,深深地沉睡,他们会永远只看到我的可爱和单纯。”



1楼2005-09-04 13:56回复
    那时候我透过窗户看到3-C班的不二周助。看到阳光的阴影后面的那些微笑。

    我对幼年的记忆忘却的很多很多,突然就想起来了。

    …………

    时光过的很快,度过一个有大石温暖的情人节后网球社亦加入了一个小鬼,越前龙马。
    不二成功地被乾劝说回来,开始努力地为全国大赛备战,并且少许少许地认真起来。这时候我发觉有天赋的人真的是可怕的。所以面对单纯的龙马,学长能做的就是欺负他^-^。
    而悄然的时候乾告诉我,不二是心不在焉的,默许。最近上课的时候他变的恍惚而喜欢看天,即使其他人毫无察觉。但是我知道的,因为那时候我一直看着他的脸,心里没有思绪。

    我喜欢你吗,FUJI?还是只是单纯的妒忌,或者仰慕。
    我不服气,那么的在意,就从那一天开始的。那一天我落败在单打赛的那一天,我仰起头看你的微笑,在纯纯的阳光下。于是我抑制着不受骗了。

    只有我知道他是多么冷漠的,狡猾内敛的孩子,多么容易地与周遭划开界限。
    我才发觉了,这么多个日月来他根本没有和我说过几句完整的对白,即使座位相临,即使在同一个网球社里。心里很痛。

    立海大的比赛我输了,和大石一起,找不到感觉。我想起来我们彼此交往的日子里,说的最多的是不二的种种事情,默。
    “你喜欢我吗?OISHI?”我总是天真地问,看他的眼睛。
    “当然。”他怜惜而关切地看着我。这个眼神是不二根本不具有的温情。

    有一天我告诉自己,我喜欢大石,但心里好象有一个更深的地方在疼痛。醒过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想不起了。

    “EIJI……”
    正思考的时候听到大石的低语,而后才发现场面上的不对劲。
    有点骚乱。

    我去看分牌。自己好象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个时候好象比分已经下来了,7比5,不二艰难地战胜切原,而两人均是体力不支地靠在了一起。

    直到我站在医院。
    “不二,你的眼睛……”我抬手去抚摸,眼里有湿润的滚动。
    他们叙述了那场可怕比赛的一切,他的坚持,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自己的生命,就那么,那么的不珍惜……
    而他只是熟睡着,没有醒的脸上挂着坚强的微笑,摸不动的坚强。然后我呢喃地低声说,我喜欢你啊……FUJI……
    所以……
    去勇敢迎接那个明天的你,那么的让我追随呢……

    …………

    全国大赛结束以后,我的国中生活和恋情一起的结束了。我对大石说,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而它结束了,所以我们也不能在一起了。
    因为我不经意地……那么的在意FUJI……而我还有明天。

    国3的毕业礼上被大石怂恿地告了白,这成了网球社国三年级最后的头条新闻(当然传播者是乾),我看到不二回给我一个微笑,然后毕业礼的程序按条理机械地进行着。好象一切就这么的结束了似的我往家走,夕阳里居然再次看到那张我追随了那么久的一张笑容。
    “英二。”他轻轻地笑,“我们是同一个高中志愿吧。”
    “哦,是吗……”我有些颓然地低着头走,刻意不去理会那张面孔。
    “所以请听我说我喜欢你哦。”他说。
    是讽刺安慰吗?我回过头淡淡地笑,“FUJI你不要开玩笑了。”

    “真的,我一直注意着你,可是你总是不搭理我……”不二追上来。
    “我记得你,从那天你来到我家里,说起那句倔强的话的时候。”
    “我看到那些不服气,那些把我的虚伪截穿的表情。”
    “所以我打听着考进和你相同的学校。”
    不二说你真的很可爱你很厉害而知道你和大石交往的时候我才发觉什么叫心里酸酸的味道,因为你是一直跟着我的影子的。即使没有挑明来说。
    我看着他愣愣着,脸上写着迷惘过的笑意。

    …………

    夕阳,那个和大石常去的地方。我牵着不二的手看海,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

    我看那夕阳,今天过去了,明天就要来临。
    一直一直胆怯明天的来临,然而它终究无法停滞地,向前向前着,就好象我的目标和梦想。
    那天我被天才不二的笑容迷住的那一天,其实希望永远不要过去的。
    那一天开始我祈祷明天不要来临。

    所以请让现在……也不要完结。
    “EIJI,夜要来临了。”
    “不怕,我有FUJI。”
    “呵呵,如果我离开你怎么办?”
    “那我找大石去> <”
    “你敢~”

    我不知道微笑可以持久多少日夜,但我知道FUJI,属于了我了,而不仅仅在遥远的明天,疏远地遥望遥望。
    所以不再犹豫:我会一直一直地走,永远不会惧怕。


    END 36同人·明天

    


    2楼2005-09-04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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