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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当我狠狠甩开你的手那一刻起， 我就知道我们没法回头。
只能独自把没走完的路走完。
1.2.
渗透著阴寒的冬夜， 从梦魇中惊醒过来的我背部直冒冷汗。
在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睡得不好而憔悴的脸， 伸手拿来放在床头柜上的烟包。 咔嚓。 一点微弱不稳的火光在黑暗中晃动著。
窗外是湛蓝的月色， 蓝光把脸上的泪痕也映衬成湛蓝色。
梦中的我们可以没完没了地纠缠。 只是， 现实中的我们早就划清界线， 各走各路。
1.3.
咿啊。 背后的木门被轻轻推开， 但走出来的人不是你。
"不是他， 就一脸不欢喜吗?" 是张贤胜， 我们共同的朋友。
"不会不欢喜。 只是没想到是你。" 叼著烟支的嘴微微张合缓慢地吐出话儿， 眼前的白雾连绵不断， 有种看不清现实的美。
"你连抽烟也学会了。" 张贤胜手环胸前、 挑了挑眉给我训话。
"不是抽得很凶。" 我耸耸肩朝他笑了笑， 把烟嘴踩至鞋底下。
回首一看， 坐在饭店里的你依旧是我所认识的你。 然而你左手边的位子不再属於我， 那个她占据了你的温柔、 你的爱、 你的所有。
以及， 我的位置。
1.4.
没错。 你是我的初恋， 但我知道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 那时候， 傻呼呼的我曾天真以为我会是你最后一个爱的人。
直至世界尽头。
只是我们也太不自量力。 不， 正确来说， 是只有我一人。 现实的世界里并没有美满的爱情童话。
那时候， 我们很拮据。 住在一个狭窄的小套房里， 你和我也是白天上班晚上念夜校。 生活忙不开交但快乐。
那时候， 快乐的器皿很窄小， 轻易就能被填满。 哪怕只是你的一句甜言蜜语、 一个拥抱、 一个吻。
那时候， 我们也对爱情有一定的憧憬。 一直以为彼此许下的承诺会如约履行， 却忽视了现实的可怕性。
残酷的现实总无声无色地摧毁人的本质。
那时候的你和我， 变得面目全非。
2.
"我们真的没有余地了吗?" 你伸手捞住了我的手臂， 扭著眉表情痛苦地反问我。
"嗯。" 手从你的手里抽了出来， 微微点头再次拎起脚边的行李袋往大门走去。
我们的家本来很小， 小得连一个得体的玄关也没有; 我们只随便在门口前放了张地毯和一个当鞋柜的四层架。
这个家真的小得可怜， 彷佛氧氛稀薄得不足够二人同时呼吸。
"外面下著大雨， 等雨停才走不好吗?" 你站在我身后咫尺的距离， 而我与大门也只有触手可及的距离。 你只要伸手便能抓住我， 我伸手就能打开门走人。
"俊亨啊， 不要再为结束了的事徒力。" 即使隔著一道门， 鼻腔里也嗅到雨水的气味。
"一直也是你的主意! 我并没认同!" 你终於按捺不了心里的悲恸对著我的背影咆吼， 手也紧紧拉住了我。
"哈， 被甩的人当然不赞成! 只是——我们真的完了。" 我转个身再一次亦是最后一次伤害你， 然后我狠狠甩开你的手拉开门关上门结束了我们的爱情。
本以为雨过后会是天青， 然而这场大雨从此一直淅淅沥沥地下著。
天压得很低， 但阳光却被眼前那层厚甸甸的灰云阻隔住透不了进来， 从此看不了阳光的灿烂。
当我狠狠甩开你的手那一刻起， 我就知道我们没法回头。
只能独自把没走完的路走完。
1.2.
渗透著阴寒的冬夜， 从梦魇中惊醒过来的我背部直冒冷汗。
在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睡得不好而憔悴的脸， 伸手拿来放在床头柜上的烟包。 咔嚓。 一点微弱不稳的火光在黑暗中晃动著。
窗外是湛蓝的月色， 蓝光把脸上的泪痕也映衬成湛蓝色。
梦中的我们可以没完没了地纠缠。 只是， 现实中的我们早就划清界线， 各走各路。
1.3.
咿啊。 背后的木门被轻轻推开， 但走出来的人不是你。
"不是他， 就一脸不欢喜吗?" 是张贤胜， 我们共同的朋友。
"不会不欢喜。 只是没想到是你。" 叼著烟支的嘴微微张合缓慢地吐出话儿， 眼前的白雾连绵不断， 有种看不清现实的美。
"你连抽烟也学会了。" 张贤胜手环胸前、 挑了挑眉给我训话。
"不是抽得很凶。" 我耸耸肩朝他笑了笑， 把烟嘴踩至鞋底下。
回首一看， 坐在饭店里的你依旧是我所认识的你。 然而你左手边的位子不再属於我， 那个她占据了你的温柔、 你的爱、 你的所有。
以及， 我的位置。
1.4.
没错。 你是我的初恋， 但我知道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 那时候， 傻呼呼的我曾天真以为我会是你最后一个爱的人。
直至世界尽头。
只是我们也太不自量力。 不， 正确来说， 是只有我一人。 现实的世界里并没有美满的爱情童话。
那时候， 我们很拮据。 住在一个狭窄的小套房里， 你和我也是白天上班晚上念夜校。 生活忙不开交但快乐。
那时候， 快乐的器皿很窄小， 轻易就能被填满。 哪怕只是你的一句甜言蜜语、 一个拥抱、 一个吻。
那时候， 我们也对爱情有一定的憧憬。 一直以为彼此许下的承诺会如约履行， 却忽视了现实的可怕性。
残酷的现实总无声无色地摧毁人的本质。
那时候的你和我， 变得面目全非。
2.
"我们真的没有余地了吗?" 你伸手捞住了我的手臂， 扭著眉表情痛苦地反问我。
"嗯。" 手从你的手里抽了出来， 微微点头再次拎起脚边的行李袋往大门走去。
我们的家本来很小， 小得连一个得体的玄关也没有; 我们只随便在门口前放了张地毯和一个当鞋柜的四层架。
这个家真的小得可怜， 彷佛氧氛稀薄得不足够二人同时呼吸。
"外面下著大雨， 等雨停才走不好吗?" 你站在我身后咫尺的距离， 而我与大门也只有触手可及的距离。 你只要伸手便能抓住我， 我伸手就能打开门走人。
"俊亨啊， 不要再为结束了的事徒力。" 即使隔著一道门， 鼻腔里也嗅到雨水的气味。
"一直也是你的主意! 我并没认同!" 你终於按捺不了心里的悲恸对著我的背影咆吼， 手也紧紧拉住了我。
"哈， 被甩的人当然不赞成! 只是——我们真的完了。" 我转个身再一次亦是最后一次伤害你， 然后我狠狠甩开你的手拉开门关上门结束了我们的爱情。
本以为雨过后会是天青， 然而这场大雨从此一直淅淅沥沥地下著。
天压得很低， 但阳光却被眼前那层厚甸甸的灰云阻隔住透不了进来， 从此看不了阳光的灿烂。
1.1.
原来， 爱情并没分先后优先权。
一人单恋是叫一厢情愿， 两人喜欢才叫两情相悦。
在对的时间点遇上对的人， 这段爱情就能长厢厮守。
而我呢? 明明一直也在， 可是你却吝啬得连一个爱你机会也不给我。
不论在认识他前， 还是与他分手后。
有时会想假若我跟他的身份倒转， 我会否得到你的爱?
只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如果。
1.2.
我跟你的认识就像鱼儿活在水里般自然不过的事。
彷佛就是早已被安排的缘份。
开学的第一天， 快要迟到的你吵吵咧咧地走进课室， 想也不想地坐在我身边空置的座位上。
我有点厌恶地抬头看， 只有那麼一瞬间， 我被你脸上的笑容打垮了。
我知道如此曼妙的感觉被矫情地名为一见钟情。
自从那天起， 我们就像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
我们如此亲近的关系曾经一度惹起同学们私下讨论， 然而你却泰然自若对我笑说: 没关系， 随便他们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吧。
你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喜欢了一整天。
然而， 原来这只是一场梦， 只是我一厢情愿。 梦里的美好， 梦醒后便会消逝。
更因为他的无心闯入， 我的梦， 碎了。
"贤胜啊， 我好像有了喜欢的人。" 你的眼睛锁定在刚夺门而进， 气喘的很厉害的男生身上， 压低声音跟我呢喃了一句。
我沿著你的视线看去， 站在门口的男生正腼腆地笑著朝讲台上的导师赔个不是。
这个不速之客无故闯进班房里也无故闯进我们二人的关系里。
从此二人行变成三人行。
而且， 最讽刺的是我却成了多余的那个。
1.3.
我也不过是一个平凡人而已。
我会贪/婪， 我会对你有欲/望， 更会乘虚而入。
我不介意你怪责我卑鄙无耻。
我只不过太喜欢你——
爱能让人卑躬屈膝， 放下所谓的自尊心。
我是爱你爱得如此卑微， 到头来我还是如此。
1.4.
收到了他的讯息， 我就起身走出外面找上你。
我一推门而出就看见你仰起头抽著烟的样子。
在我印象中， 你不曾抽烟。
我们有的没的搭了几句话。 除了他， 我们彷佛就无话可说。
"你还喜欢他吧?" 你突然别个脸看上我， 嘴角牵勾著一抹肯定的笑意。
"嗯， 还是很喜欢。 你不也是?" 我点点头承认了。 在你的脸前， 从来不需要隐瞒对他的心意。
你懂我， 从很久很久以前。
"嗯， 不过没可能了。" 你又笑了笑点起另一根烟。 沈默地抽著。
一副倒没所谓的样子， 但心里却介怀得很。
"呼， 到头来我们还是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吗? 我跟你吗?
"怎麼会? 你至少曾经拥有过他。" 我伸手向你讨了一根烟点起抽著， 歪开脸重重地吐了一口白烟。
而我甚麼也没有。
原来， 爱情并没分先后优先权。
一人单恋是叫一厢情愿， 两人喜欢才叫两情相悦。
在对的时间点遇上对的人， 这段爱情就能长厢厮守。
而我呢? 明明一直也在， 可是你却吝啬得连一个爱你机会也不给我。
不论在认识他前， 还是与他分手后。
有时会想假若我跟他的身份倒转， 我会否得到你的爱?
只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如果。
1.2.
我跟你的认识就像鱼儿活在水里般自然不过的事。
彷佛就是早已被安排的缘份。
开学的第一天， 快要迟到的你吵吵咧咧地走进课室， 想也不想地坐在我身边空置的座位上。
我有点厌恶地抬头看， 只有那麼一瞬间， 我被你脸上的笑容打垮了。
我知道如此曼妙的感觉被矫情地名为一见钟情。
自从那天起， 我们就像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
我们如此亲近的关系曾经一度惹起同学们私下讨论， 然而你却泰然自若对我笑说: 没关系， 随便他们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吧。
你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喜欢了一整天。
然而， 原来这只是一场梦， 只是我一厢情愿。 梦里的美好， 梦醒后便会消逝。
更因为他的无心闯入， 我的梦， 碎了。
"贤胜啊， 我好像有了喜欢的人。" 你的眼睛锁定在刚夺门而进， 气喘的很厉害的男生身上， 压低声音跟我呢喃了一句。
我沿著你的视线看去， 站在门口的男生正腼腆地笑著朝讲台上的导师赔个不是。
这个不速之客无故闯进班房里也无故闯进我们二人的关系里。
从此二人行变成三人行。
而且， 最讽刺的是我却成了多余的那个。
1.3.
我也不过是一个平凡人而已。
我会贪/婪， 我会对你有欲/望， 更会乘虚而入。
我不介意你怪责我卑鄙无耻。
我只不过太喜欢你——
爱能让人卑躬屈膝， 放下所谓的自尊心。
我是爱你爱得如此卑微， 到头来我还是如此。
1.4.
收到了他的讯息， 我就起身走出外面找上你。
我一推门而出就看见你仰起头抽著烟的样子。
在我印象中， 你不曾抽烟。
我们有的没的搭了几句话。 除了他， 我们彷佛就无话可说。
"你还喜欢他吧?" 你突然别个脸看上我， 嘴角牵勾著一抹肯定的笑意。
"嗯， 还是很喜欢。 你不也是?" 我点点头承认了。 在你的脸前， 从来不需要隐瞒对他的心意。
你懂我， 从很久很久以前。
"嗯， 不过没可能了。" 你又笑了笑点起另一根烟。 沈默地抽著。
一副倒没所谓的样子， 但心里却介怀得很。
"呼， 到头来我们还是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吗? 我跟你吗?
"怎麼会? 你至少曾经拥有过他。" 我伸手向你讨了一根烟点起抽著， 歪开脸重重地吐了一口白烟。
而我甚麼也没有。
5.
酒精消散过后， 醒过来的时间才不过五点多。
天还是沈淀著郁闷的浅灰色。
赤裸著的肩膊感受到清晨的寒意， 尽管现在是快将近春末的三月。
垂下眼盯望著依旧睡得香甜的你， 你的嘴角隐约含住了淡淡的笑意。
看著这张恬静的睡颜， 心里百感交集。
你喜欢我。 我一直也知道， 只是并没说出口。
而至於我为甚麼没回应你对我的喜欢， 大概是出自我的私心吧?
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 我喜欢将认识的人画上标签。
你是朋友， 他是情人。
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你。 正确来说， 相比纯粹喜欢， 我更喜爱与你有著形如亲人的交往。
爱情没有恒久的永远; 合则来， 不合则去。
然而， 只有亲情才是坚固、 难以摧毁的情感。 就像我多憎恨父亲也好， 我身上还是流著他的血一样， 无法分割。
你不会将我抛弃。
打从第一天看进你那双清澈无垢的眼睛就知道了。 那一双眼睛很漂亮， 只有单纯的爱慕， 没有欲望。
即使我跟他在一起后， 你依旧安静地待在我的身边守候我， 不曾离开半步。
可能你会觉得我对你残忍……
只不过， 我太在乎你， 不能失去你。
伸出手轻拨了拨散落在你眼前的刘海。
你知道吗?
即便你把眼睛闭上， 我仍然能够看得见你眼里的美丽。
只是像我这种不懂爱是何物的人配不上拥有这双眼睛的垂青。
我爬下床穿回地上的衣裤就离开了你的家。
在你家大楼前点了一根烟抽著， 无心抬头眺望了眼还没光透的天空。
了无生气的灰霾。
看来快要下雨呢!
6.1.
我们， 总是以"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的力度用力地爱著对方。
相爱的同时， 亦不自觉地将对方伤得遍体鳞伤。
最后， 两败俱伤。
6.2.
每个人失恋后的康复期长短不一。
我容许自己放肆， 整天沈沦於酒红灯绿的糜烂当中。
他不爱我， 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人来爱我或被我爱!
有时玩得太疯狂， 连身上的皮包被人扒走也懵然不知。
最后沦落到只能打电话叫你过来收拾烂摊子。
"嘿嘿， 张贤胜。 我就知你会来……"
你没有搭话， 只一声不吭地到柜台付了钱就把我带走。
"龙俊亨! 你闹够了!! 你到底还要坠落到何时?" 一出酒吧门外， 你就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我踉跄地往后跌坐在街上， 眯起醉眼仰望身体因过於气愤而颤抖的你。
"呵， 今次就谢你了。 我以后也不会打扰你。" 我往地上吐了口有点烫热的口水， 东歪西倒地依著路边的栏杆爬起身。
"龙! 俊! 亨! 你要去哪? 你给我站著!……" 你其后所说的话， 我再也听不到。
身体彷佛被扔进大海里慢慢下沈; 眼睑很重很累， 不想再睁开眼。
……
直至真正清醒过来， 从你的口中得知那一天我失控地冲出马路险些被迎脸而来的私家车撞死。
"果然， 血脉相连……" 我直盯著白得刺眼的天花自嘲。
"耀燮， 他有看过你。" 你小心翼翼地提起他的名字， 或许是害怕我会受到刺激再次失控吧。
"是吗? 他一定觉得离开我是个明智的抉择……" 我溜了溜眼珠瞟了你一眼。
你的脸上写满了彷徨失措， 以为我在生你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 替我办出院手续吧， 我答应你不会再让自己颓废。"
此时此刻， 浮现於你脸上的笑容就像窗外的阳光灿烂无比。
6.3.
当一个人狠下心的时候， 从前对方所赠送的宝贝礼物顷刻沦为垃圾扔出门外。
合照、 记忆、 共同的生活印记也一一从脑海里摒除。
我把那套小房子退租了， 租下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就像你离开了首尔搬到釜山与那个人过著没有我的生活。
而留在首尔的我， 开始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酒精消散过后， 醒过来的时间才不过五点多。
天还是沈淀著郁闷的浅灰色。
赤裸著的肩膊感受到清晨的寒意， 尽管现在是快将近春末的三月。
垂下眼盯望著依旧睡得香甜的你， 你的嘴角隐约含住了淡淡的笑意。
看著这张恬静的睡颜， 心里百感交集。
你喜欢我。 我一直也知道， 只是并没说出口。
而至於我为甚麼没回应你对我的喜欢， 大概是出自我的私心吧?
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 我喜欢将认识的人画上标签。
你是朋友， 他是情人。
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你。 正确来说， 相比纯粹喜欢， 我更喜爱与你有著形如亲人的交往。
爱情没有恒久的永远; 合则来， 不合则去。
然而， 只有亲情才是坚固、 难以摧毁的情感。 就像我多憎恨父亲也好， 我身上还是流著他的血一样， 无法分割。
你不会将我抛弃。
打从第一天看进你那双清澈无垢的眼睛就知道了。 那一双眼睛很漂亮， 只有单纯的爱慕， 没有欲望。
即使我跟他在一起后， 你依旧安静地待在我的身边守候我， 不曾离开半步。
可能你会觉得我对你残忍……
只不过， 我太在乎你， 不能失去你。
伸出手轻拨了拨散落在你眼前的刘海。
你知道吗?
即便你把眼睛闭上， 我仍然能够看得见你眼里的美丽。
只是像我这种不懂爱是何物的人配不上拥有这双眼睛的垂青。
我爬下床穿回地上的衣裤就离开了你的家。
在你家大楼前点了一根烟抽著， 无心抬头眺望了眼还没光透的天空。
了无生气的灰霾。
看来快要下雨呢!
6.1.
我们， 总是以"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的力度用力地爱著对方。
相爱的同时， 亦不自觉地将对方伤得遍体鳞伤。
最后， 两败俱伤。
6.2.
每个人失恋后的康复期长短不一。
我容许自己放肆， 整天沈沦於酒红灯绿的糜烂当中。
他不爱我， 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人来爱我或被我爱!
有时玩得太疯狂， 连身上的皮包被人扒走也懵然不知。
最后沦落到只能打电话叫你过来收拾烂摊子。
"嘿嘿， 张贤胜。 我就知你会来……"
你没有搭话， 只一声不吭地到柜台付了钱就把我带走。
"龙俊亨! 你闹够了!! 你到底还要坠落到何时?" 一出酒吧门外， 你就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我踉跄地往后跌坐在街上， 眯起醉眼仰望身体因过於气愤而颤抖的你。
"呵， 今次就谢你了。 我以后也不会打扰你。" 我往地上吐了口有点烫热的口水， 东歪西倒地依著路边的栏杆爬起身。
"龙! 俊! 亨! 你要去哪? 你给我站著!……" 你其后所说的话， 我再也听不到。
身体彷佛被扔进大海里慢慢下沈; 眼睑很重很累， 不想再睁开眼。
……
直至真正清醒过来， 从你的口中得知那一天我失控地冲出马路险些被迎脸而来的私家车撞死。
"果然， 血脉相连……" 我直盯著白得刺眼的天花自嘲。
"耀燮， 他有看过你。" 你小心翼翼地提起他的名字， 或许是害怕我会受到刺激再次失控吧。
"是吗? 他一定觉得离开我是个明智的抉择……" 我溜了溜眼珠瞟了你一眼。
你的脸上写满了彷徨失措， 以为我在生你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 替我办出院手续吧， 我答应你不会再让自己颓废。"
此时此刻， 浮现於你脸上的笑容就像窗外的阳光灿烂无比。
6.3.
当一个人狠下心的时候， 从前对方所赠送的宝贝礼物顷刻沦为垃圾扔出门外。
合照、 记忆、 共同的生活印记也一一从脑海里摒除。
我把那套小房子退租了， 租下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就像你离开了首尔搬到釜山与那个人过著没有我的生活。
而留在首尔的我， 开始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2.1.
爱人是一个权利， 被爱同样是一个权利。
我一直以为自己同时间拥有这两个权利。
我爱你， 你也爱我。
原来， 我到头来并没被你爱著。
我只是一条通道， 一条让你摆脱从前的生活通往另一个新世界的通道。
2.2.
爱情的最后只有两个结局， 悲伤或喜悦、 分离或长厢厮守。
我们的结局是悲伤的。
你就跟从前那些不再爱我的女人一样坚决地向我提出分手。
甚至你比她们更狠毒， 你选择了情人节那一天与我分手。 在如此甜蜜的日子里被甩是多深刻难忘!
"斗俊啊， 我觉得我们再走不了下去。" 你捧著红酒窝在我的怀里平淡地呢喃了一句。
"所以?"
"所以， 我们到此为止吧。" 你将酒杯里的红酒一喝而尽， 在我的怀里蹭了几下调整著一个舒适的姿势。
"你……还是爱著他吗?" 我没有推开你， 任由你继续窝在我的怀抱里。 你就像一朵有刺的玫瑰， 教人著迷但却伤人不浅。
"哈， 我不回答这个问题。 这样对你一直以来的付出不公平。"
"爱情， 从来就没公平。 不是吗?" 不公平的并非只有爱情， 而是这世界里的所有事物。
"明天我会搬走。" 你依旧不回答我的问题， 只垂下头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嗯， 那早点休息吧。" 我揉了揉你的头发推了你一把催赶你去刷牙漱口， 而我则留下来收拾眼前的残局。
将酒杯放进盥洗盆里， 将餐桌上的一束红玫瑰扔进垃圾桶里， 将没法送出去的情人节礼物收进书桌的抽屉里。
把一切清理乾净后， 我就去洗澡然后上/床拥著你入睡。
那一晚， 我们没有给予彼此晚安吻， 也没有任何越/线的肢/体/触/碰。
我们就如此平静地相拥著。
这个无声的拥抱彷佛在哀悼我们逝去的爱情。
2.3.
翌日的清晨， 你就走了。
你甚麼也没说， 也没留下甚麼就这样静悄悄地一走了之。
你曾经说过你讨厌道别。 唯一一次的道别就是跟他说的。
而你却对我说一句"再见"也觉得吝啬。
昨晚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你爱他多於我。
其实我一直也知道， 只是不打算说出口。
就像母亲一直所受的委屈一样、 就像我不能见光的身世一样， 通通只能往心里最底层放， 说不出口亦不能说出口。
我们注定非带著这些沈重的秘密一起长眠於泥土之下不可。
Yoon DuJun.
-TBC-
爱人是一个权利， 被爱同样是一个权利。
我一直以为自己同时间拥有这两个权利。
我爱你， 你也爱我。
原来， 我到头来并没被你爱著。
我只是一条通道， 一条让你摆脱从前的生活通往另一个新世界的通道。
2.2.
爱情的最后只有两个结局， 悲伤或喜悦、 分离或长厢厮守。
我们的结局是悲伤的。
你就跟从前那些不再爱我的女人一样坚决地向我提出分手。
甚至你比她们更狠毒， 你选择了情人节那一天与我分手。 在如此甜蜜的日子里被甩是多深刻难忘!
"斗俊啊， 我觉得我们再走不了下去。" 你捧著红酒窝在我的怀里平淡地呢喃了一句。
"所以?"
"所以， 我们到此为止吧。" 你将酒杯里的红酒一喝而尽， 在我的怀里蹭了几下调整著一个舒适的姿势。
"你……还是爱著他吗?" 我没有推开你， 任由你继续窝在我的怀抱里。 你就像一朵有刺的玫瑰， 教人著迷但却伤人不浅。
"哈， 我不回答这个问题。 这样对你一直以来的付出不公平。"
"爱情， 从来就没公平。 不是吗?" 不公平的并非只有爱情， 而是这世界里的所有事物。
"明天我会搬走。" 你依旧不回答我的问题， 只垂下头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嗯， 那早点休息吧。" 我揉了揉你的头发推了你一把催赶你去刷牙漱口， 而我则留下来收拾眼前的残局。
将酒杯放进盥洗盆里， 将餐桌上的一束红玫瑰扔进垃圾桶里， 将没法送出去的情人节礼物收进书桌的抽屉里。
把一切清理乾净后， 我就去洗澡然后上/床拥著你入睡。
那一晚， 我们没有给予彼此晚安吻， 也没有任何越/线的肢/体/触/碰。
我们就如此平静地相拥著。
这个无声的拥抱彷佛在哀悼我们逝去的爱情。
2.3.
翌日的清晨， 你就走了。
你甚麼也没说， 也没留下甚麼就这样静悄悄地一走了之。
你曾经说过你讨厌道别。 唯一一次的道别就是跟他说的。
而你却对我说一句"再见"也觉得吝啬。
昨晚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你爱他多於我。
其实我一直也知道， 只是不打算说出口。
就像母亲一直所受的委屈一样、 就像我不能见光的身世一样， 通通只能往心里最底层放， 说不出口亦不能说出口。
我们注定非带著这些沈重的秘密一起长眠於泥土之下不可。
Yoon DuJun.
-TBC-
5.1.
"贤胜啊， 你是不是讨厌我?" 你就跟他走在前方， 你依偎著他的手臂一起听著音乐。 你忽然转头问跟随你们身后的我。
他听到你突如破口的问题也一并停下脚步转个身望向我。
"为甚麼突然这样问?" 我溜了溜眼珠瞄了他一眼， 攥了攥肩上的背包反问你。
"就直觉啊， 感觉贤胜不太喜欢我。" 你往上瞟了几眼思考著， 然后拉起一抹看在我眼里很虚假的笑容回答我。
"没这回事。 只是我不太想当电灯泡而已。" 我在心里发出无声的啧啧声。 如你所愿， 我回答了你想听到的答案。
"我就说了嘛。 你瞎操心甚麼。" 他也看似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你的头发。 而且， 对你笑得很温柔。
"我哪有? 我只怕自己的介入会影响你们俩的兄弟情!" 对於你的虚伪， 我实在无法再看下去。
"耀燮， 你听好——我没有讨厌你。" 但亦不喜欢你。
"你听到了吧? 贤胜也把话说得这麼白了。" 他用手肘轻撞了撞如狡猾的狐狸朝我笑著的你， 可你抬起头回望他时却变成千依百顺的样貌。
真看得让人感到恶心!
我无声无息地直瞪你半晌， 你倒没所谓地耸耸肩。
"我还要去做兼职， 先走了。" 胡乱编了个藉口就越过你们头也不回地融入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那时候， 真想问你每天戴著面具过活不累人吗?
人前人后， 都是两张脸。
难道你就不怕被人识破吗?
直至现在， 我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你那时候的担忧不是装出来而是打从心底惊慌著。
你是一个孤僻的人却又如此不甘寂寞。
5.2.
我在医院里的咖啡店等著你， 杯里香浓的咖啡此时此刻喝起来却如此乏味。
这里比外面其他市内的咖啡店宁静得多， 不是人少的缘故， 而是所有人也甚有默契地闭嘴沈默不多言。
店里散发著压得胸口隐约发痛的死寂的空气。
当我喝完第一杯黑咖啡时， 你就微喘著气出现於我的眼前。
"他怎麼了?" 你一坐下来就询问他的状况， 神色慌乱不了。
"脱离了危险期， 只是麻醉剂还没退散， 还在昏睡当中。"
"他怎会突然冲出马路……" 你安然吁了一口气， 又随即喃喃自语般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觉得呢? 原因还不只有一个吗?" 我禁不住觉得好笑。 你的明知故问。
你紧抿著嘴一言不发。 你知道不论怎样开口也好， 你也是理亏的那一方。
"为甚麼你要这麼狠心? 明明你就知道你的离开对他有多大打击!"
"有些事， 你不会懂。" 你忽然苦笑起来， 连看的人也觉得事有蹊跷。
"甚麼不懂! 俊亨他为了你牺牲多少， 你不会不知道吧?" 明明越轨的人是你， 为甚麼还要将责任卸到他的身上呢?
"所以我就该包容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吗? 包括跟你上/床。" 你笑得比刚才更加苦涩， 比哭更难看的笑。
"耀燮， 对不起。 我……" 欲言又止的人变成了我。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我跟他的事了。
你摆了摆手阻止我把话说下去。
"贤胜啊， 就让它静静地过去不好吗?" 你抬起头真摰地看进我的眼里， 彷佛要将我看穿似的。
"我们总不能让过去牵绊前进的步伐。"
……
"我跟他已经没可能了。 你叫他死心吧， 好好找另一个值得爱的人。" 你平静地笑著， 然后说了声"该要走了， 他还等著"就从座位上站起身。
"你不去看他吗?" 我有点著急地问你， 甚至急得整个人从座位上弹起来。 椅子发出了声刺耳的拖拉声。
"在见你之前就见了他。" 果然， 你就像只狐狸般狡诈。
"还有， 我下星期就会跟他一起到釜山分公司工作了。"
"啊?"
"不用刻意告知他。"
"没可能! 你大可以不跟我说——"
"因为除了你， 我就没其他可以通知的对象了。" 我不知道背对著我的你是怎样的表情， 只是你的背影莫名地看起来很悲伤。
5.3.
那一晚， 旧同学饭局聚会结束后，你当著他的脸前主动地说要送我回家。
我本来想拒绝的。 然而看见他投来允许的眼神， 我就爽快地跳上车答应了你。
"虽然跟我一起有点闷， 但总比当电灯泡好吧。" 你一坐上驾驶席就急不可耐地发动引擎开动车子。
"熙英是个好女儿家。"
"嗯， 我感觉得了。" 然后， 你像有心回避这个话题似的询问了我家的地址后就不再发言。
我倒是没所谓地窝进座椅里将车窗调低了点感受著打在脸上有点清凉的晚风。
而你突然开了唱片机播放著旋律优美的小夜曲。
心里头忽然发觉我并没有自己想像中这麼讨厌你。
一路上， 我们彼此也没开口打破难得的恬静。
印象中， 为了他， 我们总是针锋相对。
"我就送到这里可行了?"
"嗯， 可以了。 劳烦你了。" 我点了点头待你泊好车后， 我就解开安全带下车。
"……那个， 贤胜……" 我朝你挥了挥手道别就转身走人， 没走几步就被你喊住了。
"嗯? 有事吗?" 看著你几番张开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眉头禁不住紧蹙起来。
"就是……"
眼看你平淡地说毕那件事后， 还能若无其事地轻笑著抽起烟来。 我有点哭笑不得。
"还有多久?" 我犹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气问你。
"我， 也不知道。" 你笑了笑耸耸肩将快抽完的烟扔出车窗外。
"张贤胜， 我警告你喔! 别比他早死啊!" 然后你就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只留下伫立在原地久久没法踏出步来的我。
Jang HyunSeung.
-TBC-
"贤胜啊， 你是不是讨厌我?" 你就跟他走在前方， 你依偎著他的手臂一起听著音乐。 你忽然转头问跟随你们身后的我。
他听到你突如破口的问题也一并停下脚步转个身望向我。
"为甚麼突然这样问?" 我溜了溜眼珠瞄了他一眼， 攥了攥肩上的背包反问你。
"就直觉啊， 感觉贤胜不太喜欢我。" 你往上瞟了几眼思考著， 然后拉起一抹看在我眼里很虚假的笑容回答我。
"没这回事。 只是我不太想当电灯泡而已。" 我在心里发出无声的啧啧声。 如你所愿， 我回答了你想听到的答案。
"我就说了嘛。 你瞎操心甚麼。" 他也看似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你的头发。 而且， 对你笑得很温柔。
"我哪有? 我只怕自己的介入会影响你们俩的兄弟情!" 对於你的虚伪， 我实在无法再看下去。
"耀燮， 你听好——我没有讨厌你。" 但亦不喜欢你。
"你听到了吧? 贤胜也把话说得这麼白了。" 他用手肘轻撞了撞如狡猾的狐狸朝我笑著的你， 可你抬起头回望他时却变成千依百顺的样貌。
真看得让人感到恶心!
我无声无息地直瞪你半晌， 你倒没所谓地耸耸肩。
"我还要去做兼职， 先走了。" 胡乱编了个藉口就越过你们头也不回地融入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那时候， 真想问你每天戴著面具过活不累人吗?
人前人后， 都是两张脸。
难道你就不怕被人识破吗?
直至现在， 我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你那时候的担忧不是装出来而是打从心底惊慌著。
你是一个孤僻的人却又如此不甘寂寞。
5.2.
我在医院里的咖啡店等著你， 杯里香浓的咖啡此时此刻喝起来却如此乏味。
这里比外面其他市内的咖啡店宁静得多， 不是人少的缘故， 而是所有人也甚有默契地闭嘴沈默不多言。
店里散发著压得胸口隐约发痛的死寂的空气。
当我喝完第一杯黑咖啡时， 你就微喘著气出现於我的眼前。
"他怎麼了?" 你一坐下来就询问他的状况， 神色慌乱不了。
"脱离了危险期， 只是麻醉剂还没退散， 还在昏睡当中。"
"他怎会突然冲出马路……" 你安然吁了一口气， 又随即喃喃自语般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觉得呢? 原因还不只有一个吗?" 我禁不住觉得好笑。 你的明知故问。
你紧抿著嘴一言不发。 你知道不论怎样开口也好， 你也是理亏的那一方。
"为甚麼你要这麼狠心? 明明你就知道你的离开对他有多大打击!"
"有些事， 你不会懂。" 你忽然苦笑起来， 连看的人也觉得事有蹊跷。
"甚麼不懂! 俊亨他为了你牺牲多少， 你不会不知道吧?" 明明越轨的人是你， 为甚麼还要将责任卸到他的身上呢?
"所以我就该包容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吗? 包括跟你上/床。" 你笑得比刚才更加苦涩， 比哭更难看的笑。
"耀燮， 对不起。 我……" 欲言又止的人变成了我。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我跟他的事了。
你摆了摆手阻止我把话说下去。
"贤胜啊， 就让它静静地过去不好吗?" 你抬起头真摰地看进我的眼里， 彷佛要将我看穿似的。
"我们总不能让过去牵绊前进的步伐。"
……
"我跟他已经没可能了。 你叫他死心吧， 好好找另一个值得爱的人。" 你平静地笑著， 然后说了声"该要走了， 他还等著"就从座位上站起身。
"你不去看他吗?" 我有点著急地问你， 甚至急得整个人从座位上弹起来。 椅子发出了声刺耳的拖拉声。
"在见你之前就见了他。" 果然， 你就像只狐狸般狡诈。
"还有， 我下星期就会跟他一起到釜山分公司工作了。"
"啊?"
"不用刻意告知他。"
"没可能! 你大可以不跟我说——"
"因为除了你， 我就没其他可以通知的对象了。" 我不知道背对著我的你是怎样的表情， 只是你的背影莫名地看起来很悲伤。
5.3.
那一晚， 旧同学饭局聚会结束后，你当著他的脸前主动地说要送我回家。
我本来想拒绝的。 然而看见他投来允许的眼神， 我就爽快地跳上车答应了你。
"虽然跟我一起有点闷， 但总比当电灯泡好吧。" 你一坐上驾驶席就急不可耐地发动引擎开动车子。
"熙英是个好女儿家。"
"嗯， 我感觉得了。" 然后， 你像有心回避这个话题似的询问了我家的地址后就不再发言。
我倒是没所谓地窝进座椅里将车窗调低了点感受著打在脸上有点清凉的晚风。
而你突然开了唱片机播放著旋律优美的小夜曲。
心里头忽然发觉我并没有自己想像中这麼讨厌你。
一路上， 我们彼此也没开口打破难得的恬静。
印象中， 为了他， 我们总是针锋相对。
"我就送到这里可行了?"
"嗯， 可以了。 劳烦你了。" 我点了点头待你泊好车后， 我就解开安全带下车。
"……那个， 贤胜……" 我朝你挥了挥手道别就转身走人， 没走几步就被你喊住了。
"嗯? 有事吗?" 看著你几番张开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眉头禁不住紧蹙起来。
"就是……"
眼看你平淡地说毕那件事后， 还能若无其事地轻笑著抽起烟来。 我有点哭笑不得。
"还有多久?" 我犹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气问你。
"我， 也不知道。" 你笑了笑耸耸肩将快抽完的烟扔出车窗外。
"张贤胜， 我警告你喔! 别比他早死啊!" 然后你就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只留下伫立在原地久久没法踏出步来的我。
Jang HyunSeung.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