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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一次游湖时,我遇上了他,他说,他叫李墨。
那天天气很好,不爱出门的我都不愿辜负这样好的春光。
虞家与其他几个世家一起包下了条大船。也许是因为我这张脸,也是是我乖僻的性格,其他世家小姐都不愿与我来往,我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些公子倒是对我很感兴趣,不过我对他们没兴趣。
于是,我便像往常一样,向偏僻的地方走去。却没想到,会遇上令我无法自拔的人。
他站在船的尽头,迎着阳光,望着窗外。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了一件金衣。他身前摆了一张方桌,看样子是在作画。
不知是否是我的眼神太过强烈,他有知 觉似得转过身,看到我时他眼晴一亮。
他说:“姑娘让在下为你画一幅丹青可好。”
我看到他未画完的一幅山水图,问道:“为何不先将这幅画画完?”
他温婉一笑,那时我觉得,再明媚的阳光也没有他的笑容温暖人心。他说:“万里河山不及姑娘半分。”
我静静地坐在他面前,不动不闹,不偏不倚。画笔在他手中勾勒着我的模样,不知为何,我想这幅丹青不只是画在纸上,仿佛是画在了他的心里,刻上了他的灵魂。
这是一幅多动人的画啊,虽是画我,但画中人比我好似更美上三分。
我赞道:“画得真好。”
他说:“是人美画才美。画过这幅丹青之后恐怕再难找出能让我画丹青的人了。”
我的脸颊有着微红,他的话听则有些轻浮,却一点也不让人讨厌。
他又说:“在下十分酷爱画丹青,因姑娘的缘故再不想画其他人了,姑娘能否让我每隔几日画一幅丹青呢?”
这般歪理也亏他说得出,好像让他画我 还是我的错了。
我回道:“不能,你不想画别人关我何事。”
好像预料之中的,他说:“姑娘莫生气,我自是不能白画了姑娘,以后我画的丹青都归姑娘所有,我分文不取,如何?”
想起他为我画的那幅丹青的模样,便觉得这也还不错,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他说:“在下城东李家,李墨,姑娘呢?”
我说:“城北虞家,虞秋儿。”
他好像确认一般点点头,他说:“虞秋儿,真是好名字呢?我就叫你秋儿如何。”
得寸进尺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吧。我原想本不算熟络,怎么就这样亲昵的称呼,却又不想拒绝,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