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倦了,马上就会睡着。
简直就是个孩子。
不过。只是个孩子。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能义无反顾地踏上旅途吧。就如童话中的小美人鱼一般,踏上义无反顾地追寻自己恋情的勇敢之旅吧。
夜晚。
灯华璀璨,各色的霓虹灯点亮了东京不夜城。
越前朝后座上望了一眼。少年已经抱着小熊沉沉的睡着了。或许白天真的是累了吧。瘦削的脸庞安静和悦。
越前俯身看他,忽然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唔……电话……编号……这是防止走失的不锈钢身份识别牌……”想到少年微笑的那句“这是我的恋人送给我的!”不由疑惑:他的恋人是个医生么?
桔色的路灯静静在路旁闪烁。谁也不知道它在为哪一个人闪亮。它就如此疲惫的亮着,痛苦自知。
“喂……”宝石蓝的眼眸缓缓睁开,对上了略带欣喜地琥珀黄。
“我正在联络你的恋人!请把他的名字告诉我!……”
微笑。唇角闪烁着细碎的星芒。愔静的笑容欣喜到极处却带着一点点茫然若失的痛苦脆弱。
“他的名字是……”修长的指点在电话亭雾蒙蒙的窗玻璃上,跟随着语调指尖微动:“E……V……O……L……”
越前无奈的摇头,冲着电话道:“零号病院是么?我们马上就过去!”
深夜。静谧而深邃的月光如流水般为事物镀上了淡淡的亮彩。静默。疏离。
是不是我们每次欣喜地以为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时迎面突如其来的打击总会让我们堕入绝望深渊。
是不是真正用心的去爱一个人真的很难很痛苦。毕竟,爱的多深痛的就有多狠。
1813病床上,那个有着栗色头发的少年静静睡去。双肩微微的颤抖,手指攥紧了白色亚麻床单,似在做一个来自地狱深处的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前声音冷冷。仿佛面前的玻璃杯上划下的冰冷水珠。
“嘛。你也看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晃着越前拿来的牌子:“这是医院统一发给病人佩带的身份识别牌。他在两周前被人送进了这里,昨晚我们发现他逃出了医院。真是非常感谢您送他回来。”
“入院……”越前若有所思的咬住嘴唇:“即使这样,他的恋人也没有再过来看他么?”
“他的恋人?”对面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讥诮:“切。又是他自己说的吧。其实他的恋人和他认识不久后就想方设法的甩掉这个累赘。”
怎么可能?越前惊愕的睁大眼睛。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满是不可思议的怪蜒:“可是……他的恋人还不是送给他项链了么?”
“项链?”男人咳嗽一声,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他的恋人是个有妻室儿女的人,怎么会和他认真?这是当时的报道……”他扔过去一张皱巴巴的报纸:“被炒得沸沸扬扬的。”
越前看着报纸上“幼童被杀!婚外恋引发的惨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喝进去的那口水像是卡在嗓子眼里,竟再也咽不下去。
“没想到吧。”男人点上根烟,喷出一口云雾:“事件中的第三者,竟是这样一个孩子!”
“撒谎……”用力的咽下水,嗓子干涩的有些发疼:“如果他是个杀人犯,又怎能无拘无束的生活在这医院之中……”
“笨蛋。”打断他的话,男人掸了掸身上的烟蒂:“我们这里是疗养院。——零号病院。也就是你们通常说的。疯人院。”
精神失常者不必为犯下的过失负任何法律责任。
越前站起身,看着那个栗色头发的少年,苦笑。
其实,我早该发现的……
他那有点异常的讲话方式。宽大的外衣下的,他的病服。以及……
“这是被烧红的铁丝勒过才可能留下的痕迹吧。”脖子上的,自称是恋人送给自己的。那条略有褪色的项链。
那条刺目的暗红色的项链以及身上的瘀伤。令人不用大脑,也能想象的出浓妆下面所隐藏的,是怎样一张满是伤痕的面孔。
他的恋人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强迫他分手,将一个天真的少年逼到了疯狂的境地。一切一切都已尘封在往事中无从知晓。
那个少年,和童话中的小美人鱼一样。都拥有者天真温柔而任性的笑容。但是他们是否注意到,自己的爱本身就是建立在虚幻的泡沫之上。
如果,那时写在电话亭上的“EVOL”不是你恋人的名字。
如果,你曾在那一瞬间相信自己会再次见到那个曾经带给你深深伤害的人。
那个“LOVE”……就是你想对他说的。唯一的话么?
——FIN•终——
[小苍!(阿赎)~~~CJ~~~我们不要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