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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就是这么回事哦。”
弗朗西斯趁机搂住还在发愣的亚瑟,将他带到床边示意他赶紧穿好衣服。“要起床的话就赶紧穿好衣服哦。今天虽然太阳出来了不过还是很冷呢——小少爷小心着凉。”
这、这是什么情况?
尽管对方刚刚已经解释了一次事情的经过,亚瑟还是惘然地失焦不知望着何处。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听错了吗?呃,刚刚他叫我“小少爷”……那我平时叫他什么?
“你……你再说一次发生了什么。”亚瑟抬头看着俯身收拾着被单的弗朗西斯,轻扯了扯对方的衣角,“我想我、还不是很明白。”
弗朗西斯眨了眨眼,像是思索什么一般盯了亚瑟半晌,偏过头浮现出与先前相同的笑容:“嘛,要你一时接受确实很难。因为哥哥我也花了半天时间才勉强认同这个事实。大约在一个星期以前的晚上,你不知道怎么掉进了冰冷的塞纳河。长时间的冻寒中你失去了意识,随波流过一座桥时被桥洞下面的人发现捡回一条命。”说着说着弗朗西斯的笑容逐渐僵硬起来,如同被一个星期以前的塞纳河水封冻。“送到医院抢救,然后在重症监护室昏睡了四天。三天前你醒过来,看着我,问我是谁。”
……失忆吗?
亚瑟听得发怔。视线里弗朗西斯被冰冷河水冻住的表情一点点融化。苦涩的笑意流淌而出。
“啊啊——那时真是相当失落啊。”弗朗西斯微微眯起眼叹了口气。
失忆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是一种奇异的体验。但是亚瑟看着弗朗西斯的神情,心中却不由得抽搐着泛疼。
失忆就是……把以前共同经历的所有全部忘却。
就相当于把两个人可以共同分担的重荷,全部压在了一个人身上。
似乎注意到亚瑟神情的变化,弗朗西斯试图收回自己的苦笑,却并没有注意到这适得其反地加重了他眼中的无可奈何与落寞。
“总之那天呢,哥哥很——详细地给小亚瑟讲着以前的事情。”弗朗西斯盯着被自己铺平的被单,靠在白漆护栏上,指了指餐盘示意亚瑟大可放松地吃早餐。
亚瑟犹豫了片刻,最终被抗议的肚子所折服,向床头柜移去。端起餐盘嗅了嗅法式吐司特有的香味,拿起一旁的餐刀给吐司敷上一层草莓酱便送入口中。
“讲了特别多的事情呢……不过还是没能说完。”见亚瑟顺从地吃起早餐,弗朗西斯松了口气一般向后靠在护栏上,闭上眼像是回忆。“本来打算第二天继续对你讲故事——”
“可是第二天醒过来的小亚瑟什么也不记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