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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月海千夜(绝三小说)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只有一行字的序:
为什么又发一遍,说明漫天准备开始填坑了…………


1楼2008-05-18 15:37回复
    楔子(一)
    夜已深,依稀瞧见微蒙蒙的星光。
    长空澹澹,明月圆润似冰盘。
    深而沉的夜,浓稠得宛如墨汁般蜿蜒滴下,悄悄遮掩起大地的一棱一角。
    不过,夜虽浓,却仍然浓不过四海华灯齐放的繁闹。
    那街头巷尾布棚林立,摊贩如云,吆喝叫卖鼎沸喧腾,卖艺的人振奋精神,使出浑身解数,围观者人头攒动,看得欢声四起。
    夜幕虽已降临,这里却喧闹欢腾一如白昼,而秀深楼,自然是最热闹的。
    秀深楼是什么地方?只要到过四海镇的人,就绝不会不知道。
    那里虽没有世上最好的酒、最美的姑娘,却有的是珍馐玉馔,碧鬟红袖。人人都挣着抢着往里扔白花花的银子,所以秀深楼又有一个名字,叫“销金窟”。
    花姨搽脂抹粉的脸上堆满了笑,阿谀奉承着每一位客人,他们或地位显赫、或家私万贯,当然,只要客人有银子,无论是谁,花姨都会把他当作世上最有钱的人来招待。
    今儿花姨的心情似乎特别好,显见是生意不错。
    她笑得还是和平常一样媚,笑的时候眼睛眯缝成一条弯弯的线,眼角生出细微的皱纹。只是她现在笑的时候,就好像是挖到了金子一样,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当然,她并没有挖到金子,只不过今天来了一位出手非常阔绰的客人,而这位客人,此时正在“云阶房”里,听秀深楼最有名的姑娘月眉唱曲儿。


    2楼2008-05-18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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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5楼2008-05-18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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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云准备开始填叻?
        太好了 音吧终于又有新文了~


        6楼2008-05-18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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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子...你查楼了....我还没发完呢.....被拿去审核了....


          7楼2008-05-18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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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话说我等了半天了
            看你半天米发
            话说审核一般都通不过的


            8楼2008-05-18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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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发了遍,还是不让...


              9楼2008-05-18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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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度审核基本是没有通过过......
                默默....
                对百度无爱..


                10楼2008-05-18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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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氤氲的雾中竟又多出了三个人影,走在最前方的锦衣少年朗声笑道:“你永远都是最慢的一个!”
                  绿衣少年掸了掸衣襟上的灰,温然笑道:“你永远都是最心急的一个。”
                  锦衣少年拍手道:“这回你可说错了,最心急的不是我,是阿愁。”
                  绿衣少年看向他身后的紫衫少年,淡淡一笑。
                  锦衣少年走到‘飘零剑’燕青的尸身边,低头望着他惊恐扭曲的面孔,也不知是讽刺抑是惋惜地说道:“唉,你若不是狂妄自负之人,到头来也不会如此下场。”他又看了看瞪目咋舌的面摊老板,道:“他只是个普通人,你何必下杀手?”
                  紫衫少年叫道:“是啊,沉渊,你看他这么可怜,就饶了他罢。”
                  绿衣少年淡淡道:“不杀便是。”
                  紫衫少年喜道:“太好了!”说着一下子掠到面摊老板身前,用力推搡着他道:“喂,你听见了吗?沉渊答应饶过你,还不快谢谢他。喂、喂!”
                  那老板惊醒过来,看见这淳朴少年天真无邪的表情,再看看其他三人各异诡秘的神色,握紧的拳头不觉捏出了冷汗。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是恶魔吗?
                  锦衣少年叹道:“阿愁你就别再吓他了,还不快让开!”


                  11楼2008-05-18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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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衣少年瞟了一眼远远椅墙而立闷声不吭的黄衫少年,只见他眼睑微垂,似是休息,又似是凝神思索着什么


                    12楼2008-05-18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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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看不清他究竟是何表情,只因他所有的表情,都已封入了他那双静若寒潭冷若冰霜的眼中


                      13楼2008-05-18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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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地站着,仿佛世界已化为虚无


                        14楼2008-05-18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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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罗嗦:那位‘唐公子’,是我游览绝三截图时偶然发现的,此人位于桃花谷一个路摊旁,顺手拿来用了。‘飘零剑’燕青也不是我编的,游戏里一个小小的npc……
                          写了之后才发现,我对这篇文的主角从头至尾都用了侧面描写,连个名字都没出现!连句话都没有讲!月丹的曲子是一边听One more tale一边写的,真实感受哈哈,虽然这感受太主观了。


                          为什么要分段发,实在非漫天所愿,但每一次都bd审核气到吐血……把那句死也不让发的话删了后也没多大影响,也就算了。


                          16楼2008-05-18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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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二)
                            庭院深深,寂寞梧桐锁清秋。
                            风起叶落,撒了一地衰败的昏黄。
                            落叶知秋,秋渐深。
                            谢英华背负右手而立,深沉的双目略略凹陷,鬓角的头发染上了稍许斑白,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紧,显示出他非同于一般人的威严和气度。
                            他今年四十有六了,但他还并不想承认这逐渐衰老的年龄。他觉得自己正值壮年时刻,所以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直到昨日,这份信心和期待仍充实着他的生活,涨满了他的心扉,可昨日之后,他整个人焕发的矍铄精神,却突然消退得一干而净。
                            此刻,他的目光凝注在眼前一个正勤奋练字的垂髫小儿身上,原本那果决、刚毅、深沉、稳重的目光,变得异常柔和、温暖。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去看那个垂髫小儿,他最小的儿子。
                            垂髫孩童抬起头瑟瑟看向他的父亲时,也一下子吃了一惊,那凝注着自己的目光,竟是如此温暖,充满了赞赏和怜爱。
                            谢少群一张圆圆的脸蛋立刻泛起了欢喜的红晕,孩子总是很容易快乐的,尤其是被自己父母所疼爱的时候。
                            谢英华捋须道:“写吧,孩子。”
                            谢少群笑着用力点点头,继续埋首写字,他的字有些歪歪扭扭的,老是写不端正,疏淡的眉毛便不自觉皱了皱。
                            谢英华见了,默默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握住了谢少群的手,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
                            “来,爹爹写给你看。”埋藏了多年的父爱,深沉隽永。
                            他写的是一个很简单的字,一撇一捺。
                            简单的两个笔画,却形成一个深刻复杂的字眼,也是此刻他最想传达给他儿子的真挚心意。
                            谢少群歪着头道:“人?”
                            谢英华用他宽大厚实的手轻抚着谢少群的小脑袋,不再说任何话。
                            夕阳西下,秋风捧起满地落叶。
                            谢英华凄凉的背影被慢慢拉长,又悄悄镀上一层昏黄。
                            他的手中仿佛仍存留着谢少群那只小手的温度,那是多么脆弱的手,多么温暖的手。
                            谢英华心猛然揪紧,却不敢回首看他最后一眼。


                            17楼2008-05-18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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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未至,悦来楼已座无虚席,跑堂的伙计忙得不可开交,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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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嘴王麻年纪不大,一张蜡黄干瘦的脸,竹竿般细长的体形,好象风一吹就能倒下。他最引人注意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快嘴,而是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说不出的狡黠圆滑,偏偏又是机灵得像真会说话似的。
                              现在他那双滑溜的眼睛正不断地扫视着一圈圈围在他身周的人,说得吐沫横飞,绘声绘色。
                              “‘勾玉剑’屈贤,力敌南北十大高手,从一路无人识的小卒渐渐成为一方剑客,受人敬重;‘八方轻’沈燕,轻功何其了得,连大内皇宫都可来去自如;‘雪狐刀’容仙,曾力压群雄夺得一度‘金刀霸主’称号,他的刀法非天下无敌,却绝对是江湖一等一的使刀高手;‘飘零剑’燕青,身世飘零,天涯飘零,他的剑法虽远及不上‘勾玉剑’屈贤,可他利用上等轻功,也能将其与剑法配合得天衣无缝。”
                              王麻眼珠一转,忽然拍案道:“可惜啊可惜!”
                              过了半响都没有说话,只不住摇头叹气。
                              有人耐不住性子问:“可惜什么?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
                              王麻眼睛一亮,拍掌道:“不错!正是!”
                              群豪皆惊,嚷嚷着叫他说下去。
                              王麻愤然道:“可惜他们竟在同一天遭人毒手惨害!至今尸骨未寒!”
                              群豪面面相窥,无不震惊失色。
                              闹了半会儿突然沉寂下去,连绣花针掉地的声音都可听得一清二楚。
                              有人颤声问道:“是、可是仇、仇……”
                              说话的人显见是骇极了,双目四转,惹的旁人也忍不住寒毛倒竖,像是暗中真有人窥听一般。
                              王麻故意压低声音,道:“你猜的不错。”
                              这一下,众人俱是面色惨变,有一人深吸口气,呐呐道:“你、你又如何得知?”
                              王麻仰天打了个哈哈,眼睛微眯:“我自有我的办法。”说罢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啜了口茶。
                              人人都保持着奇异的缄默,不知话从何起,忽闻一声清亮的朗笑,众人面色又是一变,纷纷转头看去。
                              所有的视线不消一会儿便全集中到了一个锦衣少年身上,锦衣少年笑得很开心,笑声又仿佛带着讥讽之意。他在笑的时候,眼角眉梢俱是笑意流转,让人看得很不舒服。
                              一人鼓起勇气斥道:“你笑什么!”
                              锦衣少年连连摇头道:“我笑你们连‘仇皇殿’三字都说不出口,说了又不会死!”他居然说的还是实话。
                              一听见‘死’字,另已有人忍不住颤栗道:“你知什么?仇、仇、殿,如今不断向各路武林人士暗杀挑衅,发指行径令人闻风丧胆。仇、仇那魔头,心怀鬼胎,诛杀异己,简直是……”他越说越激动,连珠般吐出,竟忽然发现四周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在屋内流淌回响,众人满头大汗,目露畏惧惊恐之色,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是何等糊涂混帐的话,惟恐惹来杀身之祸,嘴唇都骇得发紫了。
                              锦衣少年哈哈笑道:“你瞧你瞧,连这话你都敢说,何苦不敢说那三字?”
                              那人见这少年笑得幸灾乐祸,众人又都显露出一副嫌恶的神情,也不知哪来的胆量,重重一拍桌子,咬牙道:“是我说的又如何!仇皇殿恶贯满盈,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人人得而诛之!我、我就恨他们不得好死!”
                              锦衣少年清秀脸上的笑意顿时俱散,眸光瞬时冰冷。
                              满满一屋子的人知大事不妙,谁晓得这少年是不是仇皇殿的人,片刻间便逃得干干净净,连奔带跑,挣着抢着拥了出去,几乎直把这屋顶都给掀起来。
                              说话的那人脸色很是难看,他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发抖的身心,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门口。
                              锦衣少年眼角斜斜睨着他,没有吭声,但屋里的气氛却越来越沉重、诡异。
                              那人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好容易走到门口,风吹在他汗水淋漓惨白无色的脸上,冰凉透骨。他精神登时一振,想到他并无说错些什么,他说的都是人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他何必像那些胆小怕事的人一样畏畏缩缩?
                              他只觉心怀坦荡,说出后压抑着的心胸也宽敞舒心了不少,然后,他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哪怕眼前有任何危险可怕的事,他也不会再有所畏惧了。
                              跑堂的伙计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吓了一跳,他战战兢兢地问向锦衣少年道:“这位客倌,您、您想要点什么?”
                              锦衣少年却连眼角都没有瞟他。
                              王麻意态轻闲地翘着脚,嗑着瓜子,悠悠道:“他既然不是来这吃东西的,就是来找我的。”
                              快嘴王麻还没走,他当然不会走了,如今江湖中流动的消息几乎全由他传出去,要是怕死,他早就卷席铺盖回老家了。
                              锦衣少年冷笑:“你很自信?”
                              王麻眯起眼,笑道:“一个不自信的人,会把如此重大的消息四处乱传么?”
                              锦衣少年展眉一笑:“要从你这买消息,值多少银子?”
                              王麻眼睛又亮起,道:“那得看你买哪个消息。”
                              锦衣少年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慢慢走到王麻眼前,慢慢放在桌上,他的眼睛仍直视着王麻笑得很灿烂很期待的脸,道:“无论任何消息,这张银票已足够。”
                              王麻一眼瞟见银票上的数目,脸上笑开了花,眼睛滴溜溜转着道:“你怎知它已够?”
                              锦衣少年伸出他一只好看秀气的手,轻轻覆在银票上,笑道;“够,当然够。因为我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
                              他的笑看来是那么明暖,但他的语声却是逼人的冷酷凉薄。
                              王麻就算再贪心,也不敢在这少年面前流露出来了。


                              18楼2008-05-18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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