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殇屠】
【第四章】
是夜，那般安静，张全一个人来到后山，周围静悄悄的，不过有几声鸟叫与虫鸣的声音传来。他师傅就住在半山坡的那件茅屋内，有个小院，平常就在院子里种些蔬菜。也够他一个人的吃食。屋内的陈设简陋，缺少几分生气，角落里有些工具已经落了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张全到的时候。老头儿正在清理这那些器具的灰尘。不时在旁边的石头上磨几下。那几把刀上透着寒光。
张全站在老头儿背后。也不敢说话，他是知道老头儿要把本事传授给他了但也怕惹到老头儿。老头儿脾气古怪。若是半途反悔。怕是要前功尽弃了。
半晌，老头儿对张全说：“这手艺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要的是执行者的细心与熟练。不然误了大事。任谁也不能轻饶了你。这样。你还要学我这折磨人的手段么？”
张全愣了一下。道“要学”
老头儿点点头。脸上面无表情。眼底却划过一丝赞许。“我所熟练的酷刑莫不于剥皮，腰斩，车裂，凌迟，缢首，宫刑，汤镬，墨刑，膑刑。你本是刽子手，所以大多是用不到的。但其中的剥皮，腰斩与凌迟可是要掌握的。这三种功夫你可以要练到家啊。”
张全听着老头儿说。暗暗点着头。
“后院儿有两头猪。你去捉来一头。”
张全快步向后院走去。果然，后院拴着两头猪。但头上都罩着布。怕是老头儿并不想让猪发出声音的缘故。
老头儿看着那头猪，右手持刀。左手拍了拍它的背，嘴里默默的念叨了两句什么，抬手就拿刀向猪的背部划去。刀下的不深刚好可以划过皮。却不在深入肉几分，猪皮下透漏出来的是白色的脂肪。老头儿也没再说其他。刀尖微微动。沿着皮与脂肪割了下去，缓慢的分离着脂肪与皮。老头一忙就是一个时辰。那猪早已经晕死过去，浓重的血腥味缓缓传来，代老头儿彻底的分离完毕，那一张完整的猪皮被老头儿摆在桌子上。
老头用胳膊擦了擦额间汗水，对张全道“如今是老了。剥头猪的皮都累到如此。”然后扔给张全另一把尖刀。道“为了教你。到连累了这头猪。平白受了这么多苦，你快一刀解决了他，免得在受苦楚。”
张全拿着刀。微微发抖，身上的汗水已把衣襟打湿鼻尖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怎么，这就不敢了？这才仅仅只是头猪而已。你这些年的刽子手是怎么做的？”
张全咬了咬牙。快步向前走去。刀尖插入猪的心脏，那头由白花花的脂肪包裹着的猪，算是彻底的死了，没了气息。
老头儿用布擦了擦手上的脂肪和血，嘱咐张全把屋子收拾干净后再把另一只猪牵来。就侧卧在榻上他也没有闭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唯有那四个字萦绕在老头儿耳边。“顺其自然”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全处理好了一切。又降后院另一头猪抓了过来。老头儿在张全去后院的时候就已经坐了起来。他换了一把刀。待到张全将猪抓进屋内。老头儿就走上前去。从颈部开始。一刀一刀的割了起来。
老头儿的手速很快。张全一开始还能为老头儿数数割了几刀。到后来便跟不上速度了。他留心去看。那每一片的猪肉居然神奇的一样薄厚。老头儿一直没有休息。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老头儿才完成这次凌迟。那猪分明就已经剩下了骨架与内脏。神奇的是。那骨架外层一层透明的薄膜护着猪的内脏，使内脏不会掉落出来。那猪，还活着。
这次，不等老头儿说。张全就用刀刺入了猪的心脏。也算为猪解决了痛苦。
老头儿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钱袋。扔给张全道“你回去吧，以后你每天晚上来，在牵两头猪过来。就在这院子里自己练习。”也不等张全说话，就翻身躺在了床上。
张全收拾好了屋子才走出小院。他打开钱袋。竟发现里面装了不少银票。这些银票足够他买不少猪来共自己练习。他转过身。向屋子内的老头跪下。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然后才离开。

早[VICTORY H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