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得快乐，只因我思考得浅薄
   
                   ————————————
   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竟然是在一个喜欢的国家队的足球论坛。某天，众多比我都要真的球迷从讨论球队战术一直到球员心里，再到精神分析......最后，一个人起来反对这样过度引申，引用了这句话。虽然在此前我已经看过部分伯林的中文译作，但那一刹那间，我明白了伯林同学的书能迷到我这样外行的关键——他思考得浅薄。
  
   1 浅薄的思考者 
  
   不只一个人指出，伯林的学术成就与他著名政治哲学家的名头不相符合。那个最著名的消极自由积极自由的区分，不过是对经验主义的自由理论发展史的总结，贡斯当阿克顿等人早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伯林同学第一次这么强调的提出来。所以，伯林并不讳言自己的“浅薄”。“我生活在表层”——这是他在多次访谈中提到的一句话。
   
   所以，伯林是一个几乎没有思想体系的思想家，对自由主义理论的添砖加瓦，他比不上20世纪后半页的那些著名人物。他一生都以一种拒绝深刻的方式写作，面对着表层下汹涌的河流，他很少谈论。但是，也只有这样，他才会以同情的姿态去看待那些追求深刻的人物，对他们为了理论剪裁现实的做法深入分析。看他的观念史，是一个异常愉快的旅程，看他深入到敌方阵营之中去寻找对自己所赞成的东西的批判，你几乎快忘记，他并不是一个反对启蒙价值的人和非理性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