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他的声音憔悴而苍凉,“或者应该叫你寒珠,如果你不愿意待在这里,我放你走。如果你想要我的性命,尽管拿去。”
他拔下我发髻上的金累丝衔珠凤凰簪,交到我的手中,牢牢握住,举到他自己的心口处,“我欠你一命,我的命本就是你的。”
心里应该麻木极了才对,为什么我的眼角会落下泪来呢?
他俯下身来,一颗一颗吻去我的眼泪,有些萧瑟地笑了。
“别哭了,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原来你心里还是有一些舍不得的么?我是该悲,还是该喜呢?”
我挣脱他的手,将那簪子随意往地上一掷,金簪落地,敲出清脆的声响。
“云寒珠已经坠下山崖而死。我,叫寒梦莺。”
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可思议地、颤抖着声线道:“莺莺,你可要想好了……你后悔吗?”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将目光与他对视,不答,反问道:“那你后悔那年带我回宫吗?”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我们都摇了摇头,旋即向对方绽出一个带着血与泪的笑颜。
是了。我只是寒梦莺,他只是李玄启,抛却了国仇家恨,我们只是漫漫红尘中的一双痴情男女,我们又怎会后悔这一场相遇?
感谢上苍,给了我们机会,让我们谱写了一场盛世恋歌。
【寒梦莺】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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