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这是亚瑟住进医院的第三天。
澳大利亚冷的可怕，盖乌斯下飞机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从机场出来，天已经黑了。今天中午他在达尔文转机，眼下才到达塔马拉市附近的卡那封市。他打了辆的士到租车站，在将近九点时开着一辆租来的福特车朝塔马拉进发。
午夜，他站在塔马拉郊区的一座小别墅门前，透过铁栅栏上的语音识别系统呼叫房子的主人。
＊
"他妈的，真是冷透了。"
盖乌斯抱怨着一屁股坐到客厅的壁炉旁边，乌瑟在后面谨慎的锁门，伊格琳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俩。
潘德拉根夫妇住的这栋安全屋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装潢可一点也不差。出于被冻了一整天的缘故，盖乌斯甚至有点嫉妒他们能住这么暖和的房子了。
大吊灯的光线太刺眼，乌瑟换了盏小灯，坐到他对面。
乌瑟没说话，皱着眉头看着他；他也不吱声，自顾自的取暖。最终伊格琳叹了口气：
"我去弄点热茶。"
乌瑟点点头，潘德拉根夫人姗姗离开。
"别想了，就算你大半夜的跨两座大洲来找我，我也不会说任何一句。"
"我有勇气站在这，也就是说，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从这得到我想知道的。"
"这已经不是你的工作范畴了盖乌斯。"
"我向来不介意的。"
他们将持住了几分钟，随即乌瑟哼了一声。"不过你这几年怎么变蠢了？在电话里问我这些事？"他边说边站起来，拿起铁钳在炉子里扒拉了两下。
盖乌斯感觉一阵热浪扑面，嘟囔了一句："多谢。"
"不过说真的，几年没见了？"
盖乌斯想了想："两年了？"
乌瑟又哼了一声。
"你记得你第一次卧底任务失败就是因为你太喜欢哼哼唧唧的了？"
"去你妈的，你才哼哼唧唧。"乌瑟又坐下来，这时候伊格琳端着茶出来。她把茶递给盖乌斯，后者道了句多谢。
他们坐在那喝了会茶，直到伊格琳打破沉默：
"所以，盖乌斯——你到底来这干什么？"
盖乌斯扫了乌瑟一眼，后者咳了咳，道："昨天，他打电话过来。"
"接着呢？"
乌瑟顿了一下，伊格琳有点着急的看着他，又看看盖乌斯。
"他问起LAB的事。"
＊
"盖乌斯！"伊格琳责备的惊叫出声。
放在几年前，她绝不会有这样的语调，但她和乌瑟退出卧底很多年了。盖乌斯挑起眉毛，乌瑟冲他耸耸肩。
"伊格琳，你知道我不会贸然这么做的。"
"是不是贸然你都不应该做，这是底线，盖乌斯！"
" '别问不该问的事'，野狼和你我讲的很清楚了。"乌瑟在旁边赞同。
野狼是欧盟毒监局的副总监，那句话是他最常说的，他把这叫做"底线"。
"但眼下事关重大。"
"这太莽撞了。"
"事、关、重、大。"盖乌斯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没理会乌瑟脸上的表情。乌瑟反感任何人这样说话，但盖乌斯觉得眼下不是讨论个人喜好的时候。"我想前几天九曲湖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伊格琳点点头，但乌瑟没说话。顿了一会他叹了口气道：我就猜到跟这个有关。"
"真高兴我们的默契还没消磨殆尽。"盖乌斯看着他们俩，"二十吨，存封在石头里，你们两个也是经验十足的老手了，到底什么意思一眼就明白。"
"伦敦只是个中转站，那些家伙还要被转移走。"乌瑟沉着脸。
"说对了。"盖乌斯打了个响指。
"但——"
"这一定是个阴谋，非同小可的阴谋。而除了你们两个，我想不到任何跟阴谋有关的人了。所以——我现在是来问你们，听好了，我是问，当年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
谁也没出声，炉子里的煤渣劈劈啪啪的响，盖乌斯静默的注视着他们。
良久，乌瑟换了个坐姿，用手撑着下巴。
"你知道我们不能说。野狼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是他的愚蠢，他看不清事情的严重性。"盖乌斯顿了顿，突然问："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屋子么？"
伊格琳不解的皱着眉头，乌瑟翻了个白眼：
"拜托，又提这个。"
这是亚瑟住进医院的第三天。
澳大利亚冷的可怕，盖乌斯下飞机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从机场出来，天已经黑了。今天中午他在达尔文转机，眼下才到达塔马拉市附近的卡那封市。他打了辆的士到租车站，在将近九点时开着一辆租来的福特车朝塔马拉进发。
午夜，他站在塔马拉郊区的一座小别墅门前，透过铁栅栏上的语音识别系统呼叫房子的主人。
＊
"他妈的，真是冷透了。"
盖乌斯抱怨着一屁股坐到客厅的壁炉旁边，乌瑟在后面谨慎的锁门，伊格琳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俩。
潘德拉根夫妇住的这栋安全屋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装潢可一点也不差。出于被冻了一整天的缘故，盖乌斯甚至有点嫉妒他们能住这么暖和的房子了。
大吊灯的光线太刺眼，乌瑟换了盏小灯，坐到他对面。
乌瑟没说话，皱着眉头看着他；他也不吱声，自顾自的取暖。最终伊格琳叹了口气：
"我去弄点热茶。"
乌瑟点点头，潘德拉根夫人姗姗离开。
"别想了，就算你大半夜的跨两座大洲来找我，我也不会说任何一句。"
"我有勇气站在这，也就是说，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从这得到我想知道的。"
"这已经不是你的工作范畴了盖乌斯。"
"我向来不介意的。"
他们将持住了几分钟，随即乌瑟哼了一声。"不过你这几年怎么变蠢了？在电话里问我这些事？"他边说边站起来，拿起铁钳在炉子里扒拉了两下。
盖乌斯感觉一阵热浪扑面，嘟囔了一句："多谢。"
"不过说真的，几年没见了？"
盖乌斯想了想："两年了？"
乌瑟又哼了一声。
"你记得你第一次卧底任务失败就是因为你太喜欢哼哼唧唧的了？"
"去你妈的，你才哼哼唧唧。"乌瑟又坐下来，这时候伊格琳端着茶出来。她把茶递给盖乌斯，后者道了句多谢。
他们坐在那喝了会茶，直到伊格琳打破沉默：
"所以，盖乌斯——你到底来这干什么？"
盖乌斯扫了乌瑟一眼，后者咳了咳，道："昨天，他打电话过来。"
"接着呢？"
乌瑟顿了一下，伊格琳有点着急的看着他，又看看盖乌斯。
"他问起LAB的事。"
＊
"盖乌斯！"伊格琳责备的惊叫出声。
放在几年前，她绝不会有这样的语调，但她和乌瑟退出卧底很多年了。盖乌斯挑起眉毛，乌瑟冲他耸耸肩。
"伊格琳，你知道我不会贸然这么做的。"
"是不是贸然你都不应该做，这是底线，盖乌斯！"
" '别问不该问的事'，野狼和你我讲的很清楚了。"乌瑟在旁边赞同。
野狼是欧盟毒监局的副总监，那句话是他最常说的，他把这叫做"底线"。
"但眼下事关重大。"
"这太莽撞了。"
"事、关、重、大。"盖乌斯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没理会乌瑟脸上的表情。乌瑟反感任何人这样说话，但盖乌斯觉得眼下不是讨论个人喜好的时候。"我想前几天九曲湖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伊格琳点点头，但乌瑟没说话。顿了一会他叹了口气道：我就猜到跟这个有关。"
"真高兴我们的默契还没消磨殆尽。"盖乌斯看着他们俩，"二十吨，存封在石头里，你们两个也是经验十足的老手了，到底什么意思一眼就明白。"
"伦敦只是个中转站，那些家伙还要被转移走。"乌瑟沉着脸。
"说对了。"盖乌斯打了个响指。
"但——"
"这一定是个阴谋，非同小可的阴谋。而除了你们两个，我想不到任何跟阴谋有关的人了。所以——我现在是来问你们，听好了，我是问，当年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
谁也没出声，炉子里的煤渣劈劈啪啪的响，盖乌斯静默的注视着他们。
良久，乌瑟换了个坐姿，用手撑着下巴。
"你知道我们不能说。野狼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是他的愚蠢，他看不清事情的严重性。"盖乌斯顿了顿，突然问："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屋子么？"
伊格琳不解的皱着眉头，乌瑟翻了个白眼：
"拜托，又提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