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tory吧 关注：116,526贴子：3,403,993
第五章 空座位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自己在高考的前一天做了些什么。
反正，我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忘记……
“说话！你告诉我这谁打的！”
当我抓到想不等我就跑出学校的李胜贤之后，我发现他脸上有好几块明显的瘀青。
虽然看样子有简单处理过，但严重的地方还是能看见血痕。
“哥，你别去找他了，这事儿就算了吧，我送你回家复习好不好。”
李胜贤试图把我从学校拉走，这让我顿时怒火冲天。
“不好！你快点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
僵持了两分钟，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我知道他会告诉我，就像他知道我一定会问一样。
“你在门口等，不许跟过来也不许走。”
没有和同学聚餐，没有认真复习，也没有收到祝福。
就我在高考的前一天，我居然打了一场架。
“你！给我滚出来！马上！”
我一脚踹开他们班教室的门，指着那个跟女生有说有笑的小痞子。
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但我没等他说什么，扔了书包扑过去就打。
我先使劲给了他几拳，然后揪着他的头发想拽出教室，可走到半截他开始反抗，一把推开了我。
本来我有压制自己的愤怒，不想闹太大，但是这下我彻底失去了理智。
“操！你他妈还敢还手！”
我抬手扇了他几个耳光，抄起凳子就开始砸。
他们班的人一开始还敢来拉我，可到最后都躲得远远的。
等我砸的快没劲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地上已经有一小滩血。
我看看这不服软的小子，又想起李胜贤脸上的伤，我突然觉得好想哭。
于是我拎起他往门外边拖，我见他还在试图还手之后，胸口攒积的怒火就像是要爆开一样。
我使劲揪起他的头发，迫使他看着我。
“我他妈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能欺负李胜贤！”
说完揪着他头发就往玻璃上撞，玻璃也不厚，在撞了四五下之后就碎了。
我看他脑袋上全是血，这才意识到我身上也都是。
“听着，你他妈要是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打死你……”
我又使劲踹了他几下，直到听不见他的呻吟声。
他凭什么，李胜贤是我最宝贝的人，我连说两句都舍不得，这混蛋又有什么资格打他。
以为他好欺负吗？当我权志龙不存在吗？
那可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胜利，谁敢伤害他，我就敢跟谁玩儿命。
“你们看什么看！都他妈不想活了是吧！”
踹开碍事的桌子，我走过去拎起地上的书包。
我的手有些抖的厉害，因为实在是太久没打过架了。
本来想先去厕所把身上的血洗掉，结果我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胜利。
他正站在楼梯口看着我，明亮的双眼中闪烁着泪光。
“哥！你没事吧！”
他跑过来惊慌的抹掉我脸上的血，他还没有看见那小子还卡在窗户外面的脑袋。
“我不是告诉你在门口等着吗，怎么不听话。”
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我贴近他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不想让李胜贤看见我把人打成那样，怕他会吓到。
“哥，你要不要去医院啊，怎么打成这样。”
他急切的询问着我，我看见他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那一刻我突然笑得好开心，心想打这一架可真值。
“没事，我们回家。”
第一次，我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学校……
虽然把学弟打得住了院，可我的高考却依旧是要参加的。
天阴沉沉的没有下雨，考生们也都很沉闷的答卷。
但是我就截然不同，要不是考场不允许，我都可以高兴的哼出小曲儿来。
想到李胜贤那一脸崇拜我的样子，我这颗心就像要飞起来一样。
托胜利的福，高考卷上的题我居然都会做。
最棒的是他还说他在考场外面等着，于是我又高兴的笑了。
真讽刺，我那一直忙工作的父母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过问，他们不会在门口等着我考完。
那时候我突然发觉，我生活的中心就是李胜贤，左右我喜怒哀乐的，也全都是李胜贤。
“胜利啊！我在这呢！”
我跟着一大群考生冲出校门，那场景可真够壮观的，就连平日里文静的校花都加入了这个行列。
“哥！”
李胜贤从庞大的家长队伍中挤了出来，直接扑过来抱住我。
我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居然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哥你考得怎么样啊？”
“放心吧！哥以后绝对养得起你！”
我揽着他有些瘦弱的肩膀，一蹦一跳的往他家走。
那时候我太高兴了，所以没有看清他的表情，也没有看见他的笑容。
娴熟的踩住那几块砖，我们又翻上了他家小区的墙头。
山樱的花已经全部谢掉，但这毫不影响我要爬树的想法。
李胜贤只是边笑话我幼稚边跟着我爬上树，他总是这样用行动支持我。
坐在树干上，我以累了为理由就靠向他的肩。而他依旧象征性的推了我几下，然后放弃。
“哥，我能不能跟你说件事。”
他用头轻碰一下我的头，然后干脆整个靠上来了。
“说吧，我听着。”
我笑得很开心，因为他的亲近感到小小的幸福。
那时候的我们都那么单纯，一句话，一双鞋，哪怕是一个微笑都能开心好久。
“哥，我要搬家了，而且还要转学。”
他说到这突然抓紧了我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
“以后哥上了大学要住宿，我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吧……你可别忘了我哦……”
他带着鼻音的轻语在我头顶处响起，听起来，他好像很累了。
我想不出什么话来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噩耗。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离开李胜贤，而且，我也永远不想离开他。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到了各奔前程的时候了。
跟我从小玩到大的东永裴都要去美国读大学，我和李胜贤还差了两岁，怎么可能一直都在一起呢。
“哥，你在听吗？” 李胜贤晃晃我的手，然后凑的我更近些。
“什么时候搬走……”
我闷闷的回了他一句，其实好想哭。哪怕我都十八岁了，可是李胜贤就是能把我变得像个孩子一样脆弱。
“过完暑假吧，那时候应该就搬走了。”
“嗯。”
一转眼，我已经高中毕业，能留在学校的也就只有一个空座位。
但它也不会永远空着，马上就会属于新一届的学生。
在我们的青春中能留下的物质不多，更多的是无形的回忆。
我猜，如果没有遇见李胜贤的话，我的回忆中应该不会有多美好。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自己在高考的前一天做了些什么。
反正，我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忘记……
“说话！你告诉我这谁打的！”
当我抓到想不等我就跑出学校的李胜贤之后，我发现他脸上有好几块明显的瘀青。
虽然看样子有简单处理过，但严重的地方还是能看见血痕。
“哥，你别去找他了，这事儿就算了吧，我送你回家复习好不好。”
李胜贤试图把我从学校拉走，这让我顿时怒火冲天。
“不好！你快点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
僵持了两分钟，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我知道他会告诉我，就像他知道我一定会问一样。
“你在门口等，不许跟过来也不许走。”
没有和同学聚餐，没有认真复习，也没有收到祝福。
就我在高考的前一天，我居然打了一场架。
“你！给我滚出来！马上！”
我一脚踹开他们班教室的门，指着那个跟女生有说有笑的小痞子。
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但我没等他说什么，扔了书包扑过去就打。
我先使劲给了他几拳，然后揪着他的头发想拽出教室，可走到半截他开始反抗，一把推开了我。
本来我有压制自己的愤怒，不想闹太大，但是这下我彻底失去了理智。
“操！你他妈还敢还手！”
我抬手扇了他几个耳光，抄起凳子就开始砸。
他们班的人一开始还敢来拉我，可到最后都躲得远远的。
等我砸的快没劲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地上已经有一小滩血。
我看看这不服软的小子，又想起李胜贤脸上的伤，我突然觉得好想哭。
于是我拎起他往门外边拖，我见他还在试图还手之后，胸口攒积的怒火就像是要爆开一样。
我使劲揪起他的头发，迫使他看着我。
“我他妈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能欺负李胜贤！”
说完揪着他头发就往玻璃上撞，玻璃也不厚，在撞了四五下之后就碎了。
我看他脑袋上全是血，这才意识到我身上也都是。
“听着，你他妈要是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打死你……”
我又使劲踹了他几下，直到听不见他的呻吟声。
他凭什么，李胜贤是我最宝贝的人，我连说两句都舍不得，这混蛋又有什么资格打他。
以为他好欺负吗？当我权志龙不存在吗？
那可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胜利，谁敢伤害他，我就敢跟谁玩儿命。
“你们看什么看！都他妈不想活了是吧！”
踹开碍事的桌子，我走过去拎起地上的书包。
我的手有些抖的厉害，因为实在是太久没打过架了。
本来想先去厕所把身上的血洗掉，结果我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胜利。
他正站在楼梯口看着我，明亮的双眼中闪烁着泪光。
“哥！你没事吧！”
他跑过来惊慌的抹掉我脸上的血，他还没有看见那小子还卡在窗户外面的脑袋。
“我不是告诉你在门口等着吗，怎么不听话。”
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我贴近他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不想让李胜贤看见我把人打成那样，怕他会吓到。
“哥，你要不要去医院啊，怎么打成这样。”
他急切的询问着我，我看见他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那一刻我突然笑得好开心，心想打这一架可真值。
“没事，我们回家。”
第一次，我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学校……
虽然把学弟打得住了院，可我的高考却依旧是要参加的。
天阴沉沉的没有下雨，考生们也都很沉闷的答卷。
但是我就截然不同，要不是考场不允许，我都可以高兴的哼出小曲儿来。
想到李胜贤那一脸崇拜我的样子，我这颗心就像要飞起来一样。
托胜利的福，高考卷上的题我居然都会做。
最棒的是他还说他在考场外面等着，于是我又高兴的笑了。
真讽刺，我那一直忙工作的父母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过问，他们不会在门口等着我考完。
那时候我突然发觉，我生活的中心就是李胜贤，左右我喜怒哀乐的，也全都是李胜贤。
“胜利啊！我在这呢！”
我跟着一大群考生冲出校门，那场景可真够壮观的，就连平日里文静的校花都加入了这个行列。
“哥！”
李胜贤从庞大的家长队伍中挤了出来，直接扑过来抱住我。
我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居然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哥你考得怎么样啊？”
“放心吧！哥以后绝对养得起你！”
我揽着他有些瘦弱的肩膀，一蹦一跳的往他家走。
那时候我太高兴了，所以没有看清他的表情，也没有看见他的笑容。
娴熟的踩住那几块砖，我们又翻上了他家小区的墙头。
山樱的花已经全部谢掉，但这毫不影响我要爬树的想法。
李胜贤只是边笑话我幼稚边跟着我爬上树，他总是这样用行动支持我。
坐在树干上，我以累了为理由就靠向他的肩。而他依旧象征性的推了我几下，然后放弃。
“哥，我能不能跟你说件事。”
他用头轻碰一下我的头，然后干脆整个靠上来了。
“说吧，我听着。”
我笑得很开心，因为他的亲近感到小小的幸福。
那时候的我们都那么单纯，一句话，一双鞋，哪怕是一个微笑都能开心好久。
“哥，我要搬家了，而且还要转学。”
他说到这突然抓紧了我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
“以后哥上了大学要住宿，我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吧……你可别忘了我哦……”
他带着鼻音的轻语在我头顶处响起，听起来，他好像很累了。
我想不出什么话来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噩耗。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离开李胜贤，而且，我也永远不想离开他。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到了各奔前程的时候了。
跟我从小玩到大的东永裴都要去美国读大学，我和李胜贤还差了两岁，怎么可能一直都在一起呢。
“哥，你在听吗？” 李胜贤晃晃我的手，然后凑的我更近些。
“什么时候搬走……”
我闷闷的回了他一句，其实好想哭。哪怕我都十八岁了，可是李胜贤就是能把我变得像个孩子一样脆弱。
“过完暑假吧，那时候应该就搬走了。”
“嗯。”
一转眼，我已经高中毕业，能留在学校的也就只有一个空座位。
但它也不会永远空着，马上就会属于新一届的学生。
在我们的青春中能留下的物质不多，更多的是无形的回忆。
我猜，如果没有遇见李胜贤的话，我的回忆中应该不会有多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