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做了多少回,当展昭停下来的时候,汗水已汪了半片床褥,湿腻腻地往下渗,翻个身都能听见“唧唧”的水响。
白玉堂不客气地压着展昭,专拣舒服的地方垫身,搂紧了怎么也不肯放开身下这极温暖舒适的褥子。
“猫儿。”白玉堂撩了撩眼皮,老大不情愿地仰脸看过去。
“何事。”展昭轻轻抚摸着他散了满床的长发,一丝一丝拢到掌中,倒是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白玉堂眯了眯眼,夺回头发压在肩后,慢慢道:“你先把这边残留的事情打点了,过两天陪爷爷走一趟若隐山庄。”
“若隐山庄?”展昭身子一震,情欲尽褪。一翻身坐起来,把那差点滚落到床上的人扯进怀里,仔仔细细打量他面上神色。
“有什么好看。爷爷没忘归没忘,可记着的还是一堆乌七八糟的鸟事,适才刚刚悟了,理清了头绪不成么。”白玉堂眼眉一竖,开口又喷了满腔火气出去,心中却是一半窘迫一半羞愧。
他实在不好说清那些纷乱事情,但瞒着腋着也不是他性子。展昭又不是傻瓜,与其等他发觉不对问上门来,倒不如自己先把话晾开。
展昭涩涩一笑,紧了紧手臂。“展某不曾怨过玉堂,你这又是何必。那些事,再给揪出来,还不是你心上难受。”白玉堂眼神里揉了几分歉疚,其余便是寂然、落寞、无可奈何,及一分堪破之后的空灵。看着这样一双眼,他也猜得出那是怎样纠结的经历。玉堂已经伤痛如斯,他还怎么忍心怪责。
可白玉堂是万事求个明白的脾气。他只是挑了挑眉毛,不容置疑道:“五爷已看透了,跟你摆明白,不过是图个心安。等说明白了那些糟事儿,要去要留,随你。”
展昭语塞,只能搂紧了这人,心中发誓从此再不放开。
还有什么事,能重要得过和白玉堂在一起。
还有什么过去的事,值得他为此抛弃自己今后的生活。
朝中格局大变,家国大事,以他之位,能管得多少,最后又能留得什么。
不若从此纵情江湖,逍遥余生,不愧天地,不泯良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