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间还没到,玛格丽特还没有开放,甚至看不见任何一个花骨朵,一丛丛叶子也只是灰绿色。这场雨倒是把他们洗的清晰发亮。
我缓缓移开视线,突然想起来这场雨下的这么突然,德拉科有可能不会过来了。
踱步回到餐厅,仆人们已经安排好餐点。我看了看旁边本来是为了给德拉科准备的那一份,嘟了嘟嘴,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七时一刻。
“他大概是不会来了吧。”我轻声说给自己听。心里有点,小失望。
细心的老安德森悄悄撤走了那份餐点,我默许了他的作为,低下头专心吃饭。
餐后我又在后花园的长廊了走了走,隔着层层雨幕对着花坛里的紫罗兰投去目光。
之前因为德拉科说过“大门的庭院种的是和玛格丽特阿姨一样的玛格丽特花,那不如在后花园种上和贝拉一样紫罗兰吧。”类似这样话妈妈听到了,第二天后花园了就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紫罗兰花。我当时只能对这满花园的紫罗兰无奈地笑。
或许在外人看起来很奇怪吧,前庭院种满玛格丽特,后花园种满紫罗兰,中间是一座由水泥和木板制成的冰冷宅邸。
可是德拉科却在我说出这样的想法是笑哈哈地回答我:“为什么要觉得很奇怪?这样就像你和玛格丽特阿姨分别在教父的左右,就是一个家啊!”
虽然对于他把父亲比作冰冷的宅邸有点无奈,但是他的解释却让我倍感温馨。父亲确实看起来冷漠无情,但那只是因为他缺少表达的方式,即使没有承诺,我和妈妈也会一直陪伴着他的。
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天暗下来之后走廊上的烛火被仆人一一点亮,烛火在阵阵寒风里挣扎。
我搓了搓手,感觉有点冷了。初春的雨就是这样子。又站了一小会就转身回去卧室去了。
仆人已经打扫好房间悄悄掩门退下,我坐在书桌前翻看海伦给我的书籍,屋里只亮着一盏蜡烛,橘黄色的灯光模糊我眼前的轮廓,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分散我的注意力,一切都看起来飘忽不定的。
我揉了揉眼睛,换个姿势接着看书。隐约间听到隔着几个走廊的前庭院传来交谈声,铁门生锈嘎吱的声音,但是又夹杂吵闹的雨声,听起来像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声音。声音太模糊以致我觉得可能是我听错了,便没有注意。
又过了些许时间,我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或许是安德森来送点心了吧。我这样想着,依旧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