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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祈殇°』文章’【PM4同人】He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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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5-07-21 10:25回复
    >>>如果帕特丽夏对于气流的造诣能够更深入的话,或许她就能够提前感受到四周有什么东西了,那么她也许会选择在刚刚的街口向右拐,哪怕那边看起来更荒凉阴森一点。所以她现在几乎是十分尴尬地被留在了这个小巷子入口处。原因是刚刚走着走着利伊突然十分愤怒,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扭过头对帕特丽夏十分严肃地说——真难想象利伊不笑时候的表情,让她在这里站着等一小会儿,他马上就回来。然后就大步跑向了左边巷子的深处,手里提着两瓶烧酒。帕特丽夏自然会听从利伊的嘱托,乖乖地站在原地昏暗老旧的街灯下,毕竟相信利伊不会平白无故地害自己。但是还是手指抖了抖凝出一撮指甲盖大小的火焰,手指肚拂过焰心地刹那,火苗退去了明堂的光亮,变得同周围的漆黑融成一体,像是燃烧过后的灰烬。弹了弹手指,黑色的火焰无声地追随利伊向巷子深处袭去。然后帕特丽夏透过魔法看到了利伊愤怒的景象。在黑暗的遮掩下,随着战争日趋扩大,王都上方的抑郁阴云的阴影,在黑街这个“不祥之地”,终于在帕特丽夏面前第一次展现出了它的残暴,或许还有罪恶与危险,以及肮脏和糜乱。从火焰的眼睛看去,有两人紧紧地交合在一起,是金发芳龄十六的少女,和尽褪衣衫的男人。少女几乎是一丝不挂,四周只剩下藕荷色裙子的残片,她整个人被压迫成一个扭曲地角度,狼狈地半跪半躺倒在冰冷肮脏的地上,整个人面色痛苦,脸上的妆容几乎要被眼泪毁掉。嘴巴里似乎要溢出呻吟声,却被强迫塞入的布条堵住,只得发出支支吾吾的残喘声。而男人也是赤裸着身躯,整个人压在少女身上,脸上汗涔涔的,却显现出一种诡异的愉悦。男人面容扭曲地盯着少女的裸?体,目光中似乎有野兽饕餮不知足的贪婪之色,伸出一直大手紧紧地攥着少女两只纤细的胳膊,牢牢固定在少女头顶,让少女无力反抗之余,另一手则抚摸着少女光滑白皙的身躯,反复揉搓把玩着少女胸前还未发育完美的器官,又故意带着恶意地玩弄雪白乳丘上两点红樱桃,用指甲使劲的掐了几下,换来身下少女发抖般地轻颤。少女无力的双腿在男人的引导下盘绕在他粗壮的腰肢上,两腿敞开更方便男人的进攻。而男人下体的不断的前后抽?插让少女樱桃小口中发出破碎地呻吟,两人交合处似乎有淫逸地白色浑浊流出。这才是黑街的真是面目吧,帕特丽夏麻木的想。小巷子深处的这两个人在性?交吧,就是所谓的媾和,这么一看还真是真如伊娃修女所说的那般,十分恶心呢。但为何自己见到这强暴场景,没有像利伊一般愤怒呢,神经几乎不运动的帕特丽夏发愣般地透过火焰看到利伊愤怒的说道:“人渣!”在还差几步的时候愤怒地拿起烧酒瓶子砍过去,男人起身一毛腰躲了过去,随着清脆的响声,玻璃茬子碎了一地。利伊也不在意,又扔了第二个瓶子,碎片正好扎在男人小腿上。利伊一蹬腿直接扑过去恶狠狠地给了那个男人鼻梁一拳,男人哀号了一声,随即捂住脸,鼻子好像被打流血了。弯下腰拔出玻璃碎片,男人试图站起来反击,但是被利伊一个下勾拳直冲下巴又打的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甚至连站立都做不好,更别说重整下盘了。略懂武术皮毛的帕特丽夏几乎在利伊又是几拳出去,连打眉心胸口小腹一条线,就直接判断这事情快结束了。但她几乎是茫然地看到男人踉跄地转身逃跑,利伊回过身面带同情地看了看在地上抽泣的少女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一步一步慢慢地回到了巷子入口处。从帕特丽夏的角度看,巷子一片漆黑。真是个深渊呢,那么你在凝望深渊吗?自己的笑容真的是要僵住了,估计很难看吧,帕特丽夏想,不然怎么会让看着自己的利伊表情居然不是笑的,似乎还有一些复杂。不过随即从阴影里彻底走出来的利伊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嘻嘻地说自己不小心把烧酒打碎了。帕特丽夏才恍然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不觉得这强暴的一幕扎眼、不可接受——因为在她每天工作的教堂,很多室内的礼拜室里,很多花园中天使的雕塑下,她看到这一幕:修女和神父的,神父和被宗教审判所抓来的异教徒的,甚至是其他已有家事的男男女女,教堂不过是交易间屋子收钱的——在教堂穹顶圣洁的天使光环下,重复出现。深渊也在注视着你。“啊那条小巷里面碎石子太多了,路灯又坏了,帕姬咱还是走右边这条路吧。”点点头,在利伊极端不自然的笑容中,为了让利伊放轻松,帕特丽夏想想又继续讲了比尔的故事,利伊自然是愿意至极。“比尔其实很著名的,有为诗人曾经写到过‘这魔鬼比尔对农耕之道深有研究,不过,既然卑劣的莠草长势良好,当他放眼瞭望庄田的时候,也就不会发现任何理由值得心焦。他又顺路来到圣保罗教堂,和每一个圣徒比尔都深有交情,放荡的自己不过是他们的一面镜子’……”“啊,帕姬你知道的好多啊,这都是听你父亲和老师讲的吗?”看利伊似乎从“不小心把烧酒弄碎了”之中缓了过来,帕特丽夏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是的,不过更多都是从书上看的。”“东方来的印刷术越来越普及了,现在市场和街道小商店里都有一些话本,里面的小故事很有意思,利伊你有空可以去看看……”肮脏老去的风已经吹不动了,黑云翻过身来遮住了皓月和璀璨星河,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走远。主道路两侧无数黑暗的巷子里,罪恶的交易者们肥得像坟墓里的蛆虫,他们在黑暗中数着血泪滋养而出的金币鸣鸣自得,在极像腐败的赃物里拱动,啃啮一阵,然后又爬行一阵。而深渊里的魔鬼正在百无聊赖地玩者爪牙。他磨了磨牙齿,令人骨头发颤的声音中隐隐传出一首歌谣:“有一个牧师正在祈祷,别尔亲昵地坐到了他的身旁。牧师高洁地宣布:如果魔鬼来到这里,他绝对不能忍让。”“啊啊,老比尔在内心暗暗自语,这纯属陈腐的骗人花腔,邪恶的宠儿啊,如果没有我伴随,你都不愿驾车出门游逛。”


    6楼2015-07-25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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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15: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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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帕特丽夏对于气流的造诣能够更深入的话,或许她就能够提前感受到四周有什么东西了,那么她也许会选择在刚刚的街口向右拐,哪怕那边看起来更荒凉阴森一点。 所以她现在几乎是十分尴尬地被留在了这个小巷子入口处。 原因是刚刚走着走着利伊突然十分愤怒,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扭过头对帕特丽夏十分严肃地说——真难想象利伊不笑时候的表情,让她在这里站着等一小会儿,他马上就回来。 然后就大步跑向了左边巷子的深处,手里提着两瓶烧酒。 帕特丽夏自然会听从利伊的嘱托,乖乖地站在原地昏暗老旧的街灯下,毕竟相信利伊不会平白无故地害自己。 但是还是手指抖了抖凝出一撮指甲盖大小的火焰,手指肚拂过焰心地刹那,火苗退去了明堂的光亮,变得同周围的漆黑融成一体,像是燃烧过后的灰烬。弹了弹手指,黑色的火焰无声地追随利伊向巷子深处袭去。 然后帕特丽夏透过魔法看到了利伊愤怒的景象。 在黑暗的遮掩下,随着战争日趋扩大,王都上方的抑郁阴云的阴影,在黑街这个“不祥之地”,终于在帕特丽夏面前第一次展现出了它的残暴,或许还有罪恶与危险,以及肮脏和糜乱。 从火焰的眼睛看去,有两人紧紧地交合在一起,是金发芳龄十六的少女,和尽褪衣衫的男人。少女几乎是一丝不挂,四周只剩下藕荷色裙子的残片,她整个人被压迫成一个扭曲地角度,狼狈地半跪半躺倒在冰冷肮脏的地上,整个人面色痛苦,脸上的妆容几乎要被眼泪毁掉。嘴巴里似乎要溢出呻吟声,却被强迫塞入的布条堵住,只得发出支支吾吾的残喘声。 而男人也是赤裸着身躯,整个人压在少女身上,脸上汗涔涔的,却显现出一种诡异的愉悦。男人面容扭曲地盯着少女的裸?体,目光中似乎有野兽饕餮不知足的贪婪之色,伸出一直大手紧紧地攥着少女两只纤细的胳膊,牢牢固定在少女头顶,让少女无力反抗之余,另一手则抚摸着少女光滑白皙的身躯,反复揉搓把玩着少女胸前还未发育完美的器官,又故意带着恶意地玩弄雪白乳丘上两点红樱桃,用指甲使劲的掐了几下,换来身下少女发抖般地轻颤。 少女无力的双腿在男人的引导下盘绕在他粗壮的腰肢上,两腿敞开更方便男人的进攻。而男人下体的不断的前后抽?插让少女樱桃小口中发出破碎地呻吟,两人交合处似乎有淫逸地白色浑浊流出。 这才是黑街的真是面目吧,帕特丽夏麻木的想。 小巷子深处的这两个人在性?交吧,就是所谓的媾和,这么一看还真是真如伊娃修女所说的那般,十分恶心呢。 但为何自己见到这强暴场景,没有像利伊一般愤怒呢,神经几乎不运动的帕特丽夏发愣般地透过火焰看到利伊愤怒的说道:“人渣!”在还差几步的时候愤怒地拿起烧酒瓶子砍过去,男人起身一毛腰躲了过去,随着清脆的响声,玻璃茬子碎了一地。 利伊也不在意,又扔了第二个瓶子,碎片正好扎在男人小腿上。利伊一蹬腿直接扑过去恶狠狠地给了那个男人鼻梁一拳,男人哀号了一声,随即捂住脸,鼻子好像被打流血了。 弯下腰拔出玻璃碎片,男人试图站起来反击,但是被利伊一个下勾拳直冲下巴又打的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甚至连站立都做不好,更别说重整下盘了。 略懂武术皮毛的帕特丽夏几乎在利伊又是几拳出去,连打眉心胸口小腹一条线,就直接判断这事情快结束了。 但她几乎是茫然地看到男人踉跄地转身逃跑,利伊回过身面带同情地看了看在地上抽泣的少女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一步一步慢慢地回到了巷子入口处。 从帕特丽夏的角度看,巷子一片漆黑。 真是个深渊呢,那么你在凝望深渊吗? 自己的笑容真的是要僵住了,估计很难看吧,帕特丽夏想,不然怎么会让看着自己的利伊表情居然不是笑的,似乎还有一些复杂。 不过随即从阴影里彻底走出来的利伊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嘻嘻地说自己不小心把烧酒打碎了。 帕特丽夏才恍然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不觉得这强暴的一幕扎眼、不可接受——因为在她每天工作的教堂,很多室内的礼拜室里,很多花园中天使的雕塑下,她看到这一幕:修女和神父的,神父和被宗教审判所抓来的异教徒的,甚至是其他已有家事的男男女女,教堂不过是交易间屋子收钱的——在教堂穹顶圣洁的天使光环下,重复出现。 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啊那条小巷里面碎石子太多了,路灯又坏了,帕姬咱还是走右边这条路吧。”点点头,在利伊极端不自然的笑容中,为了让利伊放轻松,帕特丽夏想想又继续讲了比尔的故事,利伊自然是愿意至极。 “比尔其实很著名的,有为诗人曾经写到过‘这魔鬼比尔对农耕之道深有研究,不过,既然卑劣的莠草长势良好,当他放眼瞭望庄田的时候,也就不会发现任何理由值得心焦。他又顺路来到圣保罗教堂,和每一个圣徒比尔都深有交情,放荡的自己不过是他们的一面镜子’……” “啊,帕姬你知道的好多啊,这都是听你父亲和老师讲的吗?”看利伊似乎从“不小心把烧酒弄碎了”之中缓了过来,帕特丽夏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是的,不过更多都是从书上看的。” “东方来的印刷术越来越普及了,现在市场和街道小商店里都有一些话本,里面的小故事很有意思,利伊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肮脏老去的风已经吹不动了,黑云翻过身来遮住了皓月和璀璨星河,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走远。主道路两侧无数黑暗的巷子里,罪恶的交易者们肥得像坟墓里的蛆虫,他们在黑暗中数着血泪滋养而出的金币鸣鸣自得,在极像腐败的赃物里拱动,啃啮一阵,然后又爬行一阵。 而深渊里的魔鬼正在百无聊赖地玩者爪牙。他磨了磨牙齿,令人骨头发颤的声音中隐隐传出一首歌谣:“有一个牧师正在祈祷,别尔亲昵地坐到了他的身旁。牧师高洁地宣布:如果魔鬼来到这里,他绝对不能忍让。” “啊啊,老比尔在内心暗暗自语,这纯属陈腐的骗人花腔,邪恶的宠儿啊,如果没有我伴随,你都不愿驾车出门游逛。”


      7楼2015-07-25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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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帕特丽夏能够抛弃她所为“贵族式教育”的话,她一定会怒拍桌子,对自家父亲高呼道:“父亲,说重点!”但是她不能,于是她只能选择放弃低头,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海斯。
        海斯仍旧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浑然不觉,甚至是略微带有几丝目的性地用沉默施压,再次崴了一小勺蜂蜜放如红茶中:“帕特,不疯魔不成话啊。”他的灰眼睛看着杯中的茶水,一圈一圈地像是自己内心的波纹。
        “如果说你和雷隆老师的区别在哪,也许我说不出一二,或许他对于世俗更加不屑,”海斯耸耸肩膀:“但这些并不是评判一个人能不能成为艺术大家的硬性标准,有的艺术家性格冲淡,画出来的画是自在田园,而有些艺术家情如火燎,画出来的是酒神的狂欢,派别不同、技艺不同,这些理解上的差异说不了什么。”
        “你难以成为艺术家,大概是你没有一种‘为艺术’的诀绝的心性。”帕特丽夏皱了皱眉头,海斯倒是换上了一副睿智的表情:“为了艺术,而不是为了生活的决心。”
        “你在为生计,为活着所困,这些远远大于了你对艺术的热忱,我亲爱的帕特,”帕特丽夏深吸了一口气,她说不出一句话,她想到了雷隆老师的那所谓一句“为了艺术而活着,还是为了活着而艺术”,她的脸色发白,眼神直直地勾着看着父亲海斯,“你已经很纯粹了,帕特,但如果你要想成为艺术家,你还得更纯粹,更疯魔才行。”
        看到自家女儿发白的脸色,海斯也有些于心不忍:“当然,如果你真的打算如此选择,我还有吉普,”他看了一眼缩在桌子一旁的管家:“肯定会尽全力支持你的,我们可以离开王都,奥滋华尔特的势力在王国北方微乎其微。”
        但拧了拧眉心,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比如这些杂事儿,”他像是看一件不名一文的小物件一样,眼神轻掠地指向那个足以撼动法兰政事的木盒子,似乎毫不在意般随手一指:“我倒是有个建议,如果你想反击的话。”
        在海斯眼里,用魔法去修复这个已经被拆开破坏了的“鲜红的权利印泥”十分简单,他相信在帕特丽夏心里只是一挥手就能解决的问题,甚至,他略带几分感叹的想,也许他会求助他那些奇怪的男性朋友,比如此刻在他家花园里研究海棠花的哪位魔法师。
        “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父亲,我们甚至不知道大臣有没有上面的授意。”海斯内心淡淡的自嘲被帕特丽夏出言打断,而听到帕特丽夏这般推测,这句含糊意义丰富的指代,坐在一旁的吉普则脸色一青,眼神不安地看了看主人,他觉得现在小姐和主人的处境很危险,他也许、不,必须回魔界汇报一番。
        回过神的海斯沉默着点了点头,而帕特丽夏却突然换成了一副快速的语调,“您说让我去拿着盒子找多姆斯主教的夫人,借此旁敲侧击一番内庭对于宗教权利的窥伺,甚至能暗示安卡拉对于奥滋华尔特的频频示好,这无疑是一步好棋。但是,父亲,”帕特丽夏整个晚上好像唯有此刻掌握了这张谈判桌上的话语权:“我看到不如,我们把这个木盒子,送到托尔巴斯夫人的手里。”
        听完帕特丽夏的一番建议,海斯沉默数响,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他脑海里转的飞快,女儿走烈士夫人、烈士母亲的这条路,最终直达的是国王,可能能拉取的是伦巴尔特伯爵,或者是洛基斯公爵这些中立、反战派的支持——他也从模糊的暗示中反应过来,女儿还是对于反对人魔战争,这世俗化的东西投入了更多心力。
        他整晚激烈跳动的一颗心脏终于缓和下来了,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眼光见解,不落窠臼,不随波逐流,甚至在一次次的被摆弄中有了自己的心机,而他应该骄傲才是:“借一个空壳吗?你倒是妥妥地算计了大臣一把,”海斯的语气却没有责备,反而是赞许:“那信的内容我们要好好合计一下,你打算以谁的名义,自己的,还是大臣的?”两者都是扯大旗,在海斯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不,父亲,”帕特丽夏笑的越发迷人了,两个酒窝俏皮地浮现在洁白的脸蛋上,但是她的内心已经破败不堪,她觉得耻辱,她觉得怜悯,她觉得嘲讽:“我打算以莉洁*托尔巴斯的名义。”


        13楼2015-08-1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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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帕特丽夏苦笑地夸赞了这幅油画实在是很漂亮,能让人引发无数联想,诺札黎家的管家真是有一双亮眼云云,让克莉丝提娜有了一种“与有荣焉”的即视感。她刚刚谦逊了几句,便带着满面不怀好意的笑容,毫不客气的把帕特丽夏拉倒了旁边的一遛儿衣架旁边,双手搭在帕特丽夏肩膀上让她正面“礼服群”,略带自得地说:“今天把你请过来,可是给我参谋建国祭舞会上穿的礼服的。”说完又是一串贵女般矜持的笑声。
          帕特丽夏无奈的把头扭过来正是这堆豪华的礼服,内心却还停留在刚进门的那幅油画上:那幅油画的作者她其实知道,而且知道的比克莉丝提娜还清楚,那是和雷隆老师同出一师门的师兄,这位先生与雷隆老师同时从师于布丹老先生。
          后在雷隆老师接受宫廷画师职位后与老师决裂,最后的信件中对雷隆老师说“当场画下的任何东西,总是有一种以后在画室里所不可取得的力量、真实感和笔法的生动性”。而雷隆老师到底内心清高冲淡,看自己到了瓶颈便不顾自己隐私地拿出信纸与自己分享,让自己从中获得关于“对于美与真实的否定”之类的艺术突破。
          摇摇头把这些东西甩开,帕特丽夏强迫自己直面眼前这堆锦绣华帐,开始认真地帮克莉丝提娜参谋舞会礼服。
          衣架上有一条素雅的简约优雅款式的连衣裙,通身雪白纯粹,只在腰间用金丝勾勒出女子纤细的腰肢,后摆长的几乎拖地,飘逸自由,薄沙和裙边在微风的吹拂下犹如大海的波涛一般起伏。
          但不知怎的,帕特丽夏只是敏感地觉得,如果将这身衣服的布料染成深黑色,那么将是绝佳的一件晚礼服,那将是夜幕降临,灯火阑珊的喧闹人群中唯一的焦点。
          “帕姬,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克莉丝提娜乐呵呵地从衣柜中取出了一件蓝绿色的礼服,肩膀和半臂袖口处则是素雅的黄色。帕特丽夏眼神一闪,这件衣服让她想到了广场上的那一排整齐划一的枫树,它们在秋天会罗下尘埃不染的金黄色枫叶,一盏一盏像是不灭的蜡烛火焰,似乎在酝酿着沉静之后的觉醒。帕特丽夏点点头,伸出手来帮克莉丝提娜解开腰间的束带,称赞道:“很漂亮,跟你的头发颜色搭配起来正合适。”
          但是试完这件的克莉丝提娜还是不满意,半是撒娇地说:“啊呀,帕姬难得来我家,多帮我参谋几件吧。”帕特丽夏无语黑线:“你要是绘画课能认真听雷隆老师讲讲配色,咱俩也不至于临时抱佛脚了。”
          “什么‘佛’?”克莉丝提娜没有听懂,但是也不放在心上,她知道帕特丽夏在尼耶尓老师那里可算是得意门生,经常被开小灶:“是是,来吧,力压兰婕玛丽群雄的帕姬,快帮我看看这件‘绿烟’怎么样?”
          “克莉丝,我觉得这件高腰裙很漂亮,”帕特丽夏心里默念了一句“短长条拂短长堤”:“但是不是不好跳舞啊?”
          克莉丝提娜则还是笑容满面的说:“啊有吗,我倒是没注意。”嘴上说着含糊模棱两可的轻巧话,手里的动作却是直接把这件裙子扔回了衣服堆里。
          “啊呀帕姬,你看着条裙子,像不像东方来的陶瓷?她名字就叫‘瓷器’。”帕特丽夏来不及在内心应景地念叨一句“横云雁影,隔叶莺声,风生玉指万寒清”,她就看着克莉丝提娜欢乐的扔掉了这件风雅自若的连衣裙。
          “帕特你看,这件衣服设计的时候上半身和上半身是分开的,但是只能让人穿的时候感受到,外人都看不出来!”帕特丽夏闭着嘴看着克莉丝提娜又欢乐的扔掉了一件不落窠臼的连衣裙。
          “帕姬你看!”“这件怎么样?”“这件我觉得也不错哟~”帕特丽夏满脸黑线的看着克莉丝提娜脚步离地的转着圈,取下一件衣服比划一下,随即丢掉去抓下一件,她好像并不是真心要问自己问题,只是觉得这一件件精美绝伦的衣服在自己身上穿起来一定很漂亮。
          其实这样也不错啊,帕特丽夏的眼前滑过诺札黎城堡富贵的装璜,“白昼总是看似喧嚣,但其实早已从盛大的狂欢中清醒过来”,如果克莉丝提娜在高压的状态下能有个地方显露本真,那也挺好的。
          “克莉丝你看这件小坎怎么样?”帕特丽夏觉得在这样下去克莉丝提娜就要high的从窗户下跳下去了,及时出声打断:“配你手上那件礼服我觉得不错。”红裳叠叠,锦绣重重的艳丽,帕特丽夏还是觉得要兰花盛开,蝶翼舒展的大气才能压的住。
          把克莉丝提娜推到隔壁换衣服,帕特丽夏随手从衣服架底下抽出一双矮跟鞋,又从架子上取下一件轻纱细纺而成的面纱。她知道如今这上层的妇女们流行这种“似是而非”,“飘忽不定”的神秘感,越让人有掀开面纱看清面目的征服,越是她们趋之若骛的设计品味。
          而她并不担心这层面纱会遮住什么让自己的装扮打折扣,聪明的人在规则之下总会找到变通的方法,而诺札黎家的小姐自然不会在金钱上烦心:如今帕特丽夏手上的这副,便称得上可以轻薄地媲美蝉翼。
          帕特丽夏甚至在脑海里有过计算,这种来自东方的稀缺丝绸面料透光透气,可以使得妇女们面部上的抹额花黄和金箔粉脂,甚至戴在耳朵上的一对金银花钿的硬红红宝石耳环,在舞会开始前男女隔厅相望的相互行礼环节也能依稀看见。
          换完衣服的克莉丝提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提着裙子出来的,裙摆的摆动像一只活泼的蝴蝶,她满脸欢喜得意的等着帕特丽夏的称赞。但是,帕特丽夏回应她的则是一个巨大的、没有丝毫淑女礼仪的喷嚏。


          20楼2015-08-20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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