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念lina 念念快来～

C21
由于一琳的远赴香港，戚素熙平日里的休闲活动少了很多，更多的只是待在家中上网或发呆。她在网络上碰到了一琳，两个人语音聊天。一琳讲起采访明星的情形没有半个小时是停不下来的，其中被她加入许多搞笑的场外元素，戚素熙总眯着眼睛听了之后傻笑。她没有提起安净。
吴亦凡去美国已经好多天，偶尔半夜下大雨，戚素熙钻在被窝里会产生小小的恐惧感。
她正在感受朝九晚五的死板时光，渐渐，生命中最多出现的人竟成了吴世勋。他是上司，她是下属。巧合多的时候，两个人一天能见上十几二十次面。有几次戚素熙就在心里犹豫着，到底该不该与他打招呼。
那日，素熙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手头上工作，静静的喝着旷泉水，拉开窗帘望着外头的风景沉默。突然的敲门声把她从无聊中抽离出来，来人是丁秘书。
“素熙，你今晚得陪吴先生参加一个宴会，算加班费的。”丁秘书说话的姿态不是高高在上，带一点成年人的修养和内涵。
“好，我知道了。”素熙答应下来，毕竟关于工作，她便不去多想些乱七八糟的。由于，平时小说看太多了，总感觉宴会这类场景相对比较敏感。
“你现在提早下班好了，我帮你联系了古仔，他在十楼的化妆室等你。”说完，丁秘书思索了片刻，又道：“完了就到吴先生办公室等他。”
“哦。”

“穿这么少，不会冷吗？”吴世勋开始挑毛病，但是突然懂得了一句古得掉渣的话，人靠衣装。
“董事长，今天最高气温三十四度。”戚素熙并没有理解吴世勋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难怪吴世勋总认为她这个名牌大学拿奖学金的学生是存在偶然性和幸运性的。
“你也说了这是最高气温，谁帮你做的造型？”吴世勋疑惑，心想为何那名化妆师要把她打扮得这般精致，似乎找不到一点小瑕疵。
“古仔。”戚素熙和吴世勋面对面站着，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她撇撇嘴，暗叹眼前的男子的情绪总是变幻无穷，前几天对她还是和颜悦色的，现在又开始继续摆架子起来了。
吴世勋不再言语，与素熙进电梯后，按了十楼。古仔与他还算不错，偶尔平日里，有时间还会约着喝喝酒。
戚素熙跟在吴世勋身后不作声，那时古仔正准备下班，见到他们微微愣了一下。
“吴董，可有吩咐？”古仔瞄了一眼身后的戚素熙，明明是不错的打扮，难道许先生审美观与他的截然相反？他暗自嘀咕，表面却表现得十分从容。
“帮她配一条合适的披肩。”吴世勋简直斤斤计较，面色却有一丝柔和。
“好，请跟我进来。”古仔上手很快，从衣山衣海中找出与之匹配的披肩递给戚素熙，素熙沉默的披上。这样一来，素熙认为还不错，至少不用穿得那么“露骨”。
商务宴会，各个领域的高层身边携带的女伴全是眼观八方、交际娴熟的美女秘书。一来谈生意成功的机率甚大，二来这种宴会说穿了不过是有钱人生意之间的交往渠道。这种场合，也少不了明星助阵添彩，主办公司看来花在上头的心血不少。

听后，吴世勋不答话，自顾自悠然的吃着。素熙等着他的反应，却见他迟迟不出招，只得反问：“你不生气？”
“有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助理，我不甚荣幸。”
“其实我说得也是事实啦，你在公司就让我订A餐的同时还要份D餐。”戚素熙说完，乖乖的低头吃东西，心里窃喜。
吴世勋也憋着笑，早看出来她的小技俩，于是沉默了一分钟之后，他才面色不佳的重新抬起头开口：“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拆我台的。”
“晓得了。”
中场，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戚素熙不明所以的左顾右盼，才了解是一位嘉宾出场助阵了。定睛一看，是化了妆之后，无比耀眼的YOYO，身着性感的豹纹短裙，顶着一脸烟熏妆，妩媚至极。
此时，可用一个词形容她，阵压全场。她站在最中间，一只手拿着话筒，并且一旁有司仪附和她，吹捧她。戚素熙目不转睛，原来是要唱歌，琴师弹奏一首YOYO自己的歌，她稳稳的唱了起来。素熙听来，她唱功不错，节奏很准。
转过头，又与吴世勋对视，她瞪大眼睛，略带闪躲的问：“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吴世勋好笑，莫明其妙的问话出自素熙的口，其实他能感觉得到她有一点点的不自在。
“没什么，太热了，我出去吹吹风。”
素熙推开门出去，一阵闷闷的空气扑面而来。只是喷泉池的水声散发出一丝夏天的清爽，她沿着大理石边坐了下来。空气里没有风，她坐定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脚，从没穿过如此高的细高根鞋，活生生的折磨。
“戚素熙。”正当戚素熙心疼自己通红的小脚趾时，飘忽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盘旋，她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是安净。
戚素熙看着他，没说什么。他西装革履，面容清秀，曾经的阳光男孩，曾经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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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多好，再回去我都不习惯，而且你又不可能比他们照顾得周到，我还怕委屈了自己呢。”陈丽琴笑着拒绝，这一次倒是没有发脾气。
“阿姨，搬去家里护工还是会陪着你的呀，而且我们也可以尽可能多照顾到你。”素熙插话，她也认为陈丽琴住疗养院，做子女的会过意不去，虽说她不是陈丽琴亲生的，但这种感觉还是很真切。
“不用，这里陪我说话的人不少，年纪也差不多，和你们早有代沟了。”陈丽琴仍坚持。
吴亦凡无可耐何，之后坐了一小会儿便拉着素熙离开。
陈丽琴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发现此时的自己真的老了。曾经，与她们这般年纪时，她的爱情没死，而人生却已经枯萎。吴亦凡的爸爸死的早，连吴亦凡的模样都没见着。可是，她不后悔，甚至庆幸自己不久后就能够与他碰面了，时隔二十八年。仿佛心灵沉睡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此时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唯一放不下的只是吴亦凡，只是吴亦凡而已。还有吴亦凡的女朋友，善良纯真的女孩子，连名字都干净到了极点。
多好的年纪，她也曾走过那段来时的路。
她望着夕阳落下的西边，泪水不由自主的沾湿了脸庞，她用略微粗糙的掌心抹去。她笑了，笑得像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子，渴望幸福，祈求安稳。
回去的路上，吴亦凡只是认真的开车，素熙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问：“你和阿姨闹别扭啦？”
“没有。别出声，让我安静点。”吴亦凡的声音没有往常重，轻轻的，像一缕轻烟。
戚素熙乖乖的闭嘴，知道他不开心，也许已经猜出几分端倪，只是她不敢开这个口，对谁都太过残忍。
自从那次晚宴过后，吴世勋和戚素熙的关系不知不觉生出一个死结。吴世勋除工作以外，再不帮她闲聊一句或半句，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他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吴世勋，并不因任何人会变得偶尔温柔。
工作上，戚素熙和ROSE接触的最多，丁秘书派下来的工作大多先经过ROSE的手。今日，ROSE送来一份资料，让戚素熙做成PPT的形式。文件内容很多，星期五大会上会用的，时间却很紧。戚素熙严格按照指示来做，她抓紧分分秒秒，生怕完不成任务。
午饭时间，吴世勋再不同她共同进餐，甚至不再让戚素熙送套餐上来。心情好时，他会让公司的员工大跌眼镜，因为在总裁专座上会出现他的身影，疏离而沉默。
没有谁会主动过去套近乎，正面碰着，最多只是打个简单的招呼，而吴世勋回应不回应，又是另当别论。今天，他用完餐，用纸巾擦拭嘴角的时候，扭头就瞄到窗边的素熙，对面坐着ROSE，两个人有说有笑。

很多事情，吴世勋是隐隐包容她的。初出茅庐的她根本没经历到人家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常见挫折，她这点就沉不住气了，想必许多上班族见了只当作是笑话吧。
“你到底是怎样啊？”吴世勋半倚在墙上，冷冷的质问她。
戚素熙不搭理他，快步走出病房，走廊里每一寸空隙里都弥散着消毒水的味道，空空的楼层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她等着下降电梯，抬头望见几乎每层楼都会停顿，她无聊的跺脚，却一个踉跄被身后的重力紧紧抓牢。
吴世勋见她倔得无可救药，心里的底线被触到，于是穿着条纹病号服，踩着拖鞋出来追她。
戚素熙一边被吴世勋强势的力量所控制，一边又死命的挣扎。
“你干什么啦？”空荡荡的无人走廊，她无预兆的惊叫似乎听得到回声。最不堪的是，此时一间病房正有人推门而出，明显被他们的吵闹吸引了目光过去。
戚素熙仍大力的拍打着吴世勋，由于过度用力而热得背后出汗，吴世勋不哼声，锁紧了房门，微微皱眉，放开戚素熙的同时捂住了自己的胃。
戚素熙回过神来，立刻紧张起来：“董事长，你没事吧？”
吴世勋不作声，这时戚素熙的心里更加没底，一个劲的絮絮叨唠：“谁让你抱着我不放啊，我打你也只是自然反应啊，现在怎么办啊，叫不叫医生？”
“你话真的很多。”吴世勋开口，看着眼前焦急万分的戚素熙，居然心里有暖暖的温度。
“活该，让你再占我便宜。”戚素熙低头，嘴里仍是不满的回复一句。
吴世勋闻言笑出了声，两个人就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站着，相隔不过几公分。危险的距离，甚至听得到各自粗粗浅浅的呼吸。
吴世勋身上有股牙膏的味道，似阳光下逐渐融化的泡沫，气息一点一点淡下来，却还是残留着最原始的芬芳。
“原来，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吴世勋调笑她，明亮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投递出一条柔和的线条，身上充斥着成熟男人特有的凛冽。吴世勋似乎是不喷香水的，可离得他太近太近，倒是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芳香，这点香味让平日里老是板着张脸的男人，增添了那么点小小的柔软。

戚素熙看吴世勋一副玩兴十足的模样，便懒得理他。想伸手推开他，那人一动不动。
“你再不让我走，我告你非法软禁我。”素熙被急得开始胡言乱语。
吴世勋冷笑一声，没有多加考虑便问：“你不会是以为我对你真的有什么企图吧？”
“难说。”戚素熙撇撇嘴。
“你不妨今晚留下试试，看我会不会把你怎么样了？”
“我为什么要试，没有最好。”戚素熙躲过吴世勋凑近的气息，轻轻的靠开他。
“喂，我说你摆出这种态度，好像我真的把你怎么样过一样。”
“你再不让我走，你就是把我怎么样了。”戚素熙一把拉开吴世勋，不想与他纠缠不清，这个男人真莫名其妙，大半夜的陪她玩谁的力气大。
戚素熙刚一说完，吴世勋稍一用力真的把她压在门上，弯下腰，在戚素熙的唇边落下一个吻。戚素熙的头瞬时炸开了，所有的思绪都追赶不上这个措手不及、毫无征兆的吻。
保留到二十二岁还没献给过任何人的初吻，当下轻而易举的被吴世勋玩味的拿了去。
吴世勋轻轻的碰就放开了她，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在戚素熙耳边不停环绕：“所以，以后别再乱说话了。”
戚素熙的脸色不断变化着，伸拳就是往他肚子上打了一拳，吴世勋闷哼一声，皱着眉，应该没有生气，还是与之前同样的语调，迟疑着问：“第一次？”
戚素熙冷着脸，已经忘了要逃，也不说话。
吴世勋再度亲吻她的唇，这一次慢慢深入她的口腔，略带试探性，戚素熙不躲也不回应。只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软得快要化成一滩水，脑海里一片空白。
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空白之际又问自己，为什么吴世勋会吻她，而她似乎并不厌恶。
空气随着这个举动凝聚成一堆棉花，迎风飘然，细细绵绵。
戚素熙的脸被渲染成了一片红霞，滚烫滚烫，眼神依旧明亮清澈。吴世勋有几刻沉溺在她的眼神里，如此干净的瞳孔，想必她的主人是吸引他的。
不知吻了多久，吴世勋放开她，轻声在她耳迹呢喃：“下次跟着我，要给回应。”

“哦，她刚下电梯，有什么你交待给我就行了。”ROSE爽快的替素熙接下活来。
ROSE见丁秘书犹豫一下，于是解释：“哎呀，老大，素熙今天有约会，别去打扰她。”
吴世勋阴着脸，电梯缓缓合上。她有约会？和谁？两个疑问停滞在他心中，他怎么样也预料不到，竟有这样一天，他会主动去猜测一个女人的动向。他的眸子犹如夜晚的星辰，明亮到几乎冷漠，而这一次，他是因为在乎她。
素熙奔回家，那间小屋她们并没有退掉，因为期限未满。一琳完好无损的半倚在沙发上，发梢在滴水，应该是刚洗好澡出来。两人利用五秒钟的时间来对视微笑，之后用力抱住对方，最后哈哈大笑，闷热的气候里，这声音分外爽朗、透彻。
“你这个坏人，回来也要故作神秘。”素熙半个人躺在一琳身上，美美的责怪道。
“娱记偶尔也是要带点神秘感才被人重视的嘛。”一琳的表情很夸张，素熙原本就想，假如一琳朝影视圈发展，或许也是块金子。
“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你是猪啊，一回家就喊饿。”一琳重重拍了素熙的额头。
这个动作引起了一场小武侠片，两人动手动脚，最后滚到了老旧的、已经没有亮度的木地板上。
好好的重聚，两人竟然懒到这种程度，晚上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用泡面充饥。素熙是从与一琳做了朋友之后才学会吃辣的，直到现在对这种口味爱不释手。
她还记得第一次被一琳骗吃泡椒凤爪的样子，才吃两口便伸长舌头喊辣，几乎喝掉了一整瓶旷泉水都止不住那火辣辣的滋味。一琳交男朋友之后，安净时不时就带她们两个去吃川菜，头两次戚素熙总是空着肚子回家，还害安净误以为戚素熙是装斯文。
大热天的晚上，一琳和素熙开着冷气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房间是黑色的，而两人的大眼睛是明亮的。各自平躺着，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聊天，今晚的气氛真是久违的温馨。
“做有钱人的未婚妻怎么样啊？”一琳开始了八卦的劲头，她从来就对灰姑娘与金龟的爱情嗤之以鼻，可素熙是例外的，四年同甘共苦可不是说说而已。
素熙顿时沉默，因为一琳跳转话题的速度简直惊人，刚才两人还在聊她下个星期要去朴智妍的电影首映式上做采访。
一琳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眼光直直的盯住戚素熙，不怀好意的阴笑。
“就和平时没两样啊，他是因为她妈妈生了重病，才想到要找我假冒的，所以我能接受。”

“戚素熙，你是怎么回事！”似乎第一次见到大怒的吴世勋，简直在朝她吼了。
原本几乎是一尘不染的地面也覆上一层污秽，吴世勋重重的关上门，生怕这副狼狈样被其他人撞见。素熙这次迟到送午餐他都决定不打算深究了，甘愿自己跑去餐厅，可往往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在这一秒钟发生了。
他无声的解着衬衣扣子，素熙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动作，目光随着吴世勋的手指跳动而跳动着，若隐若现精壮的胸膛随着衬衣小幅度的飘摇而浮出水面。
戚素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男人在她面前毫无顾及的脱衣服，并且离得这样近，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什么都不说，转过身贴在门上，像被双面胶粘住般的牢固。
吴世勋瞄了一眼她的背影，近在咫尺的娇小人影，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害羞，他居然一点点平息了自己的怒火，没有更多的责怪。
“衬衫拿好。”吴世勋波澜不惊的声音从素熙身后传过去，不似仲夏炎炎的热度，亦不似寒冬急骤的寒流，却有说不出的靠近。不亲昵，却觉得两人靠得很近，比想像和现实都要近那么一点点。
素熙左手伸过去，手心里触到打翻的汤汁，温热的印在掌心，粘沾的似汗水。
“董事长，我没把你烫伤吧？”素熙有些心虚，问时底气不足。
“董事长，我错了，我敲了好久的门，你都没回应我。我还以为你又胃痛到不行了，我比较担心，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吧？”素熙胡言乱语，有个美男在她面前脱衣服，她只好自己转移注意力。
吴世勋的办公室连带浴室和卧室，平日里他极少在这里梳洗，今日真是拜素熙所赐。素熙一个人的对话被渐渐走远的吴世勋隐隐约约听在耳里，他微扬起嘴角，若是故意的，她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又觉得这个年纪的女生话这么多，等到老了要怎么办，有谁肯耐心的去听她的每一个字呢，会是他吗。
素熙没等到任何的回应，偷偷转过身，只见吴世勋光滑的后背暴露在空气里。她屏住呼吸，眼前的这道亮丽限制级风景线，居然让她无法移开视线。唯独料不到吴世勋突然的转身，像是心灵感应般的感受到了素熙灼热的眼神，他淡淡的吩咐：“交一千字检查，衣裤也是你洗，我只接受XX干洗店的服务，费用你承担。”
吴世勋长篇大论完之后，素熙抱头痛哭，一大串的英文单词，一听就价值不菲。从早上就不顺，这霉运一直延续到了中午，她开始担心下午会不会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正当她无限沉浸在悲痛的思绪中不能自己的时候，门外接着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听到后敲响吴世勋浴室的门，扯大嗓门对里面沐浴的美男说：“外面有人敲门。”
“说我在洗澡。”充满磁性的男声附带一阵簌簌的水声，素熙听得面红耳赤。

于是，她迫不得已，拉开半扇门，对一脸耐心的丁秘书传达了董事长的话。丁秘书心想，你一个小助理成天泡在董事长办公室算什么事。但碍于身份，她只是点点头，面不改色的离开。丁秘书一向以简约闻名，她很少对自己的下属过分严厉，况且，素熙一直以来的成绩不算顶尖，也称得上出色。
素熙迅速清理了门口的一地狼藉，之后才安心的回到自己局促的办公室里，说是局促，只是和吴世勋的相比较而得来的感慨。
她刚坐在电脑面前，又是一阵心神不宁。然后灰头土脸的再次跑去餐厅，点了午餐，送到吴世勋办公室。
吴世勋重新穿戴整齐的坐在办公桌上享用晚来的午餐，他边吃边想，戚素熙还是有闪光点的。比如，自觉性比之前有所提高。她的下一秒钟，会是一场接一场无止尽的闹剧吗？假如，她的身边有他来陪伴，情况会不会比现在好一点？
吴世勋收紧目光，清亮的眸子如同星辰，漆黑而幽深。早上收到丁秘书报告到他那里的关于YOYO的消息，YOYO的经济人办事果然利落，已经打听了戚素熙的一手资料。吴世勋告示丁秘书别去找戚素熙，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并且没有第二次。

金钱社会，谁为了钱妥协和堕落，谁又会为了尊严和骄傲甘于贫穷。所有的对立假设都因人而定，于是没有对和错，只有值得或不值得。
一琳这个闺蜜，自从素熙的母亲去世之后，是她的精神支柱。
“你知道吗，当我放弃了当年的理想那一秒时，现在的心有多空。”一琳哭了，在她眼前的素熙闪着光，一琳把她抱紧，豆大的泪花大颗大颗淌在素熙微薄的肩膀。
她不介意自己放纵的哭，她亦不在意在所有陌生眼光中张扬的笑，她也是一个勇于追求敢于放弃的逐梦少女。带着自己的抱负，借着上天赠予的天分和命运安排的宿命。她有多美，素熙看到了。
生命是一场寄托，它是自己将心托放在光明的一方，而不是将一颗混沌不堪的心隐藏于粉饰得过于太平的表象之下。
目前，素熙的心如同左摇右摆的时钟，安定不下来。一琳说到做到，月末让素熙陪着自己去报社递交了辞呈，手里怀揣着份量微薄的工资却硬是要请戚素熙吃饭。
那是一家门面很小的米粉店，推门进去便是收银台，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她们两位年轻女孩。店里一共就摆放着七八张小方桌，仅管开着空调，室内却很闷。
一琳最喜欢又麻又酸又辣的重口味，素熙早已经潜移默化，她们两个面对面坐着，手里玩着一次性筷子。戚素熙和一琳同时扫视了一圈小店的装修风格，像电视里看到过的日本拉面馆，尤其是装米粉的那只黑色大碗。
米粉味道很足，份量倒一般般，两个人呼啦呼啦吃得发根直冒汗，不一会儿就见底了。一琳满足的笑称说：“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找工作。”
“好吧，祝你好运。”
仍是暖风的夜，闷热的风刮过路边不断扩散开来燥热的汽车尾气，好不难受。两个人沿着路边的河流悠闲的散步着，谈天说地，还是会聊一些娱乐八卦，一琳依然乐在其中，说起激动的，两眼闪着光。别人要光鲜亮丽或自甘堕落没关系，她只是不想让自己靠这些太近而已。
她们都不是偏激的女孩，她们有思想，她们甘愿平凡，她们都是好女孩。
“呀，家里没卫生巾用了，我们去超市一趟。”一琳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叫一声，引来一阵路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一个男人牵着的一条白色雪撬对一琳投递过来一记冰冷的眼神。
一琳赶紧闭了嘴，拉着素熙就反方向直走。
乐购旁边是商业广场，虽说里面的品牌都是有钱人才买得起的，但平时只看不买的客人还是很多。素熙偷懒，便拉着一琳从商业广场里穿到乐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