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足有七英尺长的眼镜蛇,高高耸起,满身的鳞片滋滋作响,残破的蛇尾在黑暗中晕开,随着它的蠕动,一层层青色涟漪扩散开来。它那迸射着绿光的蛇眼几乎缩进了颅腔,鼻道口在快速地翕动,头颅在准确地调整方向,它嗅到了,它的呼呼恐吓声变得兴奋高亢。猎物越来越近,它的颈部皮褶纷纷张裂,血盘大口趁势张开,露出那对泛光的尖利毒牙——
他瘫在被子里的脊椎陡然绷直了,然后他的声带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仿佛是受他指示控制,在他的噩梦里发出非人的嘶嘶声,他清楚地听见了,而且清楚地感知到那阵声音的背后含义,那阵呼唤和威胁重叠的混合物让他全身血液倒流,他听得见它在血液中的回响,感觉到它在逐渐扩散,玷污着他的血,如同那条眼镜蛇在他头脑内反复逡巡直至占据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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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在这个体系出不来了。
默哀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