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姥姥信口开合 与 “后”果然又养一个 三十九回刘姥姥二进荣府,一进门就亮出了什么枣子、倭瓜、野菜、野意儿,而贾母则又偏想吃个野意儿。从后文来看,这一连串东西,并非无心而设。 枣子:早子。 倭瓜:委身于人所结之瓜。 野菜野意儿:......所谓村姥姥信口开合,按表面文字,是说刘姥姥在见了贾母之后,为讨贾母喜欢,没话编话,瞎扯一通。实际上,刘姥姥这番说话,直如前人所评,“作者所欲言,借醉汉口中畅言之”,并不简单。刘姥姥此说,主要有三点,依次试解如下。 一、刘姥姥开头是说: 我们村庄上种地种菜,每年每日,春夏秋冬,风里雨里,那有个坐着的空儿,天天都是在那地头子上作歇马凉亭,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不见呢。 刘姥姥此话,粗看平淡之极,实则并不简单。一般来说,所谓“地头子上作歇马凉亭”,当即坐在地边休息。果真如此,怎么又说“那有个坐着的空儿”呢?其实,“那有个坐着的空儿”是说,不能将“地头子上作歇马凉亭”,解作坐在地边休息。 木指孝庄,土指孝庄的男人,圭指孝庄的两个或第二个男人。二、接下来,刘姥姥又说: “就象去年冬天,接连下了几天雪,地下压了三四尺深。我那日起得早,还没出房门,只听外头柴草响。我想着必定是有人偷柴草来了。我爬着窗户眼儿一瞧,却不是我们村庄上的人。”贾母道:“必定是过路的客人们冷了,见现成的柴,抽些烤火去也是有的。”刘姥姥道:“也并不是客人,所以说来奇怪。老寿星当个什么人?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极标致的小姑娘,梳着溜油光的头,穿着大红袄儿,白绫裙子——” 关于老寿星,《红楼梦索隐》:“宫中称年高位尊者为老佛爷、老寿星,均不外长生延寿的谀词,与千岁万岁万万岁同义。” 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所谓“极标致的小姑娘”,其实是指贾母孝庄。前文说过,贾母表面是老太婆,实际是绝代佳人。于是便有了一个问题,贾母孝庄怎么会去偷柴草呢? 偷柴草 —— 柴:从此从木,木指孝庄,柴则此一孝庄,亦即此一博尔济吉特 · 布木布泰。第十回秦氏处方“醋柴胡”的柴,八十三回黛玉处方“柴胡”的柴,也是此意。 草:湘方言母畜发情觅偶交配义,倘就草乃早草而言,则是.....意。 偷柴草:....三、偷柴草之后,刘姥姥又说: 我们庄子东边庄上,有个老奶奶子,今年九十多岁了。他天天吃斋念佛,谁知就感动了观音菩萨夜里来托梦说:“你这样虔心,原来你该绝后的,如今奏了玉帝,给你个孙子。”原来这老奶奶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只一个儿子,好容易养到十七八岁死了,哭的什么似的。后果然又养了一个,今年才十三四岁,生得雪团儿一般,聪明伶俐非常。可见这神佛是有的。 上引原文,似乎是个糊涂帐:老奶奶只有一个儿子,孙子哪来的?粗看起来,这糊涂帐是由于刘姥姥这个乡下老太婆不会说话造成的,实际上,这是作者借着刘姥姥似乎不会说话这个机会,而拿出来的又一个讥讽贾母孝庄母(后臣)子乱伦的杰作。 所谓“后果然又养了一个”的“后”,从“后生可畏”,“后事终难继”等例句来看,并非“后来”,而是贾母隐射的“孝庄文皇后”。因此,所谓“后果然又养了一个”,是说贾母孝庄文皇后果然又养了一个。 一旦明白“后”指孝庄,就可发现,所谓“今年十三四岁”,是就宝玉顺治此际年龄而言。宝玉年龄不用自己算,只要翻开《红楼纪历》按回数一比,即知宝玉顺治此际十三岁半。 从下一节索解来看,因为贾母孝庄此际实已临产,所以“后果然又养了一个”,是就贾母孝庄即将再养一个而言。又因为“今年十三四岁”是就宝玉顺治此际年龄而言,所以“后果然又养了一个”也是就贾母孝庄曾经养过一个而言。此等文字,一则是隐写,一则近乎意识流,的确非常难以理解。 因为贾母孝庄此际实已临产,所以“后果然又养了一个”,便具有安慰产妇之意。因此,原文接下来又说: 这一夕话,实合了贾母王(国王)夫人的心事,连王夫人也都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