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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一出 - 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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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边走路边哼曲,也许是给你听的,也许不是。
「公子侯生,秣陵侨寓,恰偕南国佳人.」
边唱,姑娘脚尖打了个转踩上一片水洼,蓝色碎花荡开了。隔壁家花猫惊慌的喵呜一声跳到了一旁的巷子里,抖了抖被细雨沾湿的毛。
「谗言暗害,鸾凤一宵分。又值——」
戏腔骤停,站在一石桥上看着底下淌着的溪,或是一在河滩边搁浅了的破船,或都不是。
——又值天翻地覆,据江淮藩镇纷纭。
哪来的天翻地覆。
水有些浊。细雨的缘故水流比平时稍大,却也是只有和平时一样哗啦啦的往前费力的横冲直撞,看不清河底有些什么。鱼虾也许是有的,轻轻浅浅的水草游动着。
腐朽到龙骨,毫无疑问的沉船。也许这病秧子曾经汹涌,也许只是把别处的沉船移过来了。舱里是天然的的培养皿,没人会去打理,正和了心意。
杂草丛生,除了涌动和细雨再无声息。
不知从哪倏的飞起,鸟儿飞往蓝色的海赴约。
闭眼不看眼眶里被涂满的水色,转头向前。
咿咿呀呀哼上小段,调子和着风拼命扑棱扑棱翅膀。或是被雨浸润了羽毛,或是太过稚嫩,终究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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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相干。
听完,再接上该听的的故事,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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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昏主,徵歌选舞,党祸起奸臣。
良缘难再续,楼头激烈,狱底沉沦。
却赖苏翁柳老,解救殷勤。
半夜君逃相走,望烟波谁吊忠魂?
桃花扇、斋坛揉碎,谁与指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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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出图,洛出书,景星明,庆云现,甘露降,膏雨零,凤凰集,麒麟游,蓂荚发,芝草生,海无波,黄河清。
件件俱全,岂不可贺。
哭一回,笑一回,怒一回,骂一回,爱一回,恨一回,道一回,战一回,胜一回,输一回,生一回,死一回。
样样不缺,便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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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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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惊堂木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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哂笑,添茶,待听下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