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禹之治水 循山川之势 导江河入海 秦纵横六合 赖商君之法变 法令得申 政出必行者 始于徒木立信也 故法为社稷之先 法之立 悉寻于阁闾 后达于上听 而今朝令夕改 更至人亡政息 法因人之喜好而立 事出因政令不明而止 政令数变而民迫害日久 迫害之日久则视之如无物 此如人之沉疴染病 必先用糜粥以饮之 和药以服之 待形体渐安 腑脏调和 然后用肉食以补之 猛药以治之 则病根去尽 人得全生也 未待形体调和而猛药骤至 虽世之庸医亦不然也 风霜云露 四时更替 皆有其时 而迅雷骤变者必引祸灾 今天下法令不明而革改如雷霆 不思循序渐进而欲一举得名 此余之不解一也 孔子云必先富之而后教之 悉五代三百载之乱世 青位数替 皆因民贫室弱 根基残浅 今百里之内 气候不齐 千里之外 贫贱不一 而法之立不思至此 此余之不解二也 亲贵权胄 视法如草芥 贫贱之民 畏法之不明 不思严法峻奸使人知政令之明 而因废前立 使民生无望 此余之不解三也 不明若此 而疑虑增行 故列叙以警己身
—— By暮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