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绣娆

【晏清山河】【承德行宫丨皇家猎苑】——木兰围场 http://tieba.baidu.com/p/3934525091

晨起往敬德与慧妃处问了安，堪堪往回走，却遇见瓜尔佳氏。得了瑛字的女子，长得也如玉，白净清纯。欣欣然邀其共往木兰围场，她也应了。
两顶轿在宫道间并排而行。小道间有几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小厮一壁行礼一壁张望着京城来的贵人。略过那些半带好奇的目光，腕儿搭在栏上，向右探了探身。
："瑛嫔可会骑射？"
满家的小姐，好多都是会马会箭的，只是汉满一家久了，许多格格小姐却去学了琴棋书画。虽冠了满姓，我却没他们那样的好命，骑射不会，诗词不通。

（到了承德也免不了日日的晨昏定省，早起去了恰遇见琼嫔，相邀围场自然是允了。一路端着后妃该有的模样，总归不舒服。一路上眼睛可不闲着，好奇的模样像极了从未出过远门的大家小姐。四下里到处瞅瞅却也不着痕迹。）
（左右瞅了瞅，双手撑着栏杆，眼巴巴的看着里面的场景。闻得声这才回眸看她，侧了侧头。）
：会，不过只会一点点。
（说着用手比划着，食指拇指两指相夹，中间留了分毫距离。贝齿轻叩下唇，瞪大了眼睛。）
：唔——我 比较喜欢汉人的文化，所以骑射练得少，倒是多去练了琴棋书画之类，还常被阿玛责怪呢。阿玛总说满族的女子都该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你呢？

哎，她也会呢。本瞧她一张小得巴掌似的脸，当是很小的年岁，那时的女孩，总该是懵懂无知。谁晓得她说每个都会一点，那就是，都会了。
长眉恹恹垂着，便是上了黛也提不起一点春色。毫不掩饰眸里的失意色，直了腰板，倚在靠背上。再睇向她，她依旧是幅好奇的模样。有什么好奇的？都一样四四方方，除了多有荫绿争凉，多有蝉鸣啼夏。
聆后言，本以为她是故意这般问的，后来再一对上那水灵灵的眼，毫无恶意。我也不好拿小人之心度她。
："我娘是汉人，我是跟着我娘长大的。"
语意里的答复已经很明显。我不会。再言汉人儿女那些风花雪月的玩意儿。心下惘然。
："不过，汉人的玩意，我也不会。

：这样啊——
（垂下了眸子，略有惋惜。骑射不会的话，为什么也不会汉人的琴棋书画之类的呢？压下心中的疑惑没有问出口。本想着还能跟她一起骑骑马的，现在看来是无望了。不过骑马不是很难学的啊，虽然当初学骑马还差点被摔下来。侧过脸庞，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高兴的笑着。）
：那我教你好不好？骑马很好学的！
（一脸的兴奋模样，似乎是自己教她就一定能学会。自己当初学骑马也是阿玛教的，自己这个头比马高不了多少，如果自己教她——会摔着她的吧。一想到这儿顿时脸上的兴奋不见，只剩下哀愁。）
：可是我怕摔着你。

她说要教我骑马咧——
这种事还真是少有，如剪柳盼春君，我私心里是希望我会点满人的玩意，也好不落个云泥之差。羽睫一闪，很快掩住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兴奋劲。长眉逶迤一舒，瞳仁一转。又探过身去，鬓边垂着一串珠，随着身动，划过一道虹影。腔里端稳未改，语速却快了些。
："那便有劳瑛嫔，你莫嫌我笨手笨脚便好。"
便能听到阵阵马蹄了，地震山摇，小厮端着轿的步子都似极了在极力维持。我避着这个地，自以为事地以为云山上那一尊观音才适合我。却也不想，铁马冰河，这般入梦。细喃语，被万马喧嚣所盖住。
："到了。"

太监躬身，极是规矩地在地上缩成一团，葇荑搭姑射小臂，雀头高履稳稳落在那屈身之人的背上。这厢，那位瑛嫔，已似花蝶儿般扑过来，亲亲热热地拉扯。如慧妃端庄，如昌贵嫔娇悄，便是再相熟，也会隔着一二距离，眸含诧异，却无言语，任由着她。
履下踏在石板上，绘成一曲不绝于耳的清脆曲。再近些，心口鹿撞愈无法止息，血液里残留的塞外风气，铮铮铁骨似都被唤起。
做不得摩拳擦掌，却也跃跃欲试。
："你现在，便要教我？"

（拉着她走到围栏旁，朝一旁看过去。围栏内却是万马奔腾的景象，四下看了看好容易寻了处人少的地方，指了指那儿对一旁吩咐着牵匹温顺的马来。自己便拉着她朝那儿走，一壁走一壁说话，奈何四周噪音太大，只得费劲了力气。）
：去那儿，人少好教你。
（侧过头看她，似乎是怕她听不到自己说话。风呼叫着吹过自己的脸颊，一股塞外之情油然而生。）
：学骑马不难，你别害怕就好。
（不多时已到了，恰有马奴牵了马来。拉过缰绳走到她身边，并不着急要她上马。）
：你先摸摸它，跟它沟通沟通。马儿也有灵性的。

蹄声轰然间，只闻其要那马奴寻一匹温和的马。马奴应喏而去，良久，牵了一匹枣色回来。道是母马，性格温顺，再凝眸望去，其四蹄矫健，全身肌肉紧绷，定是良品。
八旗先祖，便是驾着这样的马，驰骋疆场，踏尽万山千里绿，引遍狼烟，从极寒到春江，一时心中肃然起敬。
："我试试吧。"
物皆有情，依着她的话上前，为了今日至马场，特意换下宽袍，着了箭袖褂儿，本为应景，却派上用场。前挪些许，那马儿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响鼻，滚滚热气扑面，忙后退几步。面上带悸。
："不行，不行。"
言语间讪讪笑着，暗恼自己的不争气，平白揣着一幅满腔豪情，临阵却畏畏缩缩。好不容气再次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褪下护甲，抚其面。
："马儿，马儿，你叫什么？"

（点点头，示意她走近一些。瞧马儿打了响鼻，再看过去却见她有些胆怯，微微低了头，想着怎么才能帮她。拍了拍马背，温柔的顺着。对她道。）
：没事儿的，别怕。
（温柔的挠了挠马儿的头，见马儿十分温顺就笑了。看她走近，面上露出笑意。一手抚摸着马儿的头，一手拉着缰绳对一旁的马奴道。）
：这马儿叫什么？
（马奴说因为性子柔和所以就叫柔儿，听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马儿笑道。）
：柔儿这名字也真适合你。你瞧你面前的人，她想要跟你一起奔腾，你可要听话啊。
（说着看向她看去，拉着她到马儿身边，努了努嘴。）
：上去试试？

唤作柔儿的马——
与她一副模样，实不相称。那马儿生得高大，又从未学过骑马，只晓得要从侧面踩着马镫上去，可那巍巍高度，却不是我能左右。一时无所适从，语带矍然。
："这马不会突然狂狷起来伤人？"
那马奴半蜷着身子，端得是恭敬谄媚。"娘娘如此说道，可不对，这马儿都是驯好的，否则哪敢牵来使？伤了各位贵主可不好。"已是东风顺势吹，叫我不得不上。掩去眸里尴尬，撩起下摆，踩在杌上，半搭着长生的臂，左腿用力一蹬，横跨鞍上，待坐稳后，半白的一张靥才又泛稍许血色。
："你瞧我动作，对么？"
对上她的盈盈秋水瞳，唇边绽开，话里颇带自豪。马奴不敢造次，只言"牵着马走几步，让娘娘适应适应。"那副亟样，生怕我多待了出事，连累他。固然在马背上也有驰骋万里，睥睨山河之快，可我还是觉得大地敦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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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那马可能不适应跑了几步马驭没拉住，然后我被吓到了，就结？

（瞧她上马的姿势不禁感叹，从未骑过马的人却是这般英姿飒爽。虽然她说自己的额娘是汉人，可到底是有满人的血统，自然骑射是不在话下的。点了点头未作言语，只是小心的跟在她身边。莫说那马奴怕她摔下来受伤，自己也是怕她会摔下来的。）
：这马虽温柔，可你到底是第一次骑马，小心点儿。
（马奴牵着马儿在前面走，自己跟在她身侧，小心翼翼的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