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看不到表情的

很多人从一家商店走向另一家商店
一个从周边学校走出的中年人手插口袋走进最近的一家花店
看到花店老板的时候点了点头 一只手伸了出来指了指最近的一种花 老板摆了摆手
应该是猜错了花的种类我想
中年人又指了指花 老板走过去取了几支包装好 中年人伸出另外一只手 手里的刀没入老板的胸膛

没有看到挣扎的动作 老板抱着花直直的倒下去

于是我迎来了我死后第一个能跟我说话的鬼 新鲜的鬼

原来只是不能看到人的表情阿 老板笑嘻嘻的脸一点也不像刚刚被人杀掉
『你死了』
『你一直在这吗』
『嗯 我看到你死了』
『那你应该也不是活的』说完这句话老板眨了眨眼睛 『你死多久了』
『到现在为止十二天零六个小时二十七分钟』
『你一直在数时间吗』
『你的花店里有挂钟』
『所以你记得你死去的时间吗』
『当然 中午十二点 我死之前听到下课铃声』
『你怎么死的』
『我不记得了』又重新想了想 看了看老板『我不记得了』
老板还是笑嘻嘻的样子
『没有牛头马面吗』
『这些时候没有见过』
『他为什么杀你』
『因为我应该被他杀』笑嘻嘻 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