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祚新朝,元年科举之后的岳察大人,便忙的着实让人有些生厌了。早儿一睁眼,枕边是空的,唯剩一点儿痕看出是有人安睡了,再眼巴巴等到金乌坠地,掌灯再挑过两回灯花儿,才见他忙忙的从外头打帘进来,抽空问一句儿子课业。几回气上来,叫人关了院门,不许他来歇,可这么一闹,又是几天几宿的见不着人了,闷在心头的一点气,散也不是,不散也不是。)
(这一日原约了玉黛来府上品茶,顺便儿玩玩叶子牌,总得将从她那儿赢来的,送回去一点儿方有下次好玩。不过又得了信,说是给府上哪一个过生辰,不得空了。捏着指儿一想,约莫再过几日,也是我的生辰了,又得是一桩事。)
(她不来,索性也打发了其余几个陪客不必来,消磨个把时辰在两个孩子的起居之上,也觉廖闲。侧颊询弄玉)我昨儿是不是不许大人进院了?
(今儿是休沐,他该是在府上的,只是不知是忙着其他的事还是堵着昨儿的气不来,叹口气)好容易有些空闲功夫,早知道我昨儿就不闹了
(话音儿甫落,丢下了一柄绸扇便往外去)天这样热,我去前头看看致彰……(顺便瞧瞧他阿玛。)
(才出了院子,就瞧见穿廊取近径来的硕托,一见反而不上心,又觉他烦了。只是都遥遥见了,再折身而去,多少太过孩气,他又要来笑。驻足原地,待他伸手来,眉目清朗,一时惑住心神,竟忘前遭,将柔荑搁在他手心里,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进屋。后换衣起妆,琐碎按下不提。)
(在府前,得去处,骨伞之外仍是光盛,抬手虚虚在眉骨处一搭,远山尾扬,往他身侧再近一步,低下手儿落在他袍袖之中,意甜娇恰)若是都瞧上了,你也帮我买回来?外头忒热,你手还凉些,握着我才不觉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