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总是神秘的,赵默笙第一次见到william,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青年举手投足间的冷淡利落,简直就是何以琛的翻版。若不是那双桃花眼里不寻常的水润,她简直以为回到了大学时期。
后来,她听到了律所的人对他的戏称——“小何以琛”。很贴切,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戏谑,但当时的她仅对付那段迟来的恋情就已手忙脚乱,便没再关心这些。
本来她以为,就算她离开,凭何以琛的冰山属性再给他七年也未必能有所察觉。可当见到孑然一身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时,她知道——
尽管不是为她,这座冰山已经开始渐渐融化了。
手臂紧了紧,赵默笙努力让自己笑的从容且坚定。打开门让男人进来。男人漆黑的西装有些褶皱,眼底阴沉而慌乱。
两人尴尬坐在沙发上,隔了一段不远不近但足够看清对方尴尬神情的距离。静默着,何以琛咬咬牙终于开了口——他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默笙,”他的嗓音有些发哑,“我有些事想问你…”
没想到男人会这么直白,调整笑容,她只是自顾自地打断他的问题,手里还正叠着散落在沙发上的童装。“你想过那么一天吗…我们会抱着我们的孩子坐在快餐店里…给他讲故事…陪他玩玩具…然后笑着擦去他嘴角的油渍…好气又好笑地换掉他尿床的床单…”
女人描述的细节细腻而美好,似乎应该是每个人希望和爱人过上的日子,可是,这一幕幕的幸福,却从未出现过何以琛的脑海里。
“没有。”滞了好久,他才答道。
“我也没有…”那双动人的水眸带着不知名的光亮闯进他的眼里。“我们在最相爱的时候分开,以为再遇见的时候终于可以长相厮守。可我们都忘了,这七年的光阴不是微风,抚过就了无痕迹。我们都长大了,或者说,我们都变了…”
“自从一年前回到上海,我就有种莫名的不安。我本来以为那是我爱你爱的太过脆弱小心,生怕受到伤害。可直到我们真正在一起的那个晚上…”赵默笙停顿的若有所指,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知道对方也和她有些同样的感受。
她抬眼望见男人放空的神情,便不再说什么,拾起叠得方方正正的衣物进了卧室。
原来真的变了啊…何以琛怅然若失地攥紧手掌,从前的赵默笙,柔弱纤细,从不会说这种深邃刺骨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