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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悲喜自知】我来讲个故事,你可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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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休·空牵挂】
夜风中萤火虫轻盈起舞,仿佛点点光明坠人间。
“动手吧。”燕云低沉声相逼。
纪灵心却是不急也不躁,一张脸到了最后反倒笑靥如花,仿佛从未有过的欢喜。她望着燕云低的目光里满是笑意,一如多年前痴痴瞧着她的大师兄。
燕云低给这目光望得不知所措了,恍惚中也似是回到了从前,眼前还是那个一见着自己便脸红到脖子根的小师妹。他望得出了神,以至于一个疏忽,眼睁睁地望着纪灵心突然猛地抽出剑来,将剑锋一转,对准自己的心口直直插了进去!
他的心仿佛突然就停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跟前忍痛含笑的纪灵心。
“这世间……若真有后悔药,该多好?”她微笑着望着燕云低,眉眼间尽是从前天真明媚的笑。
她有多爱他呢?燕云低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顾星浔则是她最后一个喜欢的。到头来两个人却是同一人,她此生注定逃不出去。
她有多恨他呢?她恨同样一个人,却使得她心动心痛了足足两次,她恨他亲手毁了她的一切,到头来换了张脸救她出去,为得却是一脚将她踹入更黑暗的深渊!
燕云低抑或说是顾星浔,僵硬地望着她胸口淙淙跃出的鲜血,僵了片刻,随即疯了般抱住她单薄的身子,一声悲吼自喉咙最深处爆发了出来。他的眼底稚气尽褪,此刻终变回了彻彻底底的燕云低。只是那种撕心裂肺的难过却依旧真实,那往日里被他藏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情深,终完完整整回到了他心里。
是他背叛的她,是他欺瞒的她,是他将她作践如泥,可他却也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更容不得她死!
纪灵心看着鲜血从自己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溢出,面上的笑意却越来越重。这便是她要的报复,她说过要血偿的屈辱就一定要平复。他既然会愧疚到分裂成两个人,那她就要他一生都活在愧疚里。爱便是爱,她此生不否决,恨也是恨,她终生不原谅。
那些月光下的情话绵绵,那些信笺里的字字牵挂,以及那片星空下的如雷心跳,有一天都成了他永生挣不脱的枷锁。她到底还是赢了,他一生都将活在她的囚牢里。
纪灵心任燕云低怀抱着自己,含笑沉沉合上了眼皮,在他滴答下落的泪水中身体一点一点凉透。而她从始至终紧闭的左手在这一刻终于松动开,砰地跌出什么。
是两支簪子,一支给从中抠出了个黝黑的洞眼,一支则缀着颗湛蓝剔透的星星,一并在血泊里剔透生光。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5-08-27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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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5-08-27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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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5-09-16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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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居然不加班?
        我坐在车上直纳闷儿,刚刚还看到一堆人焦虑得头冒青烟,现在就放羊了?那没干完的工作怎么办?
        椰子姑娘说:你瞎操什么心?我有我的工作计划和工作进度,谁说必须加班才能做好工作?
        我说:你怎么这么抵触加班哦,怎么一点儿奉献精神都没有?
        她一边开车一边反问我:大B,你觉得奉献精神和契约精神哪个更重要?
        我说:我说不好,但是我觉得吧,应该一分为二辩证地去看待这个……
        她说:你拉倒吧,听我说。
        她换了一下挡,车窗外的高楼大厦纷纷倒退,她说:
        公司发我薪水,那我就应该对得起这份薪水,这是一种必然的责任。但我在工作时间内履行这份责任就好,没必要搭上我的私人时间,否则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我觉得最负责任的做法就是,上班认真工作,下班认真生活,二者谁都不要侵占对方的时间,这样才能保证质量。所以,姑娘我不加班。
        我深不以为然:椰子姑娘你说得轻巧,但现实世界中,哪个领导乐意有这样的员工?对待工作的态度明显不够热情嘛。
        椰子姑娘轻踩油门,她笑着瞥我一眼,说:热情和责任,哪个更持久?靠热情去维持的工作不见得能长久,靠契约精神去履行自己的责任才是王道。
        我不服,我也是上了好些年班的人了。在我的经验中,领导都喜欢热爱加班、热爱奉献、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懂得付出、乐意牺牲自我的下属,无一例外。
        椰子姑娘说:No(不),No,No,此言差矣,聪明的领导喜欢的都是有效率有质量的工作成效,而不是面儿上的努力认真。
        她诋毁了全中国成千上万的领导,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我给她鼓了会儿掌。
        但我还有个小小的疑问,既然她坚持主张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彼此不影响,那干吗中午连一碗面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椰子姑娘一边开车一边说:没文化真可怕。她问:中午那顿饭叫什么?
        我说中午肯定叫中午饭喽,或者叫午餐,英语叫lunch。
        她说错!咱们中午那顿饭,英语叫working lunch。
        中文叫工、作、餐。
        椰子姑娘把车一直开穿了深南大道,我们吃了美味的石斑鱼和烤生蚝,主食是炒河粉。我要求加一个蛋,被拒绝了,据说没有蛋。
        我吃撑着了,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朋友,我没有拒绝几个小时后的消夜。我们喝了潮汕虾粥,吃了皮皮虾和一吨扇贝……没有蛋。
        第二天是周末,她一早砸开我酒店的房门,拖我去喝早茶,喂我吃了莲蓉包、叉烧包、马蹄糕、虾饺、菜包、卤凤爪……
        午饭吃的是肥牛火锅,下午茶吃的是芝士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5-09-16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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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我之间的关系比陌生人多一点儿,比好朋友少一点儿,比擦肩而过复杂点儿,比萍水相逢简单点儿……
          一种历久弥新的暧昧而已。
          像秋天里两片落下的树叶,
          在空中交错片刻,
          然后一片落入水中随波逐流,一片飘在风里浪荡天涯。
          我再没遇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儿。
          我把新书邮寄了一本给椰子姑娘,在扉页上签了名,并很矫情地赠言: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顺其自然,与大椰子同学共勉。
          她把我的书翻到《不用手机的女孩》那一篇,拍照发了朋友圈,就一句话:八年前的故事,今天画上句号了。
          好吧,椰子,我的故事画上句号了,你的故事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5-09-18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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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姑娘没有出现,他在盘子里莫名其妙地剩下了两块比萨,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第四天,姑娘推门进来,扫了他一眼,象征性地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她说:奇怪咧,你怎么天天吃比萨?
            然后就这么认识了。
            他成了椰子姑娘生活中一个略显奇怪的熟人。
            椰子姑娘不常去比萨店,他们偶尔遇见,偶尔聊聊天。他发现椰子姑娘远没有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凶,而且近距离看,她的皮肤好得要命,当真会发光。
            他和椰子姑娘面对面时,还是会紧张。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椰子姑娘一出现,立马把双手抄进裤子口袋,而不是摆放在桌面上,需要端杯子或拿东西时,就快速地伸出一只手,然后快速地缩回裤兜。
            椰子姑娘那时年轻,是条汉子,她缺乏一般小女生的敏感,一直不曾发现他的紧张。
            椰子姑娘打趣过他一次:你练的这是什么拳?有掌风哦。
            他呵呵地笑,手插在口袋深处,潮潮的半掌汗。
            日子久了慢慢处成朋友,偶尔一起吃顿饭,喝杯下午茶,偶尔分享一点儿彼此的生活。她的语速快而密集,他尽力跟上节奏并予以简短回答。
            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自幼习惯文字表达,语言表达反而不熟练,键盘上洋洋洒洒倚马千言,落在唇齿间却往往只剩几个字。
            这点反而让椰子姑娘十分欣赏。
            她夸他:我这么多朋友里,数你最懂得倾听、最有涵养,那个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敏于行,而讷于言。
            他暗自苦笑,她太闪耀,他眯着眼看。
            椰子姑娘不像别的女人,她好像对自己的性别认知极度不敏感,天生就不懂娇憨,聊天的内容皆与风月无关,有时兴之所至,小手一挥就拍桌子,她也不觉着痛。


            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5-09-19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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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椰子姑娘哑然失笑,这个家伙……神出鬼没的,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坐哪班飞机?
              长长的中插广告后,男女主角重逢在正片剧集中。
              遮光板的角度刚刚好,安全带的松紧也刚刚好,椰子姑娘坐在副驾驶位上玩儿手指,偶尔侧头端详端详他……老了,异乡的阳光黝黑了他的脸庞,长须过颈,当年腼腆的圆寸少年如今俨然已是一副大叔范儿。
              椰子姑娘心头一酸,又一甜。
              这是他们相识的第九年。
              他走了整整三年,足迹遍布中国。
              并不按照背包客们的传统线路矢量前行,他想到哪儿就去哪儿,身随心动。
              从阿里到新疆,从北京到南京,从遵义到赤水,从镇远到铁溪,从宝鸡过太白到汉中,从万州到宜宾,从济南到山海关,从八百里秦川到八百里洞庭,天龙古镇,台儿庄古城,婺源春光,褒斜栈道,庐山嵩山高黎贡山,青田文昌凤凰,章江和贡江交汇处的波浪滔滔……
              椰子姑娘曾去过的地方,他全去过了,椰子姑娘没去过的地方,他也全去了。
              和寻常的穷游不一样,他的旅途更像是一次田野调查。
              漫长的一路,边走边看边思考,他写日记:……都说这里贫瘠,是否历来这里就如此,还是我们判断的标准不同以往?一体化发展的进程,加大了流动和交流,其结果是地区间不应出现太多差异才对,然而对于缺乏规模和脆弱内质的少数团体来说,此种改变带来的文化灭绝的可能大于重生。当文化离开生活被放在博物馆的时候,就已然只是历史,而断了延续的可能。而往往,历史就是这样被不断书写。发展是硬道理,谈的是改善生活,提高生活质量,选择不一定全来自内部需求,而是大势所趋……以前,只看到同类的相似,现在,则看到的是不同类的差异,家庭如此、地区如此,国家亦如此。眼界大了,自然提倡国际化、全球化了,有意思呀……
              他们俩坐在了华强北的那家比萨店里。
              他给椰子姑娘看他的日记和书稿,太多了,整整一个背包。和寻常的旅行文学不同,不是什么攻略,字里行间也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慨叹,他本是个出色的建筑设计师,行文以建筑学为支点,辐射民生、民俗、对历史的反思。他又把旅途中吸收的宗教观念和自身掌握的自然科学结合,连篇累牍的现象学思辨。
              他所触碰到的很多东西,扎实又新鲜,这哪里是日记,简直是跨界论文集。
              椰子姑娘本身就是个资深旅行者,读过太多旅行者的攻略,却是头一回触碰这样丰满的旅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5-09-19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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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楼2015-09-26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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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师父,小师父。
                  宁可刚认识沈千忆时,从没想过会喜欢他。
                  长得倒挺招人喜欢的,可酷酷的,多说一句都不肯。他们在同一个兴趣小组,整个绘画室大多是叽叽喳喳的女生,大多冲着沈千忆来的,因为他不但画画甩人一条街,还帅,长得好看,像那个总翻着两只死鱼眼的银时。
                  沈千忆却不领情,他懒,怕麻烦,没心思应付小女生。所以老师要分组写生时,他环视一圈,从无数期待的眼神一掠而过,最后放在正专注练构图的宁可,钦点般:“她!”
                  “不要,你很麻烦。”宁可头也不抬,跟公众人物同组很拉仇恨的。
                  沈千忆惊了,竟有人嫌他麻烦。不过他们还是分到一组,因为他说,同学间怎么能说麻烦,要友爱互助。
                  周末,他们背着画板去郊外画梨花。她画得很专注,沈千忆在她画完才开口,指着画:“这里不行,光线处理不好,重了,也没层次……”
                  先涌起来的是愤怒,宁可画时胸有成竹,还蛮得意的,可一看到他画好的图,她满腔的反驳咽回去了,她仔细一看,发现他说得很对,她面红耳赤,照着他的意见进行了修改。
                  沈千忆笑了,在梨花林中晃悠,不时伸手摇晃了下树枝,引得梨花不断往下落。他很得意:“宁同学,你还觉得我很麻烦吗?”
                  宁可抬头,梨花深处,那肩头添了白的少年神色俏皮,却一脸骄傲。
                  沈千忆是多么骄傲的人啊,他不愿同旁人多说一句,却也容不得别人嫌他一句。
                  真是别扭又小气,宁可却看出些真性情。
                  她问:“沈千忆,你教我画画,我认你做师父,怎样?”
                  沈千忆更得意了:“先叫声师父来听听。”
                  “师父!”
                  “没什么诚意啊……”
                  “师父,小师父。”
                  后来她叫他小师父。
                  沈千忆开心时就冲她招招手,小徒弟小徒弟地叫,心情不好了就一脸嫌弃,“宁可,你太笨了,我要把你赶出师门”。
                  再后来,他们关系越来越密切,他把画板搬到她旁边,站在她身边,偶尔看一眼,轻声指出她的问题,眼睛亮晶晶围着她转,闪烁着灼人的光芒。
                  宁可把他眼里的光芒理解为他常说的一句话,宁可,为师很是骄傲。
                  高一时,沈千忆说,宁可,为师很是为你骄傲。
                  高三说,他说,我的骄傲。
                  已亲密得省去称呼,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带笑,温柔得总能让宁可心怦怦乱跳。
                  那时,他们是最好的搭档,也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学校的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宁可也曾经这样认为,他们还约定报同一所大学,就算高中毕业了,也能天天呆在一起。
                  他们甚至计划把自己生长的这座城市画下来,为此,他们热烈的计划着,跑遍了整个老城区,拍下一张张照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15-09-30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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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填志愿的前几天,沈千忆过来,他神色疲倦,白皙的皮肤黑眼圈明显,眼底全是血丝,望着宁可一言不发。
                    “怎么了?”
                    “你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沈千忆还是没说话。
                    后来,他说了句让宁可无法明白,至今也找不到答案的话。
                    他说:“宁可,我遇上了我人生最大的难题,可无论我怎么选,都是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楼2015-09-30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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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你喜欢我是件麻烦的事。
                      沈千忆也是从那一天起,变得不一样。
                      他不再和宁可开亲密的玩笑,不再目光灼灼地围着她转,甚至有天甩下画笔,说不画了,他觉得这件事蠢透了,毫无意义。
                      她去打听是不是他家出事了,可没有,得到的消息他家人好好的,他对其他同学也照常如故,只有宁可,他像突然间厌烦她,打电话不接,去找他不在。
                      起初宁可以为沈千忆嫌自己烦了,想先不要去找他,继续到处拍照片。直到填好志愿,她从同学口中得到,沈千忆报的大学,并不是他们约定的那一所,相反,一南一北,隔得很远。
                      宁可再也忍不住,她去找沈千忆,他还是不见。她留了口信,梨落公园,不见不散。
                      宁可等了一天,沈千忆在黄昏时来的,天边是火烧云,瑰丽热烈的一片。
                      沈千忆看起来也不好,强撑的精神气,一言不发。他们在梨树林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停下,像过去那样,拂去落在她肩上的落叶。
                      那一刻,宁可满心的抱怨烟消云散,她轻而易举原谅了他。她问他为什么不遵守约定,她不追究了,只要一个理由。但宁可料不到,沈千忆的答案是这样。
                      “你知道我最怕麻烦,而你——”沈千忆顿了顿,很清楚地说,“而你喜欢我是件麻烦的事。”
                      半响,宁可反应过来,她追过去,不敢置信地问:“难道你不喜欢我?”
                      如果不喜欢,那他们朝夕相伴亲密无间的三年算什么?
                      沈千忆没看她,但他依然很清楚地说:“宁可,我承认,你很好,跟你相处也很开心,可惜我不喜欢你,感情也勉强不来的。”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说不喜欢。
                      沈千忆抽开被紧紧拉住的手,像有刀在割宁可的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15-09-30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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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千忆没说几句,就像压抑不住欢喜,开心道:“小徒弟,我结婚了。”
                        他笑容甜蜜,洋溢着幸福的光芒:“我们在路上遇到的,和我以前的女朋友都不一样,我觉得我们是命中注定,当天就去领了证,她很好,我很喜欢她。你知道我最烦那些形式上的东西,我们不办婚礼了,以后再带她来请你吃饭……”
                        宁可懵了,她本能地不相信:“不可能,我不相信。”
                        然后,沈千忆拿出一张结婚证,很温婉可人的女孩,害羞地靠在他身边。宁可很少见到有人把证件照拍得这么动人,让人一看,打心底就觉得是天生一对。
                        眼泪落下来,先是一滴,接着两三滴,打湿了结婚证。沈千忆收起来,他皱着眉,很宝贝的样子。宁可哽咽地问:“千忆,我哪里比不上你认识一天的人?”
                        沈千忆眉皱得更厉害,他很无奈地看着她,宁可知道,他又要说那句话。她就是不明白,刚认识的人他都能和她结婚,怎么他们这么多年,他就从来没有考虑过她?
                        宁可眼泪婆娑,手脚冰冷,觉得四周都是冷气,她无助地哀求着:“千忆,你抱抱我好吗?”
                        她真的很想他温暖她一下,宁可没料到沈千忆会那么残忍,他站起来,大义凛然的样子:“对不起,宁可,你知道,我从不委屈自己,我已婚的身份不允许我和任何人暧昧不清。”
                        宁可止不住泪,她也站起来,当着沈千忆的面,删了他的号码,她说:“恭喜你,沈千忆,你自由了。”
                        也就是那一天,宁可把关于沈千忆的所有都删得一干二净,她不再打听他的消息,不再为他担惊受怕,就算有人提起沈千忆,她也转身离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4楼2015-09-30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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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段画面,就在他眼瞳里播放,他亲眼看到宁可在去梨落公园的路上,被一辆酒驾的车撞飞,画面是漫延的鲜血,还有一只掉落的鞋。
                          从那天起,他不断做噩梦,他不愿去相信,但男人说的话一天天被验证,他不得不相信,男人要拿他的爱情去交换宁可的生命。这是个交易,要么死,要么失去,沈千忆答应了。
                          沈千忆曾问过他:“为什么选择我?”
                          “我想看下是不是真的有爱情。”
                          他证明了。
                          十八岁到现在,十六年。他们都没结婚,都没和别人将就。有些可惜,但很公平,他们的爱情换来她璀璨的人生。
                          这一次,沈千忆是真的看开了,他第一次同他道谢:“其实要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宁可的人生会结束在十八岁的夏天,不会像今天,是很多人的骄傲。
                          “我以为你恨我。”男人有些意外。
                          “我恨的是从来不是你,是得不到的感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5-09-30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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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谁进来了,很亮很亮的白光,亮得宁可几乎睁不开眼睛,可她还是认出那个人,一个她以为再也看不到的人,还是熟悉的面貌,那么骄傲的模样。
                            他似乎也吓了一跳,匆匆走过来,叫着:“宁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5-09-30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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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5-10-17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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